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右兩側巨石暗門的緩緩落下,數十隻魅蝠,從即將關閉的巨石暗門縫裏,溜了進來。


    沒等陳隊長反應過來,幾隻魅蝠已經如吸盤一樣,死死貼在他臉上和手上等裸露著皮膚的地方。


    與此同時,那幾個背著火焰噴射器的武警,因為與這巨石暗門靠的近,不等反應過來,也被魅蝠死死吸住了身子裸露處。


    “隊長!阿豪、小胖、大左……”楊大剛一個箭步,從慕容教授的身旁躍了出來,朝著陳隊長他們跑了過去。


    被魅蝠吸著臉和手的陳隊長他們,慌亂中對著身上的魅蝠,一陣撕扯。隨著魅蝠“吱吱”的慘叫聲,被硬生生扯了下來。然而,他們的臉上,手上一陣血肉模糊。


    楊大剛跑過去,幫著戰友們清理著身上的魅蝠。大叫著:“衛生員!急救包!速度!急救包!”


    從保護著慕容教授的人群裏,跑出一個小個子武警,提著一個白色的箱子,朝著陳隊長等人那裏跑了過去。


    看著陳隊長他們臉上,手上被魅蝠吸咬的傷口,我心裏一陣不適,朝著自己先前被咬的地方摸去。先是摸了摸左臉頰上被咬的地方,一陣光滑無痕……


    我心裏瞬間感覺不對勁兒!“怎麽會這樣?之前我也被那畜牲咬過,還流血的……怎麽這一會兒功夫就……”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朝著自己的左臉頰摸去,的確是什麽疤痕也沒有。我不知道這是喜還是憂,當我抬起左胳膊的時候,才發現之前被割傷的左胳膊,也沒有了疼痛感。我出於好奇,慢慢解下了包紮的布條。解下布條的同時,我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先前左胳膊上,除了有些許的血跡外,皮膚表麵沒有絲毫的疤痕……


    我疑惑不解地傻呆著,不知所措……


    “楊大剛!”還在包紮著傷口的陳隊長突然大聲喊道。


    “到!隊長請指示!”楊大剛一個立正,朝著陳隊長敬起軍禮。


    “楊大剛同誌,如果我有什麽不測,我命令你一定要把慕容教授,毫發無損地護送到基地!還有這兩個盜墓賊,一並交由省公安廳的同誌處理!我一旦犧牲,指揮權交由你!其他同誌聽從楊大剛的指揮!隨時準備突圍出去!明白了麽!”陳隊長一臉嚴肅的訊喝道。


    “隊長……我”楊大剛一臉茫然地看著陳隊長。


    “楊大剛!聽從命令!”陳隊長對著楊大剛大喊道。


    “是!”


    就在這時,那個“人妖”小齊的哭聲越來越大:“嗚嗚嗚……我的親媽……媽媽!哎吆喂,我可怎麽辦呀!我才25歲!我還沒女朋友呢……萬一……被困死在這裏,我……我……嗚嗚嗚……”他像是一個喊著要吃奶的嬰兒一樣,嚎啕大哭。


    “哭什麽哭!一個男人,像個沒奶的孩子一樣,就知道哭哭啼啼!丟不丟人!”慕容教授一臉威嚴地對著哭泣的小齊訊喝道。


    “慕容教授……嗚嗚……這墓室的暗門,暗門自從我們上次進來,被破解了那八卦棺陣,再次被關上,就……就甭想著再次打開了~嗚嗚嗚……”小齊哭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把哭聲給我憋回去!”慕容教授一雙原本嫵媚的大眼睛,突然變得怒火中燒,惡狠狠地對著小齊。


    小齊一看慕容這架勢,瞬間停止了哭泣,由之前的嚎啕大哭,變成了“呃……嗚嗚”的小聲抽泣。


    “慕容教授……”陳隊長突然對著慕容教授有氣無力地叫喚道。


    “陳隊長……我……我看你臉色好差……你……你沒事吧?”慕容教授說著,朝著陳隊長走去。


    “慕容教授,我沒事兒,一點兒皮外傷而已……”


    我隨即朝著陳隊長臉上看去……


    這他媽哪是什麽皮外傷!我頓時又是一驚!隻見他原本紅光滿麵的臉上,竟突然變得越來越黑!先前略微飽滿的臉龐上,現在卻變得顎骨突起,皮包骨頭一樣的,看了讓人心驚膽戰!


    “這……難道是被魅蝠咬的後果!”我心裏想著,雙手摸弄著自己的臉蛋。還好,我毫發無損。覺得心裏不夠踏實,又朝著老刀大喊著:“老刀!看看!看看我臉上……有沒有變化……老刀”


    一直貪戀美色,沉浸在“慕容教授”的花海裏,不能自拔的老刀,目光呆滯地,嘴裏嘟囔著:“美!太……美了……”


    我實在不能忍受老刀這般如癡如醉地樣子,朝著他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腳。


    “啊呀!臥槽!”老刀吃疼,大叫一聲,才緩過神來朝著我看。


    “老刀……老刀……看……快看我臉上……”我揉捏著自己的臉,輕聲說著。


    “咋了?你臉難道開了花?有那慕容教授好看?”他一臉嬉笑的調侃道。


    “臥槽!我是讓你看我臉上,有沒有陳隊長臉上那樣的變化!”


    “嗯?!”老刀嗯的一聲,朝著陳隊長看過去。


    “完了!這陳隊長……中了那魅蝠牙齒上的屍毒……用不了多久……他……”老刀回頭對著我,一臉恐懼地吞吐道。


    “他……會怎樣?”我抓住老刀的兩個胳膊搖晃道。


    “這魅蝠……在這墓室裏長久居住,見不得陽光,食墓室裏死人和動物的腐屍長大!牙齒上早就沾了屍毒,被咬的人……遲早,遲早會蛻化……!”老刀輕聲對我說著。


    “蛻化?蛻化?像蝴蝶一樣蛻化?”我有些越來越不明白老刀的意思。


    “蝴蝶那是蛻變!而這個……這個是可怕的蛻化!蛻化!不是蛻變……”老刀解釋道。


    “那……那我之前也被……也被咬過……不會我……”我還是不能完全理解老刀的意思,愁眉苦臉地朝著老刀說著。


    老刀順勢伸出右手,朝著我的臉一通亂摸。


    “哎呀!臥槽!你幹嘛?”我臉上吃了疼,發牢騷道。


    “咦?你!你……小子被那幫吸血的畜牲也啃了個大疤的,你……你怎麽現在……現在臉上沒事兒!”老刀左一把,右一把地揉捏著我的臉,又朝著我身上摸去。


    “別他媽捏了,你一手的老繭,戳得我生疼。你以為你是慕容教授那樣細嫩的小手麽!”我跟這老刀待久了了,居然也學會了他調侃的招式。


    “嘿嘿……那倒也是……”老刀傻笑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哎哎哎!你們兩個盜賊!老實點!鬼鬼祟祟地,幹嘛呢!”突然,那陳隊長目光轉向我和老刀,大聲喊道。


    “大剛!去!過去!再搜搜他倆身上!看看還有沒有私藏的文物!”陳隊長說著朝楊大剛轉了過去。


    楊大剛喊道:“呃……呃……是!”卻一臉茫然地呆傻在原地。


    “還愣著幹嘛!去!過去搜身啊!”陳隊長看著隻答應不行動的楊大剛火了!


    “是!是!……收到!”楊大剛一步步朝著我和老刀走來。


    “兄弟……對不住了!配合一下!”楊大剛小聲朝著我說道。


    我微笑著,朝著楊大剛輕輕點頭。


    不一會兒功夫,老刀懷裏藏著的各種和田玉器,把件,青銅獸燭台一一呈現在眼前。


    “哎哎!小同誌……你輕點兒……嘿嗬嗬……癢癢!癢癢……哎吆喂……撓到我咯吱窩裏了……嘿嗬嗬……輕點兒!”老刀一副傻樂的模樣,看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是佩服老刀這人,不一會兒功夫,大大小小的12件冥器,就被搜了出來。


    “就這一件青銅獸首燭台,夠判你個三五年!你自己數數地上的物件!下半輩子有夠你受的!”陳隊長對著老刀大喊道。


    老刀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當什麽事沒發生過一樣。


    當我脫下羊皮襖的時候,才後悔把師父留給我的遺物帶在身上……


    裝著我盜門掌教懷古的布囊,還有師父記載的小冊子,以及要轉交給慕容四小姐的油紙包,被楊大剛一一搜了出來。


    “這些東西,全都是我個人的東西!根本不是這墓室裏的東西!我請陳隊長還給我,好麽?”看著走過來的陳隊長,目不轉睛地瞅著地上的東西,我慌了起來!


    陳隊長拿起那繡著鴛鴦的布囊,輕輕拉開了布囊口,一身油綠,通透無比的翡翠懷古,重見天日!


    “老實交代!這塊玉石哪裏得來的!你可別說是你家祖傳的!”陳隊長把玩著手裏的懷古,對著我質問道。


    “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留給我的遺物!我怎麽說,你才肯相信!”我越來越不耐煩了,斬釘截鐵地訴道。


    “等等……陳隊長!你拿過那玉石我看下!”一直站著不動聲色的慕容教授,突然一臉驚訝地轉身朝著我走過來!


    “呃……慕容教授,你瞧!”陳隊長說著,把懷古遞到了慕容手裏。


    “是他!是他!……”突然慕容教授一陣傷心欲絕的模樣,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裏瞬間湧出無數淚花,宛如一陣飄散在雨中飛舞的梨花一樣。


    “慕容教授?慕容家四小姐……不會……這麽巧吧?”我突然覺得這慕容教授和慕容四小姐,這兩個稱呼是這麽的近似。


    “你是……不不……雲深!雲深……他還好麽?”慕容教授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問道。


    “雲深?雲深是誰?我……我不知道……”我一臉朦朧地看著哭泣的慕容,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搞錯的哭泣的對象。


    “是他!一定是他!”慕容教授轉身拉著陳隊長朝著一處人少的地方走去。


    看著陳隊長一臉的茫然,想必他也給這冷美人突然的哭泣整蒙了……


    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盞茶功夫,突然慕容教授微笑著朝著我走過來。


    隻見她邁著優雅的碎步,帶動著她胸前一對春桃左右晃動。瞬間看的我眼睛直冒金星,一陣大腦缺氧,差點昏了過去。我不敢再看這“狐媚子”,轉身朝著老刀看去。


    隻見老刀像掉了魂一樣,瞪著偌大的眼珠子,隨著慕容教授的走動,眼珠子也是一陣轉動。不忘吧唧著嘴,狠狠咽著嘴裏差點淌出來的“哈喇子”。


    “你叫什麽名字?你和這懷古的主人是什麽關係?”慕容教授突然蹲下身子,麵帶微笑的朝著我問道。


    “我……我叫老刀,慕容教授……認識你真是小生……三生有幸……不不,是我祖宗一百八十代燒了高香!嘿嘿……”沒等我回答,老刀搶先一步,伸出雙手,朝著慕容教授握去。


    慕容教授並沒有理會老刀,隻是一個勁兒地朝著我微笑,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遺物,我叫阿黑……”我吞吞吐吐地回道。


    突然,慕容教授那纖纖柔荑朝著我的手握過來,拉著我起來,對著我微笑道:“阿黑……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呃……呃”我瞬間一頭霧水的被慕容教授拉著走到了陳隊長跟前,她朝著陳隊長微微點頭,我趁機一把奪過了陳隊長手裏的油紙包。


    “阿黑……你師父……他還好麽?”慕容教授突然一臉憂傷地望著我。


    “我……我師父?你們認識?”


    “是的,你師父是盜門的傳人,他……”沒等慕容教授說完,我突然伸出一隻手,堵在了她的嘴唇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隻覺得入手的紅唇一陣柔弱,猶如觸電一般,我身子隨之一顫。此時,我才覺得自己太冒失了。


    “慕容教授……我……對不起……隻是我……”我有些羞澀地垂下了頭。


    “沒事,我們長話短說,你師父他,現在哪裏?”慕容教授笑著問道。


    “我師父……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已經仙逝了!”


    沒等我說完,慕容教授死死攥著手裏的布囊,痛哭起來。


    “慕容教授……不不……慕容……四小姐……這是師父臨終交待,要給你的東西……”我說著拿出從陳隊長手機奪過了的油紙包,交到了慕容教授手裏。


    慕容教授輕輕抽泣著,接過油紙包,一層,又一層慢慢打開油紙包……


    “啊……救命啊!有鬼!救命!慕容教授……慕容教授快跑啊!快跑!”


    我隨著對麵的突然大喊的聲音看過去,隻見那一直不動聲色的“人妖”小齊,大喊著救命,一個勁兒地亂跑。


    原本還好端端地陳隊長,此刻……死死啃著一個武警的脖子,在那武警一聲痛苦大叫的同時,他脖子間湧出一陣血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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