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泄靈體進入第二個魔咒期,杜牧後繼無力,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他為了凝聚氣旋踏上修行路,七年如一日,風雨不輟,說‘千’辛‘萬’苦一點都不誇張,他補鍋成功,闖過第一道檻。


    現在,杜牧被套上第二道枷鎖,卻不像以前那般絕望。


    所謂萬事開頭難,既然開頭都闖過去了,這道坎他有信心可以闖過去,沒什麽能夠攔住他。


    經過一場大戰後,浮島場域極度混亂,空間被打穿,虛空亂流暴走,兩極花生長之地的環境已經被破壞,原貌不存,這樣的大道廢墟對杜牧幫助並不大,在這裏呆了月餘,幾乎沒什麽收獲。


    六變皇瞳達到五變窺源之境,杜牧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麽,他起身離開了這裏,一道流光撕破海空,朝西而去。


    西王山,是青鳥的地盤。西王山的半山間有一條混沌泉,那裏有一滴天道精粹,自上古紀元就遺留下來的寶物,這種東西來頭逆天,可惜青鳥一族不識貨,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就這麽露暴於野。


    杜牧來到西王山,沒有客氣,攫取了天道至寶。


    這個時候,碑靈也被驚動了,和杜牧爭搶,希望對方能將天道精粹讓給他,“天道精粹,此物價值和大道火種相當,你現在消化不了它,把它給我。”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勢利啊,求你的時候你裝啞巴,現在見到好處你就出聲了?”這些壞毛病都跟誰學的啊,老子為什麽要慣著你啊,杜牧非常生氣。


    “呃……”碑靈被噎住了,他知道自己做的確實不地道,但是天道精粹對他過於重要,不能讓這小狗糟`蹋了,道:“要不這樣,我拿寶術跟你換?”


    “滾一邊去,老子偏不跟你換,氣死你。”杜牧鐵了心不換,根本連問都懶得問,成心要氣死碑靈。


    “你要不要這麽記仇啊。”碑靈哭笑不得。


    “我特麽就是這麽記仇,你第一天知道?”杜牧牙齒咬嘎嘣響。


    “將天道精粹給我,我告訴你不用激發本命印記也能修煉純血寶術的辦法。”碑靈道。


    “你先說。”


    “你先給。”


    “你必須先說,老子氣還沒消呢。”


    “你先給,我信不過你。”


    “信不過我你跟著我幹雞毛啊……”


    “總之你必須先給。”


    這兩人就像地皮無賴一樣,爭吵不休,誰都不肯讓步,都希望對方先來。最後,到底杜牧是年紀小經曆淺,吵吵的煩了,將天道精粹丟在千驕碑上。


    “哦……”碑靈吞噬天道至寶之後,發出幸福的呻`吟,氣息猛然熾烈了一截,眼看狗貨要暴走了,樂嗬嗬的笑道:“你身具先天道骨,何須本命印記,本身就是了不起的存在,大凶寶術可以隨意修煉。”


    “你個驢草的,啊噗……”杜牧不知道還好,知道後立馬狂噴三十噸狗血,好懸沒活活氣死。


    碑靈絕對是故意的。


    這狗貨頓時就瘋了,對著千驕碑連踢帶打,又啃又咬,千驕碑不愧是存在幾個紀元的天道至寶,連塊碎屑都沒掉,反震得狗貨手腳腫痛,牙快嘎嘣了。


    眼界決定境界,這話不是沒道理,狗貨囿於環境限製,跟碑靈這種經曆幾個紀元的老怪物沒法比,一個不為人知的密辛,就讓他錯失三大純血寶術,懊惱的想要一頭撞死在千驕碑上。


    “嗷嗷嗷……”


    這一日,人族少年就像瘋狗一樣,嗷嗷嗷叫著瘋狂衝擊各大純血領地,凶威迫人,威逼利誘,但凡有純血不從,皆戮,首當其衝的就是青鳥一族,這些家夥抵死不從,被發狂的瘋狗咬死大半,純血青鳥在他麵前就像小雞一樣,沒有反抗之力。


    “連續屠滅三個純血領土,人族少年失心瘋了。”


    “那個家夥究竟想幹什麽,要血洗我們這一界嗎。”


    對於那些尾隨看熱鬧的本土生靈,杜牧沒有理會,他的目標是純血,是大凶寶術,後麵那些家夥頂多隻是王級生靈,不落他的法眼。


    他擁有極速,那些本土生靈很快就跟丟了,連流光都看不到。


    “轟!”


    一座山門被踢碎,巨石翻飛,杜牧闖進大饕的領地,長驅直入,一路打進腹地,將純血大饕踩在腳下,“將‘鴻蒙噬虛功’交出來。”


    “強盜,你休想。”蠻饕咆哮,一口吞向杜牧雙腿,要將他噬入腹中。


    “轟!”


    杜牧施展瞳術,強掠其血脈本源,隨手煉化,然後將其一腳踩爆。


    大饕一族,吞天噬地,無物不食,鴻蒙噬虛功位列大凶寶術第二位,僅次於金三線的三線戮仙決。


    狗貨得手之後,調轉路線,再次折向北方,來到古浪嶼上空,叫囂:“金三線,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金三線額頭金線變成黑線,這個爬蟲,怎麽還沒被踩死啊。


    “別以為躲進龜殼我就拿沒辦法了。”杜牧踏腳,對著古浪嶼狂踹,那圓形穹頂被他踹坍,海水從四周湧向靈島。


    “人族,毀我神島,你該死。”金三線暴怒,完整本體顯現出來,比靈島還要巨大,巴掌靈山一般,鋪天蓋地的揮落下來。


    然而,那個人族爬蟲強大的讓他絕望,他前掌還被拍下就已被鑿穿,接著,龐大的身軀被掀翻,四肢朝天,露出最脆弱的腹部。


    砰砰砰……


    杜牧沿著裙邊疾馳,一拳接著一拳,擊打在他腹部,拳拳透背,讓金三線大口咳血,五髒六腑全都翻江倒海,膽汁都吐了出來。


    堂堂極血霸下,最強遺種,被人族少年如淩虐,簡直喪盡了天良。


    “噗!”


    金三線背甲被打脫,金血橫空,血肉翻滾,即刻昏死過去。


    杜牧才不管金三線的死活,他眼裏根本沒有純血遺種,隻有三線戮仙決。掠奪成功之後,他由北向南,橫跨一界,來到燭陽山脈。


    這貨對燭龍一脈的天賦寶術始終念念不忘,耿耿於懷。


    “真是太好了,燭龍一族還有遺存。”


    杜牧狂喜,他在燭陽山脈發現了一個強大的遺種,修為僅僅比燭碎虛弱一線,但依然是了不得的純血生靈。


    這頭燭龍已經收到風聲,那個人族大凶正在四處逞凶,殘暴掠奪純血寶術,稍有反抗就被擊殺,大饕、霸下具皆魂命不存,甚至聽說那個人族大凶有著特殊的嗜好,強迫純血跟他媾和,這讓燭破空渾身惡寒,寒毛直悚,所以他準備逃向靈山尋求靈主庇護。


    兄長隕落了,他成了燭龍一脈的獨苗苗,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可是,人族大凶來得太快,並且氣勢洶洶,凶焰滔天。他前腳剛踏出家門,尚未來得及遁走,對方後腳就踏碎了燭陽山,快如雷霆。


    “我願意獻出我的身體,求人族強者留我一命,延續血脈。”燭龍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杜牧滿頭黑線,差點瘋了,大吼道:“我要你身體何用,把天賦寶術留下。”


    燭龍顫抖著道:“我聽說人族強者喜歡和純血媾和,不分雌雄,我願意奉獻天賦寶術,並侍奉在人族強者左右。”


    “哪個混蛋亂嚼舌根,媽的我非要滅了他血脈不可。”杜牧怒不可遏,邪火衝天,恐怕把禁忌海搬來都沒可能澆滅了。


    他黑著臉,爆喝:“寶術我要了,至於你……還是去死吧。”


    這貨簡直被惡心壞了,燭龍一族的兩大天賦神通並不能讓他消氣,隨便一腳踢死對方,仰天怒咆,聲傳數萬裏。


    “三腳貓,哪裏跑,交出‘九命’寶術。”


    “望月大猩猩,快給我站住,獻出‘偷天換日’幻化神通我饒你不死。”


    “小豆芽,不要怕,我需要你的蠶絲編織一件寶衣。”


    這一天,強大的生靈全部遭了殃,六大純血,十大真血,無數雜血,隻要境界在王級之上的,全部被杜牧攆得雞飛狗跳,順從的放過,逃遁的追上後則被擊殺,哪怕躲進極深的地下洞府,也被翻出來碾死了,一個都沒跑。


    “史前大凶來了,這一界要再次大亂了,連山大凶都不曾這般瘋狂啊。”


    “六大純血和十大真血相繼隕落,這一界完了。”


    “天哪,我們究竟造了什麽孽啊,你居然放入這樣一個絕世凶獠進來。先祖啊,天道不公啊……”


    到處都是本土生靈的痛哭聲,椎心泣血,同時,有純血、真血的偏遠後裔在嘶吼。


    人族大凶太凶殘了,殘暴狠毒,喪盡天良,毫無人性,掃滅了一批高階血脈,隻留下了一些弱小血統,讓這一界元氣大傷,實力暴跌數個段位。


    這樣的人不該被放進來的啊,天道是要徹底拋棄我們遠古遺族了麽……


    “遠古的先祖啊,如果你英靈未泯,請懲罰那個人類吧,他在殘害你的血脈……”


    “始祖啊,讓那個該死的家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吧。”


    無數生靈跪拜靈山方向,放聲悲呼,聲聲泣血,簡直是哀鴻遍野,淒嚎突破天際。


    “嗯?”


    杜牧心驚肉跳,隱隱感覺到了不妙,似乎有無名的危險在向他迫近,然而,他居然無法捕捉那股凶險來自何處。


    “碑靈,我感覺到了危險卻發現不了來源,連瞳術都無法看破,這是怎麽回事。”杜牧有點慌神。


    這一界根本不存在能夠威脅他的生靈,皇瞳五變之下,他可以橫行無忌,然而,直覺告訴他巨大的危險正在迫近。


    “你小子太囂張了,橫掃純血,魚肉一界,終於惹得天怒人怨,這一界的天道正在降下殺陣,要鎮殺你。”


    “不是吧,天道是在幹預千驕戰場啊,這不是破壞規則麽,哪個千驕能與之匹敵?”


    “媽的,先天道骨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一界,你才是破壞規則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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