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駕車直奔臥鷹山莊而去。那臥鷹山莊坐落於臥鷹山的山頂之上,在山腳之下設立兩根擎天巨柱,巨柱之上盤有青龍,隻見那青龍直衝九天,飛旋而上。朝山上看去,一條石灰路蜿蜒而上,兩側皆是百年老樹,枝幹錯綜相纏。已是傍晚時分,卻不見這條路上有路燈。每顆古樹上的樹幹上皆纏有黑色紗布,使得這條路顯得分外陰森恐怖。


    張瀟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頭向那路兩側看去,問向蘇小曼道:“小曼,這樹幹為什麽被黑布圍上啊?”


    蘇小曼故意壓低了聲音,配合著當下的氣氛,顫著音說道:“據說,這裏的每一棵樹都長有一張血盆大口,會吃人的!”


    “啊?”張瀟嚇了一跳,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蘇小曼笑著聳了聳肩,道:“不知道,聽說是這樣的,不過莊主有令,但凡來這臥鷹山莊的客人誰都不許揭開那黑布,否則後果自負,所以也就沒人知道那樹幹上到底長了什麽。”


    “啊......”張瀟錯愕地點著頭,朝那道路兩旁的樹幹望去,仔細看,仿佛真的能看到,那黑布之下若隱若現的有一張人形的臉。


    車子一路開到了山頂,正山頂之上有一處龐大的院子,那院落便是臥鷹山莊。山莊分設了東南西北四個院,各院之間看似相互獨立,各院獨棟獨墅,實則成了環繞簇擁的姿勢,將整個山莊圍城一個“回”字型。在風水學上講“回”與“亡”有相像之用意,所以一般自家建造庭院是絕不會設置這樣的布局。


    車子開至東院門前停下。張瀟和鹿赤分別下了車,蘇小曼也提著火球跟了下去。


    一個纖瘦高挑的女人迎了出來,她燙著精美的發髻,將頭發梳得油光鋥亮,穿一條白色的長旗袍,戴一雙白色手套,將嘴唇畫得極為紅豔,笑臉瑩瑩,活像是從民國走來的舞廳交際花。


    “幾位是來參加鬥法大會的嗎?”那女人說道。


    “當然!不然是來看熱鬧的嗎?”蘇小曼心直口快搶先說道。


    女人朝她笑了笑,說道:“那幾位出示一下請帖吧?”


    張瀟拿出手機,將那張電子邀請函打開遞給女人看。此時竟才發現那女人身後站了兩個彪頭大漢,身穿一聲黑色西服,完全要被背景牆吃了進去。兩大漢走上來,拿著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在那張電子請貼上照了照,對那女人點了點頭,又退了回去。


    女人笑著將手機還給了張瀟,分別打量了鹿赤和蘇小曼後問道:“不知是哪位參加這鬥法比試呢?”


    張瀟回頭看了看鹿赤和蘇小曼之後向那女人道:“是我。怎麽了?”


    女人笑了笑,“沒事,沒事,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能有法術在身。”而後她走向鹿赤說道:“我看這位哥哥英俊的很,我還以為是這位哥哥來參賽呢!”


    鹿赤向那女人禮貌地點樂一下頭,並未說話。


    蘇小曼看著那女人努了努嘴,自己小聲嘟囔了一句:“果然是一隻騷狐狸。”


    “行了,衝著這位英俊的哥哥,我給幾位安排個好住處!”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大堂裏走去。


    張瀟、鹿赤和蘇小曼也一同跟著進了門。進了大堂之後,幾人著實嚇了一跳,這大堂之上竟有幾百人等待於此,像極了火車站的等候廳。吵吵鬧鬧的聲音在這個大堂裏回響。不過那登記入住的服務台前倒是空著,前方拉著警戒線,警戒線前站了幾個凶悍的男人。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我今天早晨就到了,一直讓我等到現在,老子是來鬥法的,又不是來添堵的!你們莊主呢?叫你們莊主出來!”一個大胡子男人朝著登記入住的服務台裏喊著。


    那穿旗袍的女人本打算領著張瀟等人去往服務台,見有人想要滋生事端,她便回頭對張瀟等人微微一笑,說道:“幾位,勞煩先在此等我一下。”說完她便向那大胡子男人走去,嘴角揚起一種輕蔑嘲笑的弧度,而後便輕輕勾了勾手指,隻見那大胡子男人立馬包頭倒地,痛苦地嚎叫著打著滾。


    那女人說道:“就憑你,也想見莊主!”而後又厲聲說道:“各位都是來我這臥鷹山莊鬥法的,我這臥鷹山莊地處偏僻,對外界之事了解甚少,你們之前有多少光輝事跡,我不得而知,也沒必要知道。大家既然來了我臥鷹山莊,那麽就得按照我臥鷹山莊的規矩辦事。而我!就是這東院裏的規矩!我說該怎麽辦就得怎麽辦!你們若是有誰不服我這的規矩,現在就可以下山去,我臥鷹山莊絕不挽留!”


    那女人的話聲落幕,整個大堂之上雅雀無聲。


    蘇小曼向鹿赤和張瀟靠近,貼近他倆,輕聲說道:“這女的剛剛使得什麽法術,為什麽什麽都看不見那個男的就倒地上了。”


    鹿赤環顧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說道:“這個地方戾氣很重,看起來甚是古怪,大家小心為妙,不要輕易得罪這裏的人。”


    張瀟點了點頭。


    蘇小曼疑惑道:“你們說,那個大胡子男人是不是托兒?故意給咱們下馬威的!”


    鹿赤說道:“不像。雖然我法力盡失,當我從一看見這個女人就覺得他身上帶有濃重的陰氣,像是墳墓裏的東西在她身上。”


    “啊?”蘇小曼聽得一下子就發毛了,她感覺自己的後背襲來了一股寒意。


    那穿旗袍的女人回過身來,又換回了剛剛的笑臉朝鹿赤走來,說道:“這位哥哥,剛剛讓您見笑了。”


    鹿赤笑了一下,回道:“不妨。”


    女人說道:“那我給您記得入住吧,鬥法大會要明晚舉行,幾位住下之後可以在我這東院裏轉轉,明天白天在山莊裏走走,不過幾位要記住,標有禁止通行的地方千萬不要輕易涉足。”


    鹿赤禮貌地說道:“記下了。”


    蘇小曼給了鹿赤一個白眼,很大聲地“哼”了一下。


    張瀟拉了一下蘇小曼的胳膊,輕聲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蘇小曼也就隻好又給了張瀟一個白眼,不再說話。


    穿旗袍的女人說道:“那幾位這邊請吧!”


    她這麽剛一說完,隻見一束光在門口閃過,又一輛車子停在了門口。


    女人隻好笑了笑,說道:“喲,這請帖都收齊了,怎麽?老爺子還請了別人來?”


    身後的一個大漢回道:“莊主說,今年破例增加了一位參賽者。”


    女人說:“那好吧!”而後對鹿赤說道:“哥哥在此等我一會兒,人沒到齊是不能安排入住的,我且出去接了這位破例的主兒再回來給哥哥安排。”


    鹿赤笑著說道:“請便。”


    那女人便扭搭扭搭著出了門。


    蘇小曼環顧四周在人群中看了一圈,說道:“破例?難道是......”


    “彥禹!”鹿赤回道。


    果然,那車子的門被拉開,裏麵走下的男人正是彥禹和他的副將彥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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