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失蹤以後,燕雨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家了,這次突然歸來,雲缺等人都十分歡喜。


    一眾人拉著她吃喝至半夜,方才緩緩散去,各自回屋休息。


    眾人臨走時,燕雨叫住了雲缺,說是有些話想跟他說說。


    “怎麽,還有什麽事情嗎?”雲缺複又坐了下來,目送著葉青衣幾人離去。


    燕雨仰靠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地揉了揉肚子,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表哥,我師父這個人呢,雖然看著不靠譜,但是他說的話還是從來都沒有叫人失望過的,所以他說碎葉城將會發生十分恐怖的事情,我還是有那麽一點相信的。”燕雨偏頭看向雲缺,語氣平緩地說道。


    雖然直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她師父說的太過絕對了吧。


    不過,她師父做下的預測,還是很少出現偏差的。


    至少,她不曾看見過。


    “其實,相比於你師父的話,我對他的人倒是更好奇。”雲缺說,“我不知道你師父是如何推測出這一點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師父的預感很正確。”


    “碎葉城真的會發生十分恐怖的事情嗎?”燕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表情認真地看向雲缺。


    “隻能說有很大的可能,至於到底會不會真的發生,我也無法肯定。”雲缺輕抿了一口茶,臉上沒有絲毫因此而感到擔憂的神色。


    “表哥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啊?”燕雨有些奇怪地看向雲缺。


    她並沒有從雲缺臉上看到絲毫的擔憂之色。


    雲缺就好像早已有了應對之策一般。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該來的總會來,再擔心也沒用,與其每天惶惶不可終日,倒不如以平常心對待。”雲缺十分灑脫地笑了笑。


    對於這件事情,他確實一點也不擔憂。


    當然,這倒不是說他打算就此認命。


    隻不過,麵對未知的危險,他向來都是行動派。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白了,這沒什麽好擔憂的,無非就是一戰而已。


    燕雨師父所說的碎葉城將會發生十分危險的事情。


    雲缺早就已經猜到那是什麽了。


    無非就是那些被附身的村民而已。


    所謂的危險,應該就是他們即將出現,並且開始不受控製地作亂而已。


    天地異變,陰盛陽衰,魔將會附在已經死去的人身上,再次踏進塵世,開啟血腥的殺戮。


    “對了,你跟著你師父都學了些什麽啊?這麽久都不回家。”雲缺想起燕雨被人收做徒弟的事情,不由得開口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一些星象月儀,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需要跑好多地方,所以就沒有什麽時間回家了。”燕雨如實回答道。


    據她的師父自己所說,他們其實是跟雲霄山上的那些人同為一脈的,學得都是經天緯地的奇門異術。


    不過對於這個說法,燕雨是不大相信的。


    無他,隻因她的師父怎麽看也不像是那麽厲害的一脈之人。


    雖然她的師父一直以此自居吧!


    “看來你的師父是個神算子了。”雲缺語氣平靜地說道。


    星象月儀,奇門遁甲,這聽著有點像帝都觀輿星象的人。


    那些人被世人稱作神算子,大抵就是一些掐指算卦的人。


    當然,這隻是不懂行的外行人看法。


    “唔,”燕雨對於這個名頭明顯有些尷尬,“算是吧!”


    一時,二人都是有些沉默起來。


    “哦,對了,”雲缺像想起什麽似的,“聽說你們學的這些東西,可以憑一個人的相貌來斷其最近幾日的吉凶與否,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這個也不能說的那麽絕對吧!”燕雨解釋道,“隻能說是可以看出一個人最近的大概運勢,至於什麽他的吉凶與否,那就很難說得準了。”


    “大概運勢?”雲缺重複了一句。


    “對,大概運勢。”燕雨肯定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我最近幾日的運勢?”雲缺忽然對此有些好奇。


    他想看看這些所謂的看相卜卦到底有沒有傳言中的那麽玄乎。


    鐵口直斷,一言定人生死。


    傳言中,那些極其厲害的神算子,甚至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堪比地府判官,其言恐怖無比。


    “嗯~”燕雨有些猶豫,她才跟著她的師父學了沒多久,怕自己算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她的師父曾經說過,他們這一脈的人,一言一行都暗含天地至理,隱隱與天地契合。


    所以即使是他們學藝不精時算出的東西,也是有很大可能變成現實的。


    這也算是一種詛咒吧!一種鞭策監督著他們的詛咒。


    能讓他們時刻記得,卦不可輕卜,相不可輕斷。


    “怎麽,很為難嗎?”雲缺見燕雨皺著一張臉,不由得開口問道。


    “不是,”燕雨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怕自己算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那樣會讓表哥陷入未知的險境。”


    “哈哈哈哈!我當是什麽,你不用顧慮這麽多,隻是看一下最近幾日的大概運勢而已,哪有那麽可怕。”雲缺哈哈大笑道,“再說了,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隻能看出一個人的大概運勢,並不能看出他的吉凶與否。”


    “話是這樣說,”燕雨還是有些猶豫。


    “哎呀!小雨,我們做事可不能這麽畏畏縮縮啊。”雲缺勸道,“隻是簡單地看一下我最近幾天的運勢而已,這在以後理應是你最擅長的領域,你現在這麽瞻前顧後的,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好吧,那我就試一下,不過先說好,我不能告訴你結果。”燕雨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雲缺結果。


    因為她私以為,像這樣做的話,即使是她算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隻要她沒說出來,那就沒人會知道,自然也就不會有發生的可能了。


    “什麽?不告訴我結果,那這還有什麽意義啊?”雲缺對此有些無語。


    “這本來就沒什麽意義,一個人的未來,又怎麽可以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來斷定呢?”燕雨糾正了他,這樣說道。


    “額……”雲缺被燕雨的話懟得啞口無言。


    確實,自己的未來又怎麽可以交給別人來斷定呢!


    “抱歉,表哥,我說了過分的話。”燕雨看到雲缺有些尷尬,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太過失禮了。


    “沒事,你說的很對,”雲缺擺了擺手,示意他並沒有介意燕雨剛才的話。


    “你剛才的話說的很對,一個人的未來確實不能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來斷定。”雲缺重複了一下燕雨剛才的話,然後接著道,“你不必幫我看了,運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麽分別呢?無非就是徒增煩惱罷了。”


    這一刻,聽了雲缺的話,燕雨忽然覺得,她一開始的推測果然沒錯。


    雲缺果然是很能跟她師父聊得來的人。


    她的師父,曾經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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