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一上來就把我的人給打了,挺狂啊!”砰一聲響,緊閉著的大門猛地被推開,不過聽那個動靜兒,倒更像是一腳踢開的。如此明目張膽,不講情理的護犢子,也是沒誰了。


    “挨揍的要是調換一下,這話就不是這麽說得了吧。”這番話音尚未落下,一個淡淡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世上護犢子的,可不止一個。雖然陸軒相信,以徐漢庭的本事,最終也能平穩的解決此事。可這麽一來的話,他這麽大一活人,豈不是成了擺設。


    “呦嗬!這是誰啊?”這個俱樂部具有著極不尋常的背景,敢在這個地方一腳把門兒給踹了,這絕對是個心高氣傲且膽大包天的主兒。事實也確實如此,話說這位主兒橫行京城這麽多年,敢這麽個語調跟他說話的,同輩之中,這還是頭一次啊。因為徐漢庭的比武,早就吸引了整個訓練場的注意力,如今再聽得這麽一句,所有人的眉頭都禁不住向上一挑,這是要杠事兒的節奏啊。


    “爺們兒看著眼生哪。”一雙鈴鐺大小的眼珠子打量著陸軒,原本不怎麽經意的目光,逐漸被戰意,凝重所代替。高手,絕對的高手,那看似瘦弱的身板下,隱藏著絕對驚人的力道,開山裂石,絕不是誇大的玩笑話。


    “一回生,二回熟,看多了,自然也就不眼生了。”機會對雙方來說是對等的,在對方打量他的同時,陸軒也在琢磨這位護犢子的狂人,以前以為三國演義中對張飛的描寫有些過於戲劇化了,現在真正看到這人的存在,才算是真正體會了什麽叫做藝術來源於生活。


    “是嗎?那我還真是得好好看看了。”一聲大喝之下音浪滾滾,似獅吼虎嘯,震得人兩耳發蒙。一拳打出,無限氣流縱橫激蕩,直奔陸軒麵門。浩浩蕩蕩的拳頭,給人一種強烈的錯覺,整個訓練室,包括整個世界,都要在這一拳之下破碎。


    如此強悍的一拳,已經包含了習武人的心意在內,也就形成了所謂的拳意。以自身的意誌影響他人,這是一種超越了拳法本身所能發出力量的武學之路,心智稍弱或者意誌不堅定者,處在這等狀況下,勢必會受到致命的影響。就算不是刻意針對,恐怕也會給其心理,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好在今天在這裏的,都是經過摸爬滾打,心理素質絕對過硬的強人,倒也不至於鬧出什麽不堪的笑話。


    現在所有人的心和注意力,都被這突發起來的一拳給吸引了。所有愛武成癡的人都在腦海中模擬著一件事兒,以他身化己身。若是自己麵對這一拳,又會做出什麽反應呢。


    “這麽幹事兒,不講究了吧?”說了這麽多,其實也就刹那的時間。就在眾人腦海中暗自推算結果的時候,卻隻見承受著這一拳所有壓力的當事人,似乎從不在意。微微一笑,如此讓人膽戰心驚,能把人膽子嚇破的一拳,陸軒卻是連腳步都沒有挪一下,隻是腦袋向左一歪,稍稍偏移了一下位置,拳頭就以零點零一微米的距離,擦著陸軒的臉頰,打在了空處。其實真打中也沒什麽,就算這拳頭真有開山裂石的力量,也不見得能傷陸軒分毫。不過這麽一來,未免太過於驚世駭俗了一些。現如今的日子,已經過得相當不平穩了。


    一拳打在了空處的失重感,讓這個眼瞪銅鈴的高手,眼睛再次睜大了三分。初次見麵的感知,他就知道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身形瘦小的家夥是個高手。卻沒想到能高到如此境界,他這一拳也算是不俗了,卻能如此這般輕描淡寫的躲過去。


    “哪兒那麽多廢話,有能耐,先把我打趴下再說。”這麽一來,反倒是激發一種來自內心的渴望。高處不勝寒,這年頭,尤其在他們係統內,除了有限幾個人之外,能跟他打得人,已經不多了。可偏偏有限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有功夫出手的,沒有對手打架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現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怎麽著也得打痛快,過癮了才行。


    “五行炮錘?好,那我就試試。”陸軒挺身而立,眼眸一眯,反手就是一招兒八極拳立地通天炮。快快快,狠狠狠,這一拳勢大力沉,卻是又快又狠,肉質的拳頭劃過空氣,真就清晰的響起了刺耳的聲音。仿佛那就是一枚真空發射,具有無限殺傷力的炮彈,所過之處氣浪翻滾。吹的四周已然安靜下來,靜心觀戰的眾多吃過群眾一陣兒窒息,好似整個三層訓練室的氧氣,在刹那間被抽幹了一般。


    沒有什麽氣壯山河的碰撞,也沒有能引起什麽地震海嘯般的滔天氣浪,兩個拳頭相觸那一刹那,除了一聲極其輕微的肉身碰撞之音外,整個天地都陷入了一種較為詭異的沉靜當中。兩個當事人大眼對小眼不說話,圍觀的吃瓜群眾,雖然心裏急的跟熱油煎炸了似的,卻是誰也不敢開口破壞氣氛,連自身的呼吸,都在不自覺的控製著。


    這玩意兒到底幾個意思,誰贏,誰輸了。這樣的念頭,在無數人腦海中不停閃爍,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整出動靜兒破壞這樣的氣氛。


    就在圍觀的吃瓜群眾再也受不了這種詭異到讓人壓抑的氣氛的時候,隻見兩個當事人之一,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哥兒率先收回了拳頭,什麽話也不說,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垂下了的手臂,有種控製不住的哆嗦。那種又酸又痛,又似是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感受,折磨的像這種不知道經曆多少血汗訓練的精英,都有些忍不住臉皮發抖。這家夥從哪兒冒出來的,那拳頭,真就跟鋼打鐵鑄的一般,一拳頭差點兒把人給打廢了。


    “你還想怎麽樣啊?”徐漢庭回過頭來沒好氣說道。既是厭煩了糾纏,多少也有幾分是為了這些人好,三番五次的,真要把陸軒給惹毛了······不是徐漢庭小看,就是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夠陸軒揍得。幾個月的魔鬼訓練,刷下一批又一批各地匯集的軍中精銳,對陸軒的手段和能力,實在太了解不過了。


    “不想怎麽樣,隻是想交個朋友。再者剛才是我一時大意,就這麽認了,可真是有點兒不甘心。”認朋友是真心的,想繼續切磋也不是作假的拳腳功夫一時間怕是無法真正分出勝負了,除非到了真正玩命兒的階段。拳腳功夫雖贏不了,他的本事卻也不隻是拳腳功夫這麽一項,反正就如同他自己所說,這麽認輸,那是絕對不可能認得。


    “好吧,你還想比什麽,不妨直說。”陸軒頓住了腳步,雖然彼此還沒有通過姓名,不清楚這家夥姓什麽叫什麽。他的性子在那一拳中,陸軒卻是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了。褒義也好,貶義也罷,心高氣傲這四個字,卻是再貼合不過了。


    “那就比槍法好了。”又是這麽一句老生常談的話語,不管是軍人也好,還是安全部門也好,為了保護,所拚的無非就是意誌,體力,還是對敵手段。比意誌和體力那都沒什麽意思,雖不敢說所有的習武之人都是體力超人,單就他們這個年紀,身體的各方麵機能而言,體力似乎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剩下的就隻剩下對敵手段了,除了刀刀見血,拳拳到肉的拚搏之外,對武器的使用,也是一項極為要求的嚴格。毫不誇張的說,武器就是第二生命。


    徐漢庭臉色無比怪異,他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跟陸軒比槍法?好吧,看在你什麽都沒有經曆,什麽都不懂的份兒上,就不說什麽了,還是讓殘酷的真是,來給你,也給所有人上一課吧。


    “咱們也不費什麽麻煩事兒,簡單點兒,打酒瓶子就好。”一聲吩咐下去,立馬有人準備。這個俱樂部的背景還真是不同尋常,連槍械打靶都能進行。這可不是什麽強勁動力係統的玩具,乃是真正以火藥為基準動力的家夥事兒。以目前在槍械方麵管理的嚴格程度,還能這麽玩兒,由此可見一般了。


    “這地方的設備倒是不錯,可惜規格似乎還是差了一點兒。再說我也習慣了,所以還是用我的吧。”打靶的事兒已然讓陸軒對這個俱樂部的背景側目。等到了實地之後,靶場的規模,以及各種專業陳設,都絕對夠得上極其專業的打靶場,林林總總的槍械,除了一些殺傷力過於巨大的武器,可以說是把軍警專業訓練的靶場,完美的移植了過來。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曆?”所有人眸光閃爍,腦海中各種詭異念頭碰撞。雖同樣出身於軍警部門,但他們也不敢隨身帶著家夥,還是這種威力相當龐大,幾乎能夠媲美一門小鋼炮的家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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