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一針下去,我就不信,你還能無動於衷。”


    當戴著白色口罩的夏自平,將針筒豎起,排出針管裏的空氣。


    那一抹因針管推力,而飆出的晶瑩液體。在半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


    夏自平仿佛找回了當初的感覺。隻見他用鑷子,從玻璃瓶中,撚出一塊酒精棉花。


    然後擼起李睿的袖管,沿著他手腕處的靜脈,輕柔地擦拭兩遍。


    周遭的四位學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係列舉動。每個人心中的想法,皆有不同。


    金玉珍微微側開身子,抱著雙手心裏獨自思量道,“這一針巴比妥下去,應該能把他的第二重人格,給激發出來了吧。如果無法激發,或者患者依舊無法配合,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那到時候這個李睿,不但心理學家關注,就連神經病學家,也要來插手一腳了啊。”


    金玉珍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跟李奇峰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


    隻見李奇峰不自覺的推了一下眼鏡,而後暗暗想道,“每位病人出現藥物過敏的幾率很小,而且中心有相應的脫敏措施,大不了隻要及時送到醫院,都沒有什麽大的問題。現在主要是這個李睿,能否順利激發出他的雙重人格。並且證實雙重人格之間的互相影響。這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站在他身旁的張定,和李奇峰想法一致。滿腦子的醫學研究,醫學大義。實則就是為了他們的一己私欲。


    張定默默地來到李睿身邊,看著夏自平推著針筒,一步一步朝躺椅走來。


    “老師啊老師,我們這些學生的未來幸福,可就掌握在你這一針手上了。如果成功,大家都將在心理學史上永久留名。如果失敗,並且隻要失敗的不算太狠,那一點小風險承擔也就承擔了。”


    金玉珍,李奇峰,張定三個人的欲念,使得李睿右手無名指上的星空之戒,閃爍出了更加詭異的暗芒。


    這時,隻見李睿的睫毛微微一顫,似乎即將要睜眼醒來。


    一旁的何勝蘭見狀,不禁驚訝的微微一愣!


    “老師,患者好像有清醒過來的跡象。這是否是他的第二人格,在催眠中出現?”


    聽到何勝蘭的叫喊,夏自平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緊接他放下手中針筒,急忙快步走到李睿跟前查看。


    同樣興奮的還有金玉珍,李奇峰,張定三人。


    隻見李奇峰用力握了一下雙拳,然後和金玉珍、張定一同上前查看。


    “如果真是這樣觸發,那就太好了。不用承擔醫療上的風險,而且還能順利展開研究。這患者的第二重人格,真是來的太及時了。”


    張定壓抑著一絲亢奮,聲音低沉地對其他四人說道,“奇峰剛才說的不錯,如果這真是第二重人格被我們激發。屆時隻要患者能清楚記得,所發生的一切。那我們的第一步,就算成功踏出了!”


    正當張定這樣說著的時候,躺椅上的李睿,忽地睜開了黑色雙眸。僅見他的目光之中,沒有一絲人類的情緒。有的隻是無盡冰冷,以及深邃到幽暗的黑色瞳仁。


    “沒錯,沒錯!這應該是他的第二重人格了!李奇峰,張定,你們趁他還沒有完全清醒之前,趕緊將他按住,綁在椅子上。以免到時暴起傷人。嗬嗬,這一切能夠成功,多虧了我們夏老師啊。如果沒有老師的發現,沒有他的臨時決斷……”


    何勝蘭絮絮叨叨地這樣說著。同時李奇峰和張定,也急急忙忙將李睿的四肢,固定在黑色的躺椅。


    一旁的金玉珍,趕緊去跑去檢查了監控設備,在確認一切都正常開始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發自真心的笑意,“這就是那個李睿,所說的恐怖女人?看情況好像真的被激活出來了呢。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真是太棒了!”


    夏自平看著第二重人格的激發,以及四位學生的忙活,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他拿起針筒的時候,還在想這一決定有沒有太過冒險。萬一遇到個真不湊巧,要掩蓋起來就比較麻煩。


    “不過現在,一切都按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隻要他身體裏的這個女人,能為我所用。那我在心理學界的名聲,將一時無兩。甚至還能獲得美國心理學會,英國心理學會的褒獎和高度認可。這一切都不將再遙不可及!”


    正當放下針筒的夏自平,脫下乳膠手套,準備會一會李睿的第二重人格時。


    隻見被綁在黑色躺椅上的李睿,露出了令人無法捉摸的微笑。


    在場的夏自平等五位心理學家見狀,也紛紛對李睿露出微笑。他們的笑容中帶著些許冷意與嘲諷。


    那是身為心理學權威,對於患者的一種高傲與蔑視。隻有像現在這樣的特定場景,才會被顯露激發出來。


    “很好笑麽?”


    被困在黑色躺椅上的李睿,對夏自平冷冷問道。


    而跟前的夏自平,見李睿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心中一股澎湃和期待感,不禁油然而生。


    隻見他雙手交叉,握在胸前。然後對李睿高聲問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李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像剛才那樣神秘的衝他微笑。


    周圍的李奇峰,金玉珍四人,全然隻聽見夏自平的問話。而至於李睿的那句“很好笑麽?”。


    其實四人,根本連一個字都沒有聽到。這完全是器靈,所使用的某種幻覺,幻象。隻讓夏自平一人,才能感受。


    “我叫什麽名字,這並不重要。我隻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你六歲時候,被繼母鎖在柴房時的那種感受?”


    話音剛落,站在身前的夏自平,頓然一愣!緊接他不禁大聲而慌張地問道,“什麽?!你怎麽會知道的?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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