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容忍的底線,一名暢遊電腦世界的黑客,六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利用黑客技術盜竊別人的隱私。雖然他也曾經利用過黑客技術到米國的五角大樓甚至是一些更為機密的地方轉悠過。但這完全就是兩種絕對不能相提並論的理念。他的行為是為了國家大義,陸軒卻是用黑客技術對自己的同胞下手。


    “你先等我把事情做完再說,難道你還以為我會用教給我黑客技術做壞事兒嗎?”對於六子能夠突破自己電腦的防禦,陸軒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畢竟自己這黑客手藝也是人家手把手教的。有句俗語是這麽說的:老虎追得貓上樹——多虧留了一手。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做這些是想做什麽?”六子之所以被驚動,除了陸軒手法的熟練之外還因為這些材料,著實有些勁爆。如果這些絕密資料被曝光,那謝家的那位長子就算不是死無葬身之地,恐怕也得在監獄裏待上半輩子。


    “網絡上發生了什麽事兒,你不可能不知道,現在問我這個你覺得有意思嗎?”既然那家夥做事兒沒有底線,那就不要怪他現在出招兒太狠。


    “好吧,那你小子自己留意吧。不過你可給我記著,做事兒決不能出圈兒。”六子的職責就是維護網絡安全,既然陸軒並沒有威脅4網絡安全的意思,六子也不好過多糾纏,好歹這小子也是他教出來的,算是他的徒弟嘛。


    自從上個世紀開始,滬市便成為了現代經濟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被譽為東方世界一顆璀璨奪目的明珠。進入新世紀以來,滬市的發展一直都是水漲船高,時至今日,滬市已然成為了華夏境內為數不多的一線頂級城市。在這樣的經濟時代背景下,滬市自然而然也成了很多富豪發展事業的首選目標地點。


    “兒子的問題解決了嗎?你可要明白,這是咱們兩個唯一的希望了。”就在滬市聳立的眾多高樓大廈中的某一棟,站在頂層足以鳥瞰滬市大部分的大廈中,一間低調內涵的辦公室大門猛地被推開,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出頭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聽起來是那般的雷厲風行。


    “你來了。”背著手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敢這麽進他辦公室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老婆。


    “兒子都出事兒了,我還能坐得住嗎?”那女子厲聲說道。這個女人就是謝允康的母親,看著隻有三十歲出頭,實際上已然四十多接近五十歲了,實可以說是保養有術。


    “該做的事兒我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聽天由命了。當然,你也不要擔心,基本上沒什麽問題的。”他找的那個人即便是麵對秦家,也是有幾分麵子的。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兒。


    “那還是有些不穩妥,要不我去找他試試吧。”女人還是有些不安心,隨即很小心的試探性問道。她明白這事兒在老公心裏是怎樣的一個禁忌存在,如果是以往的話,打死她也不會說出這個話來,可今天為了兒子,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不許去。”謝家掌舵人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極其難看,直接怒吼出聲。那是他這輩子都難以洗刷的恥辱,雖然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你什麽意思?現在知道羞恥了?當年做這個事兒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羞恥呢?”女人麵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冷笑,她早就知道那件事兒在他心裏是一根永遠不可能拔除的刺,這個認識早在當年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心中就已然有數兒了。也是從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沒有了所謂的夫妻感情,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亦或者也是為了麵子,他們兩個現在估計早就成了陌路人。


    “你······”心中的怒火忍不住一下子噴湧而出,揚起來的巴掌,似乎隨時都有落下去的可能。而女人也不害怕,隻是繼續以一臉冷笑的神情,看著這個自己在名義上的丈夫。就在兩個人彼此間的氣氛跌破冰點的時候,一陣兒悅耳的手機鈴響,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也打破了這場隨時可能出現的家庭暴力。


    “謝兄,不好意思,這事兒我已經盡力了。”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包含著歉意,他雖然也算是位高權重,可這事兒秦家那位老爺子都發話了,他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說為了謝家的人情,就跟那位老爺子對抗吧。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膽量,就實力而言,那也是完全不成正比的。現在軍中任職的將領,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秦家那位老爺子曾經的老部下。他要是想和老爺子對抗,都不用老爺子發話,那些人就有足夠的能力把他給撕了。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謝家掌舵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來,他知道秦家的厲害,所以他不惜動用了多年積攢的最大人情,可沒想到最終還是這麽一個不願意聽到的結果。


    “怎麽樣了?你說話啊?”女人也靜靜的聽著電話中的動靜兒,畢竟這事兒關係到兒子。不管她和丈夫之間有怎麽樣的矛盾,兒子都是她心中永遠的牽掛。不過這話也不用說了,看這個臉色,女人也大致明白了。


    “我現在就去找他。”女人扔下這麽一句話,抓著自己的挎包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謝家掌舵人雖然臉色難看,卻也沒有多說什麽,更加沒有阻攔。當年他都能忍了,更何況是現在呢。


    “喂,你可很少給我打電話啊?”腳步剛剛踏出大廈沒有多遠的距離,一個讓她喜出望外的電話就來了。接起來匆匆說了幾句之後女人就迫不及待將話題扯到了她希望的那個方向。


    “正好,我正要去你那兒呢。”既然要求人,就絕不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兒。更何況這事兒涉及到她的兒子,不論如何都得確保萬無一失。


    “如果是為了你兒子的事兒,你就不用跑這一趟了。”女人殊不知,這才是打這個電話的真正含義,既然女人自己說了出來,他倒是不必要拐彎兒抹角。


    “為什麽?連你都不能救他嗎?還是你不願意救他呢。”女人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蒼白了下來,如果連這個人都不能救她的兒子,這事兒就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如果僅是秦靖江的話,憑你我之間的情誼,不用你打電話,我就會處理。可現在這事兒,連那位老爺子都發話了,我也是無可奈何了。”這話說的開門見山,亦是清明透徹。如果僅是秦靖江的話,他倒是還有幾分麵子,大不了損失一點兒利益就是。可問題現在已經把那位老爺子給驚動了,他雖然現在也算得上位高權重,可在那位老爺子麵前,也是沒有任何麵子可言的。當然他能從一個偏遠小縣城一步步爬到滬市市長,市委書記,甚至是現在這個位置。能力是一方麵,若說是背後沒有一個穩定的靠山,那是鬼都不會相信的。


    可問題是若是因為這件事兒請動他背後那個人,就算到最後把人給保下來了,那也是徹底把秦家給得罪了。想要繼續在京城這個一畝三分地待下去,把秦家給得罪了可不是什麽好事兒。而且他剛剛得到了一個不太理想的消息,有人在網絡上大量散布著關於謝家的各種黑材料,如果那些事情都查實的話,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了。雖說他跟這個女人之間確實有一段非同一般的情義,而且跟謝家的關係也相當不錯。在這個時候理應與人消災,可不管什麽事兒要有個底線,在這件事兒上他的底線就是別給自己招災。


    “完了,這次算是真的完了。”這個打擊就如同猛地一下被雷給劈了一般,炸的她耳朵翁翁直響,腦子裏一片空白。恍惚的神情,狀若瘋狂的呢喃,讓她怎麽回到辦公室都沒有印象了。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連他都救不了咱兒子了。你說這事兒怎麽辦?怎麽辦啊?”當她意識恢複之後,一看眼前坐著的這個男人,就如同一個溺水快要被淹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顆漂浮在水麵上的稻草似的,也不管有沒有用,先一把抓住再說。


    “我也沒辦法了,沒辦法了,好在兒子身上並沒有什麽太過嚴重的事兒,他們應該抓不著什麽特殊的把柄,頂多也就是判個三五年罷了,他還年輕的很,三五年不算什麽的。”這些話說的不知道是安慰老婆呢還是給他自己增強信心,或者兩者都有吧。隻不過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了。


    “對,他們不能把兒子怎麽樣的,頂多也就是三五年的事兒,三五年時間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自從身後那個跟她有著深厚情義的男人說出了沒辦法之後,她的精神就已經達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沒事兒,一定沒事兒,你放心吧。”謝家掌舵人伸出手輕柔的安撫著這個失去了精神依靠的女人,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妻子,不管他們之間怎麽別扭不和,她也是他兒子的母親。


    “爸,這事兒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呢?”當確實消息傳來的那一瞬間,何長明的反應就兩個字:傻眼了。額,這個好像是三個字,也甭管是幾個字兒了。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兒還是想一想接下來的事兒,應該怎麽處理吧。在對付陸軒這件事兒上,他跟謝家那個人可是站在同一個立場的。現在這事兒雖然從明麵上看似乎並沒有陸軒的手筆,何長明卻明白,陸軒就是導致這一切事情發生的源頭。


    “都說謝家那小子是條毒蛇,從他以往做事兒的那些手段來看,確實擔得起這個名號。可這回他玩兒大發了,想把大象給吃進去,結果把自己給撐死了。這可是血的教訓,你可千萬要牢記。”西北王跟兒子告誡著。其實這一次謝允康栽了,也不能怪他人心不足蛇吞象。隻能說他對形勢估算錯誤了吧。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市局刑警大隊長,會有如此強大的背景和能量呢。


    “爸,您說謝家要是求到我們頭上,我們應該怎麽處理。”這一刻何長明心裏有點兒怪怪的感覺,似乎是悲哀,傳說中的兔死狐悲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他若是聰明人的話,就不會打這個電話。”望著虛空中的某個方向,西北王悠悠說道。


    “對了,對了,還有救,還有救的。何家,何家,這事兒他們也參與了,總不能所有的後果都讓我兒子一個人承擔吧。”在那樣的狀態下呆然了半天之後,女人突然坐直了身子,先是低聲呢喃,最後是有些瘋瘋癲癲的高聲喝道。臉上閃現出那種徹底絕望之後,突然間又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垂死掙紮。


    “你冷靜一點兒。”看著這樣的老婆,謝家掌舵人心裏也不禁有些抽疼,一把抱住了妻子,自從那件事兒過後,他已經很少這樣抱著妻子了。現在的他腦子裏已經沒有過去那些別扭的想法了,隻想這個快要瘋了的女人能夠從他這兒得到一點點的安慰。


    “我兒子都快要進去了,他的前途都快要消失了,你讓我怎麽冷靜?”女人情緒激動,在懷中劇烈掙紮著。


    “你以為你說的那些我沒有想過嗎?可我知道這個時候求何家,沒有任何意義,他是不會幫我們的。”他知道外邊那些人給兒子起了個什麽樣的外號。可若是跟西北那個人比起來,他兒子的毒性就好比一隻蚊子撞上了一頭成年黑曼巴,就是這麽個差距。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是啊,是啊,他要是想幫忙的話,就不用等到現在了。”這一句話,算是把心頭最後的一點兒希望都打破了,而且還是徹底絕望之後的失望,如果這世上真有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這一刻她就已經站在了深淵的最底層,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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