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下,隨著小劍神顧雲棠的離開,那些圍觀的人便也紛紛散開了。


    他們本就是為了看小劍神顧雲棠而來,但現在顧雲棠已經走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了要留下來的必要。


    燕雨嬌笑了一聲道:“表哥,人家都已經走了,你還不追上去看看嗎?”


    雲缺失笑道:“你呀!看來當真是我看錯了你。”


    燕雨聞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葉青衣道:“你難道曾經與他相識過嗎?”


    雲缺搖了搖頭,道:“我與他也隻是才見過一麵而已,當時你們也在場。”


    葉青衣眉頭一皺,不解道:“那你為何……”


    葉青衣話還未說完,便被雲缺抬手打斷。


    隻見顧雲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雲缺他們身前不遠處的地方。


    顧雲棠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淡淡地看向雲缺所在的方向,一雙眼睛平淡如水。


    雲缺看著遠處站著的顧雲棠,伸出一隻手,指向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顧雲棠看到雲缺的動作,微一頷首,接著便轉身而去。


    雲缺淡淡一笑,道:“青衣,你們先四處看看,我去去就來。”


    葉青衣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住了雲缺的衣袖。


    雲缺低頭看了下葉青衣拉住他衣袖的手,溫聲安慰道:“師姐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葉青衣聽到雲缺如此說,這才鬆開了拉著雲缺衣袖的手,柔聲道:“一切小心,保護好自己。”


    葉青衣心裏清楚,雲缺必定是要去與顧雲棠比試一番的。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雲缺與顧雲棠這次交手,必定會有一人受傷的。


    葉青衣心裏隻希望雲缺不會受傷才好。


    雲缺點了點頭,邁步向顧雲棠所去的方向走去。


    燕遙遙擔憂道:“青衣姐姐,表哥他難道真的要去與小劍神顧雲棠比試一番嗎?”


    葉青衣還未說話,燕雨便已接口道:“那是必然,你沒看到那小劍神顧雲棠的眼神嗎?他從第一次看到表哥開始,便已經關注上表哥了。”


    燕遙遙道:“那表哥他……”


    燕遙遙並沒有把話說完,但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葉青衣柔聲道:“遙遙你不必擔心,雲缺他既然敢去,那必然是心中有數的,我們也不必過於擔心。”


    不過葉青衣雖然嘴上這麽說道,但她的卻無半點安心之色。


    她心裏其實還是擔心的,隻不過她不願說出來而已。


    燕雲幫內,一處竹林中,竹葉青翠欲滴,看上去就如同翡翠一般,流光溢彩。


    雲缺看著站在竹林中的顧雲棠,臉上現出淡淡的微笑來。


    雲缺道:“嚐聞小劍神之名,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見小劍神風采。”


    顧雲棠聞言,淡淡地看了雲缺一眼,沒有說話,隻是一雙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緩緩地從雲缺的佩劍上掃過。


    顧雲棠似乎對雲缺的佩劍很感興趣,從第一次見到雲缺時,他就常將目光放在雲缺的佩劍之上。


    雲缺注意到顧雲棠的目光,心中也是有些好奇。


    他的這把佩劍,雖說是來自山上,由千年玄鐵打造而成,但也實在是說不上有什麽過於奇特之處,為何顧雲棠會如此在意。


    這是讓雲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


    其實雲缺哪裏知道,顧雲棠之所以一直將目光放在他的劍上,隻是因為顧雲棠不善於與人交際,故每欲與人相處時,便會將目光凝注在對方的兵器之上,以此來緩解自身的不適之感。


    這可以說是顧雲棠的一種個人習慣。


    雲缺看著顧雲棠笑道:“我聽聞顧兄與人交手,從來是隻出一劍,且隻憑這一劍便將對手擊敗,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見到顧兄的第二劍呢?”


    顧雲棠聽到雲缺的話,突然看著雲缺搖了搖頭,也不言語。


    雲缺看到顧雲棠的動作,不由得有些岔然道:“顧兄倒是傲氣的很!”


    雲缺雖然心裏知道顧雲棠性子本就是如此,但被人如此無視,雲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岔的。


    這倒不是雲缺氣量小,隻不過這是每一個習武之人的固有心態罷了。


    習武者自然不甘於被人貶低無視。


    顧雲棠也不知是聽懂沒聽懂雲缺話裏的意思,竟然徑直衝雲缺點了點頭,似乎是承認自己就是個很傲氣的人。


    雲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頭失笑起來,麵對顧雲棠如此動作,雲缺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雲缺淡淡道:“請!”


    說著話,雲缺已是緩緩地將自己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


    長長的佩劍之上泛著白色的光芒,清涼如水。


    使人一見,便知此劍用料必然不凡,定是珍稀材料打造而成。


    就在雲缺拔出腰間佩劍的瞬間,顧雲棠也不知是何時,手中早已握著一把長劍了。


    那把長劍,劍身狹長輕靈,泛著寒光,劍柄處微微分著小小的叉口,遠遠看去,就如同飛燕的尾巴一般。


    雲缺看到這一幕,也是沒有言語,抬手挽了一個劍花,一劍向顧雲棠刺來。


    雲缺的這一劍很普通,很簡單,也很直接,除了剛開始的那一朵劍花外,在雲缺的這一劍上,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花哨動作。


    這一劍,就是一個直直的長刺,簡簡單單,但又帶著一股令人遍體生寒的劍氣,就好像冬日裏淩冽的寒風一般。


    麵對雲缺這簡簡單單的一劍,顧雲棠也是神色不變,隻是微微側身,右手一抬,就那樣直直地將手中之劍揮了出去。


    顧雲棠這一劍,輕靈無比,就如同飛燕揮舞了一下翅膀一般,隻是輕輕地一揮,不帶一點多餘的動作,就好像飛燕揮舞這一下翅膀隻是為了飛向天空一般。


    顧雲棠揮出這一劍,也隻是為了應對雲缺的劍招。


    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雲缺這一劍就如同規劃好了軌跡一般,正正當當,不偏不倚地刺在了顧雲棠揮出的那一劍之上。


    兩把長劍相碰,就如同兩塊磁石的不同極相遇一般,緊緊地吸在了一起。


    雲缺右手微一用力,體內的真氣瞬間注入到手中的長劍之內,那真氣又順著長劍向顧雲棠流去。


    顧雲棠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來自雲缺的真氣侵襲,隻見他也是右手一震,一股精純無比的劍氣瞬間從他手中之劍上爆發而出,一下子與雲缺的真氣相撞。


    砰!


    一聲響聲,雲缺與顧雲棠二人快速地分離開來,各自退了數步。


    雲缺笑了笑,道:“小劍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雲缺甩了甩自己已有些發麻的手臂,剛才來自顧雲棠的劍氣著實是讓他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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