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二人吃過了早飯後,便與宋家眾人辭行了。


    雲缺將白玉劍交給張念雨,柔聲囑咐道:“這把劍就先放在你這裏,為師還有事情要去做,不能將你帶在身邊教導,所以,為師不在的時候,就要看你自己了,記住,不可以因此懈怠,每日的劍法還是要堅持練習才是。”


    張念雨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哽咽道:“知道了。”


    才相識就要分別,這對於年紀尚小的張念雨來說,是很讓她感到失落與傷心的。


    宋齊雲看著雲缺二人再次開口問道:“恩公,真的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們一程嗎?”


    雲缺搖了搖頭,笑道:“你就別忙活了,還是在家好好照顧你父親吧!宋家經此一劫還有許多事情在等著你處理呢!就不必為我們擔心了,再說,我們兩個又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雲雀被雲缺拉了一下衣袖,也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他說的對,你們就不用瞎忙活了。”


    宋齊雲聽到雲雀發話,這才不再堅持,“那齊雲就先在這裏祝您二位馬到功成,一切順利了。”


    雲缺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翻身騎上了宋齊雲提前備好的汗血寶馬。


    雲雀見狀,也是一個縱身跳到了馬背之上。


    雲缺騎著馬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忽然轉過頭看向抱劍而哭的張念雨,高聲道:“每天練習一百次,等你練夠一千次時,師父就回來了。”


    張念雨聽到雲缺的話,眼中喜色一閃,接著便衝雲缺高高地揮舞起了小手。


    “那我們說好了!”


    雲缺轉過頭去,背對著張念雨擺了擺手,然後一拍馬屁股,縱馬狂奔而去。


    一眨眼的工夫,雲缺二人便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古道之上。


    雲缺二人騎著馬一路狂奔,很快就離開了宋家鎮,來到了一處古林之中。


    就在雲缺他們快要衝出古林之時,忽然從他們前方的古林之中閃出幾道身影來,將他們的去路給擋了下來。


    雲缺看到這一幕,右手一拉韁繩,將馬兒給停了下來。


    跟在雲缺後麵的雲雀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她並沒有如同雲缺一樣把馬給停下來,反而是一甩馬鞭子,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忽然出現並將雲缺二人擋下的是三個黑衣人。


    三人中的一個看到雲雀不僅沒有停下馬反而是向他們衝了過來,頓時心中大怒,一個縱身跳了起來,淩空一拳向馬背之上的雲雀砸了過去。


    騎在馬背之上的雲雀看到這一幕,眼中冷芒一閃,也是身子一躍從馬背之上飛身而起,抬腿一腳踢向了向她襲來的黑衣人。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雲雀這一腳竟然生生將那黑衣人給踹飛了出去。


    同在此刻,雲雀的那匹馬已經是衝到了剩餘兩個黑衣人的麵前。


    兩個黑衣人中那個背劍的人,右手一揮,隻見淩厲的劍光一閃,那匹已經衝到他兩個麵前的馬兒,竟然被生生地劈成了兩半,向兩邊跌落而去。


    雲雀一腳將那個向她襲來的黑衣人踹飛後,低頭一看,見馬兒已死,便抬腳在空中淩空一點,一個後躍,向後飛身而去,然後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已經將馬兒停下來的雲缺背後。


    雲缺見狀苦笑了一下,無奈道:“馬兒又沒得罪你,何必害它丟了性命呢!”


    雲雀聽到雲缺的話,臉上一寒,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敢殺她的馬。


    這倒不是雲雀自大,隻是自從行走江湖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攔她的路,更別說殺她的馬了。


    雲缺搖了搖頭道:“他們可不管你是誰,既然敢出現在這裏,那肯定是不懼怕你身份的。”


    雲缺說完,抬手衝不遠處擋住他們去路的那個背劍黑衣人揮了揮手,笑道:“夜梟,好久不見啊!”


    被雲缺識破身份的夜梟也沒有否認,隻是抬頭冷冷地瞥了雲缺一眼,沒有說話。


    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黑衣人則是將臉上的麵罩一扯,隨手扔在了地上,呸了一聲道:“呸!這玩意戴著真不舒服,也不知道你怎麽戴這麽久的。”


    說完,這個黑衣人便抬起頭看向雲缺,衝著雲缺冷冷一笑道:“忘劍宗雲缺,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雲缺看著扯掉麵罩的禿鶩,搖頭一笑道:“不,不,不,我們兩個可是才見過不久的,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禿鶩冷笑道:“那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雲缺笑道:“錯了,這個不叫有緣,這個叫冤家路窄。”


    禿鶩聞言,低頭笑了兩聲道:“你說的不錯,這叫冤家路窄。”


    雲缺看著一臉冷笑的禿鶩,有些納悶地問道:“怎麽?到現在還沒查清我的底細嗎?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下。”


    禿鶩手中長刀一轉,冷笑道:“忘劍老人之徒雲缺,地榜三十六,一手雲影劍訣快若閃電,天若峰上三劍殺了天榜六十六房雲南,一戰成名。”


    雲缺拍了拍手,笑道:“不錯,不錯,你說得真是一分不差,原來你知道我的師父是忘劍老人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禿鶩冷冷一笑道:“劍不下山,萬劍無忌,忘劍老人之名誰人不知,不過,那又如何?擋了我們的路,就算是忘劍老人也不行,更何況你隻是他的一個徒弟。”


    雲缺一攤手,無奈道:“那就是沒的談了。”


    坐在雲缺身後的雲雀忽然冷冷開口道:“看來你們也是不把大溫放在眼裏了?”


    禿鶩聞言,偏頭瞥了雲雀一眼,笑道:“看來這位是大溫代天宮的人了,不過大溫固然龐大,但那又如何?大溫說到底也隻是有一個張三軍罷了,如果是有兩個,三個張三軍,那我們可就真的要望風而逃了,不過可惜啊!大溫隻有一個張三軍。”


    大溫代天宮之名,禿鶩還是聽說過的,再加上雲雀一個女子性格如此霸道,武功又十分不俗,想來一定是大溫代天宮之人,畢竟隻有那裏麵的女子才會有如此不俗的功夫。


    大溫雖然禁武,不過代天宮並不在此列。


    雲雀聽到禿鶩如此貶低大溫,眼中殺意一閃,就要出手去殺了禿鶩,但卻被雲缺一把按住腰間,阻止了她的動作。


    雲缺沒有轉頭去看雲雀,而是低頭輕聲道:“先不要衝動,我們還是先探探他們為什麽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雲雀聽到雲缺如此說,這才按下了心頭的怒火,冷靜下來。


    她也有些疑惑,按理說不應該有人知道她和雲缺要經過這裏啊?走這裏也隻是雲缺忽然的想法罷了。


    她二人本來是要走大道的,但是雲缺覺得大道太慢,這才走了這條路,但沒想到竟然會被人給堵了。


    她當然不會懷疑這是雲缺故意的,除非是有人早早地知道了她二人要去碎葉城,所以便提前埋伏在了這裏,說不定不隻是這條路,就連那條大道也已經有人守在那裏了。


    其實,雲雀猜得不錯,確實是有人知道了她與雲缺二人要去碎葉城,所以早早地便做了準備,在各個路口都埋伏了人。


    昨晚碼了六百字,竟然睡著了,這是補的昨天的,今天還有兩更。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歌之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才殊學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才殊學淺並收藏劍歌之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