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讓在下進去找這個老人,順便再打探一下那些東瀛人的虛實?”第五行反問道。


    “沒錯。”任逍遙回答道。


    “可是,如果江湖傳聞是真的,隻怕在下也進不去吧?”第五行反問道。


    “嗬嗬!相信老夫,你可以進去。”任逍遙說著,眼神裏竟然閃著奇異的光芒。


    第五行被他一說,反而覺得甚是尷尬。


    難道,在別人眼中,自己竟然也是一個狂癲之士?第五行見此情形,不由得捫心自問道。


    “為什麽?”然而,第五行想了片刻,始終還是覺得,自己並不算至癲至狂之人,所以又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因為老夫都可以,所以你也行。”任逍遙笑答道。


    任逍遙這樣一說,第五行心裏反而好受多了。因為他和任逍遙,還的確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是年少成名,都是風流倜儻,都是目空一切,都容易走極端。


    許多時候,走極端本來就是一種癲狂,隻是自己不覺得而已,但是別人卻看在眼裏。


    任逍遙年少之時,當有武癡之名。至於第五行,這拒女人於千裏之外的毛病,如今也是天下皆知。第五行想到此處,還真心不由得樂了。


    瘋不瘋狂,並不是你自己認為的那樣,而是看你有多少同類。如果你的行為,在世上可以說幾乎找不到同類,那你就是一個瘋狂之人。


    瘋子,和正常人,很多時候隻在一線之間。甚至大多數時候,他們其實幾乎沒有本質區別。


    “不過,任前輩既然去過狂癲客棧,為什麽不自己進去?”第五行又問道。


    “狂癲客棧有個規矩,就是客人每住進去一次。將要離開之時,狂癲客棧的老板,都會發一麵令牌。今牌上內容不一,但大多都是禁足再入。老夫年少之時覺得好玩,已經入住了三次,得到了這麽一麵領牌。隻有得到特殊令牌之人,才可入住三次以上。”任逍遙說著,遞給了第五行一麵很古怪的令牌。


    第五行接過令牌,隻見那是一麵很老很舊的令牌,但是任逍遙卻保存得很好,上麵寫著八個大字“難統江湖,終生禁足”。


    “什麽意思?”第五行有些不太明白,於是問道。


    “嗬嗬!當年老夫心高氣傲,以為可以一統江湖,於是便和人立下賭約。如果不能一統江湖,便終生不再進入狂癲客棧。”任逍遙回答。


    “哦!在下明白了。這客棧裏那時便有人斷定,任前輩你無法統一江湖,所以才發現了這麵令牌。”第五行恍然大悟道。


    “沒錯。”任逍遙道。


    “隻是你說的那位高人,至少有一百二十多歲了,那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吧!”第五行說道。


    “我也不知,要去看了才知道。”任逍遙回答。


    “好。那在下盡力而為,但是如果進不去,就沒有辦法了。”第五行終於答應道。


    “你記得,萬一要是進去了,一切都要小心。裏麵的人,從來不開玩笑,也不吹牛。說了什麽,就必須去做,做不到,就會有麻煩。所以,沒有必勝的把握,不要跟人約賭,更不要吹牛說大話,裏麵隱士高人多得很,許多人連老夫也不認識。”任逍遙叮囑道。


    “知道了。”第五行終於答應道。


    “總之,一切小心。當年老夫第一次進去,差點就丟了性命。嗬嗬!”任逍遙苦笑道。


    第五行一聽,也不由得驚了。連任逍遙這樣的高手,都差點丟了性命,說明裏麵的人,還真不那麽簡單,甚至比江湖傳聞,更加神秘可怕。


    “好的,多謝前輩提醒。隻是在我離開之前,還有幾件事情要做。”第五行冷冷說道,眼神裏閃著奇異的光芒。


    ******************************************************


    楚衛,杭州府總兵,負責杭州府附近的防務。隻是他為人死板,為官又不得變通,故而在官場上的朋友其實不多,在朝庭上更是沒人幫他說話。


    他雖然身為總兵,但手上許多官兵,卻又不聽他的。因為他禦下甚嚴,不僅嚴令禁止貪汙,而且對軍士訓練,也是十分嚴格。許多官兵為了輕鬆,都不想在他手下當兵,而跑去其他軍官手下,不僅可以撈錢,也可以混吃混喝。


    不過,這樣的人,有人不喜歡,那自然有人喜歡。他自己手下,倒還是有兩個貼身的得力軍士,分別叫方朋和段真。


    楚衛因同時得了東廠和錦衣衛兩大勢力的支持,一下子便成了軍中紅人。許多原本不鳥他的下層軍官,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個本事,竟可以同時搞定東廠和錦衣衛,也都立馬開始送禮討好。


    然而,楚衛一心隻在練兵上,對阿諛奉承之人,他向來是不待見,全部予以回絕。


    這時,楚衛練兵剛回,就又有一群軍官來送禮。楚衛看慣世態炎涼,自然全部打發走了。


    隻是他剛將這些人打發走,正準備回房休息,突然門口又閃出一個人,竟然是一個宮人模樣。


    楚衛一看,立馬嚇了一跳,直說道:“下官見過石公公,不知公公深夜在此,卻是為何?”


    來人竟然是東廠廠公石忠,楚衛完全沒有想到。


    “咱家得知楚總兵近日練兵辛苦,所以特意來看看楚總兵。”石忠陰陽怪氣地說道。


    “公公要是有事,大可派人通知下官,下官自然登門聽候差遣。”楚衛雖然不夠圓滑,但是他們這樣的地方軍官,是得罪不起東廠的,這點他還是明白。


    “這是以後的事,希望楚總衛以後飛黃騰達,不要忘了剛才說過的話。”石忠此言,似乎話中有話。


    “公公說笑了,無論何時,下官都是朝庭命官,自當遵從朝庭號令。”楚衛說著,已經漸漸改了先前話中之意。他並沒有再說“聽候石忠調遺”,而是說“遵從朝庭號令”。雖然看似相差不大,但本質卻已經不一樣了。


    很顯然,楚衛已經明白了石忠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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