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吧,你以為自己還能跑得了嗎?”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說話的,可實在沒有辦法,這個小家夥,實在是太滑溜了。


    若論功夫而言,陸軒和他算得上棋逢對手,若非現在的他正處於一種異常的狂暴狀態,豈能追的陸軒跑路。隻不過他現在這種狀態,並不能長久,全靠氣血爆發形成的一股氣支撐。


    從原理上來說,他現在的這個狀態,和氣球差不了多少,之所以能夠飄起來,就是靠的那股氣。一旦開口說話,就等於在氣球上紮了一個口子,一旦這股氣泄了,他也就恢複常態了。可是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這小子的身法,實在太滑溜了。好在這股氣到完全泄露,還有一定的時間。他一定要用這有限的時間,幹掉這個小家夥,不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小家夥成長。


    “有用沒用輪不到你說,本事你就追到我。”陸軒腳下連連晃動,每一步的邁出,都有一種奇特的韻味兒。此為逍遙步,腳踏九宮天罡,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逃命身法,也是他前世用的最熟練的身法。可惜現在已經比不上過去了,要不這個身法使出,這家夥還想在他身後呱噪,做夢去吧,影子他都不一定能看得見。


    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他發誓,等一會兒他要是讓這小子兔崽子好受了,他的名字倒著寫。但是說話就沒有必要了,每多說一句,那口氣就多泄露一分,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呦嗬,不說話了?你以為不說話了就沒事兒了?想的有點兒過於美好了。”稍微放緩身形,隨手一探,從地麵上抓取了許多的小石子,反手屈指一彈,打不打得中不要緊,給他添點堵,俺們心情就可好可好了。蹲下抓石子,再次起身,再到轉身發送暗器,這個時間花費了絕對不到半分鍾,可就這麽一點兒時間,已經無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似乎隻要一探手,就可以抓到陸軒的後背。追了這麽久,終於追到這個小兔崽子了,他終於可以好好的出口惡氣了。


    隻不過到了下一秒,他就臉色大變,嗚的一聲,一顆小石子砸到了他的臉上,若是再往上移動那麽一點兒話,他就有了自己的獨特風格了,保準一眼就能讓人記住。


    一個是距離太短,陸軒速度太快太突然,再一個就是他自己心神鬆懈,沒有防備。所以這一小石子,挨得那叫一個瓷實。


    就算經曆了再多的苦痛磨難,還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受傷的地方,身形也稍微的頓了頓,等他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左眼顴骨下方,已經一片黑紫,眼睛酸澀不已,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流著淚,咬著牙,瞪著眼,眼中迸發著前所未有的恨意。陰溝裏翻船,陰溝裏翻船啊。居然讓一個小兔崽子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不殺了這個小兔崽子,以後還有什麽顏麵活在世間。原本鬆懈的那口氣,因為這個,再次迸發了出來,並且有所加強。可他是真心不想要這樣的加強,每加強一次,消耗也就增加一成,這樣耗下去,很容易把自己給耗完的。


    “這家夥真不想活了嗎?”隱隱感覺到身後的壓力再次加強陸軒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現在的速度,已經有兒極限了。這家夥要是再快一步,可真就要追上自己了。追上就追上吧,大不了再打一架,關鍵這裏不是地方,很容易造成傷亡的。


    “這小子屬什麽的?怎麽還追不上他,速度就這麽快嗎?不信這個邪了,追不上這個小子。他今兒遭受的打擊,已經夠多,怎麽的也得想辦法挽回一點兒自信心。


    “跟我比速度,累死你也追不上。不過我好像也有點兒撐不住了,還是找地方,速戰速決吧。”陸軒心頭嘀咕一句,再次咬牙加快了步伐。他打算把這個家夥引到郊外,一決生死。


    郊外一處無主的荒地,星星點點的墳包,說明這個地方,乃是一個亂葬崗。在這個地方打架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一不留神就容易把人家的墳給掀開,那可是缺了大德了。可他也沒辦法了,他已經不能再跑了,就算還有那麽一點兒力氣,也得留著對付這個家夥。


    “小子,怎麽不跑了,繼續跑。我倒想看看,你能跑到什麽時候。”陸軒剛剛停下腳步,連口氣都沒有喘勻,那家夥就追上了,也是有點兒氣喘。


    為了保留更多的體力。確實不應該說話。可他就是忍不住,眼看著就要弄死這小子了,他怎麽能不激動呢。出道至今,也有十餘年了,殺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很少有人,能讓他這麽激動的,這可是少年英才,一想到一個少年英才還沒有成長就憋屈的死在自己手裏,心中的那份兒激動,怎麽也忍不住。陸軒有句話算是說對了,這家夥,真的已經變態了。


    “跑了這一路,累了吧。要不咱坐下歇會兒?”兩個人麵對而立,雙方之間的距離撐死了也就兩百米左右。對於高手而言,這點兒距離,實在不算什麽。


    “小子,少廢話,給我拿命來。”他當然也累了,可他不能歇息,必須得抓緊時間,趁著這股狂暴力量消失之前,幹掉這個可惡的小兔崽子。


    “這麽著急?那好,我現在就送你去跟他們作伴。”陸軒沒有後退,欺身而上跟這個家夥硬碰硬來了一拳。哢嚓,土質地麵上出現了四個坑洞,雙方之間的距離,開始延伸了。這一拳,又算得上勢均力敵,雙方都後退了。


    “不錯,隻可惜,和剛剛比起來,似乎弱了那麽一點兒。再來,今兒我非要把你成豬頭不可。”陸軒長喝一聲,幾個踏步縮短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欺身而上。兩隻手臂上下飛舞,一招緊扣一招,如行雲流水一般,從不間斷,帶起了重重幻影,那是一種非凡的視覺體驗。


    “讓你追我,讓你打我。你很激動,很激動是吧,我讓你激動,我讓你激動。”打一下,陸軒就要罵一句。這幾分鍾,可讓他憋屈壞了,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出口氣了。


    “小兔崽子,莫要猖狂,記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就算想到了陸軒有這麽一招兒,麵對這樣行雲流水,如同長江大河,延綿不絕的攻擊,也有點兒手忙腳亂的感覺,一不留神就被掃了幾下,當即是臉色紅腫。說白了就是被陸軒抽了幾個耳光,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這麽被人打過呢,也難怪氣的這家夥直接拔刀了,隻不過他這拔刀,可不是光明正大,甚至完全可以說就是不要臉的偷襲。


    “嘿嘿,我就知道你還有後手,一直就防著你這手呢。”陸軒似乎已經有所感覺,第一時間選擇了後退。不過就算如此,他腹部上的衣服,還是被劃出了一個口子。好快的刀,握著刀的他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提升了好幾倍。


    “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這個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家的酒店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就算沒有死人,也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不管是客人還是老板,都選擇在第一時間報案。接到報警電話之後,秦雨柔第一時間帶人趕到了事發現場,看著房間內淩亂的畫麵,破碎地板,牆壁上的坑坑窪窪,縱然是見多識廣的重案組成員們,也忍不住有點兒發呆了。在這個四五十平米的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像是打過一場戰役一般。


    “這是兩個高手戰鬥留下的痕跡。”秦雨柔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著房間內的痕跡,得出了一個讓她有點兒信服的答案。不過這個女人能夠得出這樣的判斷,來曆不簡單啊。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案發現場,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門外傳來的動靜打斷了秦雨柔的推斷,一群黑衣人被阻擋在門外。


    “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們就不用管了。”黑衣人中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證件。


    龍牙?這事兒居然把他們都給驚動了,看來不是小事兒。看著那個證件,秦雨柔瞪大了眼睛,同時那顆心也忍不住火熱了起來。作為警察,最大的夢想就是破案,否則她一個女孩子,何必進入主管刑事案件的重案組呢。


    這樁案子既然都已經把龍牙的人給驚動了,那一定小不了,她要是不能參與,那可是太遺憾了。再說了,這裏的事兒,原本就她的轄區,就應該她管。


    “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協助我們的工作。”秦雨柔這話是有陷阱的,也是一種警告。你們想插手這個案子可以,但隻能作為副手協助。


    “不好意思,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接管此地,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參與。這是我們的工作,還請配合。”眼鏡男麵無表情,根本不上她這個當,同時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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