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我參悟了不少關於靈種的信息,再看讀《三界伏靈錄》時就輕鬆的多了,碰到不明白的道全子也會告訴我,但有一些特殊的問題他也無法解答,大多數我都在冥參中領悟。


    “那佃場道的老宅子又是怎麽回事?”,我想起了三年前北京的往事,那可是我第一次親身碰到離奇的事件。


    “我去閻王府查尋過地錄,又尋問了一些還沒投胎的亡靈,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明朝紅巾起義時期,在京師,也就是現在的北京城,有戶蔣家,當時的京城局勢很亂,家家戶戶都擔心被抄家,可是當時的蔣家卻是一帆風順,各衙門都不敢輕易得罪於他。


    原因就在於蔣家的一個人,蔣家二當家蔣二爺的小兒子蔣子午,蔣二爺本名蔣誌善,人稱蔣家善二爺,蔣誌善本人為人也親和,上有三個閨女,快四十時才有了小兒子,小兒子在半夜子時出生,出生時沒有哭聲,把家裏人都嚇的不輕,蔣誌善又是燒香又是磕頭,到正午時才傳來哇哇的哭聲,一家子這才露出笑容。


    蔣誌善也取兩個時辰為名,取名子午,而後蔣誌善更是行善積德廣積人緣,在城裏更是出了名的善二爺,要說他的地位比他大哥還要高。


    子午在過滿周歲的時候,家裏大辦喜酒招待賓客,不管是誰,進門就有飯吃有酒喝,街坊乞丐都有不少來沾光的,也照樣吃喝,沒有一個人往出攆的。


    在正午時刻,蔣誌善的老婆抱著懷裏的小兒子坐在正屋,他在門口招待來賓,臉上樂的就沒合上過嘴,這時門童來報說有一道士要見家主。


    蔣誌善細想也沒有結識過哪位出家人啊,心想也許是過客進來討碗酒喝,便吩咐門童將人請進來。


    來的道士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發簪,身穿白衣長袍,手持拂塵,腳穿雙臉鞋,鞋幫上還繡有青雲圖案,一臉的和善正秀,蔣誌善一看就知道此人絕非凡人,馬上迎了上去。


    將道士迎進屋中,問清來由,道士哈哈一笑,“貧道林楓,道號玄宗子,今日來此是為見我徒兒一麵”。


    蔣誌善聽著有些糊塗,便問:“不知林道長所說的是哪一位?”。


    玄宗子看著蔣誌善老婆懷裏抱著的子午笑而不語,連連點頭,蔣誌善老婆一看玄宗子看向小兒子,連忙往後躲了躲,蔣誌善似乎也猜到他所指的是誰了。


    “我兒子尚小,敢問不知是何時與道長有師徒之緣?”。


    “蔣老丈不必驚慌,我與此子師徒之緣自有天定,此次一來看望愛徒,二來道賀,三來送給愛徒一份見麵禮,算是為師一點心意”,說完從錦囊中拿出一塊玉佩,上麵刻有兩隻鶴栩栩如生。


    “貧道住在雲鶴觀,三年後我會再來探望,到時會帶此子上山修行”,說完衝眾人行禮道別離開了蔣家。


    雲鶴觀在當地方圓數百裏都極為有名氣,每年不少達官貴族都會上觀燒香求福,更有人家想求觀裏收留子嗣做徒弟都難成一願,觀裏的觀童都被人稱為仙童,更別說道長了,而玄宗子更是雲鶴觀的觀主,平時想見一麵都難。


    送走玄宗子,蔣誌善手拿著玉佩直發抖,這可是大福大機遇,可遇不可求啊,再看兒子子午更是疼愛的不得了。


    最初老婆不同意子午上觀,可是那個時候的女人哪有說話的地位,被蔣誌善罵了一通也不敢吱聲了,這種大福豈能錯過。


    轉眼三年過後,還是在子午過生日當日,玄宗子果然又出現在蔣家,隻不過這次走時身邊多了一個小胖娃娃,玄宗子答應蔣誌善每三年可上觀看望子午一次,一直到子午出觀下山方可回家。


    轉眼數載,子午下山時已經滿十六歲,當時以身懷絕技,而蔣家老大因病已故,蔣誌善繼承蔣家家業,依仗著叫好的人脈將蔣家事業做的越來越大。


    子午的回來更是讓蔣家蓬蓽生輝,看著多年未見的兒子蔣誌善的臉上又衰老了幾分,子午對著爸媽磕完頭起誓,勢必讓蔣家永不消亡,家業世世代代永傳下去。


    子午說到也做的到,他本身聰慧之極,又在雲鶴觀所授道法真傳,在剛到四十時名號已經大過師傅玄宗子,在玄宗子壽終之時,玄宗子親賜子午道號“智虛子”,並將雲鶴觀觀主之位一並交給他打理,交待完一切後便羽化登仙而去。


    師傅的離去並沒有讓子午沉浸在傷痛之中,這時他早已看破生死,一次在玄宗子的卷書閣中找出一本“續魂殤”,這本書他惦記很久了,隻是玄宗子在的時候特意叮囑過他不過將此書流傳出去,更不可悟學此書。


    據玄宗子說“續魂殤”源自戰國時期,一名方士所留,裏麵都是些養鬼續魂的道法,因道法太過邪路,極損陰陽,被正派人士列入禁書,而這一本也是僅存的殘篇,算是玄宗子的執念沒舍得銷毀。


    子午有次無意中翻開過此書,看到些內容,被玄宗子發現後極為震怒,罰子午麵壁三個月修習道法以消邪念,可是他卻沒想到子午心中卻一直惦記著這本書。


    經過潛心研究,子午終於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此書雖說有損陰德,可是卻有著極大的好處,那就是續命。


    為避免遭到正道人士的懷疑,子午借隱居之名推選出一名弟子接任觀主之職,自己退回家中從此不問江湖之事。


    而此時蔣家掌事的是子午的大哥,就是他大伯家的長子,雖然子午不問家事,可是他的身份家裏誰也不敢小視,在家中他挑選出一名中意子孫傳授道法,並將此道法傳授列入家族秘法之中,隻有幾個人知道。


    也是因為這個,蔣家一直平安無事,曾有不識事的鬧事者找蔣家麻煩,第二天就發現暴斃荒野,幾次事因都與蔣家有關後也都不再有挑事者上門了,衙役也上門尋問過幾次,結果查不出任何消息不說還瘋了幾個,從此之後除蔣家人再無任何人生人敢上門。


    再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蔣子午,有人說已經死了,也有人說駕鶴羽化了,蔣家生生死死了不少人,可誰也沒見過子午的殯葬,隨著家業慢慢衰弱,蔣家的人丁也越來越少,有時死的人比生的人還多。


    清朝時期,百姓生活都還不錯,新生降臨老人離去乃平常事態,可是在一處老宅子附近卻很奇怪,鄉裏鄰居不見新娃降生,死人卻很頻繁,有一年死了有上百人之多,但卻隻有一家沒有事,那就是蔣家。


    久而久之紛說不斷,流言四起,最後說到蔣家修道之事,更有人說鄰居的死與蔣家有極大關係,蔣家在養鬼,鄰居的死就是魂魄被蔣家收走了,說什麽的都有。


    可是那個時代人們是非常信這個的,就這樣除了蔣家周圍的鄰居紛紛搬出好遠,更有人搬出了京城,事情傳到衙門裏,縣令一聽急了,在我管轄之內竟然有這種事發生那還了得,馬上派人到蔣家搜查,結果除了一大堆供奉著的排位一個人也沒看著,縣令一氣之下叫人砸了排位,拆了門匾、庭院,最後在大門上貼了個封字。


    可是沒過一天,轉天有人發現縣令一家十多口人死在自家屋中,身上沒有傷痕,臉露驚恐之色,像是死前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一看就是嚇死的。


    事情最後傳到知府那裏,知府大人一聽做的更絕,叫人一把火燒了蔣家大院,從此立足了數百載的蔣家被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從此以後也就再沒有發生有人暴斃的事情,時間一長這事也就被人淡忘。


    直到解放後,在北京城北也就是現在的佃場道突然出現一處宅院,也就是我們去的那裏,而這棟宅子的人家也姓蔣,是一位普通村民,一家五口,夫妻倆帶著三個孩子,靠種地為生,而其中一個孩子就叫蔣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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