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談笑得體,氣質隱隱蓋過雙子與不夜侯,雙子回頭小心翼翼向他望來,卻看到白夜也在盯著她們挺俏的臀部,兩人驚慌轉過頭去,紅霞飛上雙頰。


    不夜侯咳了一聲提醒白夜不要那麽明目張膽,雙子臉色緋紅欲滴血,不夜侯低頭看著地麵,仿佛不曾見過。


    雙子心中異樣,心髒怦怦直跳,這種感覺她們從來沒有遇到過,讓她們驚慌中帶著愉悅,極其刺激,兩人步子變形,身下一片泥濘。


    白夜輕聲向王公貴族交談,話一出口,雙子身形微微一陣顫抖,白夜聳了聳鼻子,凝眉道:“這是什麽味道?咱們村不靠海啊?”


    不夜侯回頭瞪了他一眼,白夜感覺莫名其妙,你沒事瞪我幹嘛,他看向雙子說道:“不信你問雙子大人,是不是有一股海鮮味?”


    雙子輕輕‘嗯’了聲,飛速收斂起神色,空氣中的‘異味’消失,一切都發生在白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白夜得理不饒人,嘟囔道:“我就說了有味道嘛,誰吃海鮮也不叫上我……”


    不夜侯黑著臉,餘光瞥了眼雙子,暗罵白夜少見多怪,定是沒有碰過女人,同時他心裏感到非常不安,這可是平南王妃,居然對白夜動情,這要是讓平南王知道了必然雷霆震怒。


    漸行漸遠,視野裏出現武廟,位於一座不算山的小山丘上,白夜一行人走上山丘,其他人被阻擋在山丘之外。


    武廟屹立,香火不絕,一行人在廟外駐足,整理衣冠,隨後才在雙子的帶領下邁入武廟。


    廟宇正中供奉兵家初祖薑武,白發白須,一手負背,一手指向前方,指點江山,試與蒼天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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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兵家至聖並肩而立,目光平視,雙手垂放,一手握著兵書,一手握著春秋筆,大道在胸,勝券在握。


    主祀薑武,副祀孫長卿。


    堂中左方供奉大漢兵仙,手持兵書陣圖,出道無一敗,無人敢攖其鋒;右方供奉殺神公孫起,額頭上印著六國罪印,助秦夷滅六國,爭議極大。


    陪祀二人,韓念信、公孫起。


    眾人分列大堂兩旁,神色肅穆


    ,秦娥沉聲誦道:“女修秦娥今替漢帝為首代進,先謝人帝萬世聖明之君,內教黎庶,治州縣,外和戎夷,定邊河。興水利,重農桑,使公私倉稟富庶,國泰民安。


    後盼我漢,既壽永昌,延綿萬世,漢業永祚。仰諸公奮一世之餘烈,啟乾坤太平之造化。”


    話音落下,秦娥屈膝跪地,白夜幾人隨後跪下,行三叩九拜大禮,行禮之後一一上前敬香。


    白夜虔誠叩首,沒人注意到四尊聖像悄然避開他的跪拜,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將聖像撼動。


    在白夜將青香插進香爐,祭祀便宣告結束,幾人依次退出武廟,凝重的氣氛鬆懈下來,白夜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武廟祭祀莊嚴肅穆,容不得半點褻瀆,一行十人皆是緊繃神經,心懷崇敬祭拜先賢。


    武廟全名武成王廟,主祭兵家初祖薑武,後秦帝覺得隻薑武一人太過孤單,又加了副祀孫長卿一人。


    之後漢帝又加上二位陪祀,除兵家初祖外共有三人,稱作武廟三哲。


    白夜率先打破平靜氣氛,開口道:“沒事的話小子就先走了,家裏還有些事情。”


    明天就是雙子測試天賦資質的日子,他得讓南風沐浴獸血,盡快獲得妖獸神通。


    不夜侯不耐煩的揮揮手,白夜與南風轉身離去,雙子偷偷瞥了眼年輕人姣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夜二人回到家裏,南風忽然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雙子大人有些不同尋常?”


    昨天還對他們冷漠孤傲的雙子,今天態度溫和了很多,心思靈敏的南風注意到雙子還老是偷瞄白夜,這讓她分外緊張不安。


    白夜點頭道:“管她哪麽多幹嘛,聖人的心思難測,捉摸不定。”


    走進堂屋給白虎放血,端到廚房燒火,白夜歎了口氣,這雙子是敵是友還不知道,若是懷有敵意就麻煩了。


    煮沸了獸血,白夜一如既往走出房外,南風照例關門,留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雙子的身影出現的大路上,朝他走來,白夜悄然轉過身去,假裝沒有看到,不然少不得要一番客套


    作禮。


    哪料雙子徑直走進院子,身姿搖曳,秦娥纖纖玉手搭在白夜肩頭,吐氣如蘭:“小哥兒,我見你眼生,不像是這村中本地人。”


    白夜如遭雷擊,回過身來,暗罵這雙子發什麽騷,這怎麽動手動腳的,要是讓平南王知道不得活剝了他。


    白夜目不斜視,恭敬答道:“小子確實不是本地人,是南風在火鳳山脈將我撿到的,對以前的事我記不得了。”


    秦娥一手搭在他的肩頭,圍著白夜悠悠轉了一圈,兩人幾乎貼身站立,秦娥盯著白夜眼睛,緩緩吐出一句話:“我曾在北涼見過一個人,與你很像,那人似乎姓白……”


    幽幽清香撲鼻,白夜答道:“小子叫李明,大人要是沒事就離開吧,讓人看到不好。”


    秦娥緩緩勾住他的脖子,幾乎麵貼麵,微笑道:“你就不請我進屋坐坐?”


    白夜抑製不住衝動,惡向膽邊生,咧嘴道:“好啊!”


    南風還在沐浴,白夜領著雙子進屋,刻意壓低腳步聲,偷偷進入臥室,雙子抬手扇了扇鼻子,這麽簡陋的住處?


    茅草,涼席,發白的被褥。


    秦謠輕輕關上房門,光線忽然暗了下來,兩女湊了上來,一人搭住白夜一邊肩頭,將他按到床上。


    白夜推開兩人,斂起眸子,問道:“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雙子今天一反常態,簡直要人老命,他不敢懈怠,自古溫柔鄉英雄塚,索性直截了當談個清楚。


    秦娥雙手抱胸,揮手一指,床邊油燈燃了起來,屋中亮如白晝,她輕聲說道:“你與那人實在太像了,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去過北涼?”


    兩姐妹一年前在北涼待過一段時間,遠遠見過那個男人,意氣風發,給兩人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便是以她們現在平南王妃的身份,跟那個叫白夜的男人也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讓她們沒想到的是竟在這南疆小村中見到一個如此之像的人,兩姐妹心中生疑。


    白夜搖頭說道:“我就是我,我是李明,二位大人沒事的話還請離開,我不想招人閑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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