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問道氣息被雷劍斬破湮滅,丹武廣場地麵終於停止了顫動,眾人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可算是恢複了常態。


    不曾想那少年淩空吐字,雷劍再斬出,這下子,輪到這七名護穀元老瞠目結舌,內心狂顫,幾乎是覺得遇到了真正的武道天魔。


    “快退!”


    紅袍元老爆喝一聲,七道身影轉身淩空飛縱,妄圖躲過這可怖之極的雷劍反擊。


    以古秦生為首的眾多丹穀中人,幾乎是覺得手足冰涼,內心大寒,這時候才徹底失去了心氣,原來這許大師是這般強大!


    七道淩空飛縱的身影,不可謂不快,而雷劍劍身巨大,去勢看似緩慢一些,可那周身焚燒氣化的真元氣息,又豈是凡間武者所能預料。


    砰!嗤!


    一道悶響之後,有人影跌落,血線一出,成了兩截,竟是攔腰斬斷,可怖之至!


    眾人紛紛失語,這雷劍宛若巨艦浮空一般,速度不快,可偏偏如影隨形,劍未到,劍氣殺人。


    而那少年在淩空負手而立,每吐一字,便斬殺一人,逃無可逃,不到十個呼吸時間,黃綠藍三道身影已經跌落,化為六截斷骸!


    “我丹穀認輸!許大師,不要再殺了!”


    古秦生大喊一聲,已是淒涼,臉色慘白,人瑟瑟發抖,目光悲痛慘淡。


    護穀元老可謂丹穀活著的傳奇,如今不知是遇到了怎樣的殺神存在,轉眼間就隕落三位,且還是他這位記名長老號令而出,算是山中無老虎,猴子來傳令,本就是勉強無比,以為傳奇一出,便是見證自己輝煌高光的時刻,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古秦生這般近乎慘嚎的哀求,黃北涼聞聲,已經撲通跪下,就差沒潸然淚下。


    “許大師,我丹穀一門願以上禮恭迎!”


    雷劍直接滯空不動,攻勢看似停下,可那少年此刻被“雲霧”環繞,似神似仙似魔!


    眾人幾乎看不清許辰的麵目,可那衝天殺勢,卻早已橫壓全場,便是那雷家家主,此際也早是癱坐椅上,哪裏還有半點算賬的心念,說是噤若寒蟬也不為過。


    “道武同修!”


    “許大師不止武道宗師!”


    人群裏頭,不乏見多識廣之武者,此刻已經是大喊出聲。


    餘下之人聞言,更是內心狂顫,從雷劍出現以來,一波又一波的震撼,令他們的心髒幾乎抽搐了幾遍,若不是常年修武,恐怕不少人在極度的駭然惶恐之下,會昏厥過去。


    普通武者裏頭,能禦氣成劍之人,本就是寥寥無幾,而能禦劍殺人,且是劍氣縱橫肆虐,不是道武同修,還能是什麽?


    黃北涼已跪,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古秦生瑟瑟發抖,那股傲氣,早已化成了無盡的敬畏,便是那驕橫的丹穀女弟子,也是愣在原處,抬頭望空,仿佛是看到了仙者。


    “我雖說了那番話,但你丹穀若是對我客客氣氣,我不是迂腐之人,未必真要較真,可現在,什麽上禮不上禮的,遲了!”


    那少年話落,身形一閃,直接落到雷劍之上,朝那餘下四道身影禦劍而去。


    三名護穀元老已經隕落,可許辰根本沒打算就此收手。


    若是這七人剛剛隻是攻擊於他,他也許可考慮收手,但對方竟是波及無辜,若不是他放棄護體玉戒抵擋,就算他能全身而退,雲大師和老道他們,恐怕已經埋葬在飛虹氣息之下。


    “許大師……”


    黃北涼扯開喉嚨大吼一聲,想要替護穀元老求情,隻可惜雷霆已經轟鳴,天地間一片蕭瑟,唯剩殺意。


    此時,紅袍老者還算可滯空,可也是強弩之末了,餘下三人似乎沒有分散逃離的想法,緊隨在紅袍老者之後,身形早已是慢了下來,甚至已經緩緩落地。


    他們施展出飛虹問道氣息,本是消耗了極大的體內氣息,又是處在逃命的狀態,氣息消耗更加迅速,此時已經是逃無可逃。


    許辰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些,甚至底下黃北涼的哀求聲,他根本是充耳不聞,人立雷劍之上,激射而去,看上去,那雷劍劍身宛若大法器,而非是氣息凝聚而成,一而再再而三驚爆眾人眼球,刷新眾人三觀。


    “斬!”


    一字落,兩道緩緩落下的元老身影,出現血線,緩慢落下的身形,變成了墜落,隕!


    “再斬!”


    又是一字吐出,紅袍老者身後的綠袍元老,背後出現一道深深劍痕,血水直接噴射,隕!


    就此,許辰收勢,雷劍直接化為道道真元氣息,湧入他的體內,自然也有部分直接逃逸湮滅,這一戰,他也是消耗不少,且那枚護體玉戒恐怕也是需要修複,甚至是直接毀壞。


    可他目光冷寂,根本沒心思想這些,身形緩緩落下,那紅袍老者也已經是氣息耗盡,落在他身前十米之處,回首看向許辰,微微搖頭,一臉挫敗茫然,儼然是接受了這種恥辱敗局。


    紅袍老者慘淡一笑,率先開口說道:“能敗在道武同修的高人手下,是我等七老輕敵了!”


    “輕敵?!”


    許辰微微搖頭,內心嗬嗬一笑,看來這老者還是心有不服,根本不知道麵對的是怎樣的存在。


    “凡間武道界,常有宗師不可辱一說,可是真的?”許辰淡淡問道,踏前一步。


    “嗯?”這紅袍老者便是接受敗死的結果,仍是有些愣住了,眉頭一鎖,隨即本能地點了點頭。


    “達者為師這一說,你們丹穀上下可承認?”許辰再踏一步,仍是淡淡問道。


    紅袍老者隱約猜到了許辰的心思,可這話並非胡謅,也隻能是點頭。


    “既然宗師不可辱!達者為師!你丹門上下後背辱罵於我,你身為丹穀元老,就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許辰再踏一步,步步逼近,這一次,他除了殺人誅心之外,也是想告訴丹武廣場上諸人,他許辰非濫殺之輩,可若是有人膽敢在他眼前呱噪,膽敢在他眼前狂妄叫囂,下場隻有一個,那便是死!


    “這……”紅袍老者額頭已經滲出冷汗,臉上微微有些窘色,“許大師,我等七人輕敵,輸了就輸了,要殺便殺,何來這麽多話?”


    哈哈!


    許辰朗笑幾聲,目光一變,隨即臉色平和下來,悠悠說道:“殺你們簡單,可在你死之前,為何不事先問一問黃北涼,問清楚我為何要你們丹穀上下恭迎於我?你們在我眼裏如同螻蟻,可若不是有人對我起了殺心,我會隨便說出那番話?”


    “我一開始不過是想來你們丹穀問些藥草罷了,事已至此,我且再告訴你,沒有輕敵一說,你們根本不知道我許九皇是何等人物!”


    話落,掌出,冰霜長天,直接將紅袍老者冰凍,也算是許辰給此人留了全屍。


    “許大師,你究竟是何門派?”


    紅袍老者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打算,利用最後一點氣息,硬是從冰層裏頭透出這句話,而整個人麵目猙獰,在氣息凍結的情況下,顯然是命不久矣。


    “無門無派!”


    許辰撂下這句話,目光微微一滯,瞥向丹穀大殿的方向,隻見隱隱有紫色漫天之勢,旁人看在眼裏,也許隻是以為這是普通的火燒雲,可許辰卻是清楚,這丹穀穀主應該是瀕臨突破了。


    “也好,若是能吞噬此人的氣息,加上天丹碑石裏頭的靈丹,這兩股氣息並在一起,或許就是劍典達成之時。”


    雷劍劍陣,不過是許辰腦海裏劍典武技的普通一種,可眼下他的修為,雷劍劍陣是目前最適合的一種,且雷劍劍陣一成,則意味著他就此踏入達仙一境。


    “但願這壓陣之物,不要令我失望!”


    許辰瞥了一眼那片漫天紫色,收回心念,不再多看,自己這番消耗之後,實力打了折扣,而對方則是突破新境界,一上一下,說不定能形成一個自身突破的契機,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轉身背手踏向丹武廣場,眾人目光紛紛注目,如同看到真仙一般,全場悄然無聲,而那黃北涼仍是跪地不起,內心抱著一絲僥幸。


    丹穀上下恭迎且不說,至少他黃北涼是跪下了。


    “瞧,這是起火了嗎?”


    這時,人群紛紛爆出驚呼聲,那片紫色在餘暉的映照下,愈發詭譎濃鬱,一時半會的,看上去跟起了大火並無兩樣,就差沒有黑煙罷了。


    “許大師,初次見麵!”


    漫天紫色漸漸消散,一道聲音宛若雷霆炸響,落在丹武廣場上空,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眾人紛紛扭頭尋人之際,許辰卻是負手走到黃北涼和古秦生跟前,絲毫不在意。


    “穀…穀主,是穀主,穀主出關了!”


    有人驚呼一聲,充滿了驚喜。


    黃北涼低著頭,目光流旋,表情繃住,可內心卻是如蒙大赦。


    古秦生眼珠子一轉,舔了舔嘴唇,心中狂喜。


    那丹穀女子幾乎是喜極而泣,大喜過望。


    就在這時,隻見一道長長紫色煙塵拖曳長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見這一麵之後,便是永不再見!”


    許辰淡淡開口,隨即身形一縱,禦空朝天丹碑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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