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殺你,你那破爛拐杖便是你的下場!”許辰緩步走來,站在雲大師跟前,語氣中透著絲絲冰冷。


    無論是武者之間比試抑或是修道者互為鬥法,若非懷有不共戴天之仇,極少下死手,頂多是出手傷人,可這雲大師從一開始,出手就如此毒辣,許辰若不是自有打算,那幾道雷柱已取此人性命。


    他之所以留這雲大師一命,無非是因為此人身上的陰寒氣息,他如今修煉仍是以萬氣訣為主,除了天地靈氣之外,魔氣煞氣甚至此人身上的陰寒氣息,皆可淬煉為體內真元所需。


    放此人一條生路,相當於留下一條線索,他日興許有用,畢竟以他眼界判斷,此人之修為放在凡間道法界,已算中乘偏上,沒有一定的修煉資源支撐,根本不可能,且這種修煉資源,極有可能是一處陰寒之地。


    雲大師自然不知道許辰的心思,跪伏在地,偶爾抬頭看一眼許辰,猶見天神下凡,極度的驚駭之下,心髒近乎抽搐,隨即慌忙低頭,再度磕頭求饒。


    麵對死亡的恐懼,這位雲大師的表現,比起一般人好不到那裏去,這一刻,莫說大師風範以及世外高人的十足派頭,在眾人眼裏,跟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並無區別。


    “真…真人在上,弟子當真有眼無珠!”雲大師聲音微顫,已然是有些不利索。


    此時,他哪裏還有半點反抗的勇氣,唯有祈禱這當世真人,能放他一條活路。


    那般驚人神通,引雷驚炸,不是崆峒派雷道訣,還有什麽術法,能如此強悍!


    麵對一位真人,這雲大師早已肝膽俱裂,徹底失去了逃命的想法,唯有跪地求饒,興許有一線生機。


    那些海州大佬看到這一幕,訝然之後則是釋然,饒是花甲年紀的道法高人,在真正的大師跟前,除了求饒,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許辰則絲毫沒注意哪些海州大佬的目光,而是微微搖頭,目光微垂,像是在看一隻螻蟻,威嚴盛極,語氣卻是無比平和。


    “往後可敢再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雲大師連連搖頭,麵如死灰。


    許辰目光微露鋒芒,再喝一聲,“可敢再弄虛作假,設局害人?”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雲大師連連磕頭,怦怦作響。


    許辰目光一凝,又喝一聲,“可敢再利用修為,為非作歹?”


    “弟子當以真人為尊,不敢再有半點害人之心!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雲大師在許辰的連連喝問之下,精神已瀕臨崩潰,夢囈一般開始喃喃自道。


    “若是讓我知道你心存半點僥幸,便是踏遍整個華國,也定千裏誅殺!”許辰這才收斂鋒芒,目光重歸古井不波,一字一頓說道。


    嗯?!


    雲大師聽出了許辰話外之音,不禁抬頭,隨即喜極而泣,連連磕頭跪謝。


    “弟子多謝真人不殺之恩,這一世定當銘記在心,敬真人當如敬神明!”


    這話從一個道門大師口中說出,其分量之重,便是那些海州大佬都是動容不已。


    敬真人當如敬神明!


    雲大師這話在眾人心頭響徹,餘震久久未散。


    “滾吧!”許辰不願在浪費唇舌,吐出兩字。


    我若不殺你,那便不會動你分毫,我若殺你,凡間無人可保你無恙!


    這便是許九皇堂堂仙帝的自信,威盛!


    這下子,雲大師哪敢再多逗留,臉上掛著喜極而泣的淚痕,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的,倉皇而逃。


    目光一轉,許辰漫步走向聞人鳳與錢總跟前,此二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臉色蒼白惶然,猶如喪家之犬。


    縱然坐擁香車美女,資產無數,在江廣省天河州呼風喚雨縱橫多年,麵對此時的許辰,聞人鳳內心也是驚波翻湧,雙腳打顫。


    他與雲大師相識多年,對雲大師的神通手段,可謂知根知底,便是在江廣省富豪圈,雲大師也是舉足輕重的神人般的存在,可就是這般的神通人物,在這少年麵前,仍是不敵一招,自稱弟子,磕地求饒。


    如此通天之人,他聞人鳳便是不懂門道,也是明白若想全身而退,唯有臣服!


    “真人,聞某無意冒犯,這就離開海州,他日必當登門造訪,重金謝罪!”


    聞人鳳隻覺得勉強說完這話,幾乎是用盡了他全身氣力,當下心頭發虛,冷汗涔涔。


    如此通神人物,若殺你,易如反掌,他如何不怕,他尚且如此,那富商錢總就更不用多說,此刻躲在聞人鳳身後,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重金謝罪?”許辰淡淡一笑,問道,“你剛剛不是很威風嘛,奇怪了,我不過是個‘臨時演員’,如何當得起你一個江廣大佬如此敬重?”


    這話一落,莫說聞人鳳心中驚濤駭浪翻騰,就連海州那些大佬也是倒抽一口涼氣,要知道在此前,這些人當中,可是有不少人麵帶譏笑,甚至朝這許真人出言相諷。


    “真…真人,是我聞人鳳出言不遜,是我該死,真人當前,卻不知敬重,還請真人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我願用一半家產平息真人怒火!”


    聞人鳳一咬牙,在生死關頭,這天河大佬也是懂得取舍,拋出重禮求饒。


    這下連海州眾大佬裏頭牌麵最大的兩人,丁老董與唐二爺,也是百感交集,尤其是唐二爺。


    這聞人鳳雖說是他的生死對頭,且無論身家與背景,與他都是相差無幾,可便是這樣的天河大佬,麵對這個看著平凡無奇的少年,態度之卑微,幾乎是低到地麵,陷入泥裏。


    那林師傅則是內心唏噓,他本以為敗給神人般的雲大師,不算恥辱,且不惜吹捧雲大師,好讓自己下台,甚至有事後討好雲大師之意,說不定能在修道一途,得到指點,就此騰飛,可這一切隨著那驚雷乍現的一幕,灰飛煙滅。


    如此年紀卻有如此神通,他的內心之潰敗比起那李岩,也是相差無幾,深深懂得,天賦之差距,可謂天壤之別,說不定此少年往後的修為,可比肩那華國傳說般的人物,崆峒派的那位真人。


    丁老董的目光則是更要悠遠一些,心中歎服不已,卻是多出了幾分心思。


    “若是能結交上這位真人,往後我丁家說不定可憑真人之力,與那唐家扳扳手腕……”


    他這大半生,閱人無數,在各種大大小的剪彩儀式上,遇到過各種大人物,就連燕京來的,國外來的,常在電視新聞上露麵的省部級大佬,在他眼裏,也不過如此,論震撼和風采,皆是不及眼前這位少年。


    掌控驚雷,大敗雲大師,臣服天河州大佬,這種種事跡,也就燕京那些豪門大人物,興許有這個實力,可還得是身後之高人才可。


    麵對掌控生死的絕對力量,便是他這海州豪門丁家的真正掌權人,能做的,也隻是在角落裏心念閃轉,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在他發跡之後,還從未如此強烈過,如何不感慨萬千。


    許辰自然是不知道眾人的心思,負手而立,一臉淡然,卻是無形中之中,橫壓滿堂海州巨頭!


    “一半家產就不必了,你仨人這次打算開多少競拍底價?”許辰看了一眼那八卦銅鏡,問道。


    “五百萬。”躲在聞人鳳身後的錢總,輕聲回應了一句。


    “哦?”許辰眉頭微微一皺,輕呼一聲。


    “真人明鑒,一…一千萬,這裏頭有所浮動,上限就是一千萬,真人當前,錢某不敢有半句虛言。”


    那錢總隻覺得心髒幾乎要抽搐了一般,許辰不過是輕呼一聲,他已經是扛不住壓力,說出實話。


    “嗯!那好,你們滾吧,回去準備好一千萬,十天之內帶來見我!”


    許辰定了個大概時間,便不再多看此人一眼。


    他這幾天也是聽到了武州那邊的零星消息,聽說武州這個國術之鄉,近期要舉辦一次地下擂台大賽,且參賽之人,除了江東省各大武道門派的武者外,甚至華國其它省市也有武者會到場觀摩。


    這是一次武道盛會,聽說擂台賽開始之前,還會有各大派係的交流會,也許這裏頭有武者的私藏藥材寶器,一千萬,未必夠用。


    “多謝真人不殺之恩,我滾,我滾!”


    聞人鳳不敢說個不字,眼中閃過一絲冷色,隨即連聲道謝,落荒而逃,仿佛再待在這裏,下一秒玩意許辰變卦,小命難保。


    錢總自是不用多說,雖然體態臃腫,但這一次,除了幾十年前的高中田徑比賽以外,是他人生中跑的最快的一次。


    眾人默然,許辰身份的這一轉變,不少人還未完全回神過來,多數是呆呆地看著許辰,敬畏、震驚、仰望等想法交織在一起,五味雜陳。


    “真人,請先上座!”


    丁老董率先反應過來,伸手一指,眾人一看,皆是愕然,隨即嘩然一片。


    這丁老董所指之位,赫然是大屋正中央的主位一座,這意味著什麽,眾海州大佬如何會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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