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首爾。


    七月,天氣是有些熱了,高層大廈的外麵看起來金碧輝煌,與遠處聳落在一起的村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乍一看,像極了90年代的滬市。


    當繁華與沒有跟上步伐的城市麵貌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詞匯:城中村。


    這是一個完全由私人財閥控製的國度,無論是正治、軍事或者民生。


    在這裏,上到每一層正府官員的選舉和上任,下到人民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跟那些頂級財閥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其中那些財閥中力量最大的,也是最恐怖的,當屬三興集團了。


    有人說,在韓國這個地界上,就沒有三興不涉足的生意。


    飛機大炮,黃金鋼鐵,輪船汽車,建築日用,再到人們吃進嘴的,穿在身的,甚至連上廁所使用的衛生紙,其大品牌都有三興集團的控股身影。


    若是有一天三興不在了,那麽恐怕整個韓國的gdp是要地震的。


    不僅如此,在世界各地也都有三興的身影。


    如曾經滬市、京都的最高樓,各種五星級的酒店,或者是鋼鐵冶煉集團,自來水公司等等。


    它們幾乎無孔不入。


    這種手眼通天的超級財閥們在世界地圖的板塊上各自占據著自己的重要位置,各分一攤,互不幹擾。


    而三興,則就是亞洲板塊上屈指可數的代表性集團。


    放眼整個亞洲,說是以“笑傲”來自居也是完全沒有絲毫過分可言了。


    有金融學者們曾做過這樣的調查:以三興集團目前的財力以及在韓國根深蒂固的地位,是絕對顛覆性的存在。


    這種顛覆,絕不是顛覆某種局麵,某種風向,而是顛覆整個大韓民國。


    雖然,這個所謂的大韓也僅僅是彈丸之地,但它畢竟擁有一個自主和完整的生態體係,是國際上公認的存在。


    最起碼,他被承認為——國。


    在這片土地上與美國幾乎相同一致的是:它的正治層麵是與資本緊密相連的。


    沒人能說的清楚,在這裏到底是做官的最大,還是有錢的最大。


    但是有一點是韓國底層人民堅信的。


    那就是姓“李”的,絕對不能惹。


    因為在那個恐怖的集團中,最多的就是李家。


    在世界上,韓國最出名的除了泡菜以外,就當屬“藝人”了。


    女藝人。


    這些女藝人們有著一個非常獨特的名字——女團。


    白皙的皮膚,姣好的麵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是最基礎的入門標準,如果再能有較好的歌喉和妖嬈的舞姿,加上財閥們的推崇,女孩子們便很快可以出人頭地,在演藝界混出個名堂。


    通俗些講,就是進入上流社會。


    由於生態資源相對匱乏的原因,這裏的很多物價都是偏高的。


    年輕人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吃飯和基本社交以外,基本上不會剩下什麽了。


    所以相較於島國,生在大韓的年輕人們就明顯苦了太多。


    正是因為這種環境,導致年輕人們對金錢、權利、地位的向往要更加強烈,對於想要步入上流社會的夢想更是不會加以遮掩,甚至愈發的濃鬱。


    如此以來,導致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們都會做同樣一個美夢。


    嫁入豪門。


    同樣在這種大環境的洗禮下,讓那些醜小鴨變黑天鵝的“韓劇”在整個亞洲橫行至今,成為了萬千少女們的最愛。


    劇情盡管千篇一律,但是那些影視劇製作公司則是嚐到了太多的甜頭。


    畢竟,它可以滿足太多女人的幻想。


    做為那些娛樂公司的老板們,安朵就是其中一個受益人之一。


    安朵生性就是不安分的。


    最起碼,她不想像安美和安倩那樣留在老爺子身邊,安安穩穩本本分分的過完一生。


    在老爺子眼裏,安朵天生是塊做生意的材料。


    如果當初她留在華洲,那麽可能安朵就是代替段玉生最好的人選。


    但安朵要強,她認為憑借在老爺子的庇護下成長起來算不得什麽,所以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前往韓國的道路。


    一去就是十年。


    這十年期間,除了在老爺子離開的時候回了趟華洲,其餘的時間都與她的娛樂公司和化妝品公司呆在一起。


    安朵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但她生的樣貌和氣質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齡。


    她擁有著少女般的瞳孔和麵容,卻帶著成熟女人該有的氣質與魅力。


    安朵曾有過一個前夫,離婚後再也沒找過。


    關於她的那段戀情,安朵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包括跟老爺子和幾個姐姐妹妹。


    以她的條件,每天會有大把的男人圍繞在她的身邊,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而在這個圈子裏,安朵也有著一個別樣的外號——冰美人。


    安朵是個獨立的女人。


    在韓國的這十年,她從沒有跟老爺子和家裏伸手再要過一分錢。


    哪怕是老爺子離世分家產的時候,她也是把屬於自己的那份給了安娜。


    安朵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裏站穩腳跟,以為沒有什麽事情是她不能依靠自己去解決的。


    而如今,她遇到了一件她無法承擔和處理的事情。


    盡管是個要強到如此的女人,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那是一個尋求幫助的電話。


    老爺子安嵊森還在世的時候,安朵就從未尋求過所謂的幫助,哪怕是一丁點。


    隻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在老爺子走的那麽多年以後,她竟然會真的拿起這張名片。


    這張讓她以為永遠不會撥出去的名片。


    老爺子離世後分家產的那天,是由一個陌生男人主持的。


    在安朵的記憶中,那男人與自己年齡相仿,穿著髒兮兮的西裝,滿臉的胡茬。


    安朵怎麽都想不明白,關於分割家產這種事情,老爺子會交到這樣一個“外人”手裏。


    因為在安朵看來,這個男人一定是給老爺子灌了什麽迷魂湯。


    這個男人的痛苦與傷心,跪在地上的模樣全部都是在演戲罷了。


    場麵上的事情,她見的多了。


    在安朵的眼裏,那個叫江洋的男人,是這天底下最虛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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