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之前的玩家為什麽想要困住咱們,而不是優先殺掉老洪。隻是後來那些怪,想要這兩人的屍體這一點就很奇怪。”劉斐說道。


    根據洪寶山的提示,丁曉藝把車停在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這時候一群人終於有空開始仔細思索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許是那些玩家的任務跟這些怪有什麽關係?他們可能是接的另一個方向的任務?”眾人七嘴八舌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現在的重點是,劇情任務,一,劇情的方向是什麽?二,劇情的主旨是什麽?三,劇情的主角或者關鍵人物是誰?”劉斐說道:“搞清楚這些我們才能知道如何完成這個劇情,現在的我們根本就是盲人摸象。”


    “不要著急,根據老洪的描述,我分析,這故事一切開始於他的那個老大所謂的蔣爺被奇怪的擁有秘術的人虐殺,因此開始了這一次的劇情,那麽蔣爺死了,但是蔣爺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關係人脈,都經營什麽生意,這我們得搞清楚,其二,虐殺他的那個人是誰?玩家還是怪?他的目的是什麽?”小波分析道:“我們對現在的情況沒有頭緒,不如就從最故事的最開始做分析,把故事最開始的人和事搞清楚!對了,還有老洪說的那個代理人的信息。”


    “對,還有我們要注意,老洪說的三天後要逃跑,那麽意思可以理解這個劇情最起碼在他這一條線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同時他又說他所決定的事情,他的同行都能想到,那麽意思就是說他的想法基本上可以作為鏡麵參考,我們可以根據他的想法來順或者逆來行動。”林娜說道。


    “同時我們可以猜想,因為老洪描述的最開始時間是在一個星期前,也就是說這個劇情其實已經開始一個星期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肯定不是最初接受這個任務的人,而這個任務的導向可能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韋伊說道。


    “我怎麽覺得不需要這麽麻煩啊,隻要躲在安全的位置守株待兔就行!”黃山說道。


    “萬一守到的不是兔子而是一隻野豬呢?連株加人一起撞倒。”阿布說道。


    “所以,首先咱們得把幾個想到的問題搞清楚,然後既然已經在老洪的地盤了,我相信這裏一定會過來人的。也許我們就能明白該走哪個方向了。”劉斐說道。


    “老洪,你把蔣爺的事情跟我們說一說吧!他的勢力,經營範圍以及人脈關係,得罪了什麽人,最可能殺他的人是誰?”劉斐問道。


    為了不暴露洪寶山,此時車裏的窗簾全都拉下來了,回到自己的地盤洪寶山一直將窗簾挑開一道縫觀察著自己曾經的領地,聽到劉斐的問題,長歎一口氣道:“蔣爺,原名蔣天養,當然這也不是他的本名,年輕時候混街頭,在錄像廳看了一部電影裏,有個老大就叫這個名,他就改叫這個名字了,然後行事作風也跟那個電影裏的老大學,年紀輕輕混街頭,沒幾個有文化的,都是流行什麽就追什麽玩什麽,因為當年那個電影在街頭青年心裏地位很流行,因為他這麽一學,反而在街頭青年裏人氣高了起來,再加上他挺有腦子和膽子,當然也有關係,那時候隻要街麵上什麽生意好賺錢,他就幹,從來不管犯法不犯法,後來跟他混的人越來越多,那個時候道上可沒有現在這樣分的三六九等,那個時候隻要誰牛逼誰就幹自稱老大,也沒有人說不懂規矩,現在要是那個小崽子敢這麽幹,不用別人,我們這些老炮就把他收拾了。”


    說著說著洪寶山開始講古了。


    “那個時候一切都是蠻荒的,就連道上也是!不像現在一切的盤麵都被大家分完了,新人要出頭,必須給掌握底盤的老一輩當狗,無論黑道白道都是這樣。當然新時代也有新時代的好處,比如說我們這些勢力剛成的時候,可以做任何生意,但是有兩個東西,一個不缺錢就別碰,另一個是能別起這個心思就別起,一個是粉,一個是所謂的收保護費。粉這個東西隻要查到你賣,基本就是死刑,那個定量線是因為低於那個線你還可以說是藥用,可是隻要是想嗨,肯定會高於那個線,所以搞這玩意的肯定都會高於那個線,抓著就是死,這一條咱們是非常堅決的。”


    “另外一個收保護費,這一條看起來其實沒什麽,在那個時代也經常有人這麽做,牛逼嗎,怎麽看一個底盤是屬於自己的了,那就是自己能在這個街麵上收稅了嘛。可是隻要被查到你有這個行為,直接被定性為黑暴團體,不用其他證據,然後提高量刑標準。可是到新時代了嘛,大家可是講法律了,這一個費用隻要改名為安保費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即便被查到有強製性的行為,也不能直接定性,要走完整的證據鏈和法律程序,還得允許無罪推定。”洪寶山說著說著開始得意起來。


    “不對,不對,按照你這麽說,法治社會了,居然成了你們的沃土?”小奇在一旁聽了,滿肚子不滿。


    洪寶山斜了他一眼道:“不,你理解錯了,法治社會是真的好它保護了我麽所有人,是我們所有人能夠安心發展安全土壤,可是你要明白,法律或者道德對真正的混蛋是一點約束力都沒有的,反而會給他們提供各種借口。同樣,對於我們這樣專門喜歡鑽法律空子人來說,法律越詳盡,越是按照法律來執行,給我們鑽的空子越多。”


    看到周圍一圈不解的眼神,洪寶山道:“你們覺得這條法律的空子怎麽鑽‘不許做任何不良的事情,違者嚴懲不貸。’。”


    眾人麵麵相覷,這條沒法鑽啊,這一條看上去有實際上無的法律條文啊,因為它指向不明啊,現代法學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法律條文的,可是這樣的條文也確實沒空子鑽,因為它太模糊太不具體了,在這條法律下,所有人都可能是犯罪者,又可能所有人都無罪,就看這個不良的標準是什麽了。


    “所以,這個時候能做的就是不斷賄賂擁有執行這條法律權利的人啊!搞定他們就等於搞定了這條法律。當然這個成本會很高。”洪寶山說道:“可是當法律條文很詳盡執行力很強的時候,我們需要的可能僅僅是一個好的律師就行了,當然這也是一個理想狀態,即便不能這麽理想,也比我們賄賂一個幾乎擁有無限大權利的人成本小的多,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好時代,大家隻要安心做生意買賣就行了,區別就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威脅一下別人而已。我們這些人啊,不怕法律懲罰怕的是不得不成為政治祭品,而我們這類人也很容易就成為政治祭品,畢竟一旦成為勢力了,就會成為政治棋子,躲不掉的命運。”


    車裏的人聽完這一番話同時皺了皺眉,作為一群雖然處於社會邊緣但是又老實收發的人來說,這一番話有點接受不能。


    壞人怎麽還受到法律保護了?!


    法律就是法律,它不分好或壞。


    道德就是道德,它不論值不值!


    “所以,你講這些跟蔣天養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劉斐問道。


    “我說的那些蔣爺基本上都幹過,粉,保護費,而他能活到現在,不是那個時代他懂法,因為他的樹沒倒,這也是他這些年明明風險很大也得給人洗幹淨錢的原因。至於他的死,很難說,畢竟這些年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仇家太多了,如今被人用秘術殺死,也算是高端死法了。以蔣爺最近幾年韜光養晦來看,政治棄子方麵可能性不大,當然還有可能同行相欺,可是同行相欺的話是為了好處的,一定得是在一個相對穩定狀態下不斷打擊蔣爺,一步步蠶食才對,如果上來就斬首,等於把肥肉扔到曠野裏任由別人分食,自己得不到什麽好處的。”


    洪寶山說完自己的分析,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很好,現在一條線很清楚了,就是肥肉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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