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我怎麽說呢。感謝你為這個國家所做得一切!”依舊是那一間莊嚴肅穆的辦公室,看著站在眼前英姿颯爽的女孩兒。兩位老人互相對視一眼,很是嚴肅的說道。這麽大一個國家,眾多的事情,已然牽扯了太多的心力,精力。那一件超時代戰爭堡壘所帶來的武力威懾乃至長久影響,其重又豈能不明。故而他們把這副擔子交到了陸軒身上,他們相信這個有著非凡手段的少年將軍,一定不會辜負期望。


    本來一切順利的事情,卻想不到出現了這樣意料之外的事情。雖有相當的決心,可沒有了陸軒的一力承擔,接下來要麵對的情況著實讓人憂心,雖然前些時候青龍的回歸,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這種憂心,那柄曾經照耀九州的劍,即便已經過去了三十載歲月,依舊明亮,不曾有任何的衰落。


    而秦雨柔能夠主動站出來,以女子之身承擔起陸軒原本承擔的一切,真的已經可以了。從根本上而言,這件事兒人家完全可以選擇漠視,還不能讓外人說什麽。不管是曾今做過的,還是正在做的,都是為了家國天下。冒著極大的風險,幾次遊走在死亡邊緣,說一句拋頭顱,灑熱血都不為過。人家已經為了家國天下做了這麽多了,怎麽著,還能強求人家媳婦兒也如此嗎?人家自願那是另外一回事兒,真要強求的話,可真要問一句了,良心呢。


    “您什麽都不必說,這本是應盡的職責。”秦雨柔讓本來就挺直的身板兒更為筆直一點,雖然是陸軒讓她回來的,卻也未嚐不可看做是她自己的意願。有些話,實不必要說,做就可以了。他雖被其他事情絆住了,他的女人卻依舊可以代替他,築起一道固若金湯的防線。他是人中英傑,他的女人也不是什麽嬌弱女子。


    “我隻希望,他的日子能過得稍微輕鬆一點兒。”諸多的理由之中,這一條怕是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的。她和陸軒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從乾州到京城再到西北,以及外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一路,他所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身上背負的實在太重,幾乎沒有一點兒休息的時間。縱然身體不會出什麽問題,可心呢。人終究不是一堆數據組成的機器,就算是機器,還有個允許故障,返廠的時候呢。


    兩位老人互相對視一眼,盡皆歎息一聲。那個少年已經做了很多的事情,做到了很多人,很多科技發展,很多金錢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不知不覺間已經有太多的人忽視了他的年紀,忽視了他也是人,他也會累的問題。


    “你小子懂個什麽,戰場之上態勢的複雜變化,若是全靠後勤補給的話,一場戰役下來,那得有多少金錢的損耗。再一個而言,就真實戰場而言,真正當即要了命的傷損並不是占據太多數比例,更多的是因為受傷之後沒有足夠的藥品,沒有辦法及時的治療。這也是很現實的無奈,可人活著,總不能就這麽任命吧。尤其是在生死邊緣的時候,總得使勁兒掙紮一下吧。那就得需要一個極為良好的身體素質了,而想要有一個良好的身體,必須得確保營養的充足。可槍林彈雨之中,哪兒整那麽多有營養的,唯有嘴巴壯實,逮著什麽吃什麽。”


    “再者而言,你懂不懂什麽叫做物極必反啊?這條蛇,雖說全身充斥著劇毒,卻也是一味大補之物,好好炮製一下,味道可以暫時不提,營養價值卻也不見得比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人參差。”


    “你羅裏吧嗦的說了這麽一大堆,就想表達這個意思?”秦思躍滿臉的糾結,不過好在那番話也算是起了作用,起碼再也沒有強烈要求,陸軒把那條金燦燦的蛇給扔了。


    “這什麽動靜兒?”陣陣沙沙之音,好像很多動物在地麵爬行之音如何,瞬間就讓已經適應了叢林環境的秦思躍警惕了起來,衝天樹木遮擋下的黑暗中傳來這種動靜兒,心理素質再強,也不禁感覺毛毛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從黑暗中鑽出一頭,能把人一口吞下的惡魔。


    “你小子腦子,莫不是被這叢林給轉悠迷糊了?都把人家的皇者給宰了,還不興人家發泄一下暴躁的脾氣,以及瘋狂的殺意嗎?”能把人一口吞下的惡魔不存在。能把一個大活人,一口吞下的畜生,倒是有幾隻。這幫畜生,反應倒是夠快的。


    “我勒個去!”一聲已然刻意壓低了聲音的驚呼自秦思躍嘴裏發出,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縱身一跳。這可真是著著實實的嚇了一跳,他看到了什麽,這麽大的動靜兒和反應。答案自然是蛇,讓人看了頭皮一陣陣發麻的蛇,自四周包圍而來,密密麻麻,有細的如筷子般的,也有粗的,腰身差不多有小號水缸大小。黝黑的鱗片,閃爍著冰冷幽暗的鋒利之色。


    那個畫麵,如果不是身臨其境的話,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那是一種怎樣的頭皮發麻。曾經在一段時期之內,熒幕上出現了很多有關於蛇群的大場麵。曾經把不少人嚇得失措無言,淚崩不止。可現在的秦思躍想說,跟他現在所經曆的相比,那些熒幕上所呈現出來,把人給嚇得手足無措,淚崩不止的畫麵,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生活的環境,從小的耳提麵命,讓他很早就明白了什麽叫做勇氣。即便是再苦再難,他也有信心支撐過去,可眼前這麽真實無比的畫麵,卻是這麽大以來,秦思躍的第一次經曆,實在是慌得一批,出於下意識的反應,就要抬起手中的槍。哪怕是普通的子彈,不會對這些畜生造成什麽太明顯的傷害,可他還帶著火焰彈。大不了來一頓大麵積的燒烤,反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讓這群蛇把自己給撕吧了。


    “你小子可想清楚了,咱們這次任務可沒有足夠的後勤保障,你確定要把彈藥用在這裏。而且,你確定槍聲不會把另外一些邪門兒,厲害的玩意兒吸引過來。”在叢林中而言,這麽大麵積的蛇群,已經算得上絕對霸主了。然天地之理向來如此,這麽大一片麵積的叢林,這群蛇不可能沒有天敵。此外利用火焰彈的話,以目前火焰彈的燃燒能力,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把這邊叢林給毀了。


    “我······跟你出來一趟,簡直是倒了八十輩子黴。你是不是故意憋壞,坑害我啊!”秦思躍一下頓住了,心態已經有些崩潰的他,直接肆無忌憚的出聲了,眼前的境況,實在讓他不得不這麽懷疑。


    “今兒要是能活著回去的話,我非得跟我姐好好說道說道不可。哪兒有你這麽對待小舅子的姐夫啊!”向來都很英雄的秦思躍,此時卻像是孩子一般。


    “然後就是被你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頓。”一把抓著秦思躍的領子,陸軒衝著一個方向極速奔馳。就衝著倒黴孩子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得被蛇群給包圍同時纏繞著金蛇的那條手臂,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枚鋼針,以暗器手法向後撒開。極大的動力,讓密集的鋼針在空氣中發出了嗖嗖的聲音,仿若不是被人隨手灑出,而是被某種強悍的蓄力機械打出一般。如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無影針一般。


    效果也是極為明顯的,衝刺在最前麵的幾條身軀龐大的黑蛇,一根鋼針直接從眉心,洞穿了頭顱,龐大而結實有力的蛇軀,根本不是一根小小鋼針的一敵之合。


    “剛才我怎麽做的,你都看清了吧?自己來一下,反正穿越這片叢林,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妨陪這些家夥玩兒玩兒。”幾十枚鋼針遞給了秦思躍。為什麽他會帶著秦思躍走這條路,就是想讓秦思躍感受一下真正的生死危機,同時磨練一下本事。


    “你沒有開玩笑?”秦思躍愕然,糾結,都快要想打人了。你是想跟這些毛骨悚然的危險家夥玩玩兒,還是想玩兒我。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如果你連對付這群畜生的勇氣和能力都沒有,我還是想辦法把你送回去吧。”雖然在這叢林中想要秦思躍安全送回去,有一定的困難,不過也難不倒陸軒。


    “這不一樣!”秦思躍反駁道。眼前的情況,怎麽能和戰場相提並論。如果陸軒能夠允許他使用武器的話,也許早就沒那麽多的事兒了。


    “有什麽不一樣的,子彈炮彈終究會打盡,沒有了子彈,炮彈的槍和炮,就是一堆有形態的鐵。如果你想著有了槍,有了炮,就能完全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說戰爭終究是人和人,以及人和其他生物之間的對抗。不可過度依賴武器,還得靠自身的本事嗎?不就簡單的一句話嗎?直接說不就可以了?繞那麽多,有意思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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