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問題,這種事情家屬必須避嫌,萬一別人不知道這層關係,讓你母親參與其中,事情就不好說了,所以我今天來你這裏看看。車庫裏的設備很齊全,我看過,cyberthree飛行器應該是出自你的手,你很有天賦,希望你能把這種天賦用在正途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好像在暗示什麽?”陸天宇聽著亨特的話中有話,含沙射影想說什麽。


    “非法購買第三代量子計算機,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非法的嗎?我可以現在就把你送進監獄裏去,小子,口氣不要太硬,對你沒有好處。”


    就知道亨特會拿第三代量子計算機說事,好在聽亨特的口氣,並不想深究下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陸天宇認為沒有必要把氣氛搞的那麽僵,便笑道:“你看見了,還把話說出來,就說明你不會追究這件事情。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第三代量子計算機不能被民間使用,都是工具而已,難道還有區別嗎?”


    亨特不知道從哪裏找到茶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著茶杯找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陸天宇麵前道:“你很聰明,也會觀察人,看出來我沒有追究的意思,就是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第三代量子計算機比你想象中要強大的多,這種計算機一旦落入壞人手中後患無窮,甚至會威脅到聯盟的安全,所以才沒有允許在市場上出售。”


    陸天宇心裏不讚同亨特的說法,什麽落入壞人的手中就會後患無窮了,這些還不是你們想這麽說就這麽說,槍在聯盟手裏難道就是正義的,到了民間難道就成了威脅,自己想保持絕對的優勢,就拚命的把錢投入的研發武器中,恨不得把威脅自己的人,全部扼殺在搖籃裏,難道這就公平了。


    聯盟憑什麽有權判斷誰好誰壞,政府永遠都是暴力統治機器,隻是誰壓榨的程度不同罷了,五十步笑百步,到底誰對誰錯還不是聯盟自己在說,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陸天宇不準備反駁亨特的歪理邪說,這種事情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自己現在還沒有本事去質疑聯盟的說法,不說不代表就是讚成,又是也是無聲的反抗。


    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就低頭,不管陸天宇在心裏怎麽腹誹,嘴上卻不能說出來。亨特看見第三代量子計算機可以當成沒有看見,但是如果自己侮辱他的工作和自以為是的理念,陸天宇就離死不遠了。


    人貴之有自知之明,現在不是逞一時之快的時候,亨特現在像一座山樣的存在,隨時都能將自己打入萬劫不複的地獄,傻子這時候才會激怒亨特。


    見陸天宇沒有出聲,亨特又道:“你現在年輕,很多事情不會理解,年輕人有股衝勁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誤入歧途就不好了。你父親好像是在聯盟歐洲實驗室吧,一家子人都屬於精英分子,不要因為一些事情毀掉了整個家……。”


    這是警告、也是在威脅!


    亨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語重心長的和陸天宇講了一大堆道理,聽的自己直反胃,雖然不明白亨特想表達什麽意思,但聽著亨特的好意,自己還是裝出一付乖寶寶受教的樣子。


    隻有傻子才會在這時候反駁亨特的話,先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接著開始諄諄教導自己應該如何為人處事,一付長輩教育晚輩的嘴臉,看得陸天宇有些惡心。“你憑什麽教育老子,老子又不是你兒子,不就是一個聯盟采購部門的上尉嗎?還打上門給自己說教”,陸天宇聽的有些不耐煩,卻還要裝出一付受教的樣子。


    等亨特講的口幹舌燥,陸天宇接口說道:“晚輩記住了,今天能偶遇不如在寒舍中吃頓飯再走,我還想聽聽您對cyberthree飛行器的意見。”


    陸天宇的客氣話說完,亨特並沒有告辭離開,反而坐在哪裏一動不動,真的準備在這裏吃完飯再走。


    連自己的反話都沒有聽出來,真不知道亨特心裏在想什麽,陸天宇當然不會認為亨特是傻子,亨特爬到現在的位置,如果是傻子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既然亨特不想走,陸天宇隻好給亨特準備飯菜,一盤椒鹽花生米,一鍋紅油兔肉火鍋。陸天宇不喜歡使用電火鍋和高科技火鍋,火鍋還是古老式樣的煙囪火鍋,下麵放燃燒的木炭,中間有一個煙囪,各種湯菜就放在四周,紅油湯底“咕嚕、咕嚕”的冒著水泡,在煙囪壁上發出“哧哧”的響聲。火鍋中的湯菜很豐盛,除了打來的兔肉外,還有羊肉卷、魚片,各種蔬菜當然不會少,鋪滿了半張餐桌。


    一打冰鎮啤酒放到亨特麵前,亨特搖了搖頭,問陸天宇要白酒,而且還是度數最高的一種,這樣才能體現出豪邁的氣勢。看著亨特兩杯烈酒下肚,一塊沾滿辣油的兔肉也跟著下肚,亨特頭頂上冒出細細的汗珠,看樣子辣的不行。


    鴛鴦火鍋,一半微辣、另一半能辣的流口水,亨特好像不在乎的樣子,雖然辣的像狗一樣吐著舌頭,口裏還大呼過癮。


    幾杯酒下肚,一盤兔肉也被亨特吃掉了一半,才抹著嘴接過陸天宇遞過來的香煙,深吸了一口道:“不錯,你這小子廚藝還不錯,以後有機會我會經常來坐坐,看在今天的一頓飯上,我再跟你說一句話,好好的把夢幻公司做好,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想,不然大好的前途就會被你斷送。”


    又是在警告和威脅自己,或者兩者都有,亨特沒醉,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來,是有感而發。


    陸天宇決定裝出一付無害的小白兔形象,看看亨特嘴裏還能吐出什麽話,“晚輩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做的地方難道有什麽不對,如果真的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改就是了”,陸天宇一付很真誠、很受教的樣子,自己都感覺有些惡心。


    亨特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道:“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了,你自己心裏清楚,不要裝成一付無辜的樣子,這樣看起來讓人討厭。”


    沒話說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像亨特知道的很多,在敲打、也在警告自己好自為之,就是不知道亨特心裏到底知道些什麽,這種話問不出口。


    都是聰明人,話不需要點透,那樣就沒意思了,可是猜來猜去讓人心煩,天知道會不會自己暴露。


    亨特顯然對談論cyberthree飛行器不感興趣,話題總在自己身上轉,這可不是談話的好方式。男人在一起,一般談錢、談女人,不過這兩個話題顯然不合適亨特,這可把陸天宇為難死了。


    還是亨特轉移了話題:“軍方查過你的資料,知道你從聯盟海參崴學院畢業,這可是遠東的一所著名的學院,裏麵的人各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精英分子。你學習的專業是電子自動控製,為什麽不留在聯盟實驗室裏繼續深造,非要跑回來遊手好閑。”


    至從自己從聯盟學院畢業後返回安特坎,相同的問題不知道聽過多少遍,見什麽人說什麽理由,想都不用想便脫口而出:“我就是一個散漫慣的人,受不了條條框框的約束,安特坎這裏有母親,我不想離家太遠,所以就選擇返回安特坎。”


    “為什麽在能源公司做的好好的辭職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亨特刨根問底道。


    能源公司可能並不想開除自己,是自己想要離開的,辭職的理由很簡單,能源公司也不會對外公布原因的必要,亨特當然查不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因不是剛才說了嗎?我受不了條條框框的約束,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很不習慣,所以就找理由不幹了。”


    話說的越來越沒有營養,亨特不停的問,陸天宇隻好不停的回答,都是一些很無聊的事情,讓陸天宇有一種被審訊的感覺全身不舒服。


    亨特的酒量很大,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下去一瓶,還不用陸天宇主動勸,完全是自斟自飲。陸天宇喝了兩瓶啤酒就感覺有些不舒服,不是自己想喝,而是想用酒掩飾自己的困境,看上去顯得自然一些。


    無聊的話題結束了,火鍋裏的菜也吃完了,亨特打了一個酒嗝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好之尊重,你很狡猾,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獵人的手掌,今天的談話好好考慮一下,不想看著你誤入歧途,才說了這麽多話,下次見麵的時候恐怕就要換一個地方了。”


    陸天宇點點頭,不再任何的回答,現在自己開始懷疑亨特的身份,一個軍方采購部門的人跟自己說這些話好像不合適,除非他的身份……。陸天宇不敢想下去,這段時間在自己周圍出現的人,顯然都是聯盟安全部門的密探,那亨特會不會也是他們中間的一員。


    “自己沒有什麽地方留下把柄,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麽,那麽他們為什麽不來抓自己”,陸天宇不認為自己長的帥,所以才能逃過一劫,這其中一定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把亨特目送離開,返回房間的陸天宇百思不得其解,這種事情還沒辦法找人分析,癟在心裏非常的難受,還不如真刀真槍的對上一場。


    收拾餐桌上的殘羹剩飯,不小心酒瓶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清理完地上的碎片後,鬱悶的抓起一瓶啤酒又灌了一口,煩躁的在周圍走來走去。腳底發出“哢嚓”一聲,一塊酒瓶碎片插進了鞋底裏,還好沒有刺破鞋底,厭惡的從鞋底上拔下碎片扔到垃圾桶裏。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下來,陸天宇腦袋裏閃過不祥的預感,“指紋、木箱上的灰塵,被自己忽略了,難道有人發現了?”終於想起來在機場的時候,為什麽終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木箱的灰塵很厚,自己在撬開那些木箱的時候,一定留下了大量的指紋。雖然自己什麽都沒有拿,但是木箱被人搬動過,木箱上的灰塵留下了自己的印記,細心的人一定會發現這些狀況。


    陸天宇有一種暴露在聚光燈下的感覺,“完了,自己被發現了,等等……,冷靜、一定要冷靜”。陸天宇正在考慮是否逃跑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信息,好像事情並非自己想像的這麽嚴重,“難道他們並沒有發現倉庫中的木箱被人移動過,不然為什麽亨特不抓自己?”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腦海裏根本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把各種可能性在大腦中過濾一邊,發現依然找不出其中的脈絡。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就意味著自己並沒有看清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事情就像無數的亂麻交織在一起,理不清剪還亂,自己做的事情漏洞太多了,隻要掀開一角就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煩惱。


    昏昏沉沉的在沙發上睡著了,夢到自己被亨特抓了起來,罪名是破壞國家安全罪,判處終身監禁。母親在哭、父親在傷心,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愉悅拚命的追趕了囚車,驚慌中高跟鞋不知道掉到了什麽地方,光著腳大喊的呼喊著什麽。陸天宇很想安慰愉悅,可是張張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就把手伸出來想抓住愉悅的手,可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都說噩夢醒來是早晨,不過陸天宇從噩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從沙發上掉了下來,頭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鼓起來一個大包。


    旺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出來,看著陸天宇揉著額頭,乖巧的爬在陸天宇的腳背上。


    推開門,一陣涼風吹過,煩躁的心得到了暫時的撫慰,望著天上點點的繁星,好像在無聲的和自己說者話。多年的黑客打拚,忘記了殘酷的生活就在自己的身邊,現實和虛幻有時被自己顛倒了,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讓自己迷失了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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