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顆秀麗絕倫的螓首,她輕盈一跳,站在董副行長旁邊。


    大家這才看得分明,是一位膚色白皙,腿長腰細、該瘦的地方瘦,不瘦的地方也極顯肉的極品小娘子。


    正是夏天,她也穿得簡單清爽,上身米白色的襯衣,下穿高腰蓬鬆清涼的黑色長褲,和襯衣在腰際最纖細處兩分,無論是往上還是向下,誇張的弧線起伏都表達出誇張的魅力。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半長不長的頭發用一根紅色細繩隨意紮了個馬尾,穿著雙平底鞋,再想起她剛剛那一躍,給人輕盈清爽而又幹練的感覺,還有一種內在的文氣知性。


    美麗當然是美麗,可在場之人都是站在一座城市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什麽樣的美麗沒有見過,可這位卻別有一種撥動人心的氣質。


    看到她出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微動,生出淡淡的向往,不為色相,哪怕隻是單純的和她聊聊天也會覺得很開心那種。


    她臉上不施粉黛,本來大大的眼睛此刻卻微微眯著,雖然她跳出來後看向四周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所有人都心中生出一種感覺,她與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遙遠的距離。


    她不屬於這座城市。


    她淡淡的禮貌的笑意,實則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仿佛在說,你們之間的事,矛盾啦,名額啦,都與我毫不相關。


    那你為何出現在此地?


    大家心裏亂糟糟的想著,又一個身影從馬車裏鑽了出來,是一個容貌樸實、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有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


    她站到出場驚豔,卻安靜站在一邊不主動說話的小娘子身邊。給她遞過去一個小木盒,還低聲道:“給,拿著,你這個馬大哈,又給忘了。”


    小娘子嗬嗬尷尬的輕笑了兩聲,趕緊打開木盒,將一副鏡片看上去就很厚的黑框眼鏡戴上。


    她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眯眯眼一下子瞪得又圓又大,甚至有種想要從鏡片背後跳出來的感覺。


    “原來是個近視眼啊……還是個高度近視眼。”眾人忍不住心中恍然。


    這個認識讓他們感覺和這位小娘子之間的關係親近了許多,雖然她依舊和眾人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和剛才一樣,擺明當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董副行長已經解釋道:


    “青姑娘是一位天賦極其出眾的鑒寶師,天生就有一雙鑒別寶物的慧眼,她在中都有一間私人工作室,專做鑒寶業務,就連那些頂級拍賣行也經常拿著來曆不明、價值不明的物品向她尋求幫助。無論任何寶物,隻要確有價值,哪怕這種價值沒有被任何人開發出來,隻要經了她的眼,她都能辨別出來。


    這次她因私事在北疆遊曆,我們家主親自出麵邀請,再加上向她保證這次會有許多珍貴古玩文物類的寶物在這聚會上出現,她這才屈尊有此一行。


    所以,你們完全無需擔心你們拿出的收藏品和其實際價值不符,而以青姑娘的品行,我雁峪關還沒人有資格讓她作偽。


    ……


    這次為了這個機動名額的確定,我們可以說已經拿出了十萬分的誠意,你們若是再有不滿,那我也不管了,隨你們鬧騰去吧。”


    說著,他更進一步的解釋道:“因為保密的需要,青姑娘不用對鑒定之物價值何在做出具體解釋,你們也不要追問——能接受的就參與鑒定,不能接受的就留著自己玩去吧,反正我們就這麽規定了,你們待會可別纏著青姑娘問長問短,她不著惱,我們也不能容你搗亂。


    每次鑒定完,她就會給出一個分數,沒有太大價值,隻是單純的一個文玩古物,統統打零分,沒有名額,其他的分數從最低的一分到最高的五分,相應的分數便對應相應的名額數,比如假使你有一件寶物被打上了五分,那麽你就將獲得五個轉修練氣士的名額,哪怕你現在不具備這樣的資格,我們也將一直為你保留這個機會直到有需要的一天。


    若你們一直都用不上,也隨你們處理,拿去當做特殊資源交易出去也都是你們的自由,好了,該解釋的就這麽多,要不要參與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到這裏,他以不再理會其他人,而是引著青姑娘和一直跟在她旁邊那位樸實中帶著慈和的中年婦女一路往湖中八亭廣場那裏走去。


    在場的館主們沒有一個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蹺。


    “就算青姑娘的能力是真的,品行也值得相信,可看她的樣子,就是純粹的一次鑒寶,其他事情她是不管的,比如哪些層次的寶物打一分,哪些打兩分,哪些打五分,這規則必然都是他們自己定好的,然後讓青姑娘依著這個標準打分!”


    “所以,哪怕青姑娘的鑒定都是正確的,結果依然是在他們的掌控中,一個名額,五個名額甚至是沒有名額……我其實很懷疑,按照他們定下的打分規則,有沒有能夠打五分的機會。”


    “我卻在想,我如果拿出一件價值遠遠超過五個名額的寶貝,結果上限卻隻能有五個,豈不是要虧死!”


    “你也可以這樣想啊,你把這寶貝收藏著自己玩一輩子,一個名額也值不了,難道你還真指望自己能夠玩出什麽花樣來,或者它某一天突然大變樣,自己變成一件法寶?”


    “是啊,不這樣又能怎樣,形勢比人強,他們掌握了渠道,明擺著就是坑人誰又想跳出這坑轉身離開呢?”


    結果,一個離開的都沒有。


    “所以啊,既然明知道是坑也在往裏跳,牢騷抱怨又有什麽意義呢。”


    袁文鼎的豹車內。


    袁文鼎坐在車中,饒有興趣的聽著旁邊的眾武館館主們嘀咕牢騷,手裏把玩著那枚雞血石印章。


    張猛盯著看了兩眼,問道:“袁公子,你待會也要鑒定此物?”


    袁文鼎將雞血石印收入懷中,翻白眼道:“怎麽可能,等那位青姑娘鑒寶完了,我讓董胖子給我單獨安排一下,我想青姑娘也會很樂意鑒定一件珍貴的寶貝。”


    張猛心中也翻著白眼,心道,果然啊,你們就是在坑人。


    直接把全城一百五十位館主當成了你們尋求寶物的耳目了嗎?


    一番辛苦,勞心費力下來,結果大頭全讓別人吃了。


    卻推開車門,一邊道:“袁公子,我們館主在那邊,我先過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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