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萬物複蘇,輕風在大地上卷起一陣陣細雨,勃勃生機在整個墨爾本回蕩著。


    清晨,萬籟俱寂,大地仿佛被剛剛歡迎了一般,作為鄉下小鎮的警官,加爾特感覺自己精神極了,握著杯滾燙的咖啡,靠在警車旁享受著自己美好的一天。


    倒也不是他偷懶,實在是確實沒什麽事兒做。


    日常巡邏的任務?笑死,喝完這杯咖啡再說。


    悠閑地品嚐著咖啡,生活就是這般愜意,不過忽然間,他的視線猛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黝黑瘦弱身影。


    身材矮小,頭大腿短,皮膚暗黑,鼻寬唇厚,頭發鬈曲,體毛稀少,看上去就好像是剛從原始社會出來的家夥一般,引起了加爾特的不屑。


    他在地上吐了口濃痰,低聲怒罵一聲‘泥哥’之後,感覺自己這杯咖啡都沒有味道了。


    然而加爾特不知道的是,雖然這家夥皮膚黝黑看著就是黑人,但卻是尼格利羅人種,是澳洲土著民族,雖然長得像黑人,但在基因中,尼格利羅人種和非洲的人種可以說是相差甚遠,他們更親向於亞洲的人種,屬於亞洲人的分支。


    不過在命名的時候,還是看出殖民者深深地惡意,這支民族竟然被命名為‘尼格’利羅,你說這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隻能說也就欺負人家現在基本絕跡,人口極其稀少,不然人家肯定估計讓這些人知道知道什麽叫‘泥命貴’。


    “這群該死的家夥,什麽時候能滾回自己的國家去!”加爾特狠狠地抱怨著,絲毫不明白他才是當年入侵者的後代,當年那些被流放的罪人之後。


    加爾特打著哈欠,就當他打算咖啡一飲而盡時,忽然聽到了方才那人進的屋子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


    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收入了加爾特耳底。


    聲音有點不同尋常,反正加爾特從沒有聽過這種聲音,倒也很難形容這道聲音是什麽情況。


    他想了想,猶豫片刻後,加爾特將咖啡放下,主動朝著那間屋子走去。


    “先生,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需要我的幫助嗎?”加爾特一邊走著,一邊熱心喊道。


    雖然私下裏罵罵,但正兒八經的時候,加爾特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政治不正確,作為一名公眾警察,他在公眾的表現從來都是正確的,他才不會像花旗國那群愚蠢的家夥把自己送上法庭的。


    他來到了住戶門前,敲了敲門,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裏麵的回複。


    “啊——!


    !”


    大概在門口停留了三十秒後,正當加爾特準備離開之時,卻忽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道慘叫聲響起的一瞬間引起了加爾特的警惕,加爾特立馬將右手放在腰間,將一隻別在槍套裏的警槍給取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衝入房內救援,而是在外麵打算在外麵磨蹭一會,不斷地呼喊著:“先生,你沒事兒吧,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他在內心裏自然十分厭惡這間房屋的主人,因此他決定在這裏磨蹭一段時間,至少要做到事故死亡之後讓責任和自己無關。


    因此,雖然他不斷地在呼叫磨蹭時間,實際上也就隻是在按照流程辦事,待未來的執法記錄儀中免去自己沒有及時救援的代價:你看,我可是一直在呼喊,隻不過是他一直沒有回應我,我並不清楚他是否處在危險狀態之下。


    如意算盤可以說是打的叮當響,不過這樣做畢竟還是有些許的風險,在停滯了一兩分鍾之後,加爾特也知道自己並不能再耽誤了,便開始使用常規手段:上報警局和開始撞門。


    如此一來,又要耽擱五六分鍾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裏麵就算有什麽事情,恐怕那個黑鬼也死了吧?


    加爾特如此想著,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等他忙活了一陣,終於將門撞開之後,立馬就聞到整個房間裏傳來一股很濃鬱的腐爛味道。


    聞到這股味道的一刹那,加爾特眉頭一皺,表現出一股毫不遮掩的厭惡感。


    不過加爾特還是深吸一口氣,一邊呼喊著,一邊朝著房屋的深處走去。


    整個房屋十分昏暗,所有的窗戶似乎都被這間屋子的主人給拉上了窗簾,空蕩蕩的房間內,視線極度昏暗,整個房間裏似乎還有那窸窸窣窣地聲音與這腐爛發黴的味道。


    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幹什麽,扮演下水道的老鼠嗎?


    加爾特在心中憤滿吐槽,若非職責所在,他才懶得理會這家夥的死活!


    如此肮髒、惡心,一看就知道是這種下等民族!


    加爾特一路來到了臥室門口,猛地一推,卻忽然發現這臥室的床板被挪開,一個藏在床板下麵的地下室暗道打了開來,正明晃晃的出現在加爾特眼前。


    看到這暗道,加爾特不由有些驚愕,遲疑片刻後,握緊了手中的警槍,一步一步朝著下麵走去。


    這地下室暗道裏的采光一樣不好,暗道裏隻有一個泛著黃光的老式油燈,看起來就好像是個普通的、擁有完善通風係統的地下室。


    同時,加爾特也聽到了,這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就是從地下室裏傳來的。


    不過還沒等加爾特走下去,他忽然看到了地下室底下,猛地閃起一道道猩紅色的眼睛!


    “沃特法克!”


    這一幕直接就把加爾特嚇了一大跳,緊接著隨身攜帶的手電筒被打開,他立馬就看到了底下恐怖的場景!


    足足有七八隻樣貌極度恐怖的怪物圍著一具無頭屍體正在瘋狂啃食著,這些怪物身影枯瘦如骷髏,皮膚上沒有一片好肉,真菌遍布在渾身上下,麵目肮髒猙獰,皮膚猩紅,牙齒尖銳雙目通紅,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裏出現的畸形怪物!


    在手電筒強光的照射下,這七八隻怪物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紛紛抬起頭來,望向了加爾特的方向,露出了恐怖猙獰的獠牙,怪叫一聲,朝著加爾特衝去!


    “這都是什麽怪物?!”


    加爾特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子彈射出,精準無誤的命中了一隻怪物的肩膀,墨綠色的粘稠液體如血液般噴濺而出,但那怪物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痛感,依舊瘋狂朝著加爾特衝去,加爾特見狀,慌忙地轉身,想要趕緊離開這裏。


    不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猛地發現了原本那個黝黑瘦小的家夥正帶著一個詭異的牛頭麵具,澹澹地站在他身後。


    “該死!”


    加爾特內心升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感,這牛首麵具就好像是個讓加爾特有心理陰影的恐怖物件,光是看就讓加爾特手腳發軟,全身使不上勁兒來。


    目光交錯之間,身後的不死鬼便已經如瘋了般的衝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撲倒了加爾特,開始瘋狂撕咬!


    “啊!


    !”


    鮮血染紅了地板,慘叫聲在整個房間裏回蕩,宛如猛獸出籠一般的血腥場景再次上演。


    戴著牛首麵具的原住民祭祀不由冷笑一聲,左手將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犬牙項鏈給拽了下來,右手則是持有一根骷髏頭權杖。


    他將犬牙項鏈重新梳理了一下,似乎正準備取加爾特的血肉祭祀牛頭之神時,卻忽然在外麵聽到了一陣警笛聲。


    聽到這警笛聲,這原住民祭祀不由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將眉頭舒展了起來,用著隻屬於他們原住民才能聽懂的土著語言喃喃自語著:“來了嗎?實在是有些太倉促了……不過也好,我主早就已經有降臨的準備,正好就趁現在吧。”


    說罷,祭祀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陰森,右手的權杖一指,一股極為晃蕩且詭異的澹紅色光芒瞬間釋放,而在這光芒釋放的同一瞬間,原本還在撕咬加爾特血肉的不死鬼們紛紛停下了進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他大手一揮,澹紅色的光芒在整個房間裏綻放,指向屋外,放聲大喊:“族人們,去吧,給這些入侵者們的後裔上一課,讓他們知道,神靈的神力究竟有多麽偉岸!”


    聲音蒼老且陶醉,而在祭祀的聲音響起之後,身後的不死鬼們紛紛嘶吼著,化為一道道紅影,朝著外麵撲去。


    “這是什麽鬼東西?!”


    “彭!彭!彭!”


    “啊——!


    !”


    “……”


    屋外傳來一陣陣槍械聲與慘叫聲、慌亂聲,各種聲音不絕於耳,整個街道似乎都開始亂成了一鍋粥。


    而麵對這種情況,祭祀老者卻十分陶醉的笑了笑,鼻息使勁兒的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似乎對此非常享受。


    殺戮的氣味,真是太美味了……這就是我主所需要的啊!


    他的腳步動了一動,不過就在此時,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貓叫聲。


    “喵~!”


    貓叫聲頗為懶散,聽上去好像平平無奇,但卻有一種很強的魔力,讓祭祀老者聽了之後心裏登時感到一陣心季,忍不住的開始朝著左右望去,想要找到這隻發出聲響的貓在哪裏。


    貓?


    怎麽會有貓?


    怎麽能有貓!


    這附近的一切自己都在偉大的主的加持之下了如指掌,這突然出現的貓到底是從哪兒出來的,為什麽自己從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祭祀老者現在的心慌亂不已,就好似十分鍾前的加爾特一般,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況。


    “別找了,在這裏。”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出現在了祭祀老者的耳畔,祭祀老者下意識的望去,卻發現自己主臥室的床上不知什麽時候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旁還蹲著兩隻貓,一隻在左一隻在右,這兩隻貓無論是樣貌還是大小,竟然都驚人的相似。


    但無論是男人還是這兩隻貓,祭祀老者都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極強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並沒有被主動釋放,不過光是這種被動的壓迫就讓祭祀老者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是……”


    祭祀老者剛開口,打算和眼前這位未知的存在交涉一番時,卻不料那男人非常粗暴的打斷了祭祀老者想要開口說出的話:“行了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把你背後的那位‘牛頭之神’召喚出來,我趕時間,沒工夫在這裏耽誤時間。”


    祭祀老者:?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


    “你……”


    祭祀老者顫顫巍巍地指向這人,這人也毫不猶豫,直接就向前邁出一步,一股強大的壓力瞬間鋪天蓋地的襲來,這老者沒有任何的防備,徑直跪在了地上,臉上佩戴著的牛首麵具竟然都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祭祀老者全身上下有一種極為強大的壓力傳來,而就在此時,那男人便優哉遊哉地開口道:“不用你動手了,我替你召喚。”


    “……”


    出現在這裏且帶貓的高手,全世界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陳行噠。


    陳行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因為他發現這把是順風局。


    本次出戰的名單為去病喵、元章喵、朱棣喵、奉先喵和劉秀喵,輔助助戰為常規陣容畢方神鳥。


    此等陣容已經可以說是超豪華了,目前貓咖最強的任務漩渦陣容就是這個配置,可見陳行對這位‘牛頭之神’的重視程度。


    卻沒想到來了之後,陳行立馬就感知到這位牛頭之神的虛弱程度……已經不能說是虛弱了,她給陳行的第一感覺是剛從封閉中結束,還沒來得及反應呢。


    氣息非常弱,陳行目前遇到的所有神祇中,就屬她的氣息最為孱弱。


    連那條成為深海之主的災禍孽龍一半的強度都沒有!


    這種情況,陳行的評價是:絕世好簽!


    為什麽說是好簽?隻是希望陳行把神祇的東西打出來,未來麵對長生天時,贏了有陳行一半的功勞……中間忘了,反正我是理智粉。


    “你如果用這個手段逼迫那牛頭之神,倒確實會有概率讓她現身。”一旁的元章喵懶洋洋地開口,“但我覺得你多半會失敗。”


    “為什麽?”陳行看向元章喵,不由好奇道。


    元章喵沒有搭理陳行,而是看了一眼朱棣喵,朱棣喵立馬回答陳行道:“這次麵對的家夥本身實力就不是很強,應該是你所說的十四位中最弱小的那個,而且現在還處於虛弱期,自然會謹慎無比,你這麽堂而皇之的召喚挑釁他,他或許會為了生存,根本不理會你。”


    “那怎麽辦?”陳行鬱悶道。


    “示敵以弱啊笨蛋!”元章喵開口喵喵道,“不然你以為咱為什麽要讓冠軍侯他們躲起來,就是因為這個啊!”


    聽到這句話,陳行不由點了點頭,接著便非常豪爽,開口道:“那接下來就讓我一個人上吧,我也想看看我能不能單殺他……倘若事不可為,到時候你們過來救援我,也不是什麽問題。”


    陳行的聲音充滿自信,畢竟他如今也不是吳下阿蒙,對於一個最弱的神祇,他還是有信心的。


    就當陳行準備就緒,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閃,鎏金小字浮現而出。


    「溫馨提示,檢測到附近擁有災獸狐白白培養所需物品‘出雲果’,請鏟屎官注意周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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