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偏遠的一個荒山,此時處於封鎖狀態,亂石嶙峋,崖壑縱橫的下方,站著幾人。


    “靈師,多有冒犯了!”一人客氣開口,眉宇間與蔣淩雲有幾分相似,卻是更顯得養尊處優,且目光斂海,整個人的氣場在麵對那人時,並不落下風。


    此人正是江東蔣家的背後靠山,燕京真正的幾家豪門之一蔣家的掌舵人,華國政界可排入前二十,且不說祖輩打下的根基,足可撼動小半個華國。


    其父乃華國開國元勳,單是這份底蘊,在整個華國就已是寥若晨星。


    “無妨!”


    跟前一名老者負手而立,淡淡開口,一襲黑色長衫,更添幾分神秘氣息。


    “好!”蔣姓高官微微點頭,隨即手臂上揚。


    黑衫老者雲鶴衝天,虹射出一道煙塵,緩緩落入包圍圈之內,而此時蔣姓高官半信半疑,手勢終究是落下。


    就在這時,炮火連天,無數火舌吞吐,上百米手持機關槍的兵士齊齊扣動扳機,皆是朝那位黑衫老者瘋狂開火。


    一時間煙塵彌漫,彈殼灑滿一地,噠噠噠的槍聲持續了得有一刻鍾不止。


    槍聲止,塵煙消散,那黑衫老者巍然不動,目光看向北湖省的方向。


    地球的靈氣終究是太枯竭了,如若不然,師尊也不會躲到那種煉獄般的地方,若想師尊重見天地,這龐大的資源,單單是玄門都是難以為繼。


    麵對百槍開火,這黑衫老者目光悠悠,思緒卻是飄落在武當崆峒秘境,武神境可謂傳說,可比起師尊,終究還隻是凡人……


    遠處的蔣姓高官微微頜首,武道高人不知凡幾,可能扛住這般猛烈攻擊的,在他印象裏,也隻有那位軍中戰神了,得之,華國的勢力分布圖是應該重畫了。


    隻不過此人眼中仍是浮現絲絲憂慮,這玄門頂尖高手真沒有沾惹廟堂的心思?


    心念一閃,此人手勢再揚,很快的,幾輛軍綠色坦克徐徐開來,隨即他緩緩落臂。


    轟轟!


    炮彈出膛之後,他的目光卻是一滯……


    一道光華閃現,映入他的眼簾,映入百名兵士的眼簾,化為一團近乎透明的白光,轟隆隆幾聲過後,地麵微微顫動,塵沙激射幾米之高,再抬眼,那黑衫老者毫發無損,負手而立,發梢都未亂。


    黑衫老者隻是微微搖了搖頭,手中多了一柄木劍,目光一起,木劍,一道璀璨光芒化為匹練,朝那矮山激射而去。


    轟!


    巨響過後,山崩,再響,夷為平地,碎石不斷爆射,有幾塊飛速朝包圍圈之外的兵士砸來。


    有幾名兵士躲避不及,慘叫幾聲,當場被砸翻。


    一道聲音傳音而來,落到蔣姓高官耳中,宛若人在眼前開口,可怖之極。


    “蔣先生,還要再試嗎?”


    蔣姓高官當場垂立、躬身……


    ……


    萬州大酒店大廳之內,許家上上下下十幾人圍繞在許辰跟前,皆是在等他開口。


    看向許辰的眼神,也是一變再變,便是許寅和李梵霞也是如此,若是燕京李家真有所動作,他們夫婦倆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多多少少會在事先得知些蛛絲馬跡。


    眾人或站或坐,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猜測,卻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而許辰靠在椅背上,一臉平和,此前的絲絲無奈也早已消散,無論是氣度還是眼神,根本不似一位少年,更像是曆經世事百態的老者,此時輕叩著扶手,掃視了眾人一眼,這才淡淡開口。


    “解釋了你們也未必信,便是要解釋,在這之前,大伯伯母,還有許川哥杜鵑姐,你們就沒話要說嗎?”


    這話輕飄飄落下,卻是驚炸了被他點名的這幾人的內心。


    許辰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在伯母等人屢次讓父母難堪之時,他就已經決定好要震懾一下。


    坐看雲起,“雲”已經散了,該怎麽辦還得怎麽辦!


    “小辰,你……”


    沈慧臉色一沉,喝了一聲,卻又是目光閃爍,看向許麒和老爺子,顯然是在察言觀色,希望這倆人能有什麽回應。


    許辰這話的一聲,在場的許家人如何聽不出,當然是讓這幾名被點名之人像自己父母致歉。


    許麒跟沈慧的反應差不離,隻不過表情尚且能管理住,畢竟為官多年,心境上比起自己妻子要高出太多。


    雖說如此,他同樣是看向老爺子,這種時候也隻能看老爺子如何發聲了,畢竟再怎麽說,被一個晚輩要求致歉,麵上總是無光。


    可人都是自私的,在他一家子趾高氣揚時,又何曾想過別人的感受。


    “妯娌之間,本應和和睦睦,我還沒死呢,你們內鬥什麽勁?尤其是你,沈慧,還有許麒你!小川和杜鵑是晚輩,毛毛躁躁的,有點意氣用事還能理解,你們倆個不做作榜樣,整天端著個架子,給誰看呢?!說話沒輕沒重的,小辰說的也沒錯,你們有什麽話,就趕緊說,有我在,還能和解,往後我要是沒了,許家遲早得給你倆禍出亂子!”


    許哲一通沉臉訓斥,眾人大氣不敢出,許麒和沈慧更是低下了頭,臉上火辣辣一片,多年樹立起的威望,一朝坍塌,可謂是咎由自取。


    此後,許麒和沈慧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什麽心思,這才跟許寅夫婦致歉幾句,李梵霞和許寅本是好脾氣之人,也沒多說什麽,此事也就揭過去,隻不過許家上下也是明白到一點,那便是從今往後,除了老爺子之外,許寅一家子代表萬州許家!


    “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另外,今晚的事情,緣於一個人,正是因為此人,才會有這麽多人過來拜壽。”


    許辰見事情差不多了,便起身淡淡開口。


    “誰!?”


    “什麽人?”


    眾人刷刷刷開口,便是許老爺子也是一臉好奇。


    許辰本就打算將皮球踢給唐天明,總不能說自己是仙帝化凡,若真是如此,怕是連父母都接受不了。


    “唐家那位老爺子!”


    話落,眾人驚詫萬分,安靜了下來。


    很快的,眾人又沸騰炸鍋了,道道聲音落下。


    “怎麽可能,小辰,你這也太敷衍我們了,你要說你認識了唐少將,才有這麽多顯赫的人過來拜壽,還能理解,唐家那位老爺子?唐天明?這……”


    “是啊,小辰,許家明天之後,怕是門檻都要被踏破,肯定有不少名流慕名而來,你總得跟我們解釋清楚些,咱許家現在以你為榮不假,但至少也得清楚來龍去脈不是?”


    便是老爺子也是坐不住了,急色問道:“小辰,爺爺我倒是信你,可你又怎麽會結交上唐老將軍?”


    唐天明退役前,本就是軍中戰將,傭兵界的旗幟人物,許家其他人未必清楚,他許哲卻是多少聽說過此人的事跡。


    許哲這話一落,眾人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得不說,老爺子說到了重點。


    許辰心中歎了口氣,看來這皮球便是踢過去,也得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躲是躲不了了。


    “但凡是有點背景的家族,都會有自己的武道客卿,唐老正是看中我這一點。”


    “罷了罷了。”


    許辰此時隻想著趕緊煉製幾枚護體玉戒,隨後返回海州,蔣家一日不連根拔起,江東的事情就不算完,這之後,他才打算去見一見那魂牽夢繞五百年的人兒。


    至於鍾司令的請求,什麽羅布白,什麽雙魚事件,他暫時還沒什麽興趣。


    話落,他走前幾步,微微釋放體內真元氣息,隻見眼前延伸排列下去的桌椅碗筷乃至壽宴菜肴酒水,全數緩緩浮空。


    這是魔術?!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非武道中人,當然是看不懂。


    就在這時,許辰微微彈指,杯碗盡碎,桌椅碎裂,酒水激灑,而這駭人的一幕,竟是全部被一團若隱若現的氣霧包裹住,眾人毫發無損,卻是驚爆眼球。


    “我在武道上小有造詣!”


    話落,在眾人的矚目之下,許辰大步流星朝門口走去,便是父母和小玉姐,他也是打算回去之後再避重就輕皆是幾句了,否則再耽擱下去,不知何時才能抽身。


    “原來如此!咱許家以後是真的要崛起了!”


    老爺子回神過來,激動的老淚縱橫,他的閱曆自然不是這些晚輩能比肩,許辰露了這一手,必然是武道宗師了!


    那少年就這麽大步離去了,留下許家眾人討論了半晌,許老爺子解釋了一通,眾人將信將疑的,久久才各自散去……


    ……


    幾日之後,武道界沸沸揚揚的傳著一個消息,那少年居然真的敢再回海州,而非遠逃燕京避風頭,因為在不知情的武道中人眼裏,曾經在華國武道界叱吒風雲的雲國師之後,在當今整個華國武道界,隻有一人能戰,那便是活著的傳奇,風行雲。


    那位少年,終究還是年少輕狂了些,不少人深感惋惜。


    海州市醫院六樓,武道界不少人深感惋惜的那位少年,此時負手站在走廊,目光清冷。


    他萬萬沒想到,邊琪竟成了玄門那人逼他加快啟程海州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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