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的風采,雖說兩人都不是劍修,但僅是看到這一道劍痕,隻怕便已經知曉幾分了。


    所以就連一向對自家父皇推崇備至的西陸,在看到這一劍的時候,也不敢說自己父皇能夠勝過那位劍仙。


    實際上她心底有個更為直觀的念頭,那就是自己父皇,隻怕絕不是那人的一劍之敵。


    陳朝微笑道:「世間劍修皆以劍宗宗主為那當世無雙的劍道第一人,要是看了這一道劍痕,隻怕認知會瞬間崩塌。」


    世間劍道,劍宗宗主已經最高,但誰知道,還有更高。


    但想來劍宗宗主肯定會知道劍道無最高,他依舊想要在劍道上不停往上走去,去更高,再更高。


    陳朝輕聲道:「有時候???????????????還挺佩服那位劍道宗主的,生在世上,此生也隻為一件事而前行。」


    如此純粹的人,即便是站在對麵,隻怕也不得不佩服吧?


    西陸說道:「你要是有一天知道這世上什麽都是假的,你做的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你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本來是隨口一說,但陳朝卻很認真地看著西陸,笑道:「經曆過了,也就那樣。」


    西陸被陳朝這話一驚,有些吃驚地看了這個年輕武夫一眼,但最後也沒說話,隻是轉身朝著大殿裏走了進去。


    隻是當兩人走進來之後,又一次震驚不已,這一次兩個人站在原地,沉默不已。


    那一道劍痕,他們原本以為斬開那殿門也就算了,誰知道進來之後,才看到大殿裏的所有建築,此刻都是被斬開兩半的,甚至那座大殿的一側牆壁,也隻有一半。


    至於這大殿裏的許多白骨,也很容易在白骨斷處,看到上麵平整的切割處。


    甚至有頭骨是被一劍斬開成兩半的。


    兩人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陳朝腦海裏甚至出現一幅場景,就是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劍修,站在大殿外,隨手遞出一劍,然後轉身,根本就沒去看過大殿裏的景象。


    太瀟灑隨意了。


    陳朝感慨道:「那個時候,或許這位出劍的劍仙,就是當之無愧的世間第一。」


    這個問題,陳朝不需要任何人回答,自己就能夠篤定,絕對是如此,也隻


    能是如此。


    若不是這樣,那個時候若還有那麽多這樣的人物。


    那相比較起來自己這個時代,陳朝隻覺得兩字。


    寒酸。


    太寒酸了。


    西陸麵無表情,但心裏實際上也是驚濤駭浪。


    陳朝接下來往前走了一步,瞬間便好似在耳邊聽到了一道破風聲,還沒等陳朝反應過來,他便看到自己的小腿處驟然出現一道血痕,之後才是一股疼痛,陳朝反應極快,很快便收回那隻腳,這才鬆了口氣。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已經出現了一道不淺傷口。


    西陸看了一眼前方,指尖再次彌漫出一隻黑色的蝴蝶,蝴蝶展翅飛去,但也是瞬間便被撕碎,妖氣散開,很???????????????快消散。


    「真他娘的見鬼,這都多少年了,這裏居然還滿是劍氣!」


    陳朝咬了咬牙,之前能感受到一些劍氣,但是不多,陳朝還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管怎麽說,這裏的劍氣都應該消散了。


    但這會兒他才驟然發現,原來當年那位劍仙留下的一劍,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


    這是何等的修為,才能如此?


    陳朝一時間有些恍惚,但更多的,大概還是震驚。


    西陸笑道:「多虧你隻是走出一步,要跑過去,你這會兒就是一


    百多塊了。」


    陳朝冷笑著看著西陸,點頭道:「多虧是我。」


    是,要不是他,而是換作西陸的話,大概這女人真要被撕成碎片。


    「現在怎麽辦?」


    一座大殿,如今兩人隻能望而卻步,根本就沒辦法踏入其中。


    陳朝說道:「要不然你把真身露出來,看看這些劍氣能不能把你撕碎?」


    西陸不言不語,隻是朝著陳朝翻了個白眼。


    這些劍氣的恐怖,哪裏是忘憂境能夠抗衡的,隻怕即便是忘憂盡頭的存在,在看到這些恐怖劍氣的時候,也會頭皮發麻。


    但這座大殿既然高立在這座神山之上,他們隻怕怎麽也要進去看看才行。


    但現在問題是怎麽進去?


    這是擺在兩人麵前的一大難題。


    「快想辦法。」


    西陸盯著陳朝,平靜道:「我


    想看看裏麵到底有些什麽。」


    陳朝打量了一眼眼前大殿,正前方的牆壁已經倒塌一半,但兩邊還有兩條長長的走廊,被許多倒塌的建築擋著,陳朝也看不清楚那裏麵有些什麽。


    陳朝想了想,說道:「把你那柄飛劍給我。」


    西陸倒也沒廢話,直接抽出發絲裏的那柄飛劍,飛劍在瞬間複歸正常大小,陳朝伸出手,握住飛劍。


    飛劍嗚嗚一聲,好似有些不滿。


    陳朝忍不住再次歎氣,你他娘的怎麽回事,偏偏喜歡這個妖女是吧?


    不過他也沒過多和飛劍較勁,輕輕伸手將飛劍插入地麵。


    西陸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朝。


    陳朝則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但沒有進入那片雜亂恐怖的劍氣裏,而是走到了那些劍氣之前,幾乎隻是尺寸之間。


    陳朝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指尖彌漫而出一抹白霧。


    之前上劍氣山的時候,陳朝不大不小的學了一門法子,就是如何從無數雜亂的劍氣裏穿行,而並非跟劍氣硬抗。


    但當時的前提是無數的劍氣不是同一人,同一柄劍,而如今這些充沛的劍氣,則是一人而已。


    所以陳朝也沒有把握是不是能夠將這些劍氣按著他的想法引導進入飛劍裏。


    但陳朝現在也隻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


    實際上也是兩個人都不是劍修,如果此刻有一個劍修在場,事情一定會變得輕鬆許多。


    不去多想,陳朝坐在那些劍氣前,白霧輕輕飄了進去,他盡量不讓自己的白霧有任何攻擊的意圖,以免激起那些劍氣的反抗。


    但片刻後,白霧還是逐漸被那些劍氣擊碎大半,陳朝滿頭大汗,但還是努力牽扯一抹白霧拉著一道幾乎可以說是無比微末的劍氣和那柄飛劍連接起來。


    之後陳朝鬆了口氣,因為那一抹劍氣最後還是落到了飛劍裏。


    如今的那片劍氣,就像是一片湖泊,而那柄飛劍就是陳朝在湖泊下方挖的一個水池,他要做的,就是要打通兩者之間的通道。


    讓水流到那個池子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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