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輝夜君麻呂


    輝夜傲曲回憶道:“矢倉那個該死的娃娃,顯然早就有心要將我們這些血繼限界家族一網打盡。此番,他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接連滅掉了數個小型血繼限界家族,而對於我們這些實力更強的血繼限界家族,也是重重圍困,步步緊逼,分而蠶食……”


    “數天前,我輝夜一族最忠實的盟友水無月一族,也總歸難逃別滅族的命運。而我族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就是想要救援,都是不能……”輝夜傲曲一臉的冷冽,眼中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另一道聲音適時響起:“若是你願意,我可確保你族平安撤出水之國。”語氣中自信之極,當真是視四代目水影·矢倉,乃至於整個霧隱村如無物。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寂,輝夜傲曲似乎有些意動,他也確實相信這人的話。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或許對於他們輝夜一族來說是唯一的生機,有些艱澀地說:“罷了,我族不會撤出水之國,但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


    “你這又是何必呢?舅父……”另一道聲音卻是平靜之極,似乎對於輝夜傲曲的選擇並未感到太過意外,隻是言語中,仍不乏惋惜之情。而最後那個稱呼,確是暴露了說話之人的身份……


    輝夜傲曲這一生,僅有一個妹妹,那就是後來嫁到日向一族,也就是日向君麟的已故的,未曾蒙麵母親,輝夜香子。


    不錯!在輝夜一族生死存亡之際,突然駕臨,並主動提出幫助他們度過此劫的,就是日向君麟!


    日向君麟當然有這個自信,也有絕對的實力,能夠護著輝夜一族平安撤出水之國境內。隻可惜,輝夜傲曲最終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隻聽,輝夜傲曲沉聲道:“若是我族這時候選擇退走,又豈能對得起那些已經滅族的與我族同進同退的盟友?更何況,自古以來,在我族的字典之中,就沒有‘退避’這兩個字!”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激昂起來,滿是義無反顧地決然。


    對於輝夜傲曲的決定,日向君麟選擇尊重,並沒有過多的相勸。提出幫助輝夜一族,也不過是他的臨時起意罷了,既然輝夜傲曲都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他又何必勉強。


    輝夜傲曲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這才想起詢問日向君麟此行的目的,問:“君麟,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總不可能真的隻為幫助我輝夜一族度過難關吧?雖然我們有一分血脈之情,但想來還足以讓你千裏迢迢趕來吧?”


    “輝夜君麻呂!”日向君麟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不錯,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輝夜君麻呂,就是他的心目中,能夠為日向一族培養的最忠誠的強者。想想原著中,輝夜君麻呂對大蛇丸的態度,忠誠度方麵絕對不會存在任何問題。


    在日向君麟的後世記憶中,還有一人,忠誠度方麵並不遜色於輝夜君麻呂,那就是水無月白。但二者相較,他更認同輝夜君麻呂的資質。又或者也因為,輝夜君麻呂也體術一脈的緣故吧,這讓他教導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雖說,在原著之中,輝夜君麻呂因血繼病而英年早逝,並沒有真正的大放異彩,但若有辦法將他的血繼病治愈,他的成長絕對有著無限的可能。而對於輝夜君麻呂的血繼病,大蛇丸最終也無能為力,但並不代表著他和綱手聯手,也沒有辦法。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蛞蝓大仙人嘛……


    “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他……”輝夜傲曲雙眼微眯,閃爍著惋惜、不甘等種種複雜難明的情緒,感歎道:“這個孩子血脈之純淨,天賦之高,在我族有曆以來,都是無人能夠比擬的……隻可惜,天妒英才!也正是因為他的血脈太純的緣故,才讓他自降生起,就遭受血繼病的困擾,注定活不過20歲……”


    “說起來,也怪我年輕時太過自負,年紀大了又太過剛愎自用,一直都對這個孩子冷漠、疏遠,這才造成了他現在這種孤僻的性子……是我這個作父親的,對不起他……”說到最後,輝夜傲曲眼中又泛起深深的悔意和自責。


    日向君麟麵無表情地聆聽著,待輝夜傲曲感歎完,這才淡淡地說:“舅父,若你沒有意見,我就將這孩子帶走了。”


    “你有辦法治好他的血繼病?”輝夜傲曲的語氣略顯急迫,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有與沒有,總歸要試過才知道……”日向君麟也並未把話說死,在沒有見到輝夜君麻呂本人之前,他確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是啊,能不能治得好,總要去嚐試……罷了,你帶他走吧。他現在應該就在我族南邊的小山穀內……”輝夜傲曲自嘲的笑了笑,擺手送客。


    “舅父,你放心。即便看在母親的麵上,我也不會讓輝夜一族傳承斷絕的……”日向君麟再深深看了眼輝夜傲曲,閃身離去。


    距離輝夜一族族地不遠處的,南邊的一個小山穀內,日向君麟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標,輝夜君麻呂。


    此時的輝夜君麻呂,正彎腰對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發呆,神情木然,一點都沒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應該有的天真浪漫。他身著一襲破爛的粗布麻衣,更看不出他是輝夜一族的族長,輝夜傲曲的獨子。


    聞聽身後的腳步聲,輝夜君麻呂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日向君麟這位不速之客,平靜地問:“你是誰?是霧隱村派來殺我的嗎?”即便談論自身的生死,他的表情仍是那麽平靜,全然不像一個孩子,反而更像是一個看破生死的老人。


    “並不是哦……”日向君麟眉頭輕皺,又很快舒展開來。在輝夜君麻呂的身上,他依稀看到自己幼年時的影子。隻不過,二人的幼年的遭遇確是天差地別……


    日向君麟雖然自幼就失去了父母,但還有一個真心疼愛他,關心他一點一滴的大伯父,是以他從未受過任何的委屈;而輝夜君麻呂,身為輝夜傲曲的獨子,在輝夜一族卻受盡白眼和冷漠,從未感受過一絲一毫的親情的溫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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