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魔力用不了這個,你就防防身吧。”曹殤塞給遠阪凜後,先將她放在一處隱秘地點,“你就在這裏老老實實地待著吧,有情況就跑。”


    說完了,曹殤一馬當先闖進了洞穴。入目所見,竟然是一群黑泥包裹的人形雕像。整整齊齊,站成一個方陣,曹殤走進其中瞬間就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rider、archer、casterncer、assassin盡在其中,甚至還混雜著之前正處於毀滅狀態的冬木市中的英靈,不過大多數是曹殤不認識的英靈。


    “歡迎光臨,berserker。”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紫色頭發的青年從深處走出。他穿著一件灰綠色的大衣,眉宇之間有著散不去的陰霾腐朽,縱然如今的麵相年輕但是聽他說話的沙啞和語調便覺得此人老矣。


    “你是,那隻蟲子。”從語氣之中,曹殤聽出了這人就是間桐家當時的家主,間桐髒硯,“看來你的運氣不錯,竟然能有這麽大的機緣啊。”


    “這也得多虧你,逼得我不能不來到這裏。這裏可是當年羽斯緹薩、遠阪永人和我選定的大聖杯之地,原本隻是想要提前布局一下聖杯沒想到裏麵竟然還有著一位英靈、出來見見麵吧,avenger。”


    與間桐髒硯年輕的樣貌相似,渾身上下的皮膚上有著無數扭曲的紅色紋路,不僅僅將赤裸的上身覆蓋,甚至連臉都被遮蓋住了大半,看起來十分怪異。


    “avenger,沒聽過的職階啊。”


    “嗬嗬,我作為聖杯戰爭規則的製定者,也算是知道一點後門的。”間桐家的魔術以律令、咒法著稱,當初構成聖杯戰爭體係中的令咒便是由他們家族所製定,“至於這些英靈,也是多虧了avenger的力量啊。”


    “嗯,同類啊。”一旁的avenger突然插入了兩人的對話,朝著曹殤看了兩眼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也有一位此世之惡啊。”


    “哦!”知道avenger底細的間桐髒硯也是有些吃驚,轉頭看向一臉淡然的曹殤,最後也沒說什麽。


    揮了揮手,背後的英靈軍隊瞬間解封。黑泥蛻下,露出了裏麵的英靈,一個個都被黑化所有的鎧甲全都化作黑色,甚至連身邊的氣浪都是黑色物質,無不在揭示著他們的墮落。


    “真是壯觀,如果沒有avenger你提供的魔力,我可操縱不了這麽多英靈。”


    “那你得感謝當年的艾因茲貝倫家的人。”


    avenger,複仇者。當初艾因茲貝倫家由於在第一、二次聖杯戰爭中連遭敗績,於是選擇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召喚出特殊職階,avenger。名為安哥拉·曼紐。絕對之惡。人世間惡之總合,最古老的邪惡。


    但作為“魔神”的安哥拉·曼紐是不能被聖杯召喚的,既然能被召喚就說明曆史上確實有個曾被稱之為“安哥拉·曼紐”的人類——事實上隻是作為某個村莊瑣羅亞斯德教中安哥拉·曼紐的“象征”而被拷問的青年而已。他被關到山頂上,然後被挖去右眼,斬斷雙手雙腳,作為絕對的惡被輕蔑地持續拷問著。最後,他成為了“人世間所有的惡”之名的惡魔,負擔著罪的反英雄。


    被祭之後數年痛恨村裏的人們,後來,卻由於不知道該恨誰而接受了人類。他那憎惡之感已超出感情而成為性格。此後,他的村就流傳著“惡神住在山頂”的傳說。


    這位英靈隻是個被期望負擔世上罪惡的普通人。他並不是靠自己、而是由周遭的願望所創造出來的英雄。本來就是個既沒有力量、隻是由周遭人類的想法所構成、不可能存在之物。既無性別也無人格,連人都稱不上的他,本來就是人類願望的化身。


    他是在殺害人類方麵特化的英靈,但除此之外一無是處。在超越人類的戰場、聖杯戰爭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是名副其實最弱的servant。


    於是,艾因茲貝倫家悲劇了!


    但是,本來就是作為一種願望集合體的安哥拉·曼紐進入聖杯,就等同於向聖杯許下了願望。無論下一位戰爭勝利者是誰,許下的願望是什麽,最後導致的結果便是:


    殺盡世間萬物!


    而聖杯則是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力量,搭配上聖杯規則作弊者間桐髒硯。兩個人瞬間就打造出了這樣一隻英靈軍隊,打算先平東木,再推島國,毀滅世界。如今,曹殤也隻是他們大業路上的一個踏腳石而已。


    此時和眾位英靈戰作一團的曹殤也是沒空理會他人的想法,他必須全神貫注對付眼前的英靈們。原本他以為敵人隻有一兩個,沒想到竟然被對方召喚出來這麽一大堆,完全就是無視規則,簡直就是作弊啊。


    縱然曹殤的右手堪稱他們的克星,但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黑化的英靈們不僅僅是能力上升,他們的寶具也是可以隨時發動,這就相當有必要小心。作為在曆史留名的強者,他們總有一些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


    碰者即摔的魔槍,一觸即死的約櫃,使人石化的魔眼,抽取生命的祭壇……零零種種,不勝枚舉。在他們之間輾轉騰挪,曹殤卻覺得很高興。他是真的高興!


    拜別了老師後,他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酣暢淋漓了。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不斷突破自己的上限,這樣的爽快感和刺激感可是萬金難買的啊!


    【難道我也是個暴力分子,否則怎麽會這麽高興?】其實,隻是你太過無聊罷了。人生,正是要有著難以逾越的高峰,才有不斷攀爬的興趣,奮進向上。


    不過,曹殤能堅持這麽久倒也不是全因為他超水平發揮。說來這些英雄仍舊是有著自己的堅持的,縱然有幾個不要臉的,但是大多數人雖然跟著一起進攻但圍在曹殤身邊的人卻不是很多。也就是說他同一時間對付的人其實也就那麽幾個,甚至連遠程都有些放緩。


    幾名比較強的英靈,如archer和rider之流,則是壓根就沒有動。他們的驕傲,他們的實力讓他們站在原地旁觀,而不是聚眾圍攻。


    “你們還不快點上。”間桐也是有些惱怒,朝著動都不動地英靈下令道。


    “野狗、雜種,誰允許你在本王麵前狂吠的?”archer鄙視了一眼,其他的英靈也是冷眼相看,有些家夥甚至都笑出了聲啊。


    “久等了。”兩方僵持之下的時候,曹殤終於解決了圍攻他的英靈。凡是被曹殤磕著碰著的家夥全都直接掛了,效率之下解決速度快得驚人,直接來到了兩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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