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本想抽個時間一塊兒聚聚,沒想到又出了這等岔子。要不你們點菜吃吧,這頓飯我請了。”人命關天的事兒,確實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所以這頓飯怕是又要泡湯了。可把人已經領出來了,就這麽回去未免太不合適了。


    “人命關天的事兒,可是大事兒。咱們之間的交情,什麽時候聚不行啊。”再次聚會又出了岔子,心頭難免有些感覺。可細想想,終究還是人命重要。接下來近四年的時光,相聚的時間多得是。


    “幾位,秦少已經說過了。幾位的消費,全都算在他的賬上。”一個陌生的聲音,隱隱從話筒之中傳來,經理已經得到了秦思躍的通知,他做人還是很講究的。


    “額,這不太好吧。你這朋友可真是夠大方的。”雖然早就知道了陸軒這個朋友非富即貴。可那隻是跟陸軒的關係,跟他們就沒有關係了,憑白讓人家請吃飯,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吃他的跟吃我的,沒什麽區別。”既然秦思躍有這個心思,倒是不必要反對,反正他也不差這點兒錢。


    “關係這麽好嗎?”聽這話的意思,陸軒跟這個朋友的關係,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鐵上幾分。


    “廢話,他是我小舅子。”甭管人前稱呼是怎麽樣的,這個姐夫的位置,他是占定了。


    “額,話說你們覺得這小子是個什麽來頭?”能把那些混不吝的家夥鎮住的主兒,肯定有著讓人仰望的背景。陸軒已經說過了,他有個青梅竹馬的老婆,那個氣質不凡的大少,就是那個青梅竹馬的弟弟。都說門當戶對,這麽看的話,陸軒這小子八成兒也是從那些個大院兒裏出來的吧。屬於太子黨那一層次,這樣看來的話,倒是夠低調啊。


    “隻要知道他是咱們的好哥們兒就行了,管那麽多做什麽?”確實,他們這個年紀,朋友隻論心性即可,別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一來這麽幹傷感情,再一個而言,他們基本上也談不上什麽訴求,錢不缺,至於辦事兒,他們這幾個,除了讀書之外還能有什麽事兒。


    燕京市第一醫院,代號205。原本是一家很普通的麵向民眾私營單位醫院,後來隨著國家力量的不斷升級,招致了很多紅眼之輩,明裏暗裏的針對。當時水平比較脆弱的醫學領域,就成了這些家夥的主要攻擊目標。


    鑒於這種情況,一套經過多年自主研究,超越當世,配備了全套手術器械的治療室便在去年問世了,出於便於運輸等各方麵的考慮,這套設備便被安置在了市一院,把原本私營的市一院,也升格成了一種類似的保密醫療單位。


    “主任······”陸軒的腳步還沒有踏進市一院的大門,就聽到了一聲驚駭,擔憂的叫喊聲。抬眸望去,隻見得一道雪白身影,似是處於某種危險狀態之中,身姿以僵直狀態向地麵砸去。


    “這麽濃厚的功德金光?看來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大夫,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緣分。”從死亡線上爭奪一個人的生命,在目前的條件下,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好在生命力還沒有完全消失,以金針渡穴之術封鎖,暫時確保生命力量的流逝,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個人,你做什麽呢?”本來被擔憂和怒火充斥心頭的醫生們,看到了倒下的主任身邊出現了一個年輕的身影,不知道在做著什麽。頓時怒火噴發了,醫生也是一群有血有肉有脾氣的凡人。


    “我知道現在的一些事情,以及環境的改變,讓你們很難相信傳統醫學。但我在救人,請你不要打擾。”陸軒板著臉,語氣相當不容置疑。一枚枚金針,隨著他的操作,似是箭雨般落在了倒下的主任身軀之上。


    “我媽媽,真的還有希望嗎?”一個弱弱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一個短頭發的白大褂女孩兒,那雙大眼睛之中盡是呆愣,迷茫。身為醫生,不知道見識了多少無可無奈的生死,可這種無可奈何降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刹那間的無助,好像整個人一下掉落在了黑不見底的深淵。


    “我敬重你的母親是個真正舍己為人的醫師,故而以金針渡穴之術封住了她最後的一縷氣脈。如果你相信我有救你母親的本事,請現在找幾個人抬著你的母親跟我來。”說著陸軒站了起來,穿過人群急速走著。既然遇上了,有這個能力自然出手幫一把,可人家如果不相信他,也沒必要死乞白賴,凡事隨緣。


    “首長······”對於自己見過的人,陸軒的印象總是比較深刻的,何況這個士兵這麽特殊。在沒有任何人引路的情況,陸軒找到了那一日見過的班長此時此刻,正躺在病床上,一個好好的經曆風雨磨練出來的軍中鐵漢,被腦中的病患,折磨的已不如那日所見時的精神了。這已經是相當難得了,換做旁人得了這種病,怕是早已經形容枯槁了。


    “行了,這些禮節就不用在意了。我先給你暫時鎮壓疼痛,其他的事兒,一會再說。”說著話的功夫,一枚金針直接透過頂門大穴,以及大腦之上的其他穴位。若有人在一旁觀看,非得被陸軒這番堪稱野蠻粗魯的行動給嚇死,氣死不可。那些可都是致命的大穴,你以為你家的麻袋呢。說紮就紮。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首長,您日理萬機的,怎麽來這兒了?”班長眸中濃濃的驚喜閃爍,幾針下去,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痛苦的減輕。就算是軍中鐵漢,也不願意時刻待在痛苦之中。


    “你小子過來了,我當然要過來了。行了,什麽都不用說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給你做手術,把腦子裏的禍患徹底清理了。”這幾枚針,差不多能起到大約一個小時的效用。也足夠他將這位盡職盡責的醫生,從鬼門關搶回來了。


    “來了,把人放到那邊吧。”陸軒的話說得含糊不清,很難讓人產生信任。尤其是正統國際醫學的醫生,可對於已經快要絕望的病人家屬來說,這就是最後的希望。


    “誒,你已經到了?這是幹嘛呢?”這時候,處理完一切手續的秦思躍來到了病房。看著滿腦袋都是針具的班長,以及躺在那裏渾身都是針具的主任,直接呆愣了。


    “你給莫追雲打個電話,讓他派幾個人過來。”這個盡職的主任病因是心髒本身的疾病,由於勞累,壓力的因素作用下引發的心源性猝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人已經死亡。想要救回來,就等同於死而複生,自是不那麽容易。


    “額,你確認自己沒有說錯話?”秦思躍又愣了,陸軒的想法他能夠理解一二。這個醫院的醫療設施和水平都沒得說,就是有一點,也是如今大多數醫院的通病,病人太多。人一多,再加上疾病纏身,心情不好,自然容易出亂子。現在是從閻王爺手裏往回奪命的時候,增加一些保障也無話可說。可為什麽一定要聯係莫追雲呢。


    “這是命令!”陸軒眉頭一挑,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是!”秦思躍身形下意識的一挺,軍隊中多年的習慣,已經刻進了身體,骨髓深處。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混一塊兒去了?”看到居然是莫追雲親自帶人前來,秦思躍傻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合適了。莫追雲他當然熟悉,曾經他一度認為,莫追雲就是他的姐夫了。誰知道,半路上又殺出了陸軒這麽個程咬金。


    “一起執行過任務,他這個人不錯。話說他還會治病?他的武學修為出神入化,我倒是了解。”頓了頓之後,莫追雲抿抿嘴唇兒,帶著幾分感慨說道:“即可征戰萬軍,亦可慈悲救人,這般的能耐,怪不得你姐會喜歡。”他這個人心高氣傲,二十餘年來不輸於人。可自從那一晚之後,有些事兒卻是不得不承認了。


    “我聽說前段時間我姐出事兒了,不知是查案得罪了什麽人還是什麽緣故,反正被人下了黑手,差點兒救不過來。是他拚了命,才把我姐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這個事兒也是近幾日,聽他們家老頭子偶爾提起的。


    “生死情誼,那就更不用說了。”莫追雲笑了,這一刻,隱隱壓在心頭的石頭,是徹底搬開了,他是真正的釋然了。


    “怎麽樣了?”懷著傷悲,期待,忐忑等各種複雜到說不出來的情緒,等待著陸軒治療的完成。身為女兒,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


    “沒什麽大礙了,隻是必須得好好休息,靜養一段時間,不可以被任何事情打擾。”一邊說著陸軒找了個治病,飛速寫下了一副藥方,帶著幾分輕鬆的玩笑之語說道:“再配上這服藥,要是活不到天年,你盡可以拿刀來找我。”


    “你怎麽親自過來了?”看到莫追雲親自帶人過來,陸軒確實感覺詫異,剛剛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治病救人之中。


    “廢話,你的事兒我敢耽擱嗎?你這家夥,就是活脫一枚行走中的超自然武器,出了事兒我可沒有那個肩膀抗。”莫追雲眼睛一翻,他大致能想到陸軒為什麽通知他的原因。


    “說得我就跟個危險分子似的。”兩人之間猶如多年老朋友般歡樂的氣氛,直接把深知內情的秦思躍整的徹底呆愣了。這是個怎麽樣詭異的劇情開展,八點黃金檔的劇情都不敢這麽寫吧。老話說得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個本應該不共戴天,拔刀相向的主兒,居然成了朋友了?要是一般人,可,從人的情感上來說,奪妻之恨怕是比殺父之仇嚴重一些。除了單純的仇恨之外,還有出自男人尊嚴的恥辱。再加上一些有的沒的閑言碎語,真正是讓人夠受的,搞不好都能整奔潰了。在這一點上,莫追雲確實做到了尋常人難以做到的。


    “幾位好,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白秘書已經在我這兒等了一會兒了。”早已靜候一旁,兩名大概四十歲出頭的男人快步走上前來,自我介紹。其實他們已經過來有一會兒了,隻是這個架勢,讓他們有些不敢多語。


    這幾位到底是什麽來頭?不僅衛生部長,衛生係統的頂級大佬,派出了身邊的貼身秘書,如今還有這般陣勢。院長在心中暗自琢磨著。最近的衛生係統也是不平穩,前幾天跟他們有過合作的一家醫院的老院長,不就被隔離審查了嗎?


    “從接到命令那一刻,部長就讓我過來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衛生部長的貼身秘書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借用市一院的手術室,從那座代表著最高權力的紅牆大院之中,直接發出的命令。在那個院兒裏住的,基本上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敢怠慢不想要身家性命了嗎?


    “手術室我們已經在緊急準備了,手術所需要的配合人員,也都已經準備好了。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能幫忙打個下手。”院長說這話,也並不是單純的拍馬屁,獻殷勤。他現在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卻也是從一線出身的,有著極高的醫學水平。


    關於班長的病曆資料,有秦思躍親自出麵,誰還敢磨蹭,早就通過信息渠道傳輸了過來。所以對於班長的病況,院長相當清楚。他也曾在腦海中嚐試著做一些模擬性的理論推演,卻是始終都過不了關。醫學是一門不存在數據推演的生命科學,其中可能會發生太多的變數。若是連最基本的推演都過不去那這個病還是不要治得好,人命可不是用來開玩笑的。


    說是虛心學習也好,還是什麽緣故也罷,反正他就是想親眼看看,如此複雜程度的手術,到底是怎麽完成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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