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微微點頭,看向陳嶽說道:“脫衣服,下去吧。”


    陳嶽一陣惡寒,驚訝道:“你要烹了我呀!”


    清璿鳳眸一瞪,斥道:“脫!”


    陳嶽無奈脫下衣服,最後隻剩一條亞麻布四角短褲,就要跨入池子。清璿臉色微紅,眼波流轉,輕斥道:“你以前洗澡都穿著褲子嗎?”


    陳嶽一愣,迎上她妖魅的目光,心中更加尷尬。此情此景,他實在做不出來,心念一動大聲喊道:“看來看啊,有個女流浪要看男人洗澡啊!”


    “混蛋!”清璿輕叱一聲,落荒而逃。


    “跟我鬥!”陳嶽撇了撇嘴,這才脫下褲子跨入池子。頓時如浸油鍋,忍不住一聲慘叫,精神險些崩潰。


    清璿嘴角微揚,在窗外笑道:“混蛋,活該!”


    陳嶽知道她不會真的害自己,強忍劇痛躺下,全身都浸泡在血水中。之前的紅腫處頓時皮開肉爛,如遭千刀萬剮。


    陳嶽咬緊牙關,集中精神吐納,血氣仿佛無數隻白蟻鑽進了身體,一陣陣眩暈直衝腦仁,一股股幻覺在腦海中綻放。


    隨著他真氣鼓蕩,血氣又帶著雜質衝出身體,傷勢迅速愈合。


    陳嶽心中大定,繼續吐納,隻聽清璿在窗外說道:“這便是血煉之法。你從前用完‘淬靈露’後,是不是全身的精氣也被帶走了?加入妖獸鮮血,就可以廉價而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妖獸的鮮血中蘊含殘魂碎魄,你用來淬煉身體時心神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一定要緊守心神,否則極容易走火入魔。好了,慢慢享受吧!”


    “原來如此……”陳嶽明白過來,壓下心中煩躁,繼續運氣吐納。隨著血氣進入身體,他的肌膚筋骨再次遭受重創,隨即又被血氣中蘊含的生命精氣修複……


    時間悄然流逝,他非但沒有感覺虛弱,反而全身火熱,似有用不完的力氣要發泄。沸騰的血池漸漸平抑,陳嶽發現再也沒有血氣鑽入身體,緩緩睜開了眼睛。


    日已西斜,已是下午時分,這一修煉就是一個時辰。血水一片烏黑粘稠,散發著刺鼻的惡臭。他趕緊起身,重新用清水洗淨的身子,又換了套幹淨衣服。打開房門,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清璿正坐在石桌前鼓搗什麽,院外熱鬧非常。


    略一凝神,隻見天地元氣隨風飄蕩,浩浩蕩蕩橫無際涯。而越往高處,元氣流越激烈,看起來也越濃鬱。他不由感慨:“人往高處走,這話果然不錯!”


    清璿將兩枚銀色野豬牙一收,問道:“感覺怎麽樣?”


    陳嶽欣然道:“氣感大增,感覺力氣也是大增,原來這就是以體悟氣。”


    清璿點頭說道:“妖獸鮮血和‘淬靈露’按一百比一配置,三天‘淬體’一次,保持這種狀態,你才能不斷提升修為。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力氣有多大。”


    “三天……”陳嶽嘴角一陣抽搐,心說:“這樣一次就要用掉一斤‘淬靈露’,還要妖獸鮮血……這修煉一個月得花多少錢,修為果然是銀子堆出來的……”不過當著清璿,他不好意思叫窮,不禁盤算生財之道。


    禾場上圍滿了人,當中架著一口大鹵鍋,一堆篝火正熊熊燃燒,火上正翻烤著一頭假山大的野豬。周青雲咬著舌頭,親自刷著調料,玩得不亦樂乎。旁邊還圍著一群半大小子,一個個盯著烤豬淚眼汪汪,咬著手指口水直流。


    燒鹵鍋的是村裏最會鹵豆腐的張家媳婦,大人們正忙著抬桌子擺碗,東家出一筐香菜,西家出一筐芹菜,今晚就要開全豬宴。眾人看見陳嶽,紛紛作揖招呼,無不喜笑顏開。


    陳嶽能感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感激,心中一暖,看向清璿說道:“謝謝你,周師姐。”


    清璿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向場邊一拍石鎖。陳嶽走上前去,先提起一對茶壺大的試了試力氣。這一對就是二十斤,心念一起還沒發力,石鎖就被他拎了起來,根本感覺不到重。


    陳嶽又去拿一對酒壇大的石鎖,這一對是一百斤。他腰一沉也輕鬆提起,雙臂漸漸抬起與肩平齊,竟能輕鬆做到。反複嚐試幾次後,身體非但不覺疲憊,反而有種莫名的暢快。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煉體的效果由此可見一斑。


    陳嶽又拎起一對酒缸大的石鎖,試圖抬起雙臂,這才微舉吃力。心念一動,真氣鼓起,雙臂再次與肩平齊,反複幾次都能做到。


    “兩百斤嗎?”陳嶽搖了搖頭,扔下石鎖,又走到一對三百斤的石鎖旁,挺腰收腹再次將之提起,又運起真氣嚐試將之舉起,手臂卻像灌了鉛一樣,一陣發顫。


    清璿搖頭道:“擔不加斤,你能輕鬆馭動兩百斤的石鎖,未必就拿得動三百斤的石鎖。看來你目前的體力就是兩百斤,倒也差強人意。”


    陳嶽眉頭一皺,暗道一聲“變”。真氣一陣翻滾,化作一頭棕熊與他身體融合。頓時雙臂再也不受束縛,隨著肌肉顫抖,雙手再次與肩平齊。反複幾次,都毫無澀滯。


    清璿目光一亮,讚道:“施展氣術可以將體力提升到三百斤,倒也可堪琢磨。”


    說話之間,李老快步走來,向清璿一抱拳說道:“前輩,野豬皮我送到了‘元武坊’的‘牛皮閣’,那邊承諾七日後交貨,隻是這價錢……”


    清璿翻了個白眼,瞟向陳嶽。李老又向陳嶽說道:“將野豬皮製成皮甲,那邊要三十兩銀子的工錢,這是提貨的單據。”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牛皮紙。


    “縫張皮子就要三十兩?錢要這麽好賺,我就去學裁縫了。”陳嶽扔下石鎖,接過牛皮紙一看,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李老四下一看,壓低聲音說道:“皮子的質量非常好,他們還會請人篆刻上靈紋,可以大大提升皮甲的韌性,防禦力至少可以提升三成,所以要三十兩工錢。”


    “原來如此。”陳嶽將單據收起。


    李老又道:“上官家正滿城找人,您看……”


    陳嶽歎道:“讓上官家找來又是事,等她醒了喂她點吃的,讓她自己回去吧。”


    “是。”李老抱拳而去。


    陳嶽問道:“接下來,我該怎麽修煉。”


    清璿望向遠處,正色道:“‘飛虎爪’以剛猛迅疾見長,但後勁不足。南宮銘已經‘聚氣’,跟他拚真氣修為你一點戲都沒有。現在你有三百斤體力,接下來要提升的是耐力和敏捷。你且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再來找你。”


    “那就多謝師姐了。”陳嶽誠心一揖,回屋休息。


    傍晚時分,紅霞滿天,陣陣烤肉芳香隨風飄蕩。陳嶽肚中一陣咕嚕聲響,也無心調息了。打開房門,正想去大快朵頤一番,春荷快步走來,悄聲說道:“少爺,上官小姐醒了。”


    陳嶽低聲囑咐:“先拿點酒肉穩住她。”


    “酒?”春荷蹙眉大惑。


    “人有時候喝點酒,就想開了,去吧。”陳嶽笑了笑,重新找出那件半新不舊的藍布深衣穿上,見半天沒什麽動靜,便微笑著去了西廂房。


    進門是一間小客廳,南北兩間都是臥室。南窗下的大炕上,少女一身白衣,長發披散,正對著一盤金燦燦的烤肉狼吞虎咽,哪裏還看得出是位千金小姐。


    陳嶽搖頭笑道:“烤肉好吃嗎?”


    上官燕一個激靈,看見陳嶽一身藍衫走來,頓時一驚,顫聲道:“你你你……”竟然話都說不利索。


    “我已經原諒你了。”陳嶽一笑,在她對麵坐下,親手給她倒了杯酒。


    “我我我……”上官燕神情掙紮,咬著牙端起盤子,額間琉璃一陣青光流轉。


    陳嶽眉頭一皺,笑問:“你吃了我的東西,還想摔我的盤子?”


    “哼!”上官燕氣急,重重放下盤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咬牙道:“這這這……這是什麽,地地……地方,啊——”她大吃一驚,猛地去摘頭上銀箍。銀箍卻似長在了她頭上,頓時疼得她神情扭曲,又是一聲慘叫。


    陳嶽靠上去一把將她攬在懷裏,放肆地捏住她柔軟的雙峰。


    “啊—”上官燕嘶聲尖叫,用力掙紮,但體虛之下,哪裏有什麽力氣。


    陳嶽一縱身將她壓在炕上,騰出一隻手扣住她兩隻手腕,盯著她的雙眼冷笑道:“怎麽,南宮銘摸得,我就摸不得?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難道我陳嶽就比他差這麽多?”


    上官燕迎著少年欲火熊熊的目光,又羞又怒,直氣得全身發抖,厲聲吼道:“我我……我跟你拚……拚了!”額間琉璃一陣閃爍。


    陳嶽眼中冷光一閃,一口咬住她的嘴唇,舌間肆意攻略過去。


    上官燕全身僵住,瞳孔一陣收縮,滿是驚恐。


    陳嶽忽然感受到一股快意,仿佛一股電流順著唇齒流入心腹,一時全身酥麻,讓他忍不住大口喘氣,隻想將此女一口吃掉。


    上官燕的呼吸也漸漸粗重,僵硬的身軀漸漸柔軟,柔軟的雙峰卻漸漸僵硬。陳嶽感受著她的變化,心中熱血沸騰,挑逗越發肆意。


    上官燕的嬌軀忽然一陣顫抖,那柔韌的肌膚仿佛要彈起人的靈魂。她怒睜的眼波忽然朦朧,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眼簾不甘地垂下,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似忍受,也似享受……


    陳嶽忽然抬起頭來,肆意鑒賞起她精致的容顏,輕嗅著她鼻中透出的幽香,品味著唇齒間的甘甜,心中一陣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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