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做事兒還真是邪乎,經常能整出點兒出人意料的手段。”看著手中遞上來,有關此次救援行動的作戰匯報,某位大佬有些好笑,亦有些欣慰自豪的說道。按照這種救援行動的常規模式而言,似乎應該是步步為營,層層遞進更為常見,穩妥一些。可陸軒做起事情,卻往往是一針見血。以最小的代價,成就最大的收獲,這也是基於絕對態勢下的絕對實力。


    “他們本來就是超常規部隊,作戰模式本就不能以常規之理而論。不過這次的作戰行動,也確實夠大膽。”看著這份兒詳盡的行動匯報,即便以這些大佬的心性,也隻能以這兩個字來評論。


    而此時此刻,在很多人評價之中,那個膽大包天,甚至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卻是低眉順眼,乖得跟個鵪鶉似的陪在一個中年男人身邊。金絲邊眼鏡,國字臉,既有商人的精明,也有一絲讀書人的書香儒雅之氣。做為一國之首都的京城,不僅有著幾百年的深厚人文底蘊,近幾十年的發展中,經濟貿易等各方麵的發展,成為經濟中心,乃至一個國際化的繁茂都市。以慕容集團在北方重工行業的極深影響力,自然不可能在這京中的重點經濟圈,沒有自己的基業。慕容中石此次來京,處理公司的事物之外,順道來看看女兒,然後就看到了陸軒,和慕容含煙坐在一起的陸軒。刹那間千軍萬馬在跟前都不見有任何晃動的心髒突突的跳個不停。


    罷了,反正這種事兒遲早要麵對,再者而言,他們這也是光明正大的,沒妨著誰,礙著誰的。現在唯一顧慮的事情就是他現在身邊,不隻慕容含煙這一個女人。若真是換個角度,站在慕容中石的立場上,自己的閨女要跟的是這麽個貨色。沒說的,腿都能給他打折了。可現在要麵臨打折腿危機的這不是陸軒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吃的時候,就想到現在,實在沒有第二條路選擇的話,打也就打了。反正也是皮糙肉厚,基本上不會出現人命問題。


    “爸,您這怎麽也不說一聲,我好接您去啊!”慕容含煙反應也不慢。雖然她跟陸軒的事兒,父親似乎依然知情。不過這種事兒,當麵被抓包,終究有點兒別扭,這玩意兒就好比是年少時期的第一次戀愛,被父母撞到一般,那個心態,基本上差不了多少。


    “你這丫頭······”中性聲音溫和一笑,帶著幾分父親對女兒的寵溺。


    “行了,你小子那點兒事兒,我早就知道了。待我閨女好一點兒,你小子要是敢欺負她,莫說現在的關係,就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份兒,我也能揍你信不?”慕容中石坐下來,對著麵色尷尬的陸軒,一瞪眼說道。但凡父親,對女兒終究是萬般的疼愛。要不怎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呢。可這事情現在已經是這樣兒了,以自家丫頭的個性,認準的事情,絕不回頭,何況是這等一輩子的人生大事兒。真要狠心阻攔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呢。那小子的話,除了這點兒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毛病,又是這麽多年的交情。說句良心大實話,這個事兒若不是擱在自己女兒身上,同樣身為男人的慕容中石,隻想表達五個字:羨慕嫉妒恨!


    “叔叔,我這兒有份兒圖紙,您先看一下。”近二十年的經營,從有到無,乃至今日北方重工行業當中的翹楚,甚至可以看做是龍頭企業,這其中眾多的為難,艱難,困苦,實非幾句言語所能清晰表達。兩家多年的交情,又有了現在這般關係的改變。說老實話,在某種程度而言,陸軒確實存在著私心,這也是人之常情。然此事實際關係過於重大,即便徇私,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馬虎的。這個徇私的前提條件之一便是,慕容集團雖在成立年齡這塊兒可能存在著一些短板,可實事求是的說,就其作業能力而言,就算是幾家有著國營背景,已經完成了幾次航母構建的造船廠,未必也就比慕容重工強多少。


    “你小子還跟我賣起關子來了。”看陸軒這副頗為神秘的反應,慕容中石稍愣了百分之一秒的瞬間之後,好笑的說道。同時,伸手將陸軒遞給他的東西伸展開來,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就一張伸展開來,也不過巴掌大小的紙片兒罷了。


    “這份兒圖紙哪兒來的?”一段較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慕容中石沉穩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是有幾分哆嗦在其中。慕容集團能在二十年時間裏,成就今天北方龍頭企業的寶座,做為董事長,其專業程度,自不必多說。雖然說董事長沒必要像工程師,乃至操作師那般親自動手,可那也隻是現在而言。過去的那種小規模,可沒有這種隻需要管人,就能把活兒做好的模式。從他多年的專業角度來看,自不難看出,這似乎隻是一個超大載體的一小部分。他的造船廠雖說有二十多曆史,製造的船舶數量亦不在少數兒。可像是這種體積,乃至這種模式的船艦,還是第一次。


    “叔叔,這是一項關係到整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的重要絕密計劃,現如今,知道這份兒計劃詳情的,除了頂級的那幾位之外,也就我一個人了。”


    “這麽頂級的絕密計劃,你小子透露給我做什麽?”慕容中石那張方方正正,一看就有一股正氣之風的國字臉,此時不僅綠到發黑,整個麵龐都快抽搐成不規格形狀了。甭想這些年,運氣加努力賺了多少錢,掙了多少家當,亦或者積累了多少人脈。可要是跟這種事情勾上,那點兒東西,怕是也未必能救了一家人的性命。


    “叔叔,您這個反應是不是有點兒過頭兒了,我還能害您不成嗎?”慕容中石的反應和表現,似乎是有點兒過於誇張。不過他這個反應,早在陸軒預料之中。不管時代在日新月異的推動下,會發展成什麽樣。然兩千年曆史的文化影響,終究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經濟貿易的發展,帶動了商人的地位的提升,可是卻終究抵不過位高權重的一句話。這亦是當初,為什麽陸軒會放下一代強者的自傲,加入軍隊的一個重要原因。要想保護自己和家人,除了打人的實力之外,還要有一定的話語權。


    “這裏邊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暫時可以放置一旁。今天咱們就說專業,以您的專業眼光來看,您家的造船廠是否具備完成這項任務的作業能力?”陸軒問道。有這種好事兒,自然緊著自家人了。他也是夠可以,人家答應把女兒嫁給他了嗎?就厚著臉皮以自家人自居了。


    “你的意思是······”刹那間,慕容中石的眼眸瞪得溜圓。生意做到他這種地步,利益當然還是永恒不變的追求。可隻是一味的追求利益,多少有點兒沒意思。可要想做其他的事情,乃至突破集團目前的瓶頸,卻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而且風險相對來說,也比較大。所以這幾年來,他已經逐漸將集團的權利移交,餘下的更多時間,則是做為一個驢友,滿世界的風景名勝,由他去看。在這樣的心態下,太多的事情,隻要不是真正太過分,觸及底線,溫和一點兒處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然而陸軒今天所帶來的部分圖紙,所說的話語,又把他那顆已經寂滅了的事業之心的火熱,又給隱隱的激發了起來。若是真能接下這樣的一樁案子,就是對他二十年的辛苦努力,最大的認可和褒獎。


    “我是什麽意思,你先暫時不必激動,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具體的,怕是還要跟那幾位商量。您現在就告訴我,以慕容集團目前的能力,完成這樣的項目,需要多少時間?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您的是,您所看到的這份兒材料,不過是所有總材料的千萬分之一。”現如今針對數據資料的研究到了哪一步,陸軒其實也沒辦法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複。不過若是以文字資料,估計放滿三五個百八十平米的房間,應該不成問題。


    “這個我知道,關於這方麵的資料,我也是仔細研讀過的。雖然不是特別具體的詳細數據,不過也能做為一個參考。”正應了那句話,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幹船舶行業的,有哪一個沒有想過,自己的公司能發展到製造航母的程度,讓自己公司製造的航母,漂流在自家海域之上,成為重要的國防利器,這是一件多麽自豪的事情。這是一件功在千秋,足以載入史冊的重大事情。數百年之後的時間,哪怕親友不在,血脈不存,隻要還有人類所創建的文明存在,他二十年心血的集團,乃至他的名字,必將史書永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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