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一下,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別人的想法。這兩者可有很大的區別,想好了再說。”要說自己手底下能有這麽一個尊重看押人員安全並且盡職盡責的好獄警,作為領導應該非常高興才是,可他為什麽沒有早想到這一茬兒,晚想到這一茬兒,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呢。可千萬不要告訴他,昨天晚上睡覺睡過了頭,把腦袋都給睡蒙了。


    “咳,我就知道瞞不過英明睿智的您,是這麽回事兒。”諂媚一笑之後,就把事情的所有經過說了一遍。


    “哼!這些富家公子哥還真是命貴!好吧,你去醫務室通知一下。”雖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不過看在謝家的麵子上,有些事兒倒也沒必要計較。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得敲打敲打這位心高氣傲的謝家公子。這裏不管怎麽說,也是他的地盤,他要是給麵子的話,什麽都好說,要是不想給麵子的話,就算他謝家勢大,又能耐他如何。


    “是,您放心,我馬上就去辦理。”看著這位頂頭上司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心頭不知怎麽的,閃過一抹淡淡的後悔。或許他不該這麽殷勤,至少在表麵上不該這麽殷勤,尤其是在這位頂頭上司麵前。因為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還是看守所的工作人員,這位頂頭上司的下屬,恐怕沒有一個上司會喜歡一個三心二意的下屬。


    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之後,回到監室的謝允康稍稍有些放心了,看來那家夥就是想裝神弄鬼的嚇唬他,讓他疑神疑鬼,無法睡個安穩覺,最後搞得形容枯槁,甚至是在極度驚慌中一命嗚呼。真是好歹毒的算計。隻可惜,爺比你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不上你這個當。


    “我好難受,我好癢,救命啊!”就在謝允康得意無比,沉浸在自己的算計世界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發癢,起初的時候,他也沒有在意。畢竟現在的衛生條件比不了過去,再說他也沒有心思洗澡,有些瘙癢是很正常的,撓撓也就是了。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這玩意兒越撓越是發癢,越發癢還越想撓,已經形成了一個自我循環,等到謝允康自己有些受不了的時候,他的全身已經一片赤紅,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流出了一些淡黃色粘稠液體。這玩意兒還真是夠厲害,在不知不覺間,謝允康自己就把自己撓成了一隻烤乳豬。


    “這是怎麽回事兒?你這是怎麽了?”聽到動靜兒過來查看的獄警,一看這情況都嚇壞了,趕緊查看謝允康的情況。


    “我好癢,真的好癢,救命啊。”那種似癢非癢似痛非痛的感覺,讓謝允康忍不住痛苦的縮成了一團,現在又活像是一隻已經被烤熟的大蝦米。


    “快,趕緊讓孟醫生過來看看。”不管這人身份如何,在他身上的案子還沒有徹底弄明白之前,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否則他身上這身衣服就不用想穿了,這年頭找個像樣兒的工作,實在不容易,要是沒有工作,一大家子等著吃飯又拿什麽去填補呢。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我剛剛才檢查過,他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是不是剛才接觸了什麽過敏原?”在看過謝允康的情況,醫生有些納悶兒,也有些束手無策。現在對病人是個什麽情況都搞不太明白,就更不用說該如何使用手段治療了。在病況不明的情況下,隨便給病人用藥,出了問題,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過敏原?這不可能,他都在這兒住了幾天了,要過敏早就過敏了,不會等到現在,沒聽說過敏這玩意兒還有潛伏期啊?”獄警搖搖頭說道。


    “你們別在那兒推斷了,打電話,給他打電話,我知道這一定是他幹的。”近乎折磨般的痛苦,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還有體力。要不是還有心中那一抹恨意支撐,就他這個養尊處優的身子,早就暈過去了。


    “你知道是什麽人做的?”獄警納悶兒的看著謝允康,他們都不敢肯定說是誰對謝允康下手的,當事人怎麽就這麽肯定呢?


    “你就不要廢話了,按我說的做。”謝允康咬牙,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每過一秒,他就要多承受一秒的痛苦。合著你們沒事兒,就能隨便浪費我的時間是吧!有本事你們也給我體驗一下子。


    “你混蛋,你王八蛋。”電話一接通,謝允康就開始破口大罵,一點兒往昔的風度都沒有了,都混到這個地步,讓人折騰的如此淒慘了,還要個屁的氣度,能把心頭這口惡氣出了才是。說起來也是可憐,他謝某人什麽時候淪落到需要靠罵人才能發泄心頭怨氣的地步了。


    “謝公子這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就算肚子再餓,吃東西也得看著點兒,不能饑不擇食嘛。”謝允康臉色愈加猙獰,陸軒這話他要是聽不明白,就白長了這顆腦袋,他不就是想說自己吃屎了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使用如此卑鄙惡毒的手段,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嗎?”謝允康恨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一口一口,把這個混蛋給活吃了。


    “嗬嗬,我就當做是你對我的讚美了,再說咱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說誰。”對謝允康的咒罵,陸軒可以說毫不在意,要輪起這做事兒手段的卑鄙無恥,誰能比得過謝允康。


    “你就這麽吃定我了?不就是癢嗎?大不了我忍著,我忍著就是。”謝允康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可憐野獸,低聲嘶吼著。不爭饅頭爭口氣,不就是癢嘛,老話都說了,無關痛癢,這表示沒什麽大事兒,我忍著,盡力忍著就是。一個做大事兒的男人,要是連這點兒痛苦都忍不住的話,還怎麽做大事兒。


    “就是嘛,不就是區區的一點兒癢嗎?我相信以你謝大公子的毅力,就算是癢到骨頭裏,恨不得把這身皮肉骨頭全都給抓爛,也一定會忍住的是吧。”陸軒越說謝允康的反應就越大,他知道這家夥絕不是忽悠自己。


    現在怎麽辦,繼續咬牙挺著,還是說暫時屈尊求饒呢。情況要是真的按照那家夥所說的那樣發展,謝允康毫不懷疑,他自己能把自己給撓死。這玩意兒說都沒法說,別人有燒死的,吊死的,出各種意外慘死的。到了他這兒怎麽說,自己把自己活生生給撓死了?大哥,現在還不到午夜時分,不要講恐怖故事好吧。


    “好,我認了,我認了行了吧。不過你給我記著,咱們之間的仇恨,算是越來越深了。”逞一時之氣算不上什麽英雄好漢,要是因為這一時之氣,自己把自己弄死了,那家夥得意死。就算為了給這個家夥添堵,這口氣他也得忍了,留住有用之身,這場戲還沒有到了該落幕的時候。當然如果這麽想,能讓他心裏稍微舒服一點兒的話,就這麽想吧,反正誰也攔不住不是。


    “這個我自然明白,歡迎謝公子隨時找我報仇。”這話就算不說,謝允康也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無法和解的地步。除了另一方徹底消失之外,唯一剩下的或許就隻有時間了。


    “說吧,我需要做什麽?”謝允康才不相信這家夥對自己下這種手段,會沒有任何目的,如果沒有目的,隻是單純想讓他遭罪的話,就沒有接電話的必要了。


    “秦雨柔出了車禍,就是抓你的那個女警察,雖說已經被我給救了回來,可這事兒總得有個交代不是?”好吧,陸軒承認,確實有些無賴了,但誰讓他有這個嫌疑呢?既然有嫌疑,那就得想辦法自證清白,要是證明不了,那就對不起了。


    “你吃多了是不是,這事兒又不是我做的,你跟我要什麽交代?”這話再次讓謝允康氣急敗壞,秦雨柔出車禍的時候,他在這裏邊已經待了好幾天了,跟外界信息不通暢,又怎麽能下達針對秦雨柔的命令。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也不至於這麽不要命吧?殺警察是個什麽罪民,用屁股想也知道。


    “這我管不著,誰讓你有嫌疑呢?實話跟你說,要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覺得自己現在會隻是遭一點兒罪這麽簡單嗎?”陸軒的語氣霸道之極,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皇者,不論對也好,錯也罷,都是不容置疑的。


    “你混賬,你王八蛋。”謝允康氣的再次毫無風度的破口大罵了起來,這家夥也欺負人了吧,簡直把人欺負到家了,真以為他就是一個讓人隨便拿捏的軟柿子嗎?


    “謝公子罵完了嗎?心頭的火氣可否消了一點兒,要是不解氣,您可以繼續。”陸軒也不生氣,就你這點兒詞語量,翻過來倒過去也無非就是那幾句話而已,還能有什麽新鮮花樣不成?說的人不嫌煩,聽的人都感覺有些膩了。


    “好,我答應你了。現在,馬上,立刻,把你這該死的玩意兒給我解開。”越來越難受的瘙癢,那份兒發自骨子裏的瘙癢,讓謝允康幾欲發狂,這樣的日子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過下去了。話說在那神話傳說中的阿鼻地獄之苦,估計也不過如此了吧。


    “如你所願,謝公子,你一定會發現,這世界原來是如此美好,這是不是重新刷新了你的認識了呢?基於我們如此順利合作的基礎上,我就不跟你收感謝費了。”這世界到底美不美好,謝允康不知道,他現在就想罵人,mmp的,你還知道要臉二字怎麽寫嗎?把我折騰成這個鬼樣子,還想要感謝費?要你個死人腦袋!真要給的話,勞資也是給你個炸彈,敢接著嗎?


    對於人生的認識有沒有刷新,我也不知道,但是對於無恥的認知,你確實讓我刷新了,活了這麽大,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不要臉之人,你這種行為叫做什麽知道?碰瓷外加耍無賴,不要臉到了極度。


    “我到底中了什麽手段?你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了,希望你也能言而有信,趕緊過來,把這該死的玩意兒給我解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謝允康很不確定,再這麽搞下去,他會不會扛不住,精神崩潰直接自殺掉。


    “難道你覺得自己現在還難受嗎?”陸軒的話語突然變得很有一種誘惑力,讓謝允康腦袋忍不住迷糊了一瞬間。陸軒針對謝允康的手段既簡單也複雜,無非就是憑借他的精神修為,給謝允康的意識下達了一個強製性命令罷了。任何距離的接觸,都可以做為精神意識傳播的載體,比如肢體的接觸,眼神的傳遞,還有就是通過聲音的傳播,和前兩種方式相比,聲音的傳播反而是最容易的一種,曾經在魔道中威名赫赫的魅惑神功,也是九尾狐一族獨有的功夫,運用的就是這種原理。


    雖然在之前,為了給秦雨柔療傷,已經讓陸軒損耗了不少精神修為,在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完全修複了。不過謝允康的精神意識也不是太強,他本就嬌生慣養,沒有經曆過太多苦難。再加上這幾天的一通折騰,幾個晚上都沒有怎麽睡踏實,淡淡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再加上見到陸軒那一瞬間受到的驚嚇,精神意識的防禦可以說薄弱到了他出生以來,除了嬰兒時期以外的最低點。


    “還真是舒服了不少,你這個到底是什麽手段?”謝允康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確實舒服了很多,那種讓人發狂的瘙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消失了。經曆過最初的欣喜若狂之後,謝允康心頭就隻剩下一種難以說明的恐懼了。雖然他自己打死也不願意承認,抬手間讓人不知不覺間中了這種生不如死的能力,難道不應該讓人感到恐懼嗎?或者也可以說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這次他下手是沒有讓自己死亡的意思,若是下一次下手,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若是以後不想生活在這種恐懼中的話,就得趕緊想辦法破解這種手段,就不信這天底下隻有他一個人懂得這種手段。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都市之九天劍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壇非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壇非雨並收藏都市之九天劍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