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熙帝話音剛落,群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哪怕對大莽使者殺人一事有意見,誰也不敢第一個站出來。</p>
畢竟大莽使者殺人一事,地點在京都,影響惡劣至極,於情於理都應當抓拿歸案,以儆效尤,要不然不僅僅會引起百姓的眾怒,而且還會有損大乾王朝的國威。</p>
但眼下這等情況,若是大乾直接將人抓拿歸案,必定會引起大莽使者團的不滿以至於抗議,進而引起邊疆的動亂,這也是下方的群臣不敢輕易開口的原因之一。</p>
乾熙帝俯瞰著偌大的金鑾殿,從殿內到殿外,下方足足站有數百人,話說這些人可都是大乾王朝的大臣,說是大乾王朝的頂梁支柱也不為過。</p>
可唯獨就是這些人,如今麵對大莽使者當街殺人一事,除去東方和一小部分人,其餘大部分人皆表現出唯唯諾諾,膽小怕事。</p>
淩雲在角落裏看著朝堂上的一幕,心裏五味雜陳,感慨諸多,都說弱國無外交,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不論到了什麽朝代,沒有強大的軍事,隻能淪落至被人欺負的地步。</p>
他隻是一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按品級來說不過隻是個小嘍囉,就連在朝堂上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又怎敢對這些人,對這件事評頭論足。</p>
要說心裏話,覺得大乾就應該拿出強有力的手段,不要一遇到大莽的事,就選擇忍氣吞聲,委曲求全。</p>
隻不過看這些大臣,琢磨大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要不然也不會麵對大莽使者的刁難,每年都選擇花錢買平安,就連兵部,都不敢出聲嗬斥,更不要說派兵回應。</p>
這種軟弱無力的手段,換來的隻會是一次比一次更為嚴重的羞辱。</p>
就好如大乾是他們大莽圈養的綿羊,膽小怕事,軟弱無能,隻要他們大莽有需求,就會向大乾發難,進而索要好處,這便是大莽一貫的作風。</p>
而大乾的回應,一開始頑強抵抗,不屈不撓,不甘於被大莽屈辱,隻是這種抵抗大莽的現象並未持續多久。</p>
十二年前,大乾突然一概往日固守城池的做派,由兵部尚書於建安欽點十萬精兵討伐大莽,在京城誓師,想要雪恥大莽,進而收複失去土地。</p>
那時候乾熙帝剛上位不久,正值青年,自然也是野心勃勃,想要在戰功超越先輩,一飲舊恥,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就有了那場最為聲勢浩大的北伐。</p>
隻是誰也沒想到,氣勢洶洶的北伐,剛到邊關,第一戰卻慘遭大敗,麵對大莽騎兵的橫衝直撞,北伐軍隊根本無力抵抗。</p>
特別是站在平原上的北伐軍隊,沒有限製騎兵的辦法,以至於隻能淪落為大莽騎兵的刀下亡魂。</p>
三軍統帥於建安戰死,北伐軍隊兵敗如山倒,十不存一,隻剩不到幾千人逃回關內。</p>
北伐軍隊慘遭屠戮,自此大乾群臣風向大變,無人敢言戰,乾熙帝也因此一蹶不起,不再有想過反抗的想法。</p>
隻不過近年來,大莽賊子越發得寸進尺,倘若真如東方和所言,長期以往,大乾必將陷入不複之地。</p>
要說東方和是誰,為何在朝堂上,一向對大莽不感冒?</p>
這件事,還得從他一身談起,東方和師從於建安,也就是前兵部尚書於建安的徒弟,也正是這種身份,東方和一直以來,從沒有向大莽低過頭。</p>
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仍懷著一顆為師傅報仇雪恨的心,隻是這些年來,無論他如何分析解釋大莽賊子的威脅,朝堂隻有一種聲音。</p>
那就是反駁他的聲音,因為自從失去燕雲十六州,大乾對大莽發現數百場戰爭中,每一次都是以大乾的失敗結束。</p>
當然,也曾有過勝利,但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根本不值一提。</p>
久而久之,大乾群臣也就適應了,這種苟且偷安的賠款條約。</p>
花錢就能買平安,花錢就不用打仗,況且花的這點錢,遠比不過打仗花的錢。</p>
可有一件事,非常的奇怪,就說打仗的時候,大乾王朝國庫雖然不盡人意,但也沒有到俸祿發不起的地方。</p>
如今不打仗了,國內一片安靜祥和,偶爾天災人禍,實乃常情,卻賦稅不簡單曾,按道理來說,國庫較之前相比,應當充盈一些。</p>
可事實上就是,國庫不僅沒有充盈,反而越發空虛,就連官員的俸祿,都積壓好幾個月沒發。</p>
上方乾熙帝見群臣遲遲不肯站出來,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過,畢竟看著自己的臣子們,遇事隻會推脫或是打馬虎,換做是誰,心裏都會不舒服。</p>
目光飄向左右相,以及兵部尚書,然而三人如同老僧入定,一動不動,顯然是對乾熙帝昨天的做法表示不滿。</p>
再說何玉山原本覺得花十萬兩,既能保住烏紗帽,又能得到乾熙帝的稱讚,本是欣喜若狂,可回去之後,發現想要拿錢的時候,卻被家中的母老虎狠狠數落一頓。</p>
這不,臉上、脖子上還殘留著幾道傷疤,這可都是昨天戰鬥的痕跡。</p>
乾熙帝自知理虧,便悻悻收回目光,隨即又往後看,隻是目光所過之處,除了東方和全都低頭不語。</p>
乾熙帝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情況,無非是擔心發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而想在他麵前裝聾作啞。</p>
無奈,乾熙帝隻能頓了頓道,“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言論,盡管暢所欲言,此番隻是討論,不會涉及擔責。”</p>
此話一出,下方群臣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這話出來,就代表無論他們怎麽說,說了什麽,乾熙帝都不會追責。</p>
百官不傻,平常再怎麽針鋒相對,關鍵時刻還是相當有默契。</p>
這不,麵對乾熙帝的提問,群臣百官均選擇沉默不語,正是在等乾熙帝這句話。</p>
既然乾熙帝宣稱暢所欲言,群臣開始蠢蠢欲動,目光一頓亂瞟,</p>
高安翔低著頭眼珠子一轉,順勢出列,身體微傾道,“陛下,臣以為大莽使者雖然一時衝動殺了人,但罪不至死,不然我朝不好向大莽使者團交待,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朝可在驛站門前,當著圍觀百姓的麵,對殺人凶手稍作懲戒,也好給百姓一個交代。”</p>
東方和頃刻間出列,惡狠狠地盯了高安翔一眼,憤憤不平道,“你放屁,高安翔,你安的什麽心,什麽叫罪不至死?難道我大乾百姓可以死,大莽使者就死不得?高安翔,你莫不是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都忘了?”</p>
高安翔自然不甘示弱,果斷同東方和爭論起來。</p>
“東方大人,大莽使者可是關乎兩國安定的主要人員,倘若他們其中一人在琢磨大乾出了事,被我們砍了頭,你覺得大莽騎兵還會輕易撤兵嗎?”</p>
東方和用力拂袖,暴怒道,“哼!本官可不管他什麽騎兵不騎兵,反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乃天經地義,然而現在高大人卻口出狂言,妄言隻需將殺人凶手稍作懲戒。”</p>
東方和盯著高安翔的臉,譏諷道,“我們高大人,你可真是我大乾百姓的好大人啊!站在我大乾的朝堂上,竟為惡名昭著、狼子野心的大莽賊子開脫,不知高大人是何居心?”</p>
誰知高安翔卻是不慌,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裏充滿的不屑,一閃而過,頃刻間又恢複原狀,心平氣和道,“東方大人,你大可不必對高某如此針鋒相對,高某此舉不過是在向陛下提出建議,並不是為了與你吵架。”</p>
頓了一會,眼神一亮,計從心上來,陰森的看了一眼東方和,冷嘲熱諷道,“再者陛下方才也說過,讓我等暢所欲言,哪怕是高某想出的不入流,陛下眼下還未做出點評,還輪不到東方大人指指點點,莫非東方大人,這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裏?”</p>
</p>
高安翔此話不可謂不高,相當毒辣,當著乾熙帝的麵,竟然說東方和不將乾熙帝放在眼裏,這可是不敬之罪,倘若真要追責下來,就算不用人頭落地,也要被薅掉一層皮。</p>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乾熙帝雖沒有開口說話,但但臉色極其不好看,顯然高安翔已經記在他的心裏。</p>
你有你的張良記,他有他的過牆梯。</p>
雖然高安翔手段高超,但東方和依舊無所畏懼,對於乾熙帝,一直以為他都忠心耿耿,期間從未有過罪行,雖然平常說話有些衝,但對於乾熙帝的忠誠沒得說。</p>
這也是為什麽東方和說話直白,而並沒有降下去的原因,再者還是因為他是於建安的徒弟,乾熙帝待他自然沒話說。</p>
所以這就造成,哪怕乾熙帝臉色不好看,依然沒有開口阻止兩人的對罵。</p>
“高大人,尊敬陛下這等事,光靠嘴巴來說,是行不通的,我東方和自然和高大人不一樣,我高大人將陛下放在嘴上,正是說的天花亂墜,卻不盡人事,而我卻陛下放在心中,心想著時刻為君分憂,為民請命,這才是我們做臣子的職責所在。”</p>
“現如今,大莽使者殺人,你不思大莽使者之過,反而想著如何為其開脫,高大人,你其心何在?”</p>
這話東方和直接回懟,你既然誣陷說我不敬君,那我便狀告你有異心,不然為何總是跪舔大莽。</p>
兩人一來一回,爭得麵紅耳赤,結局依舊是誰也不服誰。</p>
原本討論大莽一事,現在卻成了他們兩人的互相攻擊,而且還是人身攻擊,這一反轉,屬實讓淩雲覺得有些大跌眼鏡。</p>
【作者題外話】:解釋一下,更新慢了的原因。從上海出來,坐了整整一天的車,昨晚快淩晨才入住酒店,根本來不及碼子。</p>
畢竟大莽使者殺人一事,地點在京都,影響惡劣至極,於情於理都應當抓拿歸案,以儆效尤,要不然不僅僅會引起百姓的眾怒,而且還會有損大乾王朝的國威。</p>
但眼下這等情況,若是大乾直接將人抓拿歸案,必定會引起大莽使者團的不滿以至於抗議,進而引起邊疆的動亂,這也是下方的群臣不敢輕易開口的原因之一。</p>
乾熙帝俯瞰著偌大的金鑾殿,從殿內到殿外,下方足足站有數百人,話說這些人可都是大乾王朝的大臣,說是大乾王朝的頂梁支柱也不為過。</p>
可唯獨就是這些人,如今麵對大莽使者當街殺人一事,除去東方和一小部分人,其餘大部分人皆表現出唯唯諾諾,膽小怕事。</p>
淩雲在角落裏看著朝堂上的一幕,心裏五味雜陳,感慨諸多,都說弱國無外交,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不論到了什麽朝代,沒有強大的軍事,隻能淪落至被人欺負的地步。</p>
他隻是一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按品級來說不過隻是個小嘍囉,就連在朝堂上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又怎敢對這些人,對這件事評頭論足。</p>
要說心裏話,覺得大乾就應該拿出強有力的手段,不要一遇到大莽的事,就選擇忍氣吞聲,委曲求全。</p>
隻不過看這些大臣,琢磨大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要不然也不會麵對大莽使者的刁難,每年都選擇花錢買平安,就連兵部,都不敢出聲嗬斥,更不要說派兵回應。</p>
這種軟弱無力的手段,換來的隻會是一次比一次更為嚴重的羞辱。</p>
就好如大乾是他們大莽圈養的綿羊,膽小怕事,軟弱無能,隻要他們大莽有需求,就會向大乾發難,進而索要好處,這便是大莽一貫的作風。</p>
而大乾的回應,一開始頑強抵抗,不屈不撓,不甘於被大莽屈辱,隻是這種抵抗大莽的現象並未持續多久。</p>
十二年前,大乾突然一概往日固守城池的做派,由兵部尚書於建安欽點十萬精兵討伐大莽,在京城誓師,想要雪恥大莽,進而收複失去土地。</p>
那時候乾熙帝剛上位不久,正值青年,自然也是野心勃勃,想要在戰功超越先輩,一飲舊恥,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就有了那場最為聲勢浩大的北伐。</p>
隻是誰也沒想到,氣勢洶洶的北伐,剛到邊關,第一戰卻慘遭大敗,麵對大莽騎兵的橫衝直撞,北伐軍隊根本無力抵抗。</p>
特別是站在平原上的北伐軍隊,沒有限製騎兵的辦法,以至於隻能淪落為大莽騎兵的刀下亡魂。</p>
三軍統帥於建安戰死,北伐軍隊兵敗如山倒,十不存一,隻剩不到幾千人逃回關內。</p>
北伐軍隊慘遭屠戮,自此大乾群臣風向大變,無人敢言戰,乾熙帝也因此一蹶不起,不再有想過反抗的想法。</p>
隻不過近年來,大莽賊子越發得寸進尺,倘若真如東方和所言,長期以往,大乾必將陷入不複之地。</p>
要說東方和是誰,為何在朝堂上,一向對大莽不感冒?</p>
這件事,還得從他一身談起,東方和師從於建安,也就是前兵部尚書於建安的徒弟,也正是這種身份,東方和一直以來,從沒有向大莽低過頭。</p>
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仍懷著一顆為師傅報仇雪恨的心,隻是這些年來,無論他如何分析解釋大莽賊子的威脅,朝堂隻有一種聲音。</p>
那就是反駁他的聲音,因為自從失去燕雲十六州,大乾對大莽發現數百場戰爭中,每一次都是以大乾的失敗結束。</p>
當然,也曾有過勝利,但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根本不值一提。</p>
久而久之,大乾群臣也就適應了,這種苟且偷安的賠款條約。</p>
花錢就能買平安,花錢就不用打仗,況且花的這點錢,遠比不過打仗花的錢。</p>
可有一件事,非常的奇怪,就說打仗的時候,大乾王朝國庫雖然不盡人意,但也沒有到俸祿發不起的地方。</p>
如今不打仗了,國內一片安靜祥和,偶爾天災人禍,實乃常情,卻賦稅不簡單曾,按道理來說,國庫較之前相比,應當充盈一些。</p>
可事實上就是,國庫不僅沒有充盈,反而越發空虛,就連官員的俸祿,都積壓好幾個月沒發。</p>
上方乾熙帝見群臣遲遲不肯站出來,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過,畢竟看著自己的臣子們,遇事隻會推脫或是打馬虎,換做是誰,心裏都會不舒服。</p>
目光飄向左右相,以及兵部尚書,然而三人如同老僧入定,一動不動,顯然是對乾熙帝昨天的做法表示不滿。</p>
再說何玉山原本覺得花十萬兩,既能保住烏紗帽,又能得到乾熙帝的稱讚,本是欣喜若狂,可回去之後,發現想要拿錢的時候,卻被家中的母老虎狠狠數落一頓。</p>
這不,臉上、脖子上還殘留著幾道傷疤,這可都是昨天戰鬥的痕跡。</p>
乾熙帝自知理虧,便悻悻收回目光,隨即又往後看,隻是目光所過之處,除了東方和全都低頭不語。</p>
乾熙帝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情況,無非是擔心發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而想在他麵前裝聾作啞。</p>
無奈,乾熙帝隻能頓了頓道,“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言論,盡管暢所欲言,此番隻是討論,不會涉及擔責。”</p>
此話一出,下方群臣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這話出來,就代表無論他們怎麽說,說了什麽,乾熙帝都不會追責。</p>
百官不傻,平常再怎麽針鋒相對,關鍵時刻還是相當有默契。</p>
這不,麵對乾熙帝的提問,群臣百官均選擇沉默不語,正是在等乾熙帝這句話。</p>
既然乾熙帝宣稱暢所欲言,群臣開始蠢蠢欲動,目光一頓亂瞟,</p>
高安翔低著頭眼珠子一轉,順勢出列,身體微傾道,“陛下,臣以為大莽使者雖然一時衝動殺了人,但罪不至死,不然我朝不好向大莽使者團交待,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朝可在驛站門前,當著圍觀百姓的麵,對殺人凶手稍作懲戒,也好給百姓一個交代。”</p>
東方和頃刻間出列,惡狠狠地盯了高安翔一眼,憤憤不平道,“你放屁,高安翔,你安的什麽心,什麽叫罪不至死?難道我大乾百姓可以死,大莽使者就死不得?高安翔,你莫不是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都忘了?”</p>
高安翔自然不甘示弱,果斷同東方和爭論起來。</p>
“東方大人,大莽使者可是關乎兩國安定的主要人員,倘若他們其中一人在琢磨大乾出了事,被我們砍了頭,你覺得大莽騎兵還會輕易撤兵嗎?”</p>
東方和用力拂袖,暴怒道,“哼!本官可不管他什麽騎兵不騎兵,反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乃天經地義,然而現在高大人卻口出狂言,妄言隻需將殺人凶手稍作懲戒。”</p>
東方和盯著高安翔的臉,譏諷道,“我們高大人,你可真是我大乾百姓的好大人啊!站在我大乾的朝堂上,竟為惡名昭著、狼子野心的大莽賊子開脫,不知高大人是何居心?”</p>
誰知高安翔卻是不慌,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裏充滿的不屑,一閃而過,頃刻間又恢複原狀,心平氣和道,“東方大人,你大可不必對高某如此針鋒相對,高某此舉不過是在向陛下提出建議,並不是為了與你吵架。”</p>
頓了一會,眼神一亮,計從心上來,陰森的看了一眼東方和,冷嘲熱諷道,“再者陛下方才也說過,讓我等暢所欲言,哪怕是高某想出的不入流,陛下眼下還未做出點評,還輪不到東方大人指指點點,莫非東方大人,這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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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安翔此話不可謂不高,相當毒辣,當著乾熙帝的麵,竟然說東方和不將乾熙帝放在眼裏,這可是不敬之罪,倘若真要追責下來,就算不用人頭落地,也要被薅掉一層皮。</p>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乾熙帝雖沒有開口說話,但但臉色極其不好看,顯然高安翔已經記在他的心裏。</p>
你有你的張良記,他有他的過牆梯。</p>
雖然高安翔手段高超,但東方和依舊無所畏懼,對於乾熙帝,一直以為他都忠心耿耿,期間從未有過罪行,雖然平常說話有些衝,但對於乾熙帝的忠誠沒得說。</p>
這也是為什麽東方和說話直白,而並沒有降下去的原因,再者還是因為他是於建安的徒弟,乾熙帝待他自然沒話說。</p>
所以這就造成,哪怕乾熙帝臉色不好看,依然沒有開口阻止兩人的對罵。</p>
“高大人,尊敬陛下這等事,光靠嘴巴來說,是行不通的,我東方和自然和高大人不一樣,我高大人將陛下放在嘴上,正是說的天花亂墜,卻不盡人事,而我卻陛下放在心中,心想著時刻為君分憂,為民請命,這才是我們做臣子的職責所在。”</p>
“現如今,大莽使者殺人,你不思大莽使者之過,反而想著如何為其開脫,高大人,你其心何在?”</p>
這話東方和直接回懟,你既然誣陷說我不敬君,那我便狀告你有異心,不然為何總是跪舔大莽。</p>
兩人一來一回,爭得麵紅耳赤,結局依舊是誰也不服誰。</p>
原本討論大莽一事,現在卻成了他們兩人的互相攻擊,而且還是人身攻擊,這一反轉,屬實讓淩雲覺得有些大跌眼鏡。</p>
【作者題外話】:解釋一下,更新慢了的原因。從上海出來,坐了整整一天的車,昨晚快淩晨才入住酒店,根本來不及碼子。</p>