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滿布蒼勁古樹和碧綠青草的樹林,在爆裂的火器轟炸之下,麵目全非。


    墨非見那女人凶猛,一顆火箭筒都奈何不了她的時候,自然鋪天蓋地的來了。


    一開始,墨非和女人打,隻是為了衡量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實力如何。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被吊打了……


    如果不是那女人想要摸清楚他的底線,恐怕他敗亡的速度將會快得不可思議。


    靠!


    這個世界武力值這麽高的嗎?


    將rpg收回空間戒指,墨非目光望向戰場伸處,在坑坑窪窪、焦黑一片的廢土之中,他隱約察覺還有生命波動。


    墨非雙腳離地,身影飄了起來,飛向一地。


    在墨非腳下,那女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衣衫破爛,露出了些許肌膚,不過卻也變成焦黑之色,沒什麽看頭。


    “嘖嘖,被兩枚rpg正麵硬剛中,還沒有死,命夠硬的!”墨非咋舌道。


    如果是超級外功高手,將身體煉得如金剛般堅硬,生命力頑強,那倒是也罷了,可這女人身處高挑苗條,顯然不可能去練外功。


    有醫術作為本命技能,墨非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女人隻不過受了重傷而已,如果沒有他的插手,說不定這女人一會兒就能醒過來,然後自己覓地療傷。


    女人麵上先前一直是戴著輕紗的,如今陷入昏迷,生死不明,輕紗依舊覆麵,絲毫未損。


    看來女人啊,都一樣,哪裏都可以受傷,但是臉一定不能受傷。


    一塊大石頭慢慢浮起,墨非麵色冷漠。


    忽而墨非心神一動,剛剛打得那麽激烈,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看這女人的容貌呢!


    有點好奇這女人是大美人兒,還是一個醜八怪。


    雖然身姿什麽的看著美妙,可是這年頭,背後傾城,正麵如花的,也不在少數。


    一揮手,一道清風拂過,頓時卷起了那女人的麵紗,露出了那絕頂美麗的麵容。


    肌膚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


    在這身受重傷之際,麵色更露了平時從未有過的嬌柔之色,蹙著眉頭,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大石頭緩緩落下了。


    墨非摸了摸下巴,道:“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本座毫無根基,正是缺人之際。總不能什麽大小事都讓自己來做吧?正好,本座麾下還缺少一位捧蕭侍女,看她還有幾分姿色……呸!是她還有幾分資質,要不……暫時饒她一條小命?”


    嗯,我墨非這絕對不是饞她身子,隻不過是看重了她超絕的武力值而已,畢竟是把常態的我吊打的人。


    在墨非想了想之後,昏迷在地的女人就緩緩浮空,覆蓋在她手上的砂石紛紛落地,跟著負手而立的墨非,一同升上了虛空之中,馮虛禦風。


    進入了一個高武世界,墨非很快就進入了角色,自稱本座,負手而立,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


    至於這女人,倒也單純因為墨非好色,而是他真的需要一個帶路黨。


    就跟八國聯軍入侵兔子似的,帶路黨能夠讓人事半功倍。


    墨非倒是真的不相信,這個世界隨隨便便跑出來一個女人也能夠吊打她,就算這是大唐雙龍傳世界。


    在墨非想來,這女人哪怕不是某位名宿,也一定是某個隱世門派的長老什麽的。


    有這種帶路黨,墨非四處打劫的計劃想必會容易很多。


    至於能不能搶到,這個問題墨非沒怎麽考慮過,就算我墨非武功不濟,可是加特林菩薩、核能尊王佛的麵子他們應該還是會給的吧?


    “唔,為了符合自己的身份,我是不是要取一個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外號呢?看看別人什麽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軒、邪帝向雨田的,這名頭聽著就霸氣。”墨非的身影在虛空之中沉浮,暗自沉吟:“不如就叫做血手人屠吧?嗯,這個外號不錯,殺氣十足,霸氣外露,非常符合我的身份。”


    在墨非的身後,那受了重傷的女人眉頭緊蹙,悶哼了一聲,虛眯的眼睛恍恍惚惚瞥見了周圍的雲霧。


    “我果然已經死了,靈魂在天空之中漂浮了吧?”


    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她前方的墨非,緊接著便心力耗盡,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


    細雨如絲,薄霧如煙。


    墨非心情很不爽,昨天晚上直接是夜裏,現在又給老子下雨?


    你們特麽的就是想跟我血手人屠對著幹是吧?


    嗯,墨非已經進入了血手人屠的角色。


    在雨天,墨非也不敢再在天上浪了,萬一莫名其妙一道天雷劈下來,可能死無全屍啊!


    特別是他還是一個外來者,偷偷進入這方世界的,誰知道這方世界有沒有天地意誌什麽的。


    畢竟這是一個擁有破碎虛空、虛無縹緲的戰神殿,還有魔龍存在的高武世界。


    這就導致墨非的趕路計劃又不得不擱淺下來,抵達揚州的計劃又可能要推遲兩天了。


    走到了窗邊,透過客棧的窗戶,以墨非視力可以清晰看到,在青石板路的小巷深處,在小橋流水人家的岸邊,在煙波浩渺的江湖,宛若一幅玲瓏的水墨畫卷,人在其中,自是別有一番意境。


    鮮豔的桃林,清澈的流水,黃褐色的鱖魚,青色的鬥笠,綠色的蓑衣,色澤鮮明但又顯得柔和。


    在門前清流之中,空氣中氤氳的水汽縈繞著波光漣漪中的幾艘輕舟,點綴著絲絲夢的迷離。


    “風景美則美矣,卻不能當飯吃。”墨非微微感歎,道:“底層階級可沒工夫欣賞美景,連填飽肚子都來不及,終日忙碌。”


    看著天氣,一時半刻是晴不了,墨非搖了搖頭,走回風景,拿出了自己放在空間戒指裏麵的手機,播放下載好的劇。


    “嗯哼!”躺在床上的女人悶哼一聲,呼吸紊亂,羽睫輕顫幾下,睜開了眼睛。


    知道了她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不禁的皺了皺秀眉。


    “嗯?”她麵色瞬間劇烈變化,伸手按在了自己的丹田之處。


    “不用感應了,你的真氣暫時被我給封印了。”正在追劇的墨非咬著薯片,淡淡的開口道:“至於什麽時候能夠給你解開,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無論是墨非作為本命技能的醫術,還是已經登峰造極的古武術形意拳,都讓墨非擁有了封鎖她人能力的本領。


    墨非的驟然出聲,似乎有點嚇到了那女人,身體立即緊繃,擺出了一個出手的架勢。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進攻墨非,自己便已經因為身上的傷勢萎靡了下來,沒了力氣,依靠在床頭,手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墨非因為還要讓她當捧蕭侍女,充當帶路黨的原因,肯定不能讓她死了,就給她喂了一些刺客聯盟的修複液,內服外用,她的外傷幾乎都好了,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至於經絡受傷什麽的,那就隻有靠她自己了。


    倒也不是墨非沒辦法,開玩笑,他現在也是一個醫術登峰造極的神醫好吧,區區經絡肺腑的傷勢,還不能治?


    隻是不想治而已。


    這女人先前想殺他來著,他又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舔狗。


    她一雙宛如秋水的明亮眸子死死的盯著墨非:“你到底是什麽人?”


    “在下墨非,江湖人送匪號——血手人屠。”墨非捏起了一片薯片,道:“不過你肯定沒有聽過就是了。”


    “血手人屠墨非?”女人呢喃了一句,瘋狂調動自己的知識儲量,卻是真的想不到江湖上還能有這麽一號人物。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衣服,又看了看墨非,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


    “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讓你占這麽大的便宜?”墨非嗤笑一聲,道:“我讓客棧老板娘給你換的衣服!真是想多了。”


    女人無語,這個人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為什麽抓我?”


    “因為本座麾下缺少一個捧蕭侍女,見你有這個天賦,特意賞你一個機緣!”墨非吃完了薯片,拍了拍手上的殘渣,笑道。


    捧蕭侍女?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墨非那不似開玩笑的模樣,立馬震怒起來,想她縱橫天下多年,獨霸一方,便是敵人都不得不誇上一句不讓須眉,什麽時候被人如此侮辱過?


    條件反射的抬起了玉石般白皙的右掌,想將墨非斃於掌下。


    隻是片刻她便回過神來,現在的她可不再是昔日乾坤獨斷的宗主了,而是落入這個神秘男子的手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落入你手中,算是我實力不濟,你要殺便殺,何必折辱我?”女人銀牙緊咬,不忿道。


    “我這個人啊,其實是最不喜歡殺人的。”墨非歎了口氣,道:“這血手人屠的匪號雖然聽著嚇人,但是我根本就沒有殺過幾個人。”


    “嗬嗬!”女人冷血一聲,顯然不相信墨非之言。


    “不過,人家送我血手人屠的外號,倒也不算是送錯了,因為我這個人,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非常喜歡折磨人。”墨非想了想,道:“你知道剝皮嗎?我最喜歡剝皮了。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的撕開來。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另外還有一種剝法,方法是把人埋在土裏,隻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裏麵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裏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隻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裏……”


    說著說著,墨非的語言就逐漸陰冷起來,極度恐怖。


    在墨非訴說的時刻,女人就開始代入想象自己被剝皮的樣子……


    好生淒慘!


    女人心有戚戚焉,沒想到自己赫赫一世,臨到頭卻要以這樣恐怖的死法離世。


    死得好難看!


    隻是沒辦法,說什麽她都不可能去當別人什麽捧蕭侍女的!


    “如果你不喜歡剝皮,我這裏還有一種抽腸可供你選擇。至於什麽是抽腸呢,我來給你好好講一下。”墨非興致勃勃的說道:“具體做法是把一條橫木杆的中間綁一根繩子,高掛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鐵鉤,另一端縋著石塊,像是一個巨大的秤。將一端的鐵鉤放下來……”


    “夠了!”女人一聲咆哮,怒視墨非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怎麽這麽殘忍?”


    “我殘忍了嗎?”墨非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殘忍就殘忍了吧,因為好玩啊!”


    女人:“……”


    這個人是魔鬼嗎?


    之前還誤以為這人可能是神仙,現在看來,恐怕是個山魈魔怪吧?


    “好了,你也問得夠多了,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吧?”墨非聳了聳肩道。


    “你想問什麽?”女人躺在床上,如夜空般的眼眸無神,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在為自己悲慘的命運而哀傷。


    什麽老奸巨猾、什麽王圖霸業,此刻通通都被她放在了一邊,因為她現在麵對的……可能真的不是人啊!


    不說他能飛,不說他拿出來的奇怪法器,就是麵對她時時刻刻散發出來的魅惑之力都能夠無動於衷,就知道這絕不是個正常男人。


    還用剝皮、抽腸這種聽上去就知道殘忍無比的酷刑來威脅我一個女人,簡直禽獸不如!


    而偏偏她又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死了不要緊,可是師門的大業怕是無人能夠繼承了。


    而且自己那小徒弟羽翼未豐,將來要是受人欺淩,怎麽辦?


    仔細想一想,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呢……


    “看你武力值不錯,怕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吧?叫什麽名字?什麽門派的?我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墨非微笑著問道:“昨天晚上我帶你走的時候,好像還聽到了一些來找你的人叫你宗主什麽的。”


    “祝玉妍,聖門陰葵派宗主,聖門八大高手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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