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明天就回去了,晚也不至於晚這一天。”躺在床上,雖然沒有席夢思床墊,隻是簡單的鋪了層被子,但躺在上麵周遭安全的環境讓我困意大範起來,我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道:“我先躺會,吃飯喊我。”吳老板答應一聲,就跟教主商量起明天的事宜,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隻感覺四周突然靜了下來,我腦海中還不停的在回放著這兩天的經曆,又夢到遭蟲子圍攻,疼痛讓我我騰的一下驚醒了過來,麵前教主正奇怪的盯著我,看到我醒了過來說道:“你夢到什麽了這麽激動!”我從旁邊抽出幾張紙抹了抹頭上的汗罵道:“還能夢到什麽,又夢到蟲子了!娘的,從肉體到催殘我的精神。”罵完晃了晃還有點暈的腦子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站起道:“吃飯了嗎?”


    教主應了聲就喊我下樓,這一起身渾身又開始痛了起來,從教主他們的背包裏找了點止痛藥囫圇塞了把,教主看我找藥吃,趕緊弄了點水遞了過來,我坐了下來剛等藥效上來,吳老板就上來催促道:“怎麽搞的,這麽半天不下來。”


    我道:“身上開始痛,我找了點止痛藥吞,沒事了,走,下去,別讓主人家久等。”說罷就往下走。


    吳老板詢問式的看向教主,教主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跟我往下走。


    我剛下去,就看著客廳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有雞有肉的,一般鄉下難得宰雞割肉,雖然現在富的村莊多了,但大部分還是節儉為主,能下蛋的雞是輕易不殺的,看來李叔還真是挺喜歡吳老板這小子的,李叔看我們下來了,趕緊招呼我們坐下,等我們都坐下轉身從裏屋又拿出一瓶酒鄉音滿滿的道:“你們幾個肯定受苦了,來,喝點酒壓壓驚。”說完為我們一人滿上一杯,教主也顧不得吃菜,先舉起杯子道:“那我就先借花獻佛,借李叔的酒敬您,謝謝李叔的你照顧。”說罷就一仰頭幹了。


    李叔剛要幹杯,吳老板道:“李叔您隨意就好,別喝多了,他就是饞酒。”


    教主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不好,考慮不周了,我自罰三杯。”說完就又把酒滿上準備喝起,李叔趕忙拉住教主笑道:“你小子是要騙酒喝吧!慢慢來,酒有的是,先吃菜。”


    吳老板也趕忙拉住教主訓斥道:“你怎麽搞的,大家先吃菜後喝酒,別浪費了李叔的一桌子好菜。”


    教主笑笑道:“李叔我是個直人,別見怪。”


    李叔大笑道:“你們幾個都是好娃子,來先嚐嚐叔手藝。”


    酒過三巡,李叔紅著臉,舌頭打著結說:“你們幾個娃娃出去幾天沒回來,我就擔心你們去了城北300裏的那個地方!”李叔話剛說完,就把我們三的酒嚇醒了一半,吳老板試探性的問了句:“城北300裏怎麽了?”


    李叔以為勾起了我們的興趣顯擺的說道:“城北300裏的地方可邪門著來。”說罷又看了看我們的反應,看我們都緊張的看著他,滿足的接著說:“我小時候,那地方有一年突然開始鬧蟲災,老一輩相傳說方圓十裏之內除了蟲子無任何活物,而且越來越有擴張的趨勢,村裏種的莊家被啃壞了,大人小孩也常被叮咬,而且一咬就是一大塊肉,那場麵你們城裏長大的肯定沒有見過,也不能想像。”說到這李叔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平複了下心情。我在想我們怎麽沒見過,老子還從蟲海過過呢!


    李叔接著講:“村裏沒辦法村長聚集大夥開會商量怎麽解決,因為那時候剛好國共兩黨打的最厲害的時候,也沒辦法向上麵求助,村裏有一小夥說他認識個有真本事的先生,要不請他回來看看。”說到這又夾了一筷子菜壓了壓酒。


    我心癢難耐的道:“後來呢?”李叔咂巴咂巴嘴有些感概道:“後來,請來的那個師傅原來是個和尚,還真有點本事,他走在外麵沒任何蟲子接近他,他去北邊看完之後隻說難辦得說動八個師兄一起才能鎮住這蟲災,村長聽到這就跪下懇求道隻要大師們能消了此災,村裏要什麽給什麽。我當時站在後麵看著大人們都跪了下來,我也跪了下來,至今當時這場景這麽多年過去了再想起來也是那麽的清晰,當時大師看村民都跪下了,趕緊去扶村長招呼大家起來,說這事是做功德的,但此事會損陽壽,他是無所謂,但是他不能替師兄們做主,所以要回去問一問師兄們。”“最後村裏出了幾個人跟大師一起去請他師兄,怎麽說動的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後來大師們來了就一起往北邊去了,回來之後就村民找塊澡盆大的石頭,然後找了個屋子抬進屋裏吩咐不要讓人打擾他們,這一呆就是七天,那真是分水未動,出來的時候聽老一輩的說好像真的蒼老了不少,然後大師們就抬著石頭往北邊去了,回來的時候說蟲災的洞口他們已經鎮住了,隻要把這外圍的蟲子清理幹淨就好。”


    教主小聲對我們說:“才開始起開那石頭我說怎麽上麵有字,原來是佛門開光的!”


    我一臉鬱悶的看向教主,剛好教主正鬱悶的看向吳老板,吳老板紅著臉尷尬的對我兩抱抱拳,這提前多個嘴打聽一下,這一趟哪這麽凶險,但我又轉頭一想,即使問了我估計我們也隻是當個鬼怪故事,這鬥還是要下的,也怨不上吳老板。


    想到這我問李叔道:“後來蟲子是怎麽解決的。”


    李叔哈哈笑道:“不說了不說了,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反正後來蟲子死完之後,還真再也沒有那種蟲子出現了,而北邊也成為禁區,隻是最近十幾年才慢慢再有人經過走動,來,小宋來喝酒。”我本來就是隨口一問,這下子好奇心可起來了,向教主使了個眼色,教主秒懂的端起酒杯跟李叔一杯接一杯的推杯換盞起來,不一會李叔說起話來舌頭好像也醉了似的,我趁機趕緊問道:“李叔,你們當年這外麵的蟲子怎麽解決的啊?”


    李叔唔唔啦啦的說了一堆本來就是家鄉方言難懂,這回可好更難懂了。我求助似的望向吳老板,吳老板對大部分的方言都懂一點,所以翻譯這活還得交給他。


    吳老板無奈的道:“李叔還是堅持說我們不知道為好,後麵的大意就是會影響我們的世界觀的。”


    教主不屑的道:“當我的世界是紙糊的對著說兩句就破了。”


    我笑道:“是啊,別人不知道你的世界觀是二,隻有1+1別的都沒有是不容易被影響。”


    教主滿含怒氣的望向我,我無辜道:“別看我,我可不好那口,而且我也很想往你上麵再加個5和0,可惜你就隻能是個2。”


    教主頭爆青筋,筷子都捏的哢哢響,我正準備接受教主罵的洗禮,誰知道他平靜下來,舉起杯子敬李叔道:“來,李叔,喝酒,不問了。”我愣了愣神,正在想這不像教主風格啊,正猶豫間,教主和李叔那又是二杯下肚,我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要灌醉李叔變相的讓我被好奇心折磨死。


    我趕緊拉住李叔問道:“李叔你說吧,這說一半留一半的多煩人!”教主阻攔道:“李叔,來,喝酒,不想說別提了。”說完又端起杯子要敬李叔。


    我著急對教主說道:“你就不好奇村裏是怎麽解決這蟲子的。”


    教主搖搖頭壞笑道:“我好奇什麽啊,我一個二哪裝得了這些東西!”我心裏不停的開始重複“你大爺的……”的這句話,教主看著我吃蟞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倒沒有再找李叔喝酒。


    吳老板歎息一聲,問道:“李叔,你看你把我們幾個人的好奇心都逗起來了,不說破我們這可睡不著了。”


    李叔再次唔唔拉拉說了一大堆,說完又找教主開始拚起酒來,教主也怕李叔年紀大了受不了,跟李叔拉扯半天才喝一杯,我趕緊問吳老板剛才李叔說什麽了。


    吳老板麵色奇異的道:“你真想知道?”我說:“你怎麽和教主學壞了,也要賣關子了。”


    吳老板滿臉奇異的笑道:“吃飽了沒有,你吃飽了我再說吧!”


    這一陣我的好奇心快爆了,哪有心情吃,趕緊點頭催促吳老板快講,雖然教主跟李叔正在掰扯,但也一直在留意這邊。


    吳老板道:“李叔說那時候鬧饑荒,然後你懂了。”說完又加了句:“李叔說吃著跟小龍蝦差不多。”我本來聽後隻是略微有點不適,沒敢細想,但吳老板後麵那句殺傷力太大了,我大罵道:“吳老板你這說的以後叫我怎麽再正視小龍蝦。”


    吳老板心滿意足的笑道:“那關我什麽事,剛是你好奇非要問的,提前告訴你什麽味的還不好啊!省得你惦記。”說完又用眼神示意教主:“你看教主人家就好好的,哪有你矯情。”


    我扭頭瞅向教主,教主麵色蒼白一臉難受的坐在那裏對著李叔直擺手,我關心道:“你怎麽了,不會哪受內傷了吧!”教主這時再也撐不住,站起身來,踉踉嗆嗆的跑向外麵,我和吳老板趕緊追了出去,剛出門口就看到教主口吐瀑布!我兩互看一眼也不敢過去扶教主,怕喝了酒湊近也要造瀑布,不一會教主腳步虛浮的走了回來看到我倆趕緊扶住他,教主有氣無力的罵道:“吳老板你大爺的,老子來這之前才吃的大蝦。”


    我和吳老板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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