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柳生家族殺神一刀斬天下聞名,今日我等無名小卒初入江湖,想賺取一點兒微薄名聲,還請不吝賜教。”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如同決堤的長江大河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倒灌而下,一時間,整個客廳中擺放的瓷器,紛紛破碎。


    柳生家族的族人是即驚又怒,還有那麽一點兒心疼。能被放在客廳裏瓷器,無一例外,都是古董中的精品,尤其那些破碎的瓷器,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價值連城,有些還是孤品,能夠傳世的孤品,能夠作為傳家寶的孤品,就這麽沒了,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破碎了,還不是一件兩件,肉疼,真心肉疼。


    “混賬,家主,我現在就出去把這幫狂妄的家夥收拾了。”


    “等等,不要衝動。我們出去看看再說。”柳生潯鱈揮手阻止了下屬的衝動,這倒不是他懦弱,而是必須得把事情搞清楚了,就算要打架,要出人命,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稀裏糊塗很容易讓人當槍使的。雖然這些破碎的古董瓷器也讓他十分心痛,可和整個柳生家族比起來,那些瓷器古玩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來人並沒有進入柳生家大門就能夠以聲音將這些瓷器震碎來人內力修為,不說冠絕天下,也是世所罕見。這樣的高手來到柳生家族挑戰,還不是一件小事兒。


    “閣下既然來了,那就請現身一見吧。閣下既然出言相邀,此時又何必躲在暗處呢。”


    “誰告訴你,我躲著不見人了。”就如同閃電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不足五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身影。在場這麽多人,居然愣是沒有人看出,這個人剛剛是怎麽出現的,就好像真的是鬼魅,或者會隱身術一般,很突然的就出現在那裏了。


    “閣下好輕功,不知閣下今日上門有何賜教。”柳生潯鱈眯著眼睛,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好像不是這個聲音。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今日上門,隻為專程討教柳生家絕學你們隻需要出招兒就可以了,別的就不用廢話了。”黑袍青年很不耐煩,他的這份兒不耐煩,讓柳生家族很多人的臉色異常難看隻是沒有家主的命令,他們也不能說什麽,也不能做什麽。


    “喂,我說你這人怎麽總是這麽不講道理,總喜歡吃獨食,好歹也等我們到了的啊。仗著自己情歌好就欺負人啊。”又是一道聲音傳來,刷刷刷,四個黑袍青年從天而降。


    “幾位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恩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何必非要做到這一步,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柳生潯鱈臉色變了,這幾人的功力,個頂個的深不可測。他倒不是說打不過這些人,隻是他身為柳生家族的家主,承載著柳生家族所有人的希望,千年榮譽,他是絕對不能敗。


    “剛剛這家夥已經說了,今日前來,沒有其他目的,隻為專程討教絕學而來,還請柳生家主不吝賜教。”五個黑袍青年,並排而立,從左手數起的第一位開口說話了。


    “好,既是如此,來者是客,就請閣下出招兒吧。”柳生潯鱈深吸一口氣,暫時先別管這幾個家夥有沒有什麽其他目的,既然對方口口聲聲說要討教絕學,那就先打一場再說。


    一個身影從柳生潯鱈身後躍然而出,一副很標準的浪人打扮腰中兩把刀,一長一短。


    “好,那我可就不客氣。”四位黑袍青年中有人答應一聲,雙腳一跺,身形如大鵬展翅一般襲來,雙手如同兩條勾魂奪魄的鎖鏈,抓向柳生潯鱈的腦袋。昂!一聲高亢的龍吟聲在四周圍激蕩。


    “飛龍在天?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自二十年前一戰,難道二十年過去了,你們還想翻舊賬嗎?”白衣秀士臉色陡然一變,也不顧這是什麽場合,站起來高聲喝道。


    “什麽?”雙方對戰,最忌諱的就是心神失守,顯然這一句是影響到了柳生家族的那個高手,一個不慎,就被人家越過重重刀網,一爪印在了胸口上,當即血灑長空。


    “你是陰陽道宮的?怪不得能說會道,別跟我提二十年前的事兒,二十年前的事兒,早已經成為過去,雖然我們不會忘記,但還不至於揪著二十年不放。”整個東瀛,這個打扮還能有這份兒見識的,除了陰陽道宮,沒有其他了。


    “既如此,你們又為何再次出手。”白衣秀士冷哼一聲,既沒有明確承認,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


    “哼!你們心知肚明,做事兒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有些代價,你們承受不起。”說起這個,幾個黑袍青年齊齊冷笑,眼光中殺機閃爍。


    “你們是說枯榮道人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子而已,值得你們這麽大動幹戈嗎?”白衣秀士聞言一愣,難道這個小子會跟這幫家夥,有什麽非同尋常的關係?很有可能啊。


    “哼!按照你說的話,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值得枯榮道人這個大宗師出手嗎?更何況你應該明白我們的規矩,誰要是敢犯了我們的規矩,縱使上天入地,也絕無生路可言。”


    “那你們今天來是什麽目的,想滅掉柳生家滿門嗎?”這一句話說出口,柳生家族在場的這些族人,臉色都不由得一變。白衣秀士很無奈,這個所謂的規矩,他知道,當年可以說讓無數人聞風喪膽,隻不過現在早已經不是過去了。


    “哼!這樣無聊的事兒,我們才不會做,此次我們隻有一個目的,就那是警告。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那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滅掉柳生家滿門,就是有這個實力,他們也不會做的,滅掉一個柳生家,恐怕就要麵對整個東瀛的武術界了。


    “欺人太甚!”那囂張的語氣,讓柳生家族的成員一個個氣的臉色發紫。柳生潯鱈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過他顯得很冷靜,能讓陰陽道宮忌諱,他柳生家就是實力雄厚,招惹這樣的敵人,就算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對柳生家族的長遠考慮來說,影響實在太大了。


    “就欺負你了,能怎麽著,不想被欺負,就事先想清楚了在做事兒。”四個黑衣人齊聲喝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任由他們這麽離開嗎?”被人如此的蔑視,這些平時自詡高人一等的武者們,非常的不爽,連看著柳生潯鱈的目光中,多少都帶著一些鄙視,被人打到家門如此羞辱,都不敢吭一聲,這樣的懦夫,不配做他們的家主,領導者。


    “那你想怎麽樣?把他們留在這兒,你們有這個本事嗎?你要們真想柳生家族因此滅族嗎?你們除了匹夫之勇外,還能有什麽作為?”白衣秀士回過頭很不爽的說道。這些人的行為,他也非常不爽快,可不爽快又能怎麽著,招惹這群瘋子,讓二十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嗎?


    “哈哈,不過幾個黃口小兒,若是他們能滅了我柳生家,我柳生介雄還有何麵目立足於人世間。”豪邁中卻透露著一股難言的陰冷,讓白衣秀士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父親大人,是兒子無能,打擾到您老人家的清修了。”一聽到這個聲音,柳生家族一個個激動都不能自已的族人,猛然間呆住了,而柳生潯鱈反應最快,轉身雙膝跪倒在地,腦袋觸碰著冰涼的地麵。呆愣著的族人們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個雙膝跪倒,對於突然出現的柳生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虔誠,沒錯,就是虔誠對於他們而言,柳生介雄就是神,整個柳生家族的守護神。


    “拜見前輩。”白衣秀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


    “看在你師傅的份兒上,這一次我不計較。隻不過有句話,我想告訴你,柳生家可不是誰都能說的。”陰冷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白衣秀士。


    “軒兒,醒了?媽給你做了好吃的,趕緊起來吃吧。”基本上每隔半個小時,紀夢情不管做什麽,都會放下手中的活兒,來看看陸軒的情況,隨時準備意外的發生,當然不發生那是最好,但這個不是人可以控製的,如今陸軒已經清醒,她也可以徹底放心了。


    “嗬嗬,我就是聞到了這股香氣,忍不住饞蟲,想著要趕緊起來吃好吃的,一著急,沒想到咕嚕一下就爬起來了。”陸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


    “你這小鬼頭,怎麽突然間這麽會說話了,就如同抹了蜜一般,你要是一直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將來媳婦的問題。隨便一出手,還不騙十個八個小姑娘的。”她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也有心思開玩笑了。他一直擔心,兒子的個性有些沉默寡言,甚至有一點古板,將來可怎麽找女朋友。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


    “媽,我要是真的給您帶回來十個八個的兒媳婦,您恐怕要拿著擀麵杖四處追殺我了。”陸軒眨巴著眼睛,紀夢情雖說不是那種女權主義的女子,但也是屬於那種獨立自主的女性,豈能容忍三妻四妾,現在都什麽年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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