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從兒子的眼神兒中,紀夢情就知道兒子的決心,勸說恐怕已經是無濟於事了,那就隻能想辦法先確保兒子的人身安全,再說其他了。


    “請您放心,不論如何我都會確保他的安全,這不僅是任務,也是我本人對他的一種尊重。如果不出事兒自然是好的,萬一運氣不好,真的出了事兒,別的不敢保證,我肯定不會獨自回來。”對於陸軒母親這般帶著懇求的叮嚀,從人性的角度來說,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從實際情況來說,他並沒有自信可以保證陸軒的安全就不會出現一丁點兒的問題。既然能夠奉命來給宣讀命令,已經說明他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級別,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機密,對於陸軒的事兒,差不多知道個七七八八要說起來這似乎也屬於正常情況,畢竟肩膀都已經扛著兩杠三星了,這種級別的軍銜,別說在尋常部隊,就算是那些保密度極高的特殊單位,也有足夠的能力獨當一麵。


    “其實沒必要這麽緊張,那幫家夥雖然夠瘋,但還不至於瘋到腦子融化了的地步。”相對他人有些緊張兮兮的氣氛,陸軒倒是很輕鬆。誠然那一戰之後,日夜惦記自己腦袋的家夥又多了一波,要是真有一天運氣不好,落到這幫人手裏,不遭受一遍比十大酷刑還要殘酷千萬倍的痛苦,恐怕是絕對不會容許陸軒蹬腿兒。


    然而想是一回事兒,要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要擱以往的話,雖說風險有點兒大,但出於對自家老大的絕對信任,走一趟也沒什麽。可現在呢,在自家戒備森嚴的老巢,老大就被人給摸上門兒直接打死了,這不僅是一個震撼的事兒,也是極具震懾力量的,至少在短時間內,這個曾經的黑暗世界實力第一的傭兵團,心氣兒是甭想恢複了。


    這個事實從另外一件事兒上也能充分體現出來,陸軒住進醫院也這麽長時間了,真要是有原來的實力和信心,這幫人恐怕早就動手了。


    “我也知道是如此,不過事關你的安全,還是謹慎一點兒比較好。”經過幾代人幾十年的努力,國內現在的安全指數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數的,做為擔任守護國家安全的眾多成員之一,這點兒自信還是有的。不過自信不代表就可以麻痹大意,這年頭兒瘋狂到腦袋都不太清楚的家夥,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柳老,如此緊急麻煩您老人家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海州市軍用機場,一架武裝直升機早就停候在那裏了,登機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某個座位上的一位老者,上校眼神兒一凜,看來司令員準備的挺精心,連這位軍中之寶的老爺子都被請出來了。


    “沒什麽,做了一輩子軍醫,遇到的基本上都屬於緊急情況,早就習慣了。”老爺子跟上校說了一句之後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陸軒,僅僅幾秒鍾後眼神兒就出現了變化。


    “把剛才那話再給我說一遍。”一掌摁在了桌子上,不僅是桌麵發出了砰一聲巨響,似乎還起到了一點兒隔山打牛的效果,地板似乎都出現一絲輕微的裂縫兒。當然這一切不過是一個描述的手法,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就算是從軍之人每日間訓練打熬身體力氣,沒有習武之人的特殊法門,也是不可能練就出這般力道。但生氣那是真的生氣,妥妥的貨真價實,沒有一點兒摻假的成分。


    “誒,您別衝著我來啊,我就是跑腿的,給您宣讀一下命令而已,又不是我下達的這個命令。就算我有這個權利,衝著您的麵子,我也不能做這事兒啊。”這活兒看著是挺輕鬆的,其實也是相當有壓力的,這位可不見得說就是個好脾氣。這事兒幹的要是真把人家給惹惱了,吃苦受累恐怕是不可避免了,挨罵就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哼!少在我這兒裝無辜,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扛著少將軍銜的大隊長冷哼一聲,忍不住內心怒火繼續噴道:“這算什麽,不是硬生生搶人嗎?跟土匪有什麽區別,想要人才沒問題,真有能耐自己培養去。”


    “您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但命令就是命令。”這話說的人真是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人家說得也是有道理的,雖然話語比較難聽了一點兒。無奈何,隻能用命令來壓人了,誰讓他帶著這份兒命令出門的時候,是接到死命令的,無論如何都得把人帶回去。


    “怎麽著?還想拿這個命令壓我?告訴你,我不怕!”砰地一聲更大的響動,隨著空氣的傳播,都能穿透那扇保密性極好的辦公室大門了,把一些專心處理事情的軍職秘書都齊齊嚇了一跳,這是哪位大爺這般膽兒大不要命,有膽量把大隊長惹到這個份兒上。


    “老張,聽你這動靜兒有點兒不對勁兒啊。連呼帶喘的,是不是剛剛又在罵人呢?”電話鈴聲的響起,讓負責傳達命令的參謀暗暗鬆了口氣,雖然挨罵這玩意兒並沒有挨打那般血淋淋火辣辣的痛苦,那壓力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扛得住的。再說誰說罵人就罵不死人的,諸葛亮和王司徒不就是一個流傳千古的血淋淋例子嗎?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是,就是在罵人呢。怎麽著,罵的還不是別人,就是你。你自己說這事兒做得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虧咱倆還是同一個連隊,又是一同進入軍校學習,患難與共的老戰友。”隨著這個電話的到來,原本因為罵人而發泄了一通的火氣,就跟澆了一大桶汽油似的,再次噴湧而出。用這麽一紙命令就想拿走手下最頂尖的高手,這事兒要不要太便宜了,睡覺做大頭夢都不敢這麽夢的說。


    “我說好端端的,耳朵怎麽有點兒發熱呢?”麵對老戰友狂風暴雨的怒火,電話那邊一點兒也不介意,似乎早有準備。要是連這點兒厚臉皮都沒有,這活兒早就幹不下去了。


    “雖然從你這套理論來看,這事兒我做得確實有些不地道。但從長遠來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年輕時都是在一個班混出來的人,誰不了解誰。雖說因為工作的緣故,年齡的成長,肯定和當年有所不同,但有句老話是怎麽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脾性那天生就是注定的,後天能夠通過自身控製一下,卻無法做出最根本性的改變。


    “接著說,我知道你這家夥做了幾十年的思想工作,嘴皮子修煉到了能把死人說活的地步。可這一回我是已經打定主意了,甭管你用什麽理由忽悠我,反正說破了大天,我就不給辦理手續,看你能把我怎麽著。”那一股子潑皮無賴的架勢,也是夠讓人無語的。無語就無語,反正沒有他這個頂頭上司的同意,想把陸軒調出去,那是做夢都不用想的事兒。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現在命令已經下達到了你的手裏,你也是有多年軍齡的老軍人了,道理自然用不著我跟你多說,不管是什麽時期,抗命都不是鬧著玩兒的事兒。”雖說是已經有了足夠的準備,可麵對這一股潑皮無賴的架勢,也是有些深感無力。


    “話又說回來,你也沒必要這麽緊張,這人在你眼裏是寶貝疙瘩,可真要到了我這兒,沒準兒還不合格呢。畢竟所從事的專業有所區別。”從當年上學時候的一些事兒就能看出,這家夥絕對屬毛驢的,還不能跟他硬頂著幹,多少也得使點兒手段,這就叫做軟硬兼施。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也省的我費事兒了。那今兒就這樣兒,有什麽話咱完全可以下次找個機會,坐下慢慢談。”你敢給我玩兒軟硬兼施,那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什麽叫做就坡下驢。說完這麽一句猝不及防的話,就準備掛電話,隻要這個電話掛斷了,再想讓他接起來,可能性怎麽看都不大。


    “嘿,等會兒,敢掛電話一個試試。我也就是那麽說一說,你別鑽我空子。”這玩意兒還真就成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這才過去多少年,都混成頗有套路修為的老司機了。不過就你這點兒道行,想在我這個做了大半輩子思想工作的人麵前顯擺,還是有點兒差著。


    “以後怎麽樣,咱們現在誰也說不準,反正就現在而言,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命令。還是那句老話:軍令如山。你抗命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可以不在乎,難道他也能不在乎嗎?再者而言,這麽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他好。你自己說說,就你們幹的那活兒,有哪次是輕鬆的,哪一次不是提著腦袋在幹活兒。過去的老賬暫且不說,聽說這一次他傷的就不輕,你就不怕將來某一天他真的折在戰場上,要知道他今年才剛成年。”一時無語,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比較合適。他隻是看到了一次次危急事件中,陸軒所發揮出來的巨大作用。卻在不知不覺間忽略了他才十七八歲,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別的孩子在十七八歲的時候,不是安靜的待在教室裏學習,就是悠閑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呢。可陸軒呢,已經在槍林彈雨中不知道趟了多少個來回了,若是有一天,他真的一個不慎······


    “誒,這不對啊。真要說鑽空子,你剛剛那話就是鑽了我好大一空子,你們那活兒就輕鬆了嗎?一忙起來就沒有個時間概念,幾年都不一定”一個下意識的寒顫突然間就讓人大腦清醒了,已經有了十二分的防備,沒想到還是一個不留神兒落入了對方的語言陷阱,如果有些事兒沒猜錯的話,陸軒這次轉職做得肯定不是什麽輕鬆的事兒,海軍職能就是維護海洋安全,這活兒可不怎麽輕鬆,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海洋這方麵亂七八糟的麻煩事兒可是不少。


    “這一點我不否認,也不能否認,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但有個事實你也不能否認,那就是我絕對不可能派他執行海洋護航任務,就目前而言,他隻要完成特勤隊的組建訓練就可以。”既然要調用陸軒,那對於陸軒就不可能沒有一個詳細的了解從目前獲取的資料信息來看,這小子絕對是個人才,有些時候甚至是可以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既然是人才,那就不能輕易給糟蹋了,既然是一塊兒好剛,既要繼續鍛造,還得有足夠的耐心,用在刀刃上的好剛,才算是真正發揮了最大限度的作用嘛。


    “好吧,這個事兒我可以答應但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要是不能答應,這事兒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可以轉入你們海軍係統,但他的陸軍軍籍必須保留。”大隊長沉默了一陣兒,口風有些放鬆了。別看他嘴裏說的特別硬氣,可命令要是真的強行壓下來,他也不太好強行抗命。但也不能說就這麽把陸軒給帶走了,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特種基地考慮,萬一這兒突發什麽無法解決的棘手問題,非要讓陸軒處理不可,也比較方便快捷不是。要不真出了十萬火急的事兒,等到各種麻煩人的手續辦好了,黃花菜恐怕都已經涼透了。


    “這個事兒好像不符合規定吧,這種事兒以前似乎也沒有人做過啊。”要是在軍種概念模糊又特別缺乏人才的時代,一人身上兼著兩個職責,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甚至可以視作是常規化的。別說一人身上身兼兩職,就是一人身上兼著多種職業的事兒也不是沒有過。沒辦法,這也是那個特殊時代的特殊環境所造成的,然而自從和平穩定之後,隨著時代的製度不斷完善以後,這種事兒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更不用說現在還要橫跨兩個軍種。


    封書近一年,盼星星,盼月亮,終於解封了!!!!!!!!厚著臉皮,求各種支持,月票多多。還有就是章節排列雖還有些問題,我已經聯係編輯了,請靜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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