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荼和我們說的很清楚,鏡障裏麵的破解方式很簡單,但又很複雜,簡單來說隻要找到障眼就可以,它可能是一死物,也可能是一活物。死物還好說,通常是破壞掉或是像拚圖一樣找到缺眼拚上,而活物就難講了,是打是聊要看情況而定。


    複雜來講,死物可能是幅畫、是個茶壺、是棵樹也說不定,隻要是能看到的都有可能是障眼,而活物就難說了,要是個人要麽是打,要麽是幫他解怨,如果要是隻動物那就更麻煩了,通常這種鏡障之內的動物靈性都非常高的,比人要難對付的多。


    老宅的院子還挺大,正院中是一棟三層古式小樓,右側和正樓連著,左側是一廂房,在後院還有一個小花園,旁邊還有一口古井,小院四周都被磚牆圍著,院裏飄著淡淡的霧氣,田荼看了看對我們說:“我和靈兒去右側看看,你倆去正房,這樣分開找會快些”,說完拉著魏靈往右側房門走去,推開門進去消失不見了身影。


    強子看了看我,“那家夥該不會把咱倆扔這跑了吧,要是這樣可不地道啊”,我瞪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呢,要扔早扔了,還會走到這,別廢話了,趕緊的進去看看,早點離開這吧,我都要煩死了,也不知道這夢魘是怎麽想的,要打就打,總弄這麽些個亂七八遭的有啥用”。


    我和強子一邊嘀咕一邊往正房門走去,強子小心的推開房門,裏麵黑黑的也看不清,我倆並肩邁進屋裏,在我倆進來後屋門啪嗒一聲關上了,嚇了我倆一大跳。


    房門關上後,屋裏的情景反倒能看的清楚了,我倆正身處在大廳中,廳中格局是古香古韻的古式氣息,我也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布置的既不缺高雅之氣,又不像土財主家那樣大顯財氣,淳樸中帶著高貴,高貴中帶著主人的不凡,每一件擺設的物件都可以說是萬金難求之物。


    強子看著屋裏的擺件眼睛瞪的比牛都大,“我靠,這家也太有錢了吧,天一,這裏不管哪一件拿出去都夠咱倆這一輩子花的了”。


    “對,你這一輩子就呆在牢裏慢慢花吧,這要是真的,不管哪一件都是國寶級的了,你要知道走私國寶可是什麽重罪”。


    強子像沒聽見我說的似的,盯著一旁的一個聽風瓶,一邊用手在上麵輕輕撫摸一邊喃喃自語道:“這小瓶子可真夠漂亮的,這要拿出去,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是國寶,找個有錢人賣了,這輩子啥都不用幹了”。


    強子看的那隻聽風瓶不像普通的白瓷瓶那種,而是帶著道道綠紋線在上麵,最難得的是那些綠紋線還在不斷的緩緩遊動,使得這隻瓶子更加漂亮至極。


    我一時也被這隻瓶子所吸引,可是看著看著我發現有些不對了,瓶子上麵的那些綠紋線這時竟然慢慢的爬向強子的手背,他此時還未察覺,眼睛裏隻有麵前的這隻瓶子了。


    蛭虛,這是我腦中突然出現的詞匯,相傳在太古時期昆侖山腳下蛭幽泉深處的一種生物,喜吸附在其它物件之上,食氣為生,萬物之氣皆可食,乃極凶之物。


    一道信息傳入腦中我也受驚嚇不小,這玩意究竟是個啥我還真沒見過,現在隻知道它是蛭虛,是個非常可怕的家夥,好在還有一道信息告訴我說,這玩意不輕意傷人。


    我一把把強子拉回來,他被我的舉動還有點不滿,“看個瓶子至於這樣嘛,又不是你家的”。


    “你沒看見上麵有東西嘛,就不怕把命看丟了”,我把強子拉得遠遠的,生怕瓶子上的蛭虛突然竄過來。


    強子瞪著眼睛看了看,“有什麽啊?我怎麽沒看著”。


    我一指那些綠線,“那是蛭虛,是一種上古生物,碰者則死,你要不怕死就過去近點再看看吧”。


    強子一聽我這樣說也真嚇住了,“那你不早說,你知道剛才我離得有多近嘛,還好我閃的快,不然……對了,你說這叫啥虛,很厲害嗎?”。


    “蛭虛,厲不厲害我不知道,我也知道的不多,不過這玩意絕對不是凡物,還是離開點的好,別看了,還是先找障眼吧”,說完我倆又在別處亂找,有了蛭虛的發現,我倆也不敢大動幹戈的亂翻,輕手輕腳的這看看那瞅瞅,就像倆賊似的。


    在大廳中轉了幾圈也沒有發現像障眼的物件,活物除了那個蛭虛也沒有發現別的,左側的隔間也看過了,往右是去田荼他們那間屋的,我倆看了看隻能順著左側的樓梯往二樓上去。


    二樓和一樓差不多,但是卻黑的很,即便我的視力也很難看清,強子一邊拉著我的胳膊一邊埋怨,“這是啥地方啊,也太黑了吧,天一,你離我近點,我看不見東西”。


    人在看不見東西的環境中最容易產生恐懼感,包括我和強子也是一樣,這時候誰也不知道這裏會有什麽東西出現,我調用靈源之力努力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這才能大概看清二樓的格局,但是很多東西都模模糊糊的。


    在牆上畫著不少的畫像,都是各種人物及鬼怪的,啥樣的都有,也看不清樣子,二樓也沒有擺設的物件,隻是在中間的地麵上擺著好些個細高的瓶子,上麵用黑布封著瓶口,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我慢慢往壇子那裏走去,強子在我身後死死的拽著我,腳下的樓地板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感覺一不留神就會踩破一樣。


    可能是地板老舊的緣故,腳下有一塊地板突然塌陷去一塊,不大,而另一頭則自然的翹了起來,巧的是在另一頭正好有個瓶子在上麵,它這一翹瓶子一歪倒向了一邊,正好碰到旁邊的另一隻瓶子上,接著這些細高的瓶子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碰一個全都倒了下去。


    整個屋子裏隻有乒乓瓶子碰撞的聲音,我和強子一動不敢動,強子不知道是什麽,他看不見,死死的抓著我問:“什麽聲音,怎麽聽著像瓶子碎了,你把啥值錢的玩意弄倒了?”。


    “幾個破瓶子,值不值錢不知道,不過我想再值錢也沒人敢買”,我對強子說完就想往後退,因為那些碎了的瓶子裏飄出一道道黑煙,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不過想想也不會是善茬。


    再看那些黑煙慢慢飄到牆上的那些畫像上,而那些畫像也一個個活了起來,慢慢飄離牆麵,就像一隻被困了許久的野獸一樣,在屋巡視了一圈,最後鎖定到我和強子的身上,其中一個腦袋都分成兩半了的鬼魂朝著我倆飛了過來。


    我嚇的轉身就跑,可是忘了身後的強子,他現在什麽也看不清,還站在我身後呢,我這一轉身又急又快,正好撞到他身上,再看我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正壓在他身上。


    強子不滿的問道:“你急個啥玩意,你要幹啥啊這是?”。


    我趕緊站起來,拉著強子就往樓梯口跑,“啥幹啥啊,快跑,這裏有鬼”。


    強子也知道我碰到了什麽,可是他看不見,我這一喊他也慌張的站了起來跟著我跑,沒幾步我倆就跑到了樓梯口,可是那裏根本沒有向下的梯口,隻有一條向上的,我們上來時的梯口不知何時消失沒了。


    那些飄出來的畫像一個個已經飛了過來,我也來不及多想,一把搶過強子的龍脊鞭,“先借我用下”,說完搶過鞭子一頓亂甩。


    玩過鞭子的都知道,這玩意兒看著簡單甩起來可不容易呢,真容易抽到自己,有兩下都抽到了一旁的強子,強子直嘀咕,“你看著點,這是抽誰呢”。


    雖然甩不好,可大部分也都甩向了衝向前來的那些畫像鬼魂,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效果,沒有一隻鬼魂消散,轉眼間它們就衝到了我們麵前,我一看拉著強子就往樓上跑,“快跑,你這鞭子不好使”。


    強子一邊被我拉著往樓上跑一邊問我,“你抽到啥了?剛才好像有東西在我臉前晃,究竟是啥玩意兒?”。


    “一會兒再和你解釋,先離開這裏再說,都追上來了”,我拉著強子嗆嗆咧咧算是跑上了三層,還好那些畫像鬼魂飛的不快,要不然說不定我倆現在怎麽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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