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


    有紅星公司的小夥子們,也有穿著白色運動服滿臉橫肉的漢子們。


    兩幫人看到這幅場麵也懵逼了。


    幹?


    還是不幹?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江洋原本筆挺的西裝已經被熊震扯的歪七扭八,但依舊站的筆直,伸手攔住暴躁的熊天華,不停的勸說著。


    熊天華哪還能聽的進勸,此時就想暴揍一頓眼前這個“大孝子”。


    “老子替你出頭來了。”


    或許是累了,又或許是江洋這身肉太結實了,熊天華氣喘籲籲,站在一旁,指著躲在江洋身後的熊震罵道:“你他-娘的跟我丫丫的,還管他叫大哥,你還要不要點臉?我老熊家的臉麵全讓你給我丟光了,知不知道?!”


    熊震從江洋身後探出頭來:“你天天就知道研究那點藥罐子的事兒,跟你丫混沒前途!”


    熊天華聽後再次暴怒,脫下另一隻鞋再次飛了過來:“我讓你丫!”


    這回江洋倒是學精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隻飛鞋。


    “你們爺倆有完沒完?”


    江洋有些生氣的道:“老熊,你收拾你兒子我管不了,全他-媽招呼我身上了。”


    “司海。”


    江洋沒好氣的看向司海,連先生都懶得叫了:“這就是你說的跟藥王爺坐下來好好談談,拿鞋底飛著談。”


    fo


    司海尷尬的咳嗽一聲,看向熊天華:“老熊,你注意點。”


    此時江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掉了一半,外套扣子掉了兩顆,原本嶄新漆黑的褲子上更是多了些腳印,看起來甚是狼狽。而熊震依然是雙手死死的抓著江洋的衣服不撒手,躲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大哥。


    看到這一幕,熊天華也覺得事情有些過分了,當即轉過頭去沒說什麽,任由江洋埋怨了兩句。


    江洋伸手揪住了熊震的領子,把他硬是從後麵拽了出來,指著熊震的鼻子,看著熊天華道:“你就說這小子欠不欠揍吧?”


    熊天華瞪了熊震一眼,抬起頭道:“我兒子隻能我揍!”


    江洋聽後朝著熊震的後腦勺就是一記嘴巴子,這一聲嘎嘣脆:“我就揍他了怎麽著吧?”


    熊天華見狀再次暴怒,說罷就要往前衝:“我他-媽跟你拚了!”


    司海見狀急忙抱住熊天華的後腰:“停停停!!”


    熊天華依舊不依不饒。


    司海眼睛一瞪,突然爆吼一聲:“給老子消停點!!”


    這一嗓子聲音夠大,眾人也不再言語了。


    熊天華沒好氣的瞪著江洋,江洋則若無其事的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司海走上前去:“要點兒臉吧,二位!”


    見兩個人都不說話,司海繼續道:“藍鯨控股董事長,天華藥業的董事局主-席,在我俱樂部掐架!脫了鞋幹!”


    司海滿臉的不解:“幹嘛?還當你們是小流氓啊?在這玩兒呢?”


    江洋深吸一口氣,依舊低頭整理衣服。


    蘇荷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在後麵幫他整理著衣領,而熊震,依然是蹲下身子抱著江洋的大腿不撒手。


    司海一臉的疑惑:“你們現在多少算是公眾人物了吧?江老板,華洲土皇帝,滬市企業風雲榜上的一匹黑馬,說的是你吧?”


    江洋輕咳一聲,微微點頭,略顯尷尬。


    司海轉頭看向熊天華:“號稱掌握著全國藥業的半邊天,京都東城頭號王爺,沒錯吧?”


    熊天華清了清嗓子,有些自豪:“沒錯。”


    司海再次看了二人一眼:“讓不讓人笑話啊二位,傳出去了還活不活了,臉皮還要不要了?手下的兄弟們都杵在著看著呢,這麽牛逼的企業家帶著員工跟人掐架,怎麽這麽有能耐呢?”


    門外,嗚嗚泱泱的兩大波人對視一眼。


    江洋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狗屁!!”


    司海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瞪著眼睛道:“這算什麽能耐?真他-娘的有本事,怎麽不去跟那幫老外幹啊?”


    熊天華靠在了牆上,蹲下身子穿鞋。


    司海瞪著眼睛道:“那幫老外都他-媽的踩你們臉上了!”


    說罷轉身看向熊天華;“你手裏的藥號讓人搶走一半吧?你堂堂藥王爺這麽有出息,為啥還要舔著臉用那幫m國人的技術啊?你丫這麽牛逼,有本事別給那幫m國人股份啊!”


    “對。”


    司海冷笑一聲:“你不用也不行啊,你丫也弄不過人家啊,水平不夠,不慫不行啊。”


    熊天華抬頭想要反駁,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


    司海轉身看向江洋:“你丫這麽牛逼,不在滬市跟菲力集團硬碰硬,跑京都來裝什麽犢子?是華洲裝不下你了還是滬市裝不下你了?”


    蘇荷剛想說話,司海眼睛一瞪:“你別打岔。”


    見司海的野蠻勁上來,蘇荷輕輕晃了晃江洋的胳膊,示意讓他冷靜。


    “我來告訴你。”


    司海盯著江洋道:“現在藍鯨讓菲力集團弄的節節敗退,你看看藍鯨前些日子統治的那些個行業領域還剩幾個?你丫不還是幹不過那幫老外嗎?你弄個殼子扔在滬市不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想出來找點機會嗎?”


    “都不容易,二位。”


    話鋒一轉,司海負手而立:“都是些個喪家之犬,就別在這秀你們那點貞操了,秀給誰看啊?”


    這一番話,竟是把江洋和熊天華說的啞口無言。


    言語之中既有吹捧和真實,也有著滿滿的諷刺和揭穿。


    尤其是最後一句,更是難聽到了極點,絲毫不顧及二人的顏麵。


    “有這點時間,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買賣怎麽幹吧。”


    司海轉頭看向熊天華,一字一句的道:“你那藥鋪子是祖宗留下來的,若是丟了,再想找補回來,那就是癡人說夢了啊,兄弟。”


    再看江洋,意味深長的道:“才華是本錢,也是深淵。後生,我承認你是個人才,但京都的天,不是你想捅,就能捅破的。低頭做人,抬頭做事,這是咱祖宗傳下來的意思,不是我司海的意思。”


    司海停頓幾秒鍾,開口道:“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什麽恩怨都放一放吧。”


    “最起碼。”


    司海的臉上有些黯淡:“先把那些垃圾清理出去,你倆再動手,我……絕不攔著。”


    說罷,司海揮了揮袖子,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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