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會問,既然老公出軌,為什麽蘇母不離婚呢?


    這個問題蘇林不會問母親,或許她小時候也這樣疑惑過,可長大之後她看到了很多的東西,也懂得了更多的東西,知道很多事情並非用是或非就能解釋清的,很多事情並不是理智就可以解決的。


    就如母親愛父親,母親愛她,愛他們這個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很多外在因素,他們這樣的人家哪裏會隨隨便便離婚?又有多少個人能像年華的母親那樣瀟灑?


    沈年華的母親出生跟蘇母又不一樣,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漁民出生,跟他們自小受的教育和接受的觀念不一樣,她自由奔放熱情也大氣灑脫,而蘇母,隻是個書香門第出生的江南小女人而已。


    訂婚之後,緊隨而來的就是十一國慶節,沈年華的兩個弟弟居然都分別從s市和a市跑到這邊來旅遊。


    金秋十月,正是z市的旅遊勝季,大片大片的桂花盛開,整座城市都仿佛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花香之中,金桂銀桂丹桂紛紛綻放出屬於它們的馨香,早上打開窗戶,淡雅的清香撲麵而來,世界都仿佛瞬間變得甜美起來。


    兩人同一天過來,一個坐飛機,一個坐快鐵,不同的地方,卻幾乎同時到達,沈年華和蘇遇隻好分別去接兩人,因之前見過沈明華,就讓蘇遇去接他,而沈年華去接另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陳哲仁。


    才到火車站,就見一個英俊高大目光桀驁的男孩子背著個單肩旅行包,耳裏塞著麥靠在樹邊低低地哼著歌。


    他留著長長的碎發,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閃著金色,上身隻著了一件暗色的t恤,□一條簡單的牛仔褲,如此大方平常的裝扮,穿在他身上卻異常的亮眼,凡事走過他身邊的人都會忍不住回頭再看他亮眼。


    當然,這脫不開他那英俊的外貌。


    他的長相完全遺傳了他的父親,剛毅尚有些嬰兒肥的臉龐上鑲嵌著兩顆寶石般深邃黝黑的眼睛,纖長的睫毛如利劍一般筆直地排成一排,像沙漠邊沿直立的一排排白楊樹,眼睫垂下時長長的睫毛覆住那雙明亮桀驁的眼,投下一片暗青色的陰影,□筆直的鼻梁下,是潤澤的唇,不薄不厚,那麽恰到好處,才十四歲的少年,已經可以想象出幾年後該會惹多少女孩子熱切的目光追隨。


    沈年華走進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抬眼,那懾人的目光就掃了過來,見到是她,眸子裏才展露些溫和,漸漸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聲音低沉,“姐。”


    他正值變聲期,本該是難聽粗噶的嗓音,可在他叫出來卻像大提琴的伴奏一般,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沈年華伸手去接他身上的背包,卻被他無聲避過,攬過她的肩膀,非常瀟灑地大步向前走。


    她知道他是體貼她,不讓她拿東西,隻是她從小溫柔慣了,見到兩個小她十歲的弟弟,不由自主的就想愛護。


    她側頭看向已高了她半個頭的陳哲仁,這麽快他都比她都高了,已經從那個白白軟軟的糯米團子長成現在這個帥氣的少年了。


    幼時的陳哲仁長的非常好看,好看的雌雄莫辯,若不是他從小就皮的跟猴子似的,真會當他是女孩,她那時整天妹妹妹妹的叫著他,他才三歲,活潑的到處跑,跑起來的時候兩個屁股蛋肉肉的左右甩啊甩,歡喜地抱著她要裙子穿,她媽也是個不靠譜的,居然真的給兒子買了件裙子。


    “你就一個人來了,有沒有跟叔叔和媽媽說聲?”


    “說什麽啊,他們從不管我,再說我都這麽大了還能丟了?”他將書包往車裏一扔,很自覺地做到駕駛座上,洋洋自得地邀功,“姐,我給你選的這車不錯吧?”


    他吹了聲口哨,發動車子,馬達發出唔~唔~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說他,車子唰一下就極速飛了出去,如跑馬觀花般打著s型的彎在馬路上一路行駛。


    沈年華早已習慣了他的瘋狂,不再像過去那樣緊張,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他:“開慢點,罰單開的是我的!”


    飆了一陣,他總算是爽夠了,笑嘻嘻地停了下來,拍著方向盤,“太爽了!”


    沈年華無語地瞪著他,不知說過他多少回,從來不聽。


    他小時候爬樹摸鳥打架鬥毆什麽‘壞事’都被他做盡了,不知挨她媽多少頓打,十歲時就把家裏的車開出去,把花園壓的跟龍卷風卷過似的,他也一點不害怕,繼續撞,後來又跑到一些賽車場開f1賽車,什麽都玩,從小被大人們稱作飛天蜈蚣,可見他有多調皮,可即使如此調皮,他學習成績依然牢牢地占領著年級第一的位置,還跟老師學生們稱兄道弟,左右逢源,也不知他哪裏來的那麽大的魅力。


    這幾年大了些,終於不像小時候那麽皮,但越發難以管教,陳叔叔隻要限製了他每月的零花,誰知這小子居然跑去人家修車店打工,後來陳叔叔實在沒辦法,隻要跟他擬定了協議,哪些事同意他做,哪些事是萬萬不能碰的,他唇角一勾,簽了協議。


    他又不是傻子,有些原則性的東西當然不會去做。


    總之一句話,這個弟弟幾乎是傳奇性的長大的,幾乎每一天都過的像電視劇一樣精彩。


    車子開到沈年華和蘇遇家的樓下時,恰好另一輛車也到了,衣著幹淨整齊恍若中世紀貴族般的沈明華從車上走下,目光沉靜如水。


    陳哲仁很隨意地將車鑰匙往沈年華那裏一拋,嘴角一勾,“喲!弟弟!”


    “誰是你弟弟?”適才還沉靜的像個小大人似的沈明華立刻炸毛了,“我們同年生的!”


    陳哲仁和沈明華是同一年生的,隻是一個年初,一個年末,整整差了十一個月,這讓沈明華一直很不服氣,平時那麽沉穩持重的一個人,一到陳哲仁麵前就會暴露出孩子氣的一麵,什麽都想爭贏過陳哲仁。


    這不,兩人一碰麵,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凶狠地瞪著對方,然後特有默契地站到一起。


    陳哲仁淡且不屑地掃視了一下沈明華的身高,裝作一點都不得意地走到沈年華麵前,笑容燦爛地打招呼,“喲!弟弟長高了不少。”


    氣的沈明華青筋直爆,卻說不出話來。


    他向來沉默不善言辭,吵架鬥嘴從來就沒贏過陳哲仁,可偏偏還喜歡和他鬥,每次把自己氣的麵紅耳赤的。


    兩個人,一個冷靜持重,一個跳脫不羈,偏偏生在了同一年,又是這樣一個尷尬的關係。


    陳哲仁卻不再理他,而是將目光投到蘇遇身上,不著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嘴裏同時親切地喊道:“這位是我姐夫了吧!”


    嘴巴甜的讓蘇遇立刻就對這小子產生了好感。


    而這一點,沈明華就差多了,特看不中陳哲仁這一點,覺得他就是個馬屁精,就一張嘴巴會說,不懂為什麽大家都喜歡他,都以他當老大,什麽都聽他的。而且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家都吃了什麽,個子居然躥的這麽高。


    他才十四歲,身高已經長到一米七一,本想著這次過來肯定比他高了,沒想到他長的更快。


    看到姐姐對他笑的那麽開心,關心地噓寒問暖,他不由有些委屈地哼了一聲,總算把姐姐的目光給贏了回來。


    沈年華對此感到十分無奈,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小弟從小就特別喜歡和大弟嗆,什麽都要爭先。


    她笑望了蘇遇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她無奈地攬了兩人,好笑地說:“走吧,上樓休息會兒,一會兒去吃飯。”


    陳哲仁攬過沈年華的肩,大咧咧地說:“這還是第一次來姐姐姐夫家呢!”


    蘇遇被他左一聲姐夫右一聲姐夫的叫的心花怒放,別的不說,就光是這份爽快勁和展現出來的大氣的氣度都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少年能有的。


    沈明華冷冷地掃了陳哲仁搭在沈年華肩上的手,冷冷地哼了一聲。


    從小就這樣,霸占著姐姐,好笑他才是她親弟,他就不是一樣。


    蘇遇看到未來小舅子難得露出這麽幼稚的一麵,也是好笑地將沈年華接了過來,刷了卡,打開門。


    陳哲仁一走進去,就將背包甩在了沙發上,接著身體往沙發上一坐,還往後躺了躺。


    摩卡一見有人回來,立刻熱情地撲過來,對著沈年華尾巴直搖地哼哼著。


    “姐,這就是摩卡吧!”陳哲仁十分熱情地大手一撈,就將摩卡拖了過去,瞬間就和摩卡火熱地打成一片,沈明華則內斂地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他,搞不懂這廝怎麽可以能讓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三歲小孩子通通喜歡他,現在連狗都不放過,十分鄙視。


    沈年華給兩人都倒了杯水,分別遞給兩人,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個笑嘻嘻地喝了,一個沉著臉生悶氣。


    她都搞不懂,兩人分隔兩地,一年都見不到一兩次麵,怎麽就能水火不容到這種程度。


    隨即好笑地問兩人:“說吧,兩個人好好的怎麽商量到我這裏來了?別說旅遊!”


    沈明華立刻漲紅了臉,生氣地反駁:“誰跟他商量了?”


    “行行行,你們沒商量,你們是心有靈犀行了吧!”沈年華舉手投降:“少說廢話,從實招來,你們打什麽鬼主意?”


    陳哲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聽某笨蛋弟弟說,我笨蛋姐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過來看看。”


    沈年華立刻怒了:“瞎說!誰敢欺負我?”


    陳哲仁笑容爽朗地望著蘇遇,“有沒有被欺負,問我姐夫不就知道了,姐夫,你說呢?”


    沈年華自小就知道這個弟弟智商很高,很多她想不到的事他都能想的很全麵,而且護短的極為厲害。


    可問題是蘇遇真沒欺負她啊。


    她站到蘇遇麵前,有些緊張地說:“陳哲仁,我跟你姐夫好得很,什麽欺負不欺負,蘇遇是老實人,你可別欺負他。”


    “嗯?”陳哲仁一笑,“老實的姐夫?”


    蘇遇眼睛微眯,眸光微閃。


    看來這個未來小舅子非常關心自己老婆,來之前應該早已調查過一些事情,隻是難以想象這個看上去陽光一般爽朗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居然能從那麽點細微的問題察覺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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