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揚言說,要把一條代表著大地精華還有氣運的龍脈給燉了,陸軒就算不是後無來者,那也絕對是前無古人。而且陸軒還真不是故意說大話嚇唬,他是真有這個能力。黃帝土皇決乃是天地間最頂級的土係法訣,就傳承記載而言,收拾一條還沒有徹底成型的龍脈,簡直不要太容易了。當然要做到這一點,對現在的陸軒來說,貌似還是有點兒難度的。但這也並不妨礙他說話的底氣,人都是一步步成長的不是嗎。


    “哦?還是讓它脫困而出了嗎?看起來這也是天意,倒是好奇,什麽人能有這個能力?”某條少說也具有幾百年曆史文化的老街道,人來人往的那絕對是三教九流而魚龍混雜。在這條街上逛,你可能碰到真高人,也有可能遇到真騙子,這一切似乎皆都是運氣使然。而在一個不甚引人注意的角落中,一個看起來很是有些落魄的老道人,因為生意無人關顧,正一點一點著腦袋打瞌睡。突然間,他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似的,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抬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某個方向。眸中那一閃而逝的銳利,絕不是符合他表麵這個年紀看起來應有的精氣神兒。眸中除了銳利之外還有唏噓,似乎也外加了一絲解脫。這位老道人就是布下大陣困禁那條龍脈之人。細說起來,當年如此這般做法也是無奈的選擇。


    風水從表麵上看得意思就是有風有水就可以,但到了實際的運用中這就完成成了一個概念性的東西。山可為風,聚則為水,其變化往往隻存在施法之人一心而。


    對於一個修道煉術之人來說,囚禁龍脈那絕對是遭天譴的事兒,這些年他也一直為此深受其害。可這麽多年來,他並沒有後悔。當年如果不那麽做,隻怕會有更多的人流離失所死於非命。為了大眾,就算委屈了那條龍脈,委屈了自己也不算什麽。


    “但願祝它脫困那人,有足夠的能力化解那條龍脈這些年被鎮壓的怨氣,否則這天下恐怕又免不了一場爭端了。”喃喃自語中,老道士支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看似不快的步伐,其實卻蘊含著一些很玄妙的東西,很快就在複雜的人流中消失不見了。


    “所有染病的孩子都在這兒了嗎?”沒有了煞氣的源頭,接下來的治療自然是簡單輕鬆的多,雖然途中又廢了幾根白玉針,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何況陸軒早有心理準備。


    “我剛才數了數,差不多都在這兒了。怎麽樣,他們的病從今以後就沒有問題了嗎?”白院長用充滿希望的眼神兒看著陸軒。


    “額,我隻能保證說,這樣的病症以後不會發生了,至於其他可就說不準了。”人吃五穀雜糧哪兒有不生病的道理,就算是神仙也沒有這樣的把握,一次治療就能讓人一輩子不生病,對他而言,這個要求,貌似有點兒太高了。


    “你就說這次的病沒有任何問題就得了唄,在這兒裝什麽文化人。”柴霜白毫不客氣的斜瞪了陸軒一眼,那一眼絕對有著勾心奪魄的功效。看得慕容含煙又忍不住暗地裏握起了小拳頭,當著老娘的麵就敢撩我男人,惹急了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本來因為柴霜白的善心而對她有點兒好感的慕容含煙,此時此刻心中除了怒氣翻滾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感覺了。再也不要跟這種隨意撩潑人家男人的女人一起玩兒了。


    “那這裏的事兒就算處理完了唄,你送我回去休息唄,感覺有點兒困了呢。”柔軟的身子貼在了陸軒的肩膀上,一陣陣嗬氣如蘭的氣體噴的陸軒耳朵有點兒癢癢的。


    “那你就先送她回去,我也回去給你找找那一盒白玉針,欠你這家夥的人情,要是不趕緊還了,這心裏總覺得不怎麽得勁兒。”轉身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乘著陸軒不注意,一雙別樣意味的眼眸看向了慕容含煙。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那眼神兒裏透露出來的信息,慕容含煙算是讀懂了,小丫頭,多謝你給我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氣的慕容含煙當即瞪圓了眼睛,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成了為富不仁的黃世仁似的,就等著坐地起價肆意訛人是吧。”對於這兩個女人一瞬間的明爭暗鬥,陸軒自然是沒有察覺的。


    “誒,含煙,你呼吸怎麽這麽紊亂呢?是不是剛才累著了?要不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再說?”女孩子的體質終究不能跟男孩子,尤其要是處在某個比較特殊時期的話,過於勞累沒準兒能噶一下躺在那兒。


    “不要,人家一刻也不想離開你。”慕容含煙緊抱著陸軒的胳膊,小嘴有些輕輕撅了起來。這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人爭奪什麽。但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忍受別的女人的挑釁。


    “好吧,馬鞍已經準備好了,請小公主隨時準備搭乘。”陸軒低頭看了慕容含煙一眼,慢慢蹲下了身子。趴在陸軒那因為鍛煉而略顯寬厚又充滿了安心氣息的背上,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心頭蔓延,也說不清是什麽,她隻希望能這麽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地盡頭,天荒地老。


    “誒,看來這丫頭還真是累了。”陸軒回頭瞄了一眼已經陷入睡眠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的小丫頭,搖搖頭調整著自己邁步的身姿,盡可能讓她睡得更安心一些。


    “哇!這個畫麵看起來好溫馨好唯美的說,老公,不知怎麽的,人家感覺也有些困了,讓人家也在你肩膀上睡一覺好不好。”過往的行人看著這麽一幕唯美的清楚畫麵,皆都露出了一絲會心微笑。話說他們曾經也年輕過,也經曆過那個年紀的那個份兒懵懂而美好純粹的愛情。


    “困了就趕緊回家睡覺嘛,咱家那席夢思大床,可比我的後背舒服多了。”男子回頭望了一眼撒嬌的妻子又看了看趴在陸軒背上安睡的那個女孩兒,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無奈。


    “不要嘛,人家就是想感受一下你那寬闊臂膀的安心感覺嘛。”女人繼續跟自己的男人撒著嬌。


    “可是我覺得你也可以讓我體驗一下安心的感覺。”做人最珍視應該莫過於四個字,自知之明。看看人家那女孩兒,妙曼身姿一把抄,要是把你這麽一噸位的背在背上,那是整個一孫悟空被野蠻鎮壓到了五行山下,還是永無出頭之日的那種。


    “喂,你們幹嘛去了?怎麽把我們家寶貝給折騰的累成這個樣子,你也太牲口了一點兒吧。”將慕容含煙送回宿舍之後,住在她隔壁的夏青青自然注意到了,立馬開腔。


    “大姐,咱說話能小聲點兒嗎?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第二次上熱搜榜?”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了,這一次他進來也算是輕車熟路。雖然還背著一個熟睡中的慕容含煙,但以他的身手,不驚動任何人那也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得虧陸軒在這事兒缺根弦兒,他也沒有那麽多花花心思,要不這本事用在偷香竊玉上,倒也不算是埋沒人才。


    “你小子這麽快就舍得回來了?”送慕容含煙回去休息以後,陸軒一個人往食堂方向轉悠。剛剛邁進食堂兜頭就碰到了一個人,要不是陸軒手疾眼快扶了一把,不僅飯菜要全撒了不說,人還得摔個大馬趴,最重要的還是這人是老趙。


    “又不是什麽讓人請吃飯的好事兒,整個就是一拉壯丁的義務勞動,活兒幹完了自然趕緊回來了。話說今兒有啥好吃的沒,肚子都有些餓扁了的說。”說著話陸軒就開始找借口開溜。


    “不用麻煩你了,反正我今兒飯菜弄得也有點兒多,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吧。”從那稍微有些瞪圓了的眼珠子中,陸軒讀懂了一個意思,你小子敢給我說一個嫌棄試試。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有個事兒咱得說好了,話說您帶著錢夠數兒嗎?”好不容易吃老趙一頓不把本吃回來,貌似有點兒虧得慌。話說這麽多年,能有這個待遇的,除了陸軒還沒有第二個。廢話,就老趙那個威風勁兒,是學生的誰有膽量往前湊合。在老趙那雙眼珠子的注視下,吃飯都未必能安心踏實了吧。學習讓他那一雙眼睛從早盯到晚已經夠夠的了,吃飯也讓他盯著。生活,請你自己說說,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怎麽著,聽你小子這話的意思,還打算著把我所有的工作餐都給吃完是吧。行,隻要你小子有這個胃口裏邊飯菜也夠數兒,今兒請你一回也沒啥了不起的。”老趙暗暗瞪眼,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小子了。


    “誒,話說那不是老趙嗎?那哥們兒誰啊?膽子不小,敢在吃飯的時候,還往前湊合。”這對組合的存在話說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了。


    “你是新來的還是眼睛有毛病?咱們學校自成立以來,自老趙執教以來,第一個經常逃課還能安然無恙活著的人物,你都不認識嗎?話說前幾天那個暗地裏流傳的活動,你不是也參加了嗎?”雖然這已經是學生們心知肚明的事兒。但是這麽多人大庭廣眾之下,還得有點兒忌諱不是,更何況那尊大瘟神還在不遠處站著呢。


    “哦?原來就是這哥們兒啊。我聽說這家夥挺厲害,不僅是這方麵厲害,前段時間還把東瀛前來挑釁的一個女生給揍了一頓。”曾經參加過那場運動會的學生,這時候腦海裏也有些印象了。


    “不是吧,這家夥也太心毒手黑,外加不懂憐香惜玉了吧。連東瀛的柔弱妹子,都能下得了狠手。”十七八歲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再加上網絡的普及化,該懂得基本都懂得了。


    “你可拉倒吧,你以為那東瀛女人是什麽善茬兒嗎?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她一手就能把你給放倒了。”見識過柳生櫻子厲害的人冷哼道。


    “嗯,味道還算不錯,是給教師開的特殊小灶呢?還是起到了殺雞駭猴的作用?”陸軒伸手夾了一筷子毫不客氣放進了自己嘴巴裏。


    “你小子要是再敢提這個事兒,信不信我抽你。”老趙眼眸一跳,眸光不由看向了一個方位,話說地板都砸爛了的說。


    “又不是我做的,憑什麽抽我?”陸軒帶著一絲委屈,質問著老趙的蠻橫不講理。當時他也在場,可全程就是個打醬油的貨色。


    “我就是想抽你,你小子不服嗎?”老趙眼睛一瞪,你小子給我說一個不服試試。


    “行,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就您這眼睛一瞪,想說不服似乎也沒有多少底氣的說。


    “我說你小子要是真沒事兒的話,不要總是忙著外邊的事兒,這學校裏的事兒,你也給我上點兒心。”老趙夾著菜說道。雖然答應了這小子飯菜管夠,但他自己也得先吃飽了再說吧。


    “對我這種人而言,校園就是一片樂園淨土,哪兒哪兒都是光明一片啊。”陸軒語氣中帶著幾絲唏噓,隻可惜這樣的生活維持不了多少時間了,或者他天生就不適合這種安靜生活吧。


    “有個事兒很早就說過了,我也大致知道你的態度,但我還是想再跟你嘮叨兩句,畢竟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開始,實在沒有必要承擔那份兒風險。”對陸軒做的一些事兒,老趙心裏多少也有一點兒鋪。就尊重二字而言,他肯定是尊重的,沒有這些人的付出,也就沒有現在的安靜和平。可陸軒終究是他的學生。


    “有些事兒總是需要人去做的,我不去別人也要去的。”他現在已經是兩杠四星的大校軍官了,像他這個年紀的大校軍官那絕對是前無古人,要是這麽容易就能把他放走,那似乎也太不把榮譽當回事兒了。反正不管什麽原因也好,暫時而言,這身軍裝他是脫不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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