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煌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符文師的地位在修行界都無可替代,似乎和修行有關的東西就有符文的存在,戰鬥的武器中需要符文,陣法的組成需要符文,連母親留下來的寶庫都和符文分不開,好的符文師在這個修行界即便是橫著走都不會餓死的存在。


    “書上不是說成為符文師需要很苛刻的條件嗎?”


    肖煌雖然看過很多方麵的書,不過方向大多集中在煉丹和修行上,對符文的描述還是靈雪家中的雜書中提到的寥寥幾句。


    袁長老笑笑,說道:“苛刻嗎?那隻是符文存在的基礎,若是連精神力這一關都過不了,如何學習符文。”


    肖煌自知連修行的路都走的跌跌撞撞,精神力什麽的卻是不敢奢望了。


    “我自知資質有限,怕是這第一關都過不了。”


    袁長老眉毛豎起來:“放屁,明明就有不弱的精神力,如何會過不了。”


    肖煌一呆,他的身體情況,外人無法探究,所以他都修為在外人麵前一直是一個謎。修行界也有不少能夠隱藏修為的方法,修為是個人隱私,所以別人一般都不會去深挖,害怕惹惱了對方。


    肖煌自信袁長老也無法探查自己的情況才對,可是對方說的那麽肯定,難道自己真有精神力不成。


    袁長老看到肖煌吃驚的表情,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麽你能夠感知到周圍的天地元氣的流動,而別人無法感覺到嗎?”


    肖煌一呆,他一直以為隻要能夠感知到天地元氣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天地元氣的流動才對。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麽一回事啊。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遇到萬毒門的殺手的時候,他還曾懷疑為什麽沒有人發現殺手釋放出來的毒性元氣,最後沒有結果隻能歸咎於夜晚沒注意到。如果是因為精神力,那麽自己能感覺到,別人沒發覺就能說得通了。


    “能感受到天地元氣的流動就是精神力嗎?”肖煌有點疑惑,他之前並沒有涉獵過這個方麵的知識。


    袁長老點點頭,說道:“隻有能感知天地元氣特殊的流動,才能給將這些流動加以利用,這就是符文師。”


    肖煌想了想,現在已經無法成為煉丹師了,似乎成為符文師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正要點頭答應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的身體情況,無漏體也能成為符文師嗎?


    “符文師除了精神力,還有別的要求嗎?比如某種屬性的元氣之類的。”


    肖煌自信這個問題袁長老聽不出隱藏的東西。


    “不需要,隻要肯鑽研就夠了,符文中蘊含的東西,幾乎可以追溯到起源,如果隻是抱著學一下的態度,是成不了符文師的。”


    袁長老在符文樓職教,所以知道有的人隻是抱著學一下的心情來的,所以提前提醒肖煌。隻是他的下一句話差點將肖煌當場嚇死。


    “即便是無漏體,隻要你的精神力能夠感應到元氣的流動,也能夠學會符文。”


    肖煌感覺整個人都慢了一拍,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話了。


    袁長老看中肖煌微微張開的嘴,說道:“你母親將你的事告訴過我,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吧。”


    說著轉過身,拿起亭子正中央放琴的案子。下麵漏出一個盒子,從盒子中取出一個八邊形的板子,遞給肖煌。


    肖煌愣愣的接過板子。


    “你應該得到了你母親手中的定向儀,那個和這個是一套的,都交給你吧。”


    肖煌看了一下手中的板子,上麵是刻畫了很多奇怪的線條,像是一幅地圖一般,正中央的地方漏了一個圓形的孔,和肖煌手中的羅盤大小相近。


    肖煌忽然想起趙掌櫃的話,確認眼前的袁長老顯然就是那時來尋母親要地圖的那人。


    肖煌平息了一下內心,試探的開口說道:“我曾聽母親身邊的老人說過,當年有一位姓袁的人來找過母親,還因為一幅地圖的是請發生過爭執。”


    袁長老顯然聽出肖煌口氣中的試探,也不介意,隻是笑笑,說道:“沒錯,當時去找你母親的人中,就有我一個。而且你母親和我都知道這幅圖其實一直都在我的手中。你母親當時離開門派引起的震動太大,所以她的一言一行都在門派的監視下,她知道她沒辦法帶走這個地圖,就將地圖交給了我保護。”


    “既然地圖在你這裏,你又為什麽要去尋找母親要。”肖煌都不自覺的口氣變得生硬起來。


    袁長老說道:“當時一來我想去看看她的情況,再者我在那群人中,也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從旁周旋一二。本來也想過將地圖也偷藏出去,隻是那時我與你母親關係很好,再主動提出去尋找你母親,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所以隻能暫時壓下來了。”


    肖煌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至少他沒聽出明顯的漏洞來。


    “你曾經和柳東來交談過?”


    袁長老回憶了一下,才說道:“你說的是你母親的那個弟弟嗎?”


    說道這裏,袁長老冷笑一聲,露出一股從來沒在肖煌麵前表現過的傲氣:“一個卑躬屈膝的人,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麽會是你母親的弟弟。想要借助你母親的這條線往上爬,這種人自然被我當場趕了出去。”


    肖煌對比了一下趙掌櫃的話,並沒有發現明顯的漏洞。


    “那你知道我母親突然病逝一事嗎?”


    肖煌既然沒有發現漏洞,隻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問。


    袁長老聽了這個事情,沒開口卻先歎了口氣,說道:“此事牽扯甚大,我此時不能告訴你,等到你將來有能力了,就自己去尋找真相吧。”


    肖煌一呆,如果袁長老不開口,他的線索就斷了:“到你的程度,也無法處理嗎?”


    按照袁長老的說法,他和母親應該很密切,雖然不說替母親報仇,卻還不願說出這件事,很不合理。


    袁長老搖搖頭,說道:“並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不能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和你手中的地圖關係密切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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