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睜開雙眼,我發現對麵的耳鼠泛著紫色的光環,兩隻眼睛紅紅的,而這時有一道害怕的信息傳到我靈海中,那是耳鼠傳過來的。


    我靜下心來,慢慢安撫這道信息,告訴它這裏很安全,不用怕,我會治好它的腿,沒想到對麵的耳鼠竟真的慢慢趴了下來,就那樣看著我。


    這樣傳遞信息很累,我感覺很發出一道指令頭都要炸一下,好在最後耳鼠對我放鬆了警惕,我才打斷這樣的溝通,在一旁的道全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大肚佛則搖頭道:“真是不公平,為什麽隻有你們鬼夫子才可以有這種通靈本事,上天真是不公”,說完轉身走了。


    道全子看了看他沒有說話,笑著看了看我,“還不錯,這是你首隻靈獸,雖說不大如意,但好歹也是隻異獸,總比貓啊、狗的強,好好善待它吧”,說完他也走了。


    我沒理睬他說什麽,找出繃帶,又找了些草藥,拿兩塊木條將它腿綁好,又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弄完,這時天都已經快亮了,我也困的不輕,將耳鼠放在筐裏,底下墊了些幹草,躺在床上便睡,我是真困了。


    一覺睡到中午快十二點鍾,難得的是那倆人竟然沒來叫我,轉眼向筐裏看去,發現耳鼠不在,嚇了我一跳,難道跑了,剛要動感覺腿邊癢癢的,一掀開褲子發現它躺在我腿邊上睡著了。


    我這一動也驚醒了它,睜開圓圓的小眼睛看了看我還打了個哈欠,逗的我直樂,“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看你身上有紫色的影子,我就叫你紫影吧”,沒想到我說完它竟然看著我還點了點頭,嚇了我一跳。


    安置好紫影,來到正房大廳,收拾了下昨晚的餐具,再找到兩人發現都還在睡著,難怪沒有叫我,這些日子以來我都習慣了,洗衣、做飯還好,主要時不時的就會被吵醒,不管時間,不管你在忙什麽困不困,不是叫起來煉功就是做飯弄吃的,完全把我當傭人用,不過沒辦法,誰叫咱是來拜師學藝的呢,誰叫咱有求於人呢,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大肚佛從來沒收過徒弟,也從來不讓我叫他師傅。


    忙活完午飯,在院裏又煉了個把小時功夫,熱完身才進屋將他倆叫醒,看來昨晚的酒喝的不少,叫了好幾遍才叫醒。


    吃飯期間我把紫影也帶在身邊,順便也給他倆認識,誰知道他倆並不感冒,隻是撇了下嘴,“不就一隻耳鼠嘛,有什麽好得意的”,我在一旁安慰紫影,“他倆就這得性,別往心裏去”,想不到它叫了兩聲又點了點頭,真是個鬼靈的家夥。


    日月交替,四季變換,轉眼在寺裏又呆了三年,期間又給家裏寫了封平安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在拳腳功夫上大有長進,尤其是結合了秘術之後,身形拳法更是強上了不少。


    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這是前兩年大肚佛經常對我講的話,在我熟練達摩拳之後他便更深層次的教我心法、拳法、形法三者合一,道全子又指點我運用鬼夫子秘術運氣法,將內氣秘術結合到拳腳之上,讓打出的拳腳威力更加凶猛。


    我想這或許就是傳說的內力吧,隻是沒想到我也會這種隻有電視裏才能看到的功夫,三年時間裏紫影也已經與我形影不離,成為了要好的朋友,它雖然不會說話,但我卻可以通過信息感識與它溝通,道全子也會,隻是紫影不大喜歡和他交流。


    紫影長的個子不大,比巴掌大點,大大的耳朵非常顯眼,別看它個頭小,跑起來的速度真是快的驚人,而對吃的方麵也比較省事,特喜愛花生、胡蘿卜,但也有時我看它喜歡咬石頭磨牙,堅硬的石頭在它嘴裏就像咬花生一樣輕鬆。


    有聚總有散的時候,在寺裏一住就是三年,與大肚佛智通和尚也成了熟人,告別那一天我還挺傷感,眼淚圍著眼睛轉來轉去,畢竟教了我三年功夫,打心裏我還是很感激他的,一旁的道全子看的直咧嘴。


    “別婆婆媽媽的了,上世也沒見著你這樣過,以後又不是看不著,我煩這樣,混了我三年吃食,趕緊走,看著你胃疼”。


    道全子與大肚佛交情也很深,道全子恭恭敬敬在大肚佛麵前鞠了一躬,“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楓林台見”,說完我倆離開了山寺,紫影我也隻能暫時交由大腳佛照看,如有機會再來看它,大肚佛看著我倆走出老遠才進的寺門。


    離開了鄭州坐車又返回北京城,休息了一天迫不及待又坐上東北的列車,一夜沒睡我也不覺的困,當下車站在鄉裏街道上的時候,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了,一別六年時間,真不知道家裏爸媽怎麽樣了。


    從鄉裏到家村裏沒有公共汽車,隻能走小路,半個多小時後我站在村口向裏張望,六年時間村裏一點兒也沒有變,而此時剛進六月,家家都下地忙耕作,村道上除了幾個小孩子玩耍看不到幾個大人。


    我沿著土道慢慢往裏走,道全子在一旁也不出聲,默默的跟著,他或許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在快到村中的時候,在一個院裏走出一人來,懷裏抱著一個二歲多的孩子,這認得這是張二蛋家,出來這人剛出門口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就呆立在那裏,我也愣住站住了,沒想到是她。


    出來的人是劉影,強子他姐,沒想到會碰到她,我以為她早已經嫁到外村了呢,看到她就讓我想起了強子。


    “最近還好吧?”。


    “恩……”。


    “強子呢,他在哪鬼混呢?”。


    “他不在村裏,去天津了”。


    “這是你孩子?”。


    她點了點頭,幾年不見反倒顯得尷尬,最後道全子在一旁說話才好些,“有什麽話回家再說吧,有得是時間聊”。


    簡單聊了幾句暫時分開,我回到家中,還是老樣子,爸媽都不在,這個時間都應該在地裏忙作呢,我把裏外屋都看了個遍,小時候玩的每個角落都沒落下。


    道全子拿了把小板凳坐在院裏曬上了太陽,沒多一會兒,院門口跑進兩人來,一前一後,前麵的是我媽媽,後麵跟著的是我爸,當見麵的一刹那,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跑到我媽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媽,我回來了,這麽久才回來,兒子不孝,您二老辛苦了”,我媽也哭著抱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身後的我爸眼睛也紅了,此時正和道全子道謝呢。


    在院裏寒暄了一陣,我媽扶起我進屋,剛坐下院裏又來了不少人,走在最前麵的是方村長,此時人老了不少,後背都有些彎,走路也不像幾年前那麽利索了,再往後看,劉叔一家、沈大爺一家,還有不少鄰居全都來了,院裏一下站滿了人。


    問長問短,問寒問暖,我爸又忙活起來接待眾人,我媽本想拉著我聊天,看人太多沒辦法,也忙活著開始準備午飯,我則被圍在院裏,問啥的都有,道全子還好,隻有幾個比較熟的人在他之前住的那屋裏聊天。


    這些人裏除了我爸媽最想見的是強子,可是偏偏不巧他不在,細問才知道,在我離開村裏兩年後,他一人呆不住,那時也有不少人外出打工,他隨著臨村幾個夥伴一同坐車去了天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前兩年還回家過年呢,這兩年都沒回來過,隻有兩封書信,草草的幾句平安也沒有說在天津幹什麽。


    這一天家裏就像過年一樣,甚至比過年還熱鬧,得知我外出這幾年學習了不少本事,把我爸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差一點要把還沒長大的小豬崽給燉了,大豬過年的時候都賣了。


    走時我還是個孩子,現在一轉眼二十多了,模樣也成熟了不少,村裏人對我也不像之前那樣看待,對道全子還是那樣敬畏,好在我也學會了喝酒,酒桌上陪著我爸喝了不少,看的出來他今天是特別的高興,酒後剛把人都送走他一頭躺在炕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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