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珍貴之物,自然是記載腦海之中方才妥當,若是那韓立般藏於身上,被人偷盜所得,豈不糟糕?這等無上之法,自然是修煉的人越少越好,修煉的人越少,日後能夠跟自己比肩的人物就越少,而這等人物越少,自己所能獲得資源就越多,在大道路上,就能走的更遠!人皆自私,隻不過仙佛套著一層假麵,而魔則直接罷了。


    李玄將手上的毀隨手拍掉,而陷入沉思之中。太上混元彌羅三洞真經之中,自然有上等的築基之法,不過那築基之法,乃是鑄造一尊乾坤寶鼎,那鼎中有混沌世界,孕養先天之氣,乃是無上至寶,雖然未曾有洞天道基這般有諸般妙處,但卻乃是不亞於洞天道基的築基之法!而這乾坤寶鼎之道基,對於日後的修煉,極為重要!


    若是隻有一種選擇,那就由不得李玄這般思慮,但是卻有兩種道基之法,擺在他的麵前,這就令他心中糾結。那乾坤寶鼎跟太上混元彌羅三洞真經最是契合,而洞天道基,又令人不忍舍棄,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兒都心疼!


    思之再三,李玄一狠心,也莫在此痛苦的選擇,這兩者,全都煉了便是!那洞天道基,乃是演化一座洞天,而這乾坤寶鼎,正可做為鎮洞之寶!以乾坤寶鼎鎮壓洞天,這兩者合一,李玄必定鑄就古往今來,鎮壓萬古的第一道基!若說誰能超越他,除非他能鑄就界天道基之法,而能鑄就界天道基,除非是聖人轉世,李玄雖自認不凡,但也不敢跟轉世聖人比肩。


    心中定下主意,李玄便輕鬆了許多,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將離國周圍數國的地圖擺放麵前,開始查看起來。不論是福地道基,還是洞天道基,皆需要五行靈山,陰陽之靈。這陰陽之靈且不論,而這五行靈山,並非易得之物!


    若說五行靈山,自然是那由五行之氣凝聚而成的靈山最好,然而,這等靈山,皆是無上寶地,早已被某位高人,或是宗門占據。退而求其次,隻能尋一座蘊含著某種單一屬性靈礦的礦山,以此礦山為靈山,倒也勉強。而李玄尋找的,自然是這等礦山。五行靈山他知道有,可是他不敢,也沒本事去拿,那五行仙門之中,就有五座五行靈山,乃是五行仙門數萬年來,各處搜刮之所得。


    然而李玄仔細的查閱這附近數國的地圖,心中卻是一喜,隨即便是一凝,這周圍數國之中,三山,吳越,四方,雪,寒這五國,每國之中,皆有一座五行礦山,而且這五國礦山之中,出現的五行靈物還不錯,都是較為珍稀之物。然而,李玄得了這樣一篇以五行靈山為基礎的築基之法,而這般巧合的是,在離國的周圍,就有這麽五座礦山,若說是巧合,是天定的緣分,打死他,他也不信!這其中,定然有著什麽算計!


    想了半天,李玄將薑同喚來。不過多會,薑同來至李玄麵前,行禮道:“見過師兄!”李玄點點頭,說:“你去外麵剝一張男人的皮來,然後去找廣元,讓他放一碗血,全都帶來。”薑同雖然疑惑,不過還是應下,轉身去辦李玄囑咐的這兩件事情。


    半柱香後,薑同拎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端著一碗熱騰騰的人血而來。此時,李玄已然備好了一張桌子。他接過人皮和人血,將碗放在一邊,然後將血淋淋的人皮平攤在桌子上。


    這時,李玄取出來一杆狼毫毛筆,放入人血碗中一沾,沾滿人血,他將那人皮翻過,將人皮裏層的血水碎肉抹淨,然後用沾著人血的狼毫大筆,在其上描繪一枚枚詭異的符篆。這些符篆,似是毒蛇盤繞之形,扭曲蜿蜒,那繪成符篆的人血依舊流動生光,兼且那一枚枚符篆,在凝成之後,竟然首尾相咬,所有的符篆連成一片,似是一條大蛇盤踞,又似是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盤伏。


    待那一碗人血用過半數,那人皮裏層已然畫好,從那符紋圖畫之中,有絲絲黑煙翻滾,不離尺寸之高。而後,李玄將那人皮翻過,令薑同震驚的是,那人皮的麵上,竟然失去了五官,成為無相之臉!


    李玄對此卻是滿意的一笑,然後沾著那人血,在上麵畫起五官來,薑同看得仔細,這五官,正是那廣元的麵容。雖然隻是畫個五官,但是消耗的人血卻是不少,薑同帶來的那一碗人血,不多不少,剛好消耗一空。


    畫完了人皮,李玄將其拋給薑同,說道:“你將衣服脫了,然後將這人皮披在身上。”魔修無忌,薑同倒也不避諱什麽,當即脫了個精光,將那人皮往身上一披。隻見黑光一閃,薑同隻覺有一層極其輕薄之物,跟自己的皮膚緊緊相合,睜開眼睛,李玄手中凝著一道光鏡,薑同透過那光鏡,卻見鏡中卻不是自家,正是那廣元和尚!


    薑同驚訝的張大嘴,驚呼道:“師兄這是何等手段?如此這般,堪稱以假亂真!”而他心中熱切,這等手段,對於魔修,那是極大的有用!或是假裝別人好友,借些資源寶物,或是偽裝別人之夫,顛鸞倒鳳一番,疑惑偷借他人身份,學一門功法,不論那般,皆是大大的好用!


    李玄說道:“我門中有三百六十字旁門,旁門皆有正果。這手段,乃是‘畫’字門中的法門,這‘畫’字門中有諸般畫道,或是畫山水而成靈,畫仙靈而成傀,畫草木而成真,似這畫皮,亦是小道而已。似這等手段,你可願學?”


    薑同連連點頭,像是那小雞啄米一般,“願學!願學!”這般神妙之法,哪個傻瓜不願意學啊!就算是付出不小的代價,也是值得!誰的心中沒有欲望,未曾覬覦過不可得的人,隻要有了這法,何嚐心願不了?


    李玄眼中滿是笑意,“你若想學,本座也不是吝嗇之人,隻要你為我做成一件事,本座可先將這畫皮之法教你。”薑同隻是略微思索一下,當即應道:“不論何事,但請吩咐便是!”李玄滿意的點點頭,將離國周圍數國的地形圖指點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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