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部長一笑,伸出四根手指:“四十萬,怎麽樣?這個數字滿意了吧!”。


    我一聽四十萬,比剛才的還多一倍,我都不知道得數到哪年去才能數完。


    這時一旁的楊部長一聽眼睛一瞪,“九十一區是你一個人做主的嗎?四十萬,你當這裏是銀行啊”,他剛說完,道全子一擺手,“少六十萬免談”。


    楊部長一聽起身站了起來往外走,“再多一分我都不會給”,說完出門離開了。


    肖部長一樂,“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人就這樣,那這事就這麽定了,人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什麽時候出發?”。


    道全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灰,“下次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唱雙簧價格翻倍啊,再等兩天,我和我師父也得準備準備,對了先把錢給我準備出來,要現金我有用”,說完往出走,肖部長臉上紅了一陣,笑著把我們送出工事區。


    等我們坐著電梯上來的時候,還是那位美女接待的我們,同時遞給我們一個密碼箱子,“密碼一九九一”,等把我們送出院門門口停著一輛小轎車,“各位慢走,司機會把你們送到你們想去的地方”,說完返回院中,大門又自動關上。


    強子一直看著美女沒了身影才扭回頭來,我暗自罵他“真沒出息”,我也隻比他少看了一眼。


    上了車,車子剛開下山在一個鎮子裏停了下來,道全子對強子說:“你拿著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買一棟,不能總沒地方住,我和天一出去一趟,回來再找你”。


    強子笑嗬嗬的,“放心吧,我辦事您放心,保準您滿意”,我剛走出沒幾步就對她說:“你小子悠著點,那可是二十萬”,沒想到他嬉皮笑臉的對我說:“你悠著點才對,你手裏拎著的可是四十萬”,嚇得我把箱子抱得緊緊的。


    道全子先是帶著我買了套衣服,我換了身運動裝,他還是挑了一套灰色衣服,又在賣帽子的地方轉了半天,也沒買著合適的,我估計他是想買個破草帽。


    之後帶著我輾轉坐車又返回天津,打車又趕往津南區,等到地方的時候天都黑了,道全子看了看天,“天還早,先吃點東西吧”,我也沒明白他說的是啥意思,這大黑天的還早啥啊,隻能在他後麵緊緊地抱著箱子跟著。


    在一小飯館坐下,本來以為在北京能吃頓好吃的,沒想到隻談事了啥也沒吃著,中午的一頓還沒吃飽呢,這一說到吃肚子就咕嚕咕嚕的亂叫,懷裏抱著箱子膽子也大了,點了不少好菜,道全子看了看又加了兩份肉菜,服務員看我倆眼的神都不對,估計以為我倆不是吃霸王餐的就是餓死鬼轉世的。


    菜是一邊上我倆一邊吃,基本上是上菜的沒供上我倆吃的,剛上一盤就撤下一盤,旁邊的一桌一個勁的瞅我倆,眼睛都沒離開過。


    等吃完我倆又休息了一會兒才起身打車離開,倆人吃了小兩百塊錢,我估計以後我都養活不了我自己,在家的時候也沒這麽能吃過。


    在津南區往南拐子溝,拐子溝東側有一條老街,街裏隻有一條街道,兩側還有不少房間,可是白天也不見得有幾個人從這裏走動,道全子帶著我在外邊一直等到淩晨兩點多才進來,要不是抱著箱子,我早都睡著了。


    我跟著道全子往街裏走,街裏一盞燈都沒有亮,烏漆嘛黑的,可是在每間房子門前都有人坐在那裏,地上放著幾件物品,就像是擺地攤似得,我也不認識賣的是什麽。


    道全子慢悠悠的往裏走,每路過一人攤前都會停下看一看,還真就像逛菜市場似得,看了幾個似乎也沒有他想要的東西,這時他走到其中一位年紀比較大的攤主前問:“有沒有地貨銀紙?”。


    那人看了一眼道全子,沒有吱聲,道全子從箱子裏拿出一遝現金遞了過去,那人接過看了眼,“等後天初七你再來吧看看吧,或許有你要的東西”。


    道全子道謝帶著我又離開了這裏,我還頭一次看到他給別人道謝的呢,再看他給人扔錢更心疼,那一遝就是一萬啊,夠我家裏好幾年的收成錢了。


    就這樣我倆又返回城裏,還有兩天時間也多的是,轉天先給強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晚兩天回去,他那邊告訴我說房子都看好了,明天就能住進去,沒想到他辦事效率還挺快的,道全子本來想給我買個手機方便通訊的,跑了幾家商場都沒有,也不知道強子手裏的那部是在哪買的。


    就這樣我抱著箱子跟著道全子轉了兩天,他是放鬆的逛風景了,我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弄丟了,真沒見過想我這麽窩囊的師傅,給徒弟拎了兩天箱子。


    終於等到了初七那一天,同樣在夜裏,大概剛過十二點多,我們再次回到拐子溝那條老街,隻不過這次街上擺攤的人少了好多,逛街的倒比前天多些。


    等走到裏麵我才發現,擺攤的人是少了不少,可是卻多了不少鬼攤,一團團黑影坐在那裏,麵前放著黑布,上麵擺著幾件冥器或是其他的物品。


    好在我最近經曆了一些事,不然這場麵我恐怕招架不住,道全子還是老樣子,就像逛菜市場似的,我在後麵緊緊跟著,生怕一不留神跟丟了。


    沒想到前兩天擺攤的那位也在,道全子直接走了過去,“我要的東西有了嗎?”,那人看了眼道全子,“我沒有,不過那邊的那位有,就看你敢不敢買了”。


    道全子看向這人指的方向笑了笑,“謝了”,說完走過去,我緊隨在後麵。


    不用走進我都看得出來這位不是人,身上穿著一身的黑裝,頭上戴著黑布巾,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說是坐著,但腳下卻是空的。


    道全子走到跟前看了眼他攤位上的幾件冥器對他說,“我想要些冥火銀紙,不知你這裏有沒有?”。


    坐著的黑影先是身子震了下,之後猶豫了一下從黑衣裏伸出手在黑布攤前一晃,兩張銀色的符紙擺在上麵。


    道全子看了看,“隻有兩張嗎?還有沒有?”,黑影搖了搖頭,“兩張我都要了,多少錢?”,道全子問。


    黑影伸出三根手指,我自覺的從箱子裏拿出三遝一萬的交給道全子,沒想到他看著我說:“不是三萬,是三十萬”,我以為我聽錯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我這才確認他說的是三十萬,沒想到兩張紙就這麽多錢,一張十五萬啊。


    心疼的把錢遞過去,道全子向黑影道謝離開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或許他不會說人話吧。


    之後我倆又轉了會兒,就在我感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被一攤位上的冥器吸引了過去,這個攤位周圍比較空,坐著的不是黑影,是個人。


    黑布攤位上擺著幾件小物品,其中有個鈴鐺,道全子拿在手裏看了看問:“這個多少錢?”。


    那人頭都沒抬,“八十萬”,我一聽差點沒把箱子掉了,道全子聽完點了點頭,“值這個價”,真會吹牛,好像你有錢似的,我心想。


    這時沒想到又走過來一人,我一看是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他看著道全子手裏拿著的鈴鐺說:“這位朋友,能不能將攝魂鈴讓給我,我有急用”。


    道全子像是在猶豫什麽,看了看這人,“攝魂鈴乃極凶冥器,你要他做什麽用?”。


    那人往前一躬身,“貧道李子書,道號虛無子,來自四川雲台觀,這次出來也是為尋趁手的法器製服山上的一個鬼怪,還望交個朋友能將此物讓給我,他日如有求於我的地方,盡可到雲台觀來找我,決不推辭”。


    道全子想了想將鈴鐺交給那位道士,“真是有朋自遠方來,祝你早日收複那隻鬼怪”,說完轉身離開,背後傳來道士的道謝聲,“朋友怎麽稱呼?”。


    “鬼魁”,說完頭也沒回,這把他給拽的,出去我問他為什麽把鈴鐺讓給那人,他一瞪我一眼,“你有錢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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