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祐樘便早早起了床,他起身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蘇茵,滿意的笑了。蘇茵昨夜初經人事,又被朱祐樘折騰了好久,此時還在睡夢中,朱祐樘不忍心叫醒她,隻得自己親自更衣梳洗。


    “皇爺,時辰到了,該上朝了。”晏海在門外輕聲道。


    到了奉天門時,百官早已到齊,朱祐樘坐在大殿內早已擺放的寶座上,大臣們在殿前的廣場上分列兩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行完山禮呼後,朱祐樘心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這時,左列一人手持奏疏出來:“臣有事要奏!”


    朱祐樘看了眼那個人見是兵部左侍郎呂陵,心中冷笑不止,此人是劉吉的跟班又在兵部任職,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他要說什麽。


    “陛下,臣鬥膽為張尚書鳴冤,張尚書自任職兵部以來,事事俱到,鞠躬盡瘁。陛下切莫聽信幾個閹人的讒言就妄下武斷,此事還請陛下明查!”呂陵話音剛落,隻見又有幾人站出來道:“臣附議。”


    朱祐樘眼睛掃了過去,隻見說附議的這幾人分別是禮部尚書黎光、大理寺丞魏璋、戶部右侍郎鄒漠、還有一幹各科給事中。而劉黨的領頭人內閣首輔劉吉則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其餘朝臣有支持有反對的但都呈觀望的狀態,自從上次禦史潘固在承天門杖斃後,群臣老實了許多。他們發現這個年輕的皇帝絕不是等閑之輩,帝王手腕甚是強硬,如果你硬發言想揚自己清流之名的話,他是可以成全你,隻不過代價就是你死。還有一些朝臣是支持皇帝的決定的,但不敢嘴上明說出來,因為張鵬最近與內閣首輔劉吉走動頻繁,自己人輕言微,萬一發言得罪了劉吉那就麻煩了。


    既然說也不是,不說也是。還不如觀望一下再開口,這樣不僅可以明哲保身還能討好皇帝或者首輔。


    朱佑樘冷笑了一聲,說道:“朕記得前不久頒過旨意,誰還記得?”


    “戒諭在京諸司,今後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門務必段遵守祖宗成憲,不得互相囑托,損公利己。如內外官敢有寫帖子囑托者,內官送交東廠,外官送交錦衣衛處置,期間若敢隱瞞不奏,事發後處以重罪!”


    這人話音剛落,劉黨的人目光投了過去,見說話的人是少詹事兼侍講學士謝遷。劉黨俱都驚訝不已,在弘治元年上次敢這樣說話的人還是徐溥,而如今的徐溥已升為內閣次輔。


    同樣驚訝的人還有朱佑樘,此人竟然能將自己的詔書一字不差的說了下來,實是神人也!因為自己是後世的穿越者繼承了朱佑樘腦海中的記憶。


    謝遷,字於喬,號木齋,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生於正統十四年,在成化十一年時殿試中狀元,授以翰林院修撰。


    既然是狀元之才,那就不足以奇怪了。正當劉黨想集體對謝遷發送口水炸彈時,次輔徐溥發話了:“陛下曾明諭詔令在京諸官,而張鵬貴為兵部尚書,知而犯之,如不嚴懲,還要朝廷法度何在?倒是你們口口聲聲說張鵬無罪,是何居心呐?”


    徐溥如今次輔的位置已經坐穩,說話語氣不快不慢,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威嚴,令劉吉的人甚是忌憚不已。


    黎光等人都將目光投向首輔劉吉請求援助,企圖想讓劉吉發言壓製徐溥,可劉吉始終像局外人似的,全然不顧眾人對他擠眉弄眼,始終一言不發。


    倒不是劉吉不想發言,實是昨日朱佑樘下令逮捕張鵬時已經是晚上了,而劉黨得到消息時已經很晚了。劉吉年事已高睡的也早,而半夜卻突然有太監來訪,傳述皇帝口諭,讓他好好的管好自己手下的人,否則後果很嚴重。


    朱佑樘這一招敲山震虎,令劉吉非常心虛,因為明早要上朝,劉吉也沒有時間再召集眾人商討對策。劉吉一宿沒睡,反複琢磨朱佑樘的意思,劉吉不確定到底是伍準的事情讓皇帝知道了,還是自己利用的張鵬事情東窗事發。反正皇帝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劉吉你再縱容手下,你就等著掉腦袋吧!


    想到這裏,殿內的劉吉打了個冷顫,如果今日自己要是冒大不諱而替張鵬鳴冤的話。不僅就在朱佑樘心裏坐實了他和張鵬勾結的事,而且還會惹皇帝龍顏大怒,前任首輔萬安的下場還是曆曆在目啊!倒不如自己裝啞巴,以不變應萬變安全一些。


    朱佑樘見劉吉低頭不語,笑道:“劉愛卿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說說吧!”


    麵對朱佑樘的突然一問,劉黨內心都是很開心,而劉吉接下的話卻令他們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明正典刑。”劉吉淡淡的說了四個字。


    “好一個明正典刑,呂陵你們都聽見了吧?好好向首輔學習一下為官之道,張鵬的事就這樣吧,不必再議了!”朱佑樘沉聲說道。


    “大同來奏,說是常年邊警,餉費不足,有人要求增加南方兩稅折銀的數字你們怎麽看?”


    “臣覺得此計可行。”說話的是剛剛還替張鵬辯護的戶部右侍郎鄒漠。”


    這些自詡清流的人心思朱佑樘明白,不就是想趁機從中撈一筆油水嘛!


    這時謝遷再次發言道:“先朝因為南方賦稅較重,所以用折合銀兩的辦法來減輕。如果再提出增加,恐怕百姓不堪負擔。”


    朱佑樘仔細打量謝遷見其長的儀表堂堂、相貌雄偉,不禁大喜道:“愛卿所言正是朕所想也!傳旨,著謝遷為兵部左侍郎加封建極大學士入閣參政機務。”


    此旨一下,劉黨俱都慌了神,因為徐溥又迎來了一個好幫手,以後要再想扳倒徐溥就是難上加難了。


    未等百官說話,朱佑樘又道:“朕欲創建京師報社,原有京報改製,不再由各地通政司衙門發刊。京師報社不屬於六部,直屬於朕,第一任官員你人選連同兵部尚書內閣下朝後一並拿出來個章程吧!”


    論說早期的官報還是出現於唐代,唐代報紙的孕育和發展,是和唐代邸務和藩鎮製度的發展緊密聯係的。


    節度使辦事機構:邸->進奏院;負責人是進奏官、邸吏;進奏院傳發報狀的內容和特點。內容則是皇帝的起居活動,皇帝的詔旨,官吏任免事項,臣僚們的奏章,其他軍事政治方麵的重要信息;特點是不定期,並有官文書痕跡;而信息是屬朝廷政事活動;由進奏官自行采集、篩選信息。


    而第一份“報紙”問世,有記載的還是在唐玄宗開元年間。那時候主要是地方諸道和各藩鎮派駐朝廷的邸吏,向地方傳發的一種報狀。稱“開元雜報”。


    至於“邸報”一詞則是源於宋代。宋朝出現了在政府中樞部門統一管理下統一發布的正式官報,邸報而負責邸報發布工作的機構是都進奏院。宋代除了官報還出現了小報,小報”始見於宋代,實質意義上算是中國曆史上最早出現的非官方報紙吧。


    但是小報的出現,觸犯了封建統治者議論朝政之禁和新聞泄露之禁,小報通過它所刊載的稿件,對封建統治者的內外政策及其當權人物所進行的指責和攻擊使封建統治者極其惱火。因此,他們頒布一係列詔旨和法令限製小報出版和查緝懲辦小報發行人。但他們的禁令並未奏效,整個宋代,小報並沒有完全被禁絕,這是因為,被官方嚴密控製的邸報,從內容到發行範圍都有局限,不能滿足大小官員、士大夫知識分子和朝野人士對朝廷政事和各方麵信息的需求,而小報則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這些需求,他的出版得到了社會的支持,因而是有一定生命力的。


    而明朝的邸報則是發行的皇帝諭旨、起居言行和有關皇家的各類消息;官吏的任免;臣僚奏章;社會新聞等。這幾年吉京師等地的民間新聞傳播活動日趨活躍,開始出現了民間的報房和從事抄報工作的專門行業。


    各地的民間報房,可以花重金向通證司衙門購買皇帝的一些諭旨,或者是內閣和中央六部的政令發刊權。


    明朝各省都派有專司文報的提塘長駐京師,兵部則派出提塘分駐各省。駐京提塘稱為“京塘”,京唐抄發的邸報稱為“京報”;駐省提塘稱為“省塘”,抄錄的各省轅門鈔稱為“省報”。這種省報往往印成單張隨京報一同分發。所以“邸報”這一名稱就逐漸為含義更加明朗的“京報”所取代。又明代的邸報發行範圍擴大,一個府就有好幾本,提塘從六科抄得邸報原件後,便讓民間抄報人抄寫或印刷若幹份,由塘兵排日提送。當時既有提塘主持的官報房,又有抄報人組織的民間報房,民間抄報人,又稱“京報人”或“刷寫文報者”。


    但曆代統治者又不得不控製邸報的抄傳活動,這是明代各朝的共同做法,但控製的尺度有寬有嚴。對邸報傳抄稿件的限製,有些是從國家的利益考慮的,特別是那些涉及軍事機密的稿件,限製其傳抄對當政者說來是必要的。但多數情況下,限製邸報稿件的傳抄,往往出於皇帝或當權大臣們的個人考慮和他們的個人好惡,目的在於維護皇帝和權臣個人的權威,維護封建政體,鞏固封建王朝的統治秩序。


    朱佑樘曾記得武宗皇帝曾創舉,京報的頭版需要印有報頭,用以辯識。朱佑樘打算直接照抄照用,用自己兒子的怎麽了?自己隻不過是讓他提前問世幾年。


    而百官們現在是滿頭霧水,改製?怎麽個改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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