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一看這架勢,多少也是猜到了什麽,平時丁玉珠雖然不冷不熱的,但至少在杜遠山麵前,還不至於朝他端著個臉。


    “小辰,你有什麽心事,大可以跟杜叔叔我說說,就算是想搬出這裏,也可以商量嘛,沒必要……”


    杜遠山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有些不忍,沒往下說。


    他當年與許辰父親既是戰友,後來分配到基層,又是一個班子的同事,彼此是無話不談的老友,這麽些年過去,對於那段一起奮鬥的歲月,仍舊是懷念不已。


    而當年他曾跟許辰父親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說過,以後彼此成家立業,保不齊還能當親家。


    到後來由於彼此有了各自的家庭事業,一晃眼十幾年過去,許辰與杜筱都已經是高中生,期間仍是保持著聯絡,恰逢許辰轉學到海州一中,他想起當年這事,加上從許辰身上依稀看到其父的影子,這才起了熱心,有意無意的,撮合著許辰跟杜筱。


    “許辰,你杜叔叔心腸軟,很多話說不出口,那就由阿姨來說吧。”丁玉珠瞥了一眼杜遠山,難掩不悅,隨即擠出一絲笑容,“許辰,你在望江別墅那頭有沒有房子呢,阿姨就不多問了,也不想幹預你的想法,隻不過你提過要搬出去這事,正好阿姨認識一個朋友,是搞中介的,已經幫阿姨物色好了一間學區房……你說說你的想法,有為難之處,我跟你杜叔叔都在場,也好幫你參考參考。”


    許辰何等心境,當然聽得出來丁玉珠的意思,更何況丁玉珠這話也已經近乎直白。


    “丁阿姨,杜叔叔,這沒什麽好為難的,我也沒多少行李,簡單收拾一下,隨時都可以搬出去,這段時間麻煩了,謝謝!”


    “小辰,要不再考慮考慮吧,年輕人嘛,難免要點麵子,下次注意一下就好,叔叔不是外人,也沒別啥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不要說些虛無縹緲的話,年輕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犯了錯就改,沒什麽大不了的。”


    杜遠山沒想到許辰毫不猶豫,加上他雖然對許辰略感失望,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許辰,關心總是大於失望。


    許辰沒回來時,丁玉珠一直做他的思想工作,他也是勉強答應了,可真看到許辰回來,還是心軟了,一個高中生背井離鄉求學,一下子換到學區房獨自生活,他放心不下。


    “杜叔叔,我在望江別墅區的確有一套房子,是友人相送。”許辰心頭浮現一絲暖意,知道杜遠山依然是關心自己,隻不過他也不願在這方麵多費心思,該說的他也說了,信不信,那就不是他所要在乎的了。


    見此,丁玉珠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特地與臉色沉下去的杜遠山眼神對上,潛台詞很明顯,“杜遠山,杜遠山,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孩就是個大話精。”


    “許辰,也好,那阿姨幫你收拾收拾,你要是願意住學區房呢,什麽時候都行,要是決意要搬到你那一號別墅呢,阿姨也不攔著,有空的話,阿姨也想去哪裏做做客。”


    丁玉珠不動聲色說道,內心則是笑開了花,甚至最後的關於做客的話,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你一個萬州來的窮小子,沒點斤兩,望江別墅一號樓房,別說價格是普通人無法消受,丁家可是她的娘家,且她又是海州商界的女強人,如何不知道,這一號別墅,錢隻是一方麵,沒點強硬的背景,還真是想買都買不到。


    “玉珠,你少說兩句吧,我看小辰就是拉不下麵子,你讓我好好勸勸。”杜遠山終究是不忍心,說道。


    “杜叔叔,不用麻煩了,東西不多,我自己收拾收拾,也就一個行李包,馬上就好。”


    說完這話,許辰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這邊廂杜遠山想要起身跟過去,想說再單獨跟許辰談談,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丁玉珠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大腿,使了使眼色,眼神如霜……


    不多會,許辰拎包走出來,對杜遠山仍是報以尊重,隻是他該說的也說了,對於一號別墅這事,不想再多解釋。


    “那杜叔叔丁阿姨,我走了,不用送了!”


    “隨時歡迎你們來做客,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說完這話,許辰再度客氣地跟杜遠山說了聲謝謝,就此離開。


    而他這話,落在杜遠山與丁玉珠耳裏,心思大為不同。


    杜遠山頗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但又於心不忍,想著等過幾天,這事冷卻下來,他再去找許辰單獨談談,一是放心不下許辰,二是覺得這樣對不住那個老戰友,也就是許辰的父親。


    丁玉珠則不同,眉頭微蹙,更是按捺不住,直言不諱開口:“杜遠山,我知道你的心思,別想背著我將他接回來,你看看,啊,還蹬鼻子上臉了,邀請我們去做客,這小孩不是說謊,我看倒是得了臆想症了!”


    “好了好了,再說吧。”杜遠山敷衍了一聲,歎了口氣,愁色漸濃。


    ……


    望江別墅區,海州最為豪華高檔的住區,硬件設施等都是一等一,別墅區內,景色優美,空氣清新,視野開闊,這些自是不必贅言。


    許辰是在門衛合不攏嘴的注目下,漫步進去,門衛事先得到了唐老身邊警衛小吳的通知,知道這幾天會有人入住一號別墅,且此人身上的別墅鑰匙便是憑證,有疑問的話可以跟他報告,可萬萬沒想到,竟是這般平凡無奇的少年。


    許辰卻是不在意這些,進入別墅後,連裏頭極盡奢華的裝修擺設,也懶得多看一眼,躺在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上,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翌日清晨,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才醒來,內心微微搖頭,上次口吐真元擊潰李岩,著實耗費了不少真元,看來得煉氣丹藥材一事,得問問了,且若是運氣不錯,臨江樓那頭的寶器被找出來,那是更好。


    如今他已經踏入控氣一境中期,要想再進一步,不僅得需要龐大的修煉資源,眼下僅靠吸納天地靈氣已經不足以支撐,非煉氣丹不可,且若說得到寶器,煉磨成法器的話,也是要消耗不少真元氣息。


    時間飛快,這幾天他潛心修煉,體內真元恢複不少,但要想突破到控氣圓滿境界,還有很大的距離。


    在一號別墅修煉了三天之後,他接到了唐小晴的電話,令他有些驚喜的是,姚伯底下的人,在展廳後台的隔間裏,意外發現了一枚品相極差的玉石,當初估計是因為沒什麽價值,被遺忘在了隔間角落。


    “好,那就麻煩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過去取便是。”許辰隔著電話說道。


    “許先生,您不用客氣,我讓人親自送到一號別墅。”


    見唐小晴這麽說,許辰客氣道了聲謝,便掛完了電話。


    “也不知能不能煉成法器。”許辰內心嘀咕了一聲,便不去多想。


    ……


    令許辰意想不到的是,唐小晴所說的親自送來玉石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臨江樓的董事成員之一,姚伯。


    不過許辰乃何等心境,接過盒子,轉身就要關門送客,畢竟此人給他印象不佳,且也還不配他禮貌接待。


    所謂的來者是客,在許辰這頭,行不通。


    見許辰有逐客的意思,那姚伯訕訕一笑,抹了抹額頭不知什麽時候滲出的冷汗,微微一躬身。


    “許先生,不瞞您說,送來玉石隻是我來的目的之一。”


    “哦,你的意思是我非得聽下去?”許辰站在門口,目光淡漠。


    “不敢不敢,許先生,您這讓姚某惶恐呐。”姚伯擦了擦汗,立在那裏,卻不敢生出絲毫羞惱。


    那日他可是親眼目睹許辰的通神手段,且那陳玄師醒來之後,臉上驚色幾天未散,後來跟他聊過幾句,有句話重複了很多遍,令他更是對許辰敬畏不已。


    “姚伯,此人手段通神,乃真正風水大師,敬他當如敬神祗!”


    雖說那陳玄師此言在他看來,略顯浮誇,但即便如此,也多少能判斷出這少年的能耐是何其恐怖。


    “有話就說。”許辰微微皺眉。


    “許先生見諒,姚某非私人之請,而是代表我家老板前來,想請您出麵幫個忙。”姚伯這才鬆了口氣,說到了正題。


    嗯?許辰目光一滯,當下內心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姚伯的老板,豈不是那位唐天明的二兒子,唐二爺,他派人來請我,會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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