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張凡眉頭大跳。


    “怎麽會過的這麽快呢。”他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你確實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了。”


    門衛回想了一下,說道:“這些天都是三小姐過來照看你的,要不是她幾天沒有合眼了,估計她現在還在你的房間裏呢。”


    “是嗎?”張凡神情萎靡,抖擻著衣服快步走回了房間。


    時間不夠了。


    就算燕輕雪踏入了後天,她也沒把握能夠對付三大家族豺狼虎豹一樣的龐然大物。


    況且自己還沒有達到大劍士的地步,完全逆轉不了局勢。


    逆天行事,唯有搏命!


    他張家狂劍法中有一招逆血三生,能夠在短時間內修為突飛猛進,不過副作用極大,很有可能當場斃命。


    “不管了!先練了再說!”張凡咬緊了牙,持劍做勢而起。


    燕輕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他從來不曾想過這是玩笑。


    男人的諾言,就是搭上性命去遵守的也是值得的!


    夜色朦朧,燕輕雪來到了門外。


    “牙叔,張凡他醒了嗎?”燕輕雪問道。


    門衛點頭說道:“醒了,他還問了過了幾天,然後就板著臉回房間了。”


    “這樣啊。”燕輕雪聽到了房中的舞劍聲,放心了許多。


    “醒了就好,那我走了。”


    家族大難臨頭,她也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處理。


    “小姐,你不進去看看嗎?”門衛不解。


    “不了,他沒事就好。”


    ……


    陳家,陳歐克暴怒。


    這都幾天了,自己兒子的腿還不能痊愈,都怪這該死的燕南天。


    陳天星虛弱的躺在床上,腎虛的樣子讓其母心疼。


    “陳歐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自己兒子被人打斷了腿你都一聲不吭,是我看錯你了。”陳天星的母親葉藍指責道。


    陳歐克也是惱火,這次陳天星的腿傷沒有很快就恢複原狀。


    燕南天請人將京城的名醫都招攬去了他燕家,導致現在很難找到合適的醫生為陳天星治療。


    無奈之下,他們去了醫院。


    醫院都是治療普通人的地方,陳天星想要快速痊愈,也是要段時間的。


    “老婆息怒,一天之後,我就親手為兒子報這個仇!”陳歐克惡狠狠地說道。


    葉藍悶悶不樂:“給老娘快點,兒子整天在床上怨聲怨道的,你看的下去嗎?”


    “放心,我會的。”


    離半月隻剩下一天,再忍忍,馬上就讓你們燕家灰飛煙滅。


    陳歐克還是識大局的人,他覺得該提前召開大會了。


    “兒子,你等著,爹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到時候,燕南天的幾個女兒任你挑選!”


    陳天星大喜,“太好了,謝謝爹。”


    這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幾個女人,馬上,他就能擁有她們了。


    這如何不叫他興奮,腿都抖動不停。


    “等為父的好消息吧。”


    家裏的幾個族老被陳歐克一起叫了出來。


    陳歐克邁腳出了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甲殼蟲。


    “老王,去帝尊樓。”他對著前方的司機說道。


    “好勒,老爺。”司機老王踩下了油門,甲殼蟲飛馳而去。


    車上,陳歐克掏出兩部手機撥通了兩個電話,“西門,南宮,我們可以好好權宜一下後天動手之事了。”


    “好。”兩隻手機裏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十分鍾後,帝尊樓下,三輛不同的汽車同時進入了停車場。


    “歡迎貴賓!”老板見到車牌號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司機老王給了他一記眼神,意示他離去。


    車場內,白色的博野車上一個滿臉胡絡腮的男子走了下來。


    他兩鬢略顯發白,臉龐邊爬滿了皺紋,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穿著淺色的西服,長的極像一位電視明星,吳秀波。


    此人乃是西門吹雪,西門家的家主。


    西門吹雪整了整衣領,精神奕奕的朝甲殼蟲走去。


    於此同時,另一輛車上也下來一個羊眼鷹鉤鼻的中年男子。


    他梳著長長的斜劉海遮住了左眼,右眼深邃幽暗。


    臉頰消瘦,嘴上的胡子刮的很幹淨,他穿的馬甲配黑風衣別有韻味。


    此人乃南宮無敵,南宮家的家主。


    南宮無敵清了清嗓子也走了過去。


    陳歐克是最後才走下了車的,三人之中,兩人為他馬首是鞍。


    一時間,三大家族家主再次齊聚。


    “陳兄,我們等了太久了,這一刻,馬上就要來臨了。”西門吹雪一臉興奮不已。


    “不錯,現在我等商議一番,勢必用雷霆手段鏟除燕家。”陳歐克負手而立。


    “說的好,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西門吹雪的表情蠢蠢欲動。


    “都別站著了,去樓上再說。”南宮無敵沉聲道。


    很快,三人又坐回了帝王包廂。


    “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南宮無敵提出了意見。


    “既然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如我們趁著深夜搞他一個措手不及,打閃電戰!”


    陳歐克搖了搖頭:“不可,燕家最擅長夜攻,我們偷襲不成反倒失了良機。”


    “那陳兄有何辦法?”西門吹雪提問道。


    陳歐克喝了一口茶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隻需這般這般即可。”


    南宮無敵拍手叫好,“好啊!好主意,不愧是陳兄,當真是上上良計!”


    西門吹雪也讚成了其法:“我覺得也行。”


    “既然這樣,那就早些準備,為後天一戰養精蓄銳吧。”陳歐克說道。


    “也好。”西門吹雪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還是說道:“來都來了,就別浪費了這好菜,來,陳兄我敬你一杯!”


    陳歐克歎息一聲:“我哪有心情吃飯啊,犬子被燕南天打斷了腿,現在還躺在床上,這叫我如何能安心。”


    南宮無敵粗眉皺起,“發生了什麽?陳兄不防一敘?”


    陳歐克憤憤不平道:“就在前些天,我兒去他燕家看望未婚妻,不料他燕南天仗著自己家大業大轟走了我兒,還命人打斷了他的腿,簡直是無法無天!”


    西門吹雪吃了一口涼菜,“陳兄,你家天星不是與燕家那小女解除了婚約麽?若是看的上眼,我家小女也正是到了出嫁的年紀,你可讓賢侄考慮考慮。”


    陳歐克大度地擺了擺手,“就不勞煩西門兄了,你家小小貌美如花,犬子紈絝一個哪裏配的上,不能毀了一個黃花閨女啊。”


    西門吹雪也隻是客套兩句,你真以為我會把小小嫁給你家兒子,做夢去吧。


    一頓飯後,無非就是聊天打屁,吹牛扯皮,三巨頭不歡而散,各自懷揣著心事回去了。


    ……


    燕家書房,燕南天做下了萬全準備。


    圖卷上畫著的是爆炸雷的構造圖。


    此雷威力無窮,波及範圍極大,是強力的大型殺傷性武器。


    “幾個老雜毛們,等你們過來,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們幾個一起。”燕南天陰厲地說道,收起了桌上的圖卷。


    門外,穿來了幾下扣門的動靜。


    “進來。”燕南天發出洪亮的聲音。


    燕輕雪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父親,我已經安排好逃跑路線,為家族一代留下希望。”


    燕南天很是滿意,他麵帶笑意:“輕雪,你真是長大了。”


    “現在陳家,南宮家,西門家早就派人在外把守,要想光明正大地將人送出去太難了,也得虧你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用修暗道,暗度陳倉。”


    燕南天一開始的計劃就是順著燕家祖輩留下的地道逃脫。


    可惜,陳歐克這個老狐狸早就料到了這一手。


    地道的出口被巨岩堵的嚴嚴實實的,進了地道也無處逃脫。


    好在女兒聰明,在城堡下的地底改了一條地道,從原先的地道口分裂出一條路來,引向其他地方。


    他們挖的出口十分隱蔽,短時間幾乎沒人會發現。


    “父親,木竇人上了滑油,機關我們也都檢查過了,現在,就等他們過來了。”燕輕雪眼裏有種說不出的凝重。


    燕南天和藹一笑,“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到時候你隻需帶族人撤退就行。”


    “你們會走嗎?”


    “父親老了,走不動了,這裏才是最好的安息之地。”


    “是嗎?”燕輕雪神情更為黯淡。


    燕南天連忙轉移話題,“對了,聽說你晉級後天了,真是可喜可賀啊,讓為父試試你的身手。”


    他隨即撥動手掌拍向燕輕雪。


    這一掌看似簡單,卻蘊含無窮威力。


    燕輕雪動身輕鬆接下,如今她邁入後天,實力也是突飛猛進,燕南天根本難為不了她。


    “好丫頭,沒想到有這樣的實力,看來為父也不用擔心你了。”燕南天收回了手掌。


    自己五成的力道被燕輕雪輕易化解,說明她的實力進步太多。


    他還是很驚愕的,後天之境,果然厲害。


    “輕雪,這麽久了,你都沒有走出來嗎?都是我的錯,我想見見你現在的樣子,可以嗎?”燕南天語氣有些請求。


    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說的話,他隻是覺得再不看一眼,怕是就再也沒機會了。


    燕輕雪躊躇片刻,摘下了臉上的厚紗。


    燕南天一陣失神,這才樂嗬嗬地說道,“真是有比得過你娘年輕時的風采啊。”


    “孩子長大了,都長的亭亭玉立了,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走吧,叫上你娘你姐,我們一家吃頓團圓飯。”燕南天走出了書房。


    看著父親落寞的背影,燕輕雪心頭悲涼,重新捂上了麵紗,也走出了書房。


    燕家大堂內,年幼年輕一輩的寥寥無幾,他們暗道建好之時,就早早的將人送了出去。


    現在留下的也都是少數,隨時能從暗道撤退。


    “來,今日我們燕家最後一聚,大家放開吃,放開玩。”燕南天沒有多說,端著杯子為自己滿上了酒。


    “我在這裏敬大家一杯,從今往後,京城燕家不複存在,望你們將燕家後代好生發展!”


    燕南天杯酒一飲而盡。


    羅清雅也站在她的旁邊與族人敬酒。


    眾族人淚眼朦朧。


    再重的情誼也不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罷了。


    能留下的都是重情之人。


    從不喝酒的燕輕雪也喝了幾杯,今晚,怕是個不眠夜。


    諸位都是不醉不歸。


    她轉眼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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