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活得不耐煩了嗎?你最好考慮清楚,這麽做的後果。”男子突然掏出了匕首,可把洪文錦給嚇了一跳,立馬召集人手前來保護陸建國。在洪文錦看來,這男人絕對是瘋了,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自古以來,功大莫過於救駕,罪大莫過於刺駕。縱觀曆史,把大大小小的所有皇帝都加起來差不多有八百多位,然而死於刺殺的君王,卻是隻手可數。不過這不代表刺駕事件的發生也隻有這麽一點兒,不管是有記載的,還是沒記載的,刺殺事件的發生都遠遠超過這個數字。


    比較著名的就是戰國時期的四大刺客,專諸,聶政,豫讓,荊軻。專諸刺王撩,雖說是成功了,但隨後就讓衛士給弄死了。聶政刺韓王,最後的下場是什麽自破其麵,挖眼、剖腹。反正也是死了。豫讓刺殺趙無恤,沒有成功自己自殺了,荊軻刺秦,當然也沒有成功,還讓秦始皇抓住給哢嚓了。


    隨後的一些朝代,刺殺事件也出現過很多次,不管成功沒成功,最後的下場都是死相淒慘,沒準兒還連累家人,抄家滅族。可以說,刺客這個行業,是古往今來付出代價最大,收到回報最小的職業。隻有那些個大毅力,大智慧,大情懷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這也是刺客和殺手最根本的一個區別。


    雖說現在已經不是帝王製度的古代,陸建國的身份也遠遠到不了那個地步,但實際效果卻是沒有太大差別的,說白了就是換湯不換藥。當然,就這個街頭的無賴混混兒,也甭想和戰國四大刺客相比。他也是有點兒被逼急了,未必就真有這個膽子。


    果然,洪文錦的話,讓男子的臉色又是一陣兒變幻莫測,男子的手下,就是剛剛抗旗子呐喊的那些人則更加不堪,一個個臉色蒼白,眼神惶恐的看著自己的大哥。他們是混混兒不假,平日裏欺負善良百姓也不假,可真要讓他們殺人,恐怕誰也沒有這個勇氣。何況要殺的還是陸建國這樣的人物,他們雖說是混混兒,可也是人生父母養的。


    手下人的矛盾和痛苦,男子似乎感覺到了,臉色又是一陣兒變幻,沒有這些手下的支持,他一個人再堅持也沒用。


    洪文錦一直注意著男子的神色,一看這個變化,心中了然。男子現在的狀態,已經處在崩潰的最邊緣,隻要再來一根小小的稻草,就可以把他給壓彎,徹底攻破男子的心理防線。


    “給我老實點兒,要不然你現在就得死。”就在洪文錦猶豫該用什麽方法施展著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時,就聽到一聲暴喝傳來。刹那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吸引住了,待看清這個突然的聲音出自何人之口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


    “軒兒,你下來做什麽,快點兒回去。”看到樓梯上站立的身影,陸建國的臉色變了。若隻是他自己的話,即便真的打起來他也不怕,可如今兒子卻下來了。兒子的病情雖然好轉了,可身體素質還是遠遜色於普通人,一個不留神,兒子恐怕就得出事兒這樣的後果,絕對不是陸建國所能夠承受的,所以他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而洪文錦看到陸軒身影的一刹那,臉色也迅速發白,陸軒的突然出現,絕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說起來洪文錦能做這個院長,手裏也是有兩把刷子的。至少在心理學方麵,有他自己的獨到見解。別看剛剛隻是簡單的一句問話,卻直指問題核心,就猶如一柄大錘一般,狠狠砸下,一下就把男子原本不穩定的心態給砸的更加混亂了。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正是乘勝追擊,一舉拿下的好時候,可洪文錦卻什麽也沒有做,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陽極陰生,陰極陽生,簡練一點兒的說法就是物極必反,當一個物質發展到極致,沒準兒能夠產生反效果。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一樣的,一旦男子承受不住這樣的心理壓力,隻會做出兩個選擇,要麽奮力一擊,殺了陸建國,要麽自己自殺。可是這兩種情況,不論哪一種,洪文錦都不想看到。


    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一條性命,人命關天。


    作為一個從醫幾十年的老醫生,他這一生,不知道見識過多少無可奈何的生離死別。所以對於生命,洪文錦可以說是格外珍惜的。眼前的這個男子,也不是一定非要死的。到時候和平順利的解決這個事兒,應該不是問題。本來這一切,都在洪文錦的腦海中模擬好了,可現在陸軒的突然出現,讓一切都變得不確定了


    而陸軒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跳都差點兒驟停了。隻見陸軒神色淡定的走下樓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男子麵前。


    “放下吧,你沒有這個膽子和勇氣。”陸軒不閃不避,案首挺胸,直視男子的眼睛,鋒利的眼神透過男子的眼睛,直接抵達男子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位。


    看著陸軒的眼睛男子刹那間有種錯覺,一把鋒利的寶劍從天而降,輕靈一動便可讓山河失色,麵對這樣的力量,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絕望的心理。


    “這個時候你還敢來到我的身前,膽子不小啊。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我們最為有利的護身符。”不過男子也不是一般人,至少心理素質比較強大,僅僅一瞬間後便恢複了正常心態,至少能說話了。男子心理素質的強大,從另外一方麵其實也可以看出來公共場所之下,數萬人的圍觀,還有一個一省之長,要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心理奔潰了。看看男子手下的表現,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們隻是混混兒,平日裏也就收收保護費什麽的,沒有亡命徒的心理素質,也做不了亡命徒的事情。


    “我既然敢來,就說明我有足夠的把握。你就算把我劫持了又能怎麽樣呢。等待你的,將會是什麽,你應該明白吧。鋪天蓋地的通緝,天下雖大,卻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甚至你的家人都會因為你受到牽連,要知道,流言蜚語是很可怕的。”聽了陸軒的話,男子的神色更加複雜,握著刀的那隻手,時緊時鬆,異常掙紮。


    “人這一生,不可能不犯錯,犯錯了,知錯了,改了也就是了。莫要以為可以一直隱藏下去。你難道不知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陸軒意味深長的看著男子,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男子的眼神一下子又變了,又驚又亂,又是殺氣騰騰。這個秘密,已經埋在他心中很多年了。除了他自己,外人不可能知道。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不過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他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裏。


    “本來我是不知道,可是你的心亂了,所以我就知道了。你看,就比如現在,我就知道,你想一刀捅死我。可我要說,即便殺了我,你的秘密依然保不住,時間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清水也可以把鮮血洗淨。可有些事兒,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是時間,不是清水就可以洗淨的。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兒負責任。”陸軒的這番話,說得眾人是莫名其妙,不過也透露出了很多的東西足夠推敲了。至少站在洪文錦身後的陸建國,眼中已經有了幾分了然。


    “還做不出選擇嗎?午夜夢回之時,你可體驗過悔恨錐心之痛?你可曾聽到一聲聲泣血的追問,可曾看到一幕幕讓你心慌的場景。”隨著訴說,隨著追問,陸軒的聲音越來越激昂。


    “不要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抱著腦袋,神情痛苦的蜷縮在地板上。


    “這是怎麽了啊?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突然的變化讓眾人看得是一頭霧水。就在眾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一陣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同時還傳來了大功率發動機的聲音,好像是卡車之類的聲音。


    眾人順著聲音歪過頭一看,我的媽啊,這麽多警車,奔馳車,後邊還有兩輛軍車,載著滿滿一車的軍人。再看看那兩輛奔馳車的車牌,這不是乾州市的一號車和二號車嗎?這兩位居然這麽急匆匆的來了。隨即民眾們了然了,省長在他們管轄的地方讓人給劫持了,這倆人不著急那就怪了。不過後麵的軍車怎麽回事兒,就算是為了保險起見,也犯不著這麽大的動靜吧。


    “快,把這個地方,方圓一公裏之內給我包圍起來。不許進也不許出,違令者就地槍決。”曹戰軍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火急火燎的呼喊道。老爹都出事兒了,能不讓他著急嗎?


    “這是怎麽回事兒?”看著大批的軍人出現,並且將醫院圍了起來,乾州市的領導們既是納悶兒,又是著急。陸省長還在裏邊沒有解救出來呢,軍方的人怎麽又摻合進來了?是嫌乾州市現在還不夠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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