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請假的時候,跟我們老師說什麽理由了?”這個事兒雖然過去了,陸軒還是給秦雨柔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秦雨柔的語氣中滿是無辜,清脆優雅之中,還帶著一絲俏皮,聽聲音,完全就是個鄰家小妹妹。可實際上呢,卻是一個腹黑的暴力女王。


    “不是不對,而是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要不是我反應快,就露餡了。”陸軒沒好氣的說道。以老趙的暴脾氣,要是知道自己被忽悠了,還不得把他收拾死,脫幾層皮都是小意思。


    “哦,不好意思啊,事情有點兒多,一不留神就忘記了。”秦雨柔的聲音更加嬌弱了。


    “沒關係,隻要你沒有把自己忘記了就可以。”陸軒很無奈,他才不相信這個蹩腳的理由呢。可是秦雨柔的聲音這麽嬌弱,他還好意思繼續粗聲粗氣的追究下去嗎?稍微要點兒臉的人都不好意思,這就叫做以柔克剛啊。


    “局長,我怎麽聽說,那個嫌疑人已經出獄了。”唐隊長火急火燎的闖進了局長辦公室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監獄,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確實已經出去了。”這話說的很平淡,聽不出喜怒。可若是看臉色的話,隻要不是瞎子,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他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清,怎麽能就這麽輕易放掉呢。萬一他出去以後再做出違法的事情,這個責任誰來負。”可惜,可惜,這個唐隊長已經被情緒蒙蔽了眼睛,看不清了。


    “負責?你也敢跟我這麽說?你問問自己這件事兒,你真的問心無愧,對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告訴你別再給我找麻煩,如果這個位置你不想坐了,有的是人可以坐。”局長異常惱火,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嗬斥,看那意思,要是距離足夠的話,恐怕會毫不猶豫的來一巴掌。


    唐隊長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局長都這麽說了,他還敢說什麽。不過心中暗暗發誓,這個事兒,絕對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今天的事情······”陸軒白天跟許正陽說的話,也不一定是官話,之所以讓他轉達對柳明月的謝意,就是因為陸軒明白,當著柳明月的麵要說出謝謝兩個字,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兒。


    “誒,你就這麽上去休息嗎?不打算吃點兒東西嗎?”陸軒抬頭看著柳明月上樓的背影喊道,謝謝這兩個詞,不一定非要說出來,也可以做出來的。


    比如這一桌子的美味兒燒烤,這可是他的拿手絕活,精心準備的。


    “味道不錯,可以考慮以後的飲食,全部由你負責。”柳明月嚐了幾口之後,在陸軒滿是期待的目光中,說出了這麽一句讓人傷心欲絕的話。說陸軒不解風情,跟柳明月比起來,他簡直弱爆了。


    “額,這麽玩兒,真的合適嗎?”陸軒嘴角抽搐,他隻是想表達一份兒謝意,不是來應聘廚師的。


    可惜,對於陸軒的抗議,柳明月的選擇是視而不見,反正按照習慣來說,她很少有時間回來吃飯的,今天隻能算是一個意外,柳明月如是想到。


    “哎!前路多艱啊。”想起師父交代的事情,陸軒就更加頭疼了。就算真的把一座冰山放在麵前,他也有信心融化。可是想要融化柳明月這座人形大冰山,困難比融化真正的大冰山,困難無數倍。


    “現在有時間嗎?有個事兒恐怕隻有你能處理了。”第二節課之後,陸軒正收拾東西的時候,接到了柳明月的電話。


    “什麽事兒說吧,咱們之間的關係,就不用拐彎抹角的了。是不是你的安全····”現在的柳明月安全可是重中之重的大問題,現在這個時候,隻有他能處理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打架而已。


    “我現在沒事兒,他們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進攻集團,我找你有其他的事情,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還是到公司來咱們麵談吧。”柳明月的話語中,很罕見的透露出一絲的為難。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到。”陸軒站起身來飛速往外走。


    “我來找柳明月。”因為陸軒不知道柳明月找自己到底什麽事兒,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動蕩不安,所以陸軒很擔心柳明月的安全。可是想要進入集團,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先生,請問您和總裁有預約嗎?”自從批了一頓之後,可是長了記性了,對於來訪的年輕人,盤查的那叫一個嚴格。尤其是直接找柳明月的年輕人,在沒有得到總裁辦公室的答複之前,打死他們也不敢將人放進去。


    “算了,我還是直接給她打電話吧。”明明是一個電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何必層層傳遞這麽麻煩呢。


    “喂,我已經到了。不過保安不讓我上去啊。好吧,那我就等一會兒。”說著陸軒在保安的鄙夷眼神中掛了電話,他們才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人,有能力跟總裁直接對話。


    然而幾分鍾之後,幾個保安就傻眼了,總裁身邊的貼身秘書急匆匆的趕了下來。


    “公子,請跟我來。”秘書走到陸軒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作為柳明月的秘書,她也算是心腹,也是見過陸軒的,董事長的兒子,那不就是整個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也就是太子爺嗎?她這個小秘書還不趕緊巴結著一點。


    “有什麽事兒不能在電話裏說,非要讓我過來呢。”陸軒邊說著邊推開了總裁室的房門這個地方,他似曾相識,因為四歲之前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兒渡過的。那個時候的傾城集團事業起步還沒有多長時間,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把小陸軒一個人放在家裏,或者請專人來照顧,紀夢情自然是不放心的,隻能把小陸軒帶在身邊辦公。當然,過去的那個總裁室,跟現在這個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多次的翻修,這個房間裏,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痕跡,不過那副畫麵,卻永遠保留在陸軒的記憶之中。


    “陸先生,小兒已經知錯了,求求您,無論如何都要救他一救,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沒等陸軒從回憶中退出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就把他給吵醒了,緊接著就是噗通一聲。


    “是你?有什麽事情,你先起來再說。”看著跪在眼前的中年人,陸軒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麽說,他也年長自己那麽多,跪在自己麵前成什麽體統。


    “如果您不答應,我是不會起來的。”中年人的態度堅決,腰板挺得筆直。


    “你這是威脅我嗎?”陸軒麵色一冷,抬腿就往門外走,嚇得跪在地上的陳忠炫趕緊站了起來。


    “你今天讓我來,就是因為這個?”陸軒看著柳明月,很明顯,她讓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想到這兒陸軒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緣故,能夠讓柳明月改變主意。若說是心軟,那簡直不能扯淡到再扯淡了。


    傾城集團做到現如今的規模,縱然有紀夢情的努力,可柳明月的功勞也是不可忽視的。


    一將功成網骨枯,血腥的戰場如此,商場如戰場,何嚐又不是如此呢。每一個大集團的形成,腳底下踩著的是不知道多少小公司的心血,那又等同於多少屍骨呢。


    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曆,柳明月的性情不能說冷酷到不近人情,但也不至於心軟到如此地步,為昔日綁架自己的人求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能夠知錯而改我又何必揪著不放呢。”柳明月看了一旁一臉可憐哀求的陳忠炫。


    “是嗎?他真的已經知錯了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這話說著是沒錯,可是能夠真正做到幡然醒悟的,又有幾個人呢。自己當初雖然沒有下死手,可也震碎了他兒子四肢經脈,更是廢了一雙眼睛,讓他的兒子一輩子隻能呆在黑暗之中,這樣的痛苦未必就比死亡輕鬆,這樣的深仇大恨,豈是說翻過去就可以翻過去的。


    “陸先生,請您放心,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如果他再敢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一定親手處置他。”聽著陸軒質疑的口氣,陳忠炫趕緊保證道。


    “就算他幡然醒悟,那你呢?”陸軒兩眼中精光震攝人心,任何違心之語都不可能逃過觀察。


    “說實話,對於先生,我確實恨過。縱然小兒做錯了事情,先生也不該下狠手,廢了他一輩子。可是這些日子,我冷靜了不少,既然做錯了事情,那就得付出代價。我現在也不求小兒能夠恢複到最佳健康狀態,隻求先生出手能讓他少受一點兒罪。”陳忠炫說的很誠懇,當初他恨不得把陸軒給抽筋扒皮了,也確實這麽做了,花了一大筆錢在某個國外殺手網站掛上了陸軒的人頭懸賞,可就在他摁下確認交易的那一瞬間,無意間瞥了一眼,卻被嚇得立即把手給收了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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