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壇子是幹嘛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梅姑都說了或許應該是有點什麽才對,我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其他人躲在後麵看著我。


    要說這壇子裏也不大,裏麵也就能裝個貓啊那麽大點的動物,屋子裏很黑,就在我快靠近壇子的時候,它突然動了一下,嚇了我一跳。


    我拉著架勢像要拚命的樣子站在那一動不動,要說這裏麵真是隻動物也好說,可要是個別的什麽東西就難辦了,我現在除了有膀子力氣,啥也用不上,後麵的梅姑我根本沒指望著她會幫我。


    就在我猶豫該怎麽辦的時候,壇子突然又傳出一聲碎裂的響聲,之後整個壇子破裂開來,從裏麵飛出一個黑忽忽的東西,像個大黑團似的朝我飛來。


    我本就加著小心呢,看到它飛來忙閃到一旁,這下倒好,把身後的劉局正給露了出來,黑影一下子飛進了他的肚子裏麵。


    那個黑影我認識,正是梅姑肩膀上的那個黑珠,她不是說我幫我嘛,怎麽還來這一招,我心想壞了,還是上她的當了。


    劉局不知道是什麽,隻看見一個黑黑影子朝自己飛來,還沒來得及閃呢就飛進了他肚子裏麵,他一邊用手摸著肚子一邊慌張的問我是啥東西。


    我忙跑過去,一邊看著梅姑一邊在劉局身上亂摸,梅姑像是非常害怕似的躲在強子身後一句話也不說,我這個氣啊,心想,你就裝吧,這玩意兒不是你養的嘛,你倒是給個說法啊。


    劉局這時根本沒精力看我們怎麽相互傳神,隻顧著自己的肚子了,他頭上的汗也下來了,就在我也手忙腳亂的時候,他突然捂著肚子痛叫起來,我更慌了。


    黑珠進我身體裏的時候也沒感覺啊,怎麽到了劉局這裏就這麽大反應了,劉局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對我說:“石先生,快救救我,把這玩意兒弄出去,求你了”。


    我也想救他,可是我咋救,去醫院還得動刀開肚翻呢,現在我咋整,一旁的梅姑看著我似笑非笑似的說道:“大侄子,你身上沒帶符紙嗎?”。


    她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救強子的時候我沒少準備符紙,可是這玩意兒能有用嘛,不過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聽梅姑說完忙從兜裏翻出一張符紙來,那是一張驅邪符,隻是用來對付普通鬼魂用的,算是最低級的符紙了。


    我拿著符紙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好不好用,我沒有道全子那道行,一抖手符紙就自燃了飛了的,但現在隻能有棗無棗打一竿試試看了,想到這我把紙符在麵前晃了晃,嘴裏念了一句隻有我才聽的懂的咒語,朝著劉局的肚子上貼了上去。


    符紙剛貼上,就看劉局像更疼痛了似的,但也隻是一兩秒的功夫,從他肚子裏飛出了一團黑影,正是黑珠,黑珠剛飛出沒多遠,劉局肚子上的那道符紙突然飛了過去,正貼在黑珠上,再看黑珠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之後符紙與黑球同時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兒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在屋裏都看呆了,我什麽時候有這本事了我都不知道,強子在一旁衝我豎起了大拇指,最為驚呆的還屬劉局,看到黑影飛出來被符紙點燃燒沒後那嘴馬張的都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了。


    過了有一會兒,門外跑進幾名警員,手裏拿著槍,看到我們沒事後一臉的茫然,原來他們在外麵聽到屋裏劉局和黑球的叫聲後以為出了什麽事,這才跑上來的。


    劉局這時也沒事了,剛才的疼痛讓他又驚又怕,對我連連道謝,梅姑也探出頭來衝我笑道:“還是我家大侄子有本事”。


    我站在那裏臉臊的通紅,好在屋裏黑他們也看不清,我忙擺手示意沒什麽,這時有名警員嗅著鼻子問:“啥味兒,這麽臭呢?”。


    他這一說,我們才注意到有股刺鼻子的味充斥著整個屋子裏,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呢,這是剛出現的,而在我站的這個屋裏味兒更重,我皺著眉四周找去,這個味我熟悉,正是在火車上聞到的那個內髒腐爛味道。


    在地上碎裂的那個壇子裏,我看到了一團黑巴拉嘰的東西,味道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劉局從警員手裏接過手電筒一照,我忙退出好幾步遠,碎壇子裏裝的正是已經腐爛的內髒。


    看到這裏劉局也緊皺眉頭,大家捂著鼻子都退了出來,劉局先叫人將法醫的人叫來檢驗,我們又返回四層梅姑的屋裏,在屋裏劉局問我在三層碰到的那是什麽?壇子裏裝的那些又是怎麽回事?


    對於這些我是知道些,黑珠是梅姑的寵物,壇子裏裝的就是黑珠吃的內髒,多半看來也是人的,可是現在我不能說,梅姑站在那裏看著我樂呢。


    我支支吾吾的站在那裏也說不出個什麽,劉局瞪著眼睛看著我等著我回複呢,最後一咬牙隻得編個瞎話了。


    我把身子挺了挺,讓自己更顯得自信些對他說道:“那黑影乃是陰界的食氣鬼,在陰界專食孤魂野鬼魂魄為生,也不知道為何跑到陽間來一隻,這種食氣鬼在陽間主要以吃人內髒生氣為生,剛才見到的就是它了,而壇子裏裝的就是被食掉生氣的內髒,具體是人的還是動物的就等你們的人檢查之才知曉了”。


    “不管你信不信鬼怪一說,但在我們生活的世界裏,有著許多我們所不知的事物,我不是蠱惑迷信,隻是實話實說,看來最近的一些凶殺案應該就是與它有關了,現在食氣鬼已經被我消滅,應該不會再有這種案件發生了”,說完我看向梅姑,想從她那裏得到一些答案,她衝我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我,我心裏更有底了。


    “要這麽說,那凶手豈不是無處查尋了?”,劉局疑惑道。


    “我說過,凶手已經被我消滅,剛才你們也看到了,至於信不信就在於你們自己了”。


    劉局聽我說完用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陣後怕的表情:“要是以前打死我也不信,現在想不信也不行了,看來事情也隻能到此暫時告一段落,如果真的涉及到那些鬼怪什麽的話就不在我們所能控製的範圍了,我會上報給局長,讓他找相關部門解決吧,這事太頭疼了”。


    最後整棟樓裏被劉局的人圍了起來,我們算是解了他燃眉之急,回到所裏又做了筆錄,有劉局等一些人的證明倒也輕鬆了不少,本來劉局的意思讓我們在住些日子,等案子有了最新進展後再讓我們走,可是我現在真在這裏呆不住了,最後有了梅姑的保證,我拍著胸脯對劉局說:“放心吧,食氣鬼這種鬼物本就少見,滅了這隻就不會再有第二隻出現了,我保證,如果還有第二隻的話,我鬼夫子一門從此在江湖除名”,我也不知道我說的這些他信不信,最後又把強子的電話號留給了他,如果真再有什麽意外可以打電話,我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他這才放心讓我們走。


    強子的手機已經找不到了,但號可以回去再補個,提到手機強子直跺腳,“md,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按他的意思是還想回去找的,可是我現在真沒心情留在這裏,最後我們買了車票帶著梅姑趕回了北京。


    我想盡快回去見到道全子,這樣就可以收拾身邊這個炸彈了,別看梅姑現在慈眉善目的,可是她那狐貓臉的樣子在我腦中時時退散不去,她的黑珠吃起人來也是不眨巴一下眼的,說到黑珠還得帶一筆,在車上我問過梅姑。


    “剛才真的把你的黑珠給消滅了嗎?”,我想著不應該這麽容易才對,還真被我說道了,我剛問完,她的肩膀上又露出個小黑腦袋,正是黑珠,嚇的我差點從臥鋪上掉了下來。


    車票是劉局安排人買的,全是臥鋪,也算是借他光了,不用坐著硬座回京了,梅姑笑著對我說:“黑珠可不是你那麽容易對付的,就算是道全子在也未必能把它怎麽樣”。


    聽他說完我心裏咯噔一下,這麽說來見到道全子都未必能收拾得了這老巫婆了,也不知道她倆有什麽仇,非要讓我帶她去找道全子,看來也應該是上輩子或是上上輩子的事了,怪我倒黴,全被我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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