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身在海州的武道中人徹夜暢談,話題必然是離不開許、雲兩位武道高手。


    海外不少古武界甚至修煉界的高人,倭桑國,天竺國,甚至是跆拳道起源之地的南鮮國,皆是聞風而動,不少國際航空公司的谘詢電話被打爆,擁有私人飛機的大亨,則是早早啟程,目的地全然一致,華國海州。


    北方微涼,有人暖酒,燒一爐灶熱水,浴缸裏灑著花瓣,一旁擺好換洗的白色長衫。


    華國有句俗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而在此人的觀念裏,修武之人,在於悟性,一旦到了瓶頸,往往一場高水準的武者對戰,可破心之桎梏,可謂觀一戰,勝十年武道苦修。


    諾大一個華國,如這般武癡之人,不知凡幾,可似此人這般鄭重對待的,卻是少之有少了。


    澡泡完之後,濃酒醇,白衫沾花香,此番去海州,可謂是抱著朝聖的武心。


    雲國師當年可謂武之豪雄,又是出身華國北方,雖說武道一途浩瀚,不分南北,可此人愛屋及烏,當然是偏向雲國師之後,雲玄。


    這一夜,武道界不少人如此人一般,好比一場頂級豪宴就將開幕,總是會做些平時想都沒想過的事情,或是因為埋藏心底的武道情懷,或是緩解一份看不見摸不著的熱忱。


    北方微寒,南方有雨,人們的內心一團火熱,這種級別的對戰,十年未必可遇一次,既翹首以盼,又微微擔心時間太快,還未做好觀戰的準備。


    越是武道修為到了內息巔峰甚至往上的高手,越是有些患得患失。


    甚至不少人幹脆是搭起帳篷,就在南江江畔不遠處過夜,唯恐睡過頭,或是其它事情給耽誤了,這種心態好比追星族等待偶像的演唱會開幕,生怕錯過了時間。


    這一夜海州有雨,南江江畔行人紛紛,隨處可見討論此戰之人,或目光灼灼,或神情亢奮,談到開懷處,甚至有揮拳豪喝之人,這多半是癡迷武道者,明日便將看到站在武道巔峰處的巨擘,如何不激動。


    不管是來自海外的,還是南北諸省的,這一夜注定難眠……


    若是尋常的武道宗師對戰,斷然不可能有這般轟動,且若隻是一般武道宗師對戰,甚至會臨時有出麵挑戰的武者。


    誰不想一戰成名,便是挑戰失敗,至少這份勇氣,也是難能可貴,可這一次,沒人有這份心思。


    便是有,也頂多是會衝著那位天才少年而去,沒幾人敢挑戰雲玄這位曾經的國師後裔。


    那雲國師幾十年前名動華國大江南北,不少人還沒出生,這世間能與風戰神打成平手之人,華國開國以來,隻有兩人,一人則是傳說中的崆峒派真人,另一人正是雲國師。


    而此次對戰的武道高手之中,其中一人正是雲國師之子,雲之手飄渺,已至意境,據說家傳絕學覆雲手更是近乎禦神!


    雲玄為雲國師之後,必然是盡得其父絕學,當年其父與崆峒派真人還有風戰神,三分武道天下,這般武道傳奇人物之子,曆經三十年精進修為,如今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什麽程度,無人知曉。


    而相比來說,那位天才少年,可就遜色不少了,丹穀一戰雖在武道界也是廣為流傳,可當時僅僅百人親臨現場,此後丹穀穀主不再出聲,無法獲知更多,且當時在場之人裏頭,隻有那位雷家家主拿得出手,區區一名普通武道宗師的話,便是吹得天花亂墜,又有幾人能信。


    更遑論三日之約,那位許大師“怯戰”在先,不少人心目中,早是落了下乘,此番再迎戰,眾人難免會認為,不過是出自麵子問題,勉強迎戰,怕是抵擋不了幾招,便會甘拜下風。


    以百人而計,八成是看好國師之後,隻有一兩成人,是認為許大師有希望打成平手,便是唐二爺等人,也是沒有十足的底氣,諾大一個武道界,若說還有人認為許大師穩操勝券的,除了許辰本人,也就僅僅是丹穀穀主了。


    越是到了丹穀穀主這般境界,才越是懂得那天落九劍的可怖,且當時還是瞬間收勢,這其中的難度,堪稱禦神。


    武神境飄渺,整個武道界隻有幾人探得這武道皇冠上的明珠,畢竟還是存在,何謂禦神,武神境之上,已然是傳說中的傳說,也正是因為如此,丹穀穀主當時敬稱許辰為仙師。


    沒有毫無緣由的敬畏,武道修為到了丹穀穀主這種地步,一聲仙師,已經是表明他時下的五體投地之意。


    ……


    翌日清晨,南江江畔“遊人”紛至,驚醒了帳篷裏頭的夢中人。


    雲玄未見蹤影,早早到來等待的武道眾人,矛頭卻是不自覺轉移到了許大師身上。


    多少人翹首以盼,可又有多少人暗中擔心著,萬一那許大師再度“怯戰”,這就是實在是太掃興了。


    不少人已經聽到傳言,許大師這番出來迎戰,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被國師之後逼迫出來,事先根本是逃到了萬州。


    若是這次再不敢露麵,整個華國武道界再無許大師,隻有許笑話!


    “我連夜坐飛機,到現在不敢闔眼,生怕錯過這驚世一戰,可莫要不出現才是,若真是如此,這名不副實的許大師,我提一次罵一次!”


    “都一樣,我這剛剛被吵醒,帳篷都還沒收,按我看,便是來了,也隻能是輸,隻不過我想看的是那雲師的出手,此生無憾了!”此人來自北派,一臉神往。


    “玄門那雲師不也還未到麽,凡事無絕對,還是等等看吧,時間尚早!”


    十句討論當中,頂多有一句是中立,絕大多數都是心生向往,而向往的對象,自然是那位玄門雲師。


    父親乃曾經的武道巨擘,雲師又是如今海外玄門的武道豪雄,為這股海外大勢力的二號人物,若不是有通天能耐,如何能坐穩這般位置。


    時間一晃,臨近中午,海州南江迎來曆史上最多的一次人潮,前三層後三層,接踵摩肩,熙熙攘攘,放眼過去,人頭攢動,寸步難行。


    人群的後頭,一群少男少女,索性是駐足了,他們是湊熱鬧而來,非武道中人,隻是聽說似乎有武道高手會出現,印象當中,隻以為是類似表演性質的場子,沒想到頃刻間,人流如潮般湧來,聽口音更是天南地北,甚至夾雜著諸多海外諸國語言,當下也是有些愣住了。


    “楊少,你想想辦法,到時候能不能抄抄近道。”


    其中一名少女開口,目光看向前頭停滯不動的人潮,隱約可見戴著地方武警警盔的人員,看情況是前頭開始封鎖道路了。


    此女正是沈若夕,距離開學也就是一兩天了,難得與朋友出來散散心,畢竟閨蜜邊琪遇到了無妄之災,朋友圈子裏頭,眾人都是心情不佳。


    “算了,海州又不是隻有南江可看,咱換個地方便是。”杜筱眉頭一蹙,懶得再前行。


    人還是一如以往的清麗好看,隻是臉上卻是沒了以往的淡淡傲氣,反倒是憑添了絲絲柔和內斂,說是婉約也不為過。


    此時秀發披肩,由於人潮擁擠,香汗出了不少,蜿蜒流經過玉頸,浸濕衣衫,緩緩流到美壑,倒是顯得清麗與香豔並存,別是一番美好。


    “筱筱,我怎麽覺得你變了,以前的你可是不屈不撓,這種情況,可是非得擠上去不可,哈哈。”


    楊陽朗聲一笑,揶揄了一聲,與此同時也是在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父親的秘書,想著動用關係擠進去再說。


    “怎麽可能沒變,我看就是因為那姓許的,沒瞅見筱筱這些天消瘦了不少麽。”沈若夕附和一聲,半是開玩笑,半是遷怒那位萬州的家夥。


    杜筱白了一眼,心頭卻是一顫,情不知所起,似乎越是討厭一個人,越是忘不了那人的身影。


    正想解釋回應一句,前頭已經騷動起來,叫喊聲此起彼伏。


    “憑什麽要封鎖,我們也是武道界的,不相幹的人都能進去,我們進不得?”


    “這可是十年難遇的盛況,可莫要比我等出手!”


    “為了看許大師和雲師的對戰,老子現在都還沒闔眼,誰下令封鎖的?!”


    前頭鬧哄哄的,杜筱和沈若夕等人目光皆是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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