“咯咯……”董仁桂剛剛將水繩從少女身上解開,忽聽見少女突然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


    “不好!”瞬間,董仁桂心中警鈴大作,身上清光一閃,一層半透明的寶光已經護住了全身,就要抽身急退。


    但是沒等他後退一步,少女那潔白如玉的纖細手掌已經悄無聲息的打穿了他的護體寶光,十分“溫柔”的拂上了他的胸膛,就要將他剖腹摘心,但是不想卻是在刺破了董仁桂衣服後在他的胸口觸碰到了一硬物,急切之間少女手掌居然紮不下去,不由的變插為拍,狠狠的拍在了董仁桂的胸口。


    “噗……”瞬間,董仁桂胸口如遭攻城錘巨擊,內腑反轉,血氣沸騰,卻是已經遭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不由的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向後飛跌了出去。


    “咦?”看著倒跌出去的董仁桂,少女驚訝的輕咦了一聲,目光視董仁桂的胸口,看著他胸口處隱隱露出了銀色軟甲,麵露了然之色道:“原來你居然穿著一件護身寶甲,怪不得姑奶奶抓不破你的胸口。”


    “咳咳……”董仁桂咳嗽著撐地做起,摸了摸天庭令符自發護主所化的軟甲,顧不得對這令符的變化細究,目光緊緊的盯著少女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少女沒有理會董仁桂的問題,而是緊緊的盯著董仁桂胸口處露出的銀色軟甲目光漸漸露出了驚疑之色。


    “這……好像是天庭令符所化的天庭製式護甲,你是天庭的人?”少女慢慢的散去了凝聚在手中的法力,道:“你是天庭哪個部院的?可是水府的人間行走?”


    所謂行走,是天庭各大部門選取人間的卓異修士或凡人、妖怪乃至鬼物做為本部門在人間的代表,一般而言,他們會將這些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就是去為本部門在人間做一些上界大能不好插手或不屑去做的瑣事的外圍成員。


    這一類人是這行走中的主流,之前董仁桂在沒有得到太極院高層接見之前,他就屬於這一類人,算是太極院的外圍線人。


    而另一類則是天庭大能照顧後輩或選拔天資卓異、具有大氣運的人將其當作本部門的後備力量進行重點培養,算是預備幹部一類的存在吧。


    一般而言,這兩種人是互相轉換混雜的,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大多數行走都是在完成自己所屬的部門任務後逐漸得到大能的認可,被選拔成為種子的,但是他們在成為種子之後,仍然也需要為所屬部門工作,甚至為了資源、人脈要主動去接取上界大能的任務,就好像董仁桂這次一樣。


    這次他來沈家,一方麵固然是要幫玉溪水神完成其信徒沈家的信仰偏移問題的任務,另一方麵他也是在追蹤調查太極院的終極任務,尋找域外奸細組織的蹤跡。


    但是他來到沈家之後,才發現這沈家已經成為了一個關係錯綜複雜的迷局,這裏麵不知有多少方勢力在其中較量角力,形式複雜無比,敵我勢力交叉錯雜,身份轉變迅速,敵我難分。


    而一無所知的他卻傻愣愣的一頭撞了進來,以至於遭到了其中勢力的激烈反擊,剛剛進入沈府一天,便被這個似人似狐的少女打的吐血倒地。


    此時,麵對少女的喝問,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處境危險的董仁桂連忙一麵按照調轉法力,煉化萬載空青恢複傷勢,一麵假意和其交談拖延時間。


    “不錯,在下正是天庭水府下屬的人間行走,乃是天庭正五品上水府天官,兼提舉中天院事,兼知黃錄院事,帶節製嶽隍兵馬的邢越邢大人親自提選的鐵符行走,不知閣下是……”


    看見少女有些誤認,董仁桂連忙順著她的猜測扯起了水府邢天官的大旗,這一方麵固然是扯虎皮,另一方麵卻也是他太極院的身份不便泄露,畢竟太極院所行之事都是隱秘機要之事,其樹敵無數,這裏麵的危險性也是極高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是覺得不會將這層身份公之於眾的。


    “原來是水府的,不過也是,那玉溪水神不也是水府的神袛嗎?”少女聽董仁桂詐稱是水府行走,又扯出了邢天官的名頭,便不由的相信了他的話,信手一揮之下,一道光芒閃過,卻是換了一身穿著打扮。


    隻見她一身宮裙翩躚,麵容如玉,眉如遠黛,冰肌玉骨,神態悠然間卻有著幾絲嫵媚流露,轉眼間由一個楚楚可憐的孤弱少女變成了一個氣場強大的高冷公主!


    轉換裝束,或者說展現真身之後,少女居高臨下的看著董仁桂道:“本宮乃是青丘之國的青陽縣主白螭,見過這位水府的道友,之前不知道友的身份,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這女子雖然口中說著還請多多見諒,一副十分客氣的樣子,但是眼中卻流露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之色。


    “無妨,這都是誤會!”雖然心中對這個名叫“白癡”的女子恨的牙根癢癢,但是此時卻是形勢比人強,董仁桂不得不打落牙齒連血吞,連稱這一切都是誤會。


    “不知這位道友為何會來這沈家?”白螭見董仁桂連稱這一切都是誤會,一番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鄙夷,不由的偏過頭去,卻是連看都懶的看他一眼了。


    “哦,是這樣……”董仁桂好似沒有看到白螭眼中的鄙夷之色一樣,連忙恭恭敬敬的將玉溪水神請他來此幫忙調查沈家信仰偏移之事的源頭說了一遍,然後假意勸解道:“不知這沈家如果得罪道友?道友不妨說出來,在下好叫那沈家給您賠禮道歉……”


    “哼!”白螭冷哼一聲打斷了董仁桂的話,倨傲的道:“你知道什麽?這沈家的水可是十分的深,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參與的,你若是不想死個不明不白,就感覺離開這沈家,走的越遠越好。”


    “這……”董仁桂聞言假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在下已經接了玉溪水神的任務,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離去,隻怕玉溪水神那裏不好交代……”


    “哼!那就隨你的便,隻要你不來壞本姑娘的事,本姑娘也懶得理你!”白螭見董仁桂不聽自己的勸,也懶得再勸他,一揮衣袖,便轉身離開了董仁桂的房間,消失在了濃密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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